195、財大氣粗的房主
歐陽慧心大驚,坐椅子上站起來,「你說什麼?她跟繆路童在一起!」
伏澤點頭。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歐陽慧心十分的意思,「難道是路童幫的她?」
伏澤對此卻不敢苟同,「應該不是。二少爺是什麼性子大家都知道。況且,二夫人向來是個不摻合繼承人這一事的人,她絕對不會允許二少爺涉入這其中的。」
歐陽慧心蹙著眉頭,「那為什麼他們會在一起?」
「大概,只是巧合或者是意外。」伏澤只能這麼解釋。
歐陽慧心扶額,這段時間煩悶的心情總算是得到了緩解,只是現在又擔心著,要怎麼把人給弄回來?
左琋既然能從沉水榭里出來,還逃過所有人的耳目,她明擺著不想加入繆家的事情中來。
如果強行將她帶回來,指不定會被溫柔給算計。
現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這樣也好。
至少,她活著,溫柔暫時會對她們放鬆警惕了。
「夫人,要去把大小姐接回來嗎?」伏澤詢問著。
歐陽慧心搖頭,「不用。她既然能從沉水榭里走出來,還能躲避那些人的耳目,可見她本事漸長。那兩年也也算是有點成績。既然她想在外面過過快活的日子,那就成全她。反正人已經在a國,她想離開,也沒有那麼容易。」
「是!」
「另外,你安排人手暗中保護她。不可以讓溫柔的人知道,也不能讓她發覺。」
「明白。」
伏澤走後,歐陽慧心臉上總算是陰轉晴了。
她伸手撫過花叢里開的最早,最漂亮,最艷的牡丹。
果然,再多的付出和等待,都是值得的。
她就要讓她的女兒,做人上人!
。
左琋背著包包,穿著跟個大學生一樣。
「繆二少,你還要在這裡住嗎?」她微微揚起下巴,看著眼前這個玉樹臨風的男人。
繆路童皺起了眉頭,「絮兒,我是你二哥,你能不能不要二少二少這樣稱呼我?」
「我不姓繆,哪裡來的二哥?」左琋冷漠的不像話。
「我不管,反正我是你二哥,你得叫我二哥!」繆路童跟個孩子似的犯起了犟。
左琋被他這模樣搞得無語。
她翻了個白眼,「我也不管,反正你不準跟著我。這房間,你愛住就住。我走了。」說罷,從他邊上閃過。
「你去哪裡?」繆路童拉住她。
「放手!」
「你不說我就不放。」繆路童十分的嚴肅,一改之前的小孩子脾氣。
左琋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我去哪裡關你什麼事?」
「我說了,你是我妹妹。我不管你,誰管你!」繆路童的聲音也不禁揚高,帶著隱隱的怒氣。
左琋被他給唬住了。
她定定的看著他,這些天來,她也知道他是真的在關心自己。
可他是繆家人,她最不喜歡的繆家人。
就算是他們身體里流著一半相同的血那又怎麼樣?
當初是繆家人拋棄了她。後來繆家人對她窮追不捨的想要除之而後快。
試問,這樣的家人,她要來有何用?
繆路童見她一直望著自己,驚覺自己剛才的語氣真的不好。
他抿了抿唇,軟了語氣,「絮兒,對不起,剛才我語氣太沖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是你哥哥,不管你再怎麼否認,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現在一個人,我不放心。所以,你去哪裡,我都得跟著你。作為哥哥,我要保護你。」
左琋的心不是鐵打的,是肉做的。
聽著這誠懇真誠的聲音,她心裡是暖暖的。
這個世上除了李白白,除了庄煜,她再一次感覺到了關懷。
曾經對她好的人,一個個都離得她遠遠的。
那現在眼前這個人呢?
她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不配得到幸福的人。
她也不配擁有別人對她的好。
李白白那樣的好,卻患了癌症。
庄煜對她那麼的她,她卻……
「絮兒,雖然大夫人都以為你死在了沉水榭,但在羅斯德市,到處都有繆家的人。繆家的勢力遍布整個a國,你要是被大夫人的人發現了人,那可怎麼得了?你一個人又無依無靠的,有什麼事跟誰商量?你就聽我的,讓我跟著你。雖然我不是什麼功夫了得的高人,但至少我可以替你擋一擋啊。」
繆路童越說越急,他就是怕左琋不帶上他。
左琋望著他,心中很感激,但面色卻很冷沉,「現在已經有人知道我還活著了。」
「什麼?」繆路童大驚。
「所以,我不能再留在這裡。在他們把我帶回去之前,我必須離開這裡。」左琋對他說了真話。
繆路童卻愁眉不展,「你已經被發現了,要走的話,太難了。他們一定會跟蹤你,你怎麼躲得過去?」
他不禁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所以才讓那些發現了她?
如果是他的原因的話,他就更不能放任她一個人了。
必須留在她身邊保護她。
「我有自己辦法。如果你跟著我的話,目標反而更大。」左琋直視著他,將他的手拿下,「謝謝你的好意,這裡還有幾天才到期,如果你需要的話,就在這裡住吧。」
說罷,她便轉身走到門口。
繆路童追上去叫住她,「你能去哪裡?我相信你之前的銀行卡,信用卡肯定都已經被他們給監控了。只要你去取錢,或者刷卡,他們一定會找到你的。」
「這件事不用你擔心。」左琋突然有點感謝前兩天庄煜送給她的銀行卡。
她早就想過她的那些卡暫時不能用,所以之前去夜場跳舞,就是為了掙點零花錢。
說來也真是丟人,曾經她一幅畫最貴可以賣上百萬。
如今卻要靠去夜場賺點小錢來過日子。
不過這種生活,她倒是樂得自在。
有多少,花多少,除了保護好自己的這條小命,也沒有什麼壓力。
繆路童從口袋拿出一沓票子,遞給她,「這是我前幾天去取的錢,你先拿著。」
左琋看著那錢,皺起了眉頭。
「你不讓我跟著你,難道連這也不能收下嗎?」繆路童不知道她對繆家人到底有多麼惡劣的看法,但是他真的不忍心讓她一個人在外面。
畢竟,大夫人,還有另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妹妹對她可不會心慈手軟。
她在外面不止要好好的生活,還要躲避那些傷害。
好歹是繆家的大小姐,這日子過成了這樣,簡直是戳他的心。
左琋感受到了他的關心,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關心。
她接過了他手中的錢,「謝謝。」
繆路童心中一喜,「應該的。」
「我走了。」
「絮兒……」繆路童依舊放心不下她,「你能告訴你,你去哪裡嗎?」
左琋淡淡的說:「我朋友給我留了一處房子。」
「那,我能找你嗎?」說完了這話,他立刻搖頭,「不行不行,我不能找你。不過,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你身邊的。」他找了紙筆,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這個號碼只有你跟我媽知道。」
左琋看著那張紙條,最後還是放進了包包里,「好。」
「記得,有需要一定要打給我!」繆路童再三提醒著她。
「嗯。」左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繆路童原本想要跟上去,但一想到自己的目標確實有點大,最後還是在酒店坐了一天,晚上才離開了。
。
離羅斯德市不遠的小城裡,那裡人煙稀少,環境優美。
據說,在這裡住的人一定都是些賺夠錢,需要養生,享受生活的成功人士。
大多都是年紀較大的花甲老人了。
偶爾有年輕有為的人會來這裡度假,等假期一過,依舊得回那座繁華的城市,忙碌著。
左琋找到了李白白給的地址,終於在一塊大草坪前停駐下來。
看著綠綠的草坪中間有一座白色如小城堡的房子,外面圍著柵欄,柵欄裡面是一片開的正艷的各種花,風輕輕一吹,花隨風擺動,一陣香氣襲來。
眼前的景象,讓她的鼻子猛然一酸。
手裡緊緊的拽著當初她在精神病院,過年的時候李白白從a國快遞給她的新年禮物。
當初她不知道他送一把鑰匙是什麼意思,直到前幾天,他打電話給她,那時她才知道,他把當初的那句承諾,真的兌現了。
他說過,會給她買一座莊園,有一塊大大的綠草坪,還有一院子的花。
雖然這不是座大莊園,卻已經差不多了。
她熱淚盈眶,不管什麼時候,白白總是能給她驚喜。
拿著鑰匙去開了門,裡面應有盡有,都是全新的,並且十分的整潔。
看得出來,這裡經常有人來打掃。
房間里的布置都是她喜歡的風格,簡單的田園風。
牆上,居然還掛著她曾經亂塗鴉的畫,都一一裱好。
她能想象得到李白白當初買下這處房子,親手將這裡布置,裝修好的樣子。
他一定很累,也很用心。
淚水,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白白……」她輕念著他的名字,心頭暖暖的,也酸酸的。
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可她呢?
在他最需要有人在的時候,她卻不在他身邊。
他生病的那個時候,多痛苦,多無助啊。
她伏在桌上哭,似乎將這段日子以來所有的負面情緒,都要哭出來。
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只有在充滿愛意,充滿溫暖的地方,她能可以將那些不敢發泄的情緒,全都發泄出來。
她哭的很大聲,再也沒有一點點壓抑了。
許久,她哭的沒有淚水了,才安靜了下來。
「姑娘,你沒事吧。」此時一個溫和女聲響起。
左琋一怔,猛的回過頭,只見一個傭人打扮的中年婦女站在門口,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左琋擦著淚水,站起來,「你是……」
「噢,李先生給我打過電話,說這房子的主人回來了,讓我把鑰匙拿過來。然後問你一下,以後你還需要我來打掃嗎?」
左琋知道她是誰了。
白白買這房子已經很久了,總得有人打掃。
她搖頭,「不用了。謝謝您!」
「那好。我把鑰匙給你。你放心,這鑰匙只有這一把。如果實在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請人換一把鎖芯。」中年婦人將鑰匙拿給她。
「好的。謝謝!」
「不客氣。那我就先走了。如果以後還需要我來打掃的話,請隨時給我電話。」
「好的。」
人走了,左琋緊握著鑰匙。
她是相信這個女人的。如果她真的不讓人放心,白白也不會請她打掃。
收拾好了情緒把這房子里裡外外看了個遍。
不得不說,這裡的環境太好,很適合修身養性。
這裡空氣宜人,再複雜的情緒也能在此被安撫。
她趴在樓上的陽台往下看,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一眼放去,視線的盡頭才有一處同樣的房子。
就像童話里的房子一樣,與世隔絕一般。
她回到卧室,櫥櫃裡面什麼都有。
包括四季的衣服,鞋子。
雖然這些衣服早早就準備好,但並沒有過時。
也是,以李白白的眼光和關係,想要推算出一年或兩年以後的流行元素並不難。
如今,這裡只缺吃的,還有內衣褲。
臨近太陽下山,她才出了門。
看了一下地圖,沿著上面的這條路一直走,大約五公里左右會有一個超市。
在那裡,她或許能買到能用的東西。
她曾經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過上與世隔絕,與世無爭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就像是坐吃等死一般。
不由自嘲的笑了笑,沿途看著黃昏的風景,慢悠悠的走著。
「您今晚就要來住?哎呀不是不是,您來的太突然了,房子還沒有打掃呢。那這樣吧,我一會兒去人打掃一下。好的好的……啊,一個小時,這……行行行,我一定辦好。是是是是,好,再見。」
一個眼睛小小,透著精明的中年男人皺著眉頭人,拍著手,「這個時候,去哪裡找人收拾房子去啊。真是的!」
突然,他看到路邊有一個女人漫無目的地走著,眼前一亮。
他走過去,「這位姑娘。」
左琋看了一眼這個叫住她的男人,臉上堆著笑,眼睛都看不見了。
「姑娘,你一會兒沒事吧?」男人大著膽子問。
左琋瞅著這個男人,根本不想理。
直接無視他,繞著走了。
「誒誒,姑娘,你別走呀。」男人追了上去,嬉皮笑臉的,「我不是壞人。」
左琋冷哼,「壞人的臉上寫著壞人兩個字的嗎?」
「嘿嘿,姑娘,我真的不是壞人。我看你沒事,不如給你介紹個生意怎麼樣?」男人直奔主題。
他能跟她開這口,也是看她一個年輕的姑娘家,慢悠悠的走在這沒有人煙的路上,有點無所事事的樣子。
左琋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個男人,「我看起來,很缺錢的樣子嗎?」
「不不不,不是的。能住在這裡的人,都不缺錢。只是我想著,你要是沒事做的話,要是能賺點錢,不是也挺不錯的嗎?」男人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行為感覺到無禮。
左琋停了下來。
說起來,她還真是有點缺錢呢。
銀行卡不能用,雖然有庄煜給的卡,但她也不想花他的錢。
畢竟,他們現在什麼關係也沒有。
之前賺的一點現錢住酒店用的差不多了,昨天走之前繆路童給了幾萬塊錢,但要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怕也是有點拮据。
如此看來,她還真是缺錢。
她揚起了眉,「什麼生意?殺人放火我可不做。」
男人一聽她這可能是有興趣了,立刻笑著說:「誒,我也不是個會接殺人放火這種生意的人呀。是這樣的,就在後面那裡有一座別墅,那家的主人打電話說一個小時後會來住。哎呀,你不知道,那主人房子買了一年多,從來沒有問過一句,哪知突然就要來小住。這房子啊,雖然是一個月打掃一次,可離這個月還有兩天才到打掃的點。你說,這個時間點,我去哪裡找人打掃啊。」
「所以,你是讓我去給人當保姆,打掃房子?」左琋聽明白了。
「嘿嘿,是的姑娘。那房子雖然一個月才掃一次,但還是很乾凈整潔的。只需要再去隨便的掃一掃就可以了,相信用不了一個小時,一定可以搞定。」男人怕她不願意去做這種事,便立刻甩出了誘人的工錢,「姑娘,你只要去打掃,我就給你這個數。」他比出了一個手指。
左琋皺眉,他這是說一百塊,還是一千塊?
男人見她皺眉,心中也是急啊。
他又伸出一個手指,「兩萬,怎麼樣?可最多只有一個小時啊。一個小時兩萬,絕對賺吶!」
左琋暗自一驚,這打掃個房子,就兩萬?
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房子?
不對,是這房子的主人,到底是多財大氣粗?
她壓住心頭的震驚,只是淡淡的點頭,「在哪裡?」
「你答應了?哎呀,真是太好了。」男人指著她來的方向,「就在前面不遠。走,我帶你去看看。」
左琋也沒有再去超市,跟著男人去了那個財大氣粗的房主家。
那房子離她住的房子不是很遠,走路也就兩公里的樣子。
「姑娘,就是這裡了。你要是沒問題的話,那麼現在就抓緊時間開始。估計沒多久,那主人就該回來了。」男人生怕她反悔,把門開了,催促著她,「姑娘,這是一萬的訂金,另外一萬房主回來會給的。」
男人從隨身攜帶的包包里拿出一沓錢給她。
左琋接過錢,皺起了眉頭,「你不怕我拿了錢就跑嗎?」
「誒,說的什麼話。我魯理看人的眼光還是準的。要是這點信任都沒有,我又怎麼會請你來呢?」魯理把鑰匙給她,「姑娘,你先打掃吧。時間還是有點緊迫的。」
左琋以為這個小眼睛的男人是個奸險之人,如今看來是她想多了。
環視了一眼這跟她那房子差不多的房子,確實沒有多臟。
「好。」
「那行,就麻煩你了。」魯理很感激。
畢竟能在這種關鍵時候找人,確實是上天賜予的運氣。
等魯理走後,左琋就去儲物房裡繫上了圍裙,戴上了口罩,也戴了帽子,算是全副武裝。
畢竟她也住在這裡,要是以後跟這家主人碰了面,始終還是覺得有點怪異。
況且,見過她樣子的人越少越好。
她現在,真的不太安全。
接了人家的錢,她也不手腳麻利的干起活來。
迅速的把客廳打掃了,畢竟人家一回來肯定是要在客廳坐一會兒。
然後便去了主臣,給鋪上乾淨的床單被套,確定無誤后,又去了其他房間。
許是之前魯理再三強調主人快來了,時間不多了,她的速度也是極快。
等把其他房間打掃好后,她就聽到外面有車子熄火的聲音。
估計是這主人回來了吧。
她立刻下了樓。
門鈴響了。
她快步去開了門,門一開,她的視線瞬間被凝固住。
拿著抹布的手不禁用力的抓緊了。
她想要逃。
但是對方卻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走進去,「還有多久?」那冷漠的聲音低沉而性感。
左琋綳著一顆心,聽到這聲音才她驚覺自己全副分武裝,他根本就不可能認得出她。
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一開口他不就會認出來嗎?
「算了。這裡不需要你打掃了,走吧。」庄煜看了那僵直的身影,眸光微凜。
左琋如獲大赦,直接就要衝出門。
「等一下!」
左琋身體再次繃緊,難道他認出她來了?
就算認出了又怎麼樣?
反正,他們已經形同陌路了。
「你的勞務費。」庄煜走到她身後,伸手遞過錢。
左琋暗暗的做了一個深呼吸,她果然是太緊張了,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快速的側過身接過了錢,拽在手裡,迅速的低頭壓低了聲音,「謝謝。」然後飛快的走出了大門。
整顆心彷彿被綁了個炸彈一樣,一不小心就會引爆。
她真的不知道他居然會是這幢房子的主子。
更沒有想到她又鬼使神差的進了他的家,給他打掃起衛生來了。
呵,這個世界,要不要這麼小?
從沉水榭里出來的一個月,她已經遇上了他三次了。
一次比一次驚險。
站在路邊大口的喘著氣,這才發現自己連身上的這套裝備都忘記脫下來,還給人家了。
算了。
總不能為了這些東西再出現在他面前吧。
他一定會很看不起她的。
當初,那麼決絕,用了那樣卑鄙的手段離開了他,就已經做好了再也不見他的打算。
如今再相遇,明顯他看她的眼神,都變得冰冷又陌生了。
長長的嘆了一聲,她扯掉帽子,取下口罩,脫掉圍裙。
哐當。
一把鑰匙從圍裙兜里甩出來落在了地上。
她蹲下來撿起鑰匙,扶額咬唇,「天,這……」
怎麼這麼蠢,把鑰匙放在圍裙里?
原本這一身圍裙什麼的丟了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是這鑰匙,她總不能不還吧。
都給自己找了些什麼狗屁麻煩啊。
回頭看了一眼離自己有五百米遠的房子,她是現在拿回去?
絕對不行。
庄煜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剛才她跟他碰面的時間很短,她又把自己給包了起來,一時沒有認出來很正常。
但現在又回去,再多說兩句話,她真的不敢保證他認不出來。
算了,還是等哪天他不在家的時候,偷偷的還回去吧。
打定了主意,收好了鑰匙,往自己家裡走。
站在二樓陽台的男人看著那個纖瘦的身影,眼神冷漠平靜……
。
為了避免跟那個男人撞上,左琋總是早出,或者晚出。
白天盡量待在家裡,好在也並不無聊。
李白白之前準備了好多繪畫的工具,不管是國畫還是油畫,或是素描等等,一應俱全。
沒事的時候就坐在花園裡畫畫這些漂亮的花草,或者傍晚時分坐在陽台將美麗的黃昏給記錄下來。
吃了飯之後,她拿著桌上那把鑰匙出了門。
總是會慢悠悠的走向他家的那條路,離得遠遠的打探著。
如果他家裡的燈亮著,車子還在的話,就一定是在家。
今晚,他家裡的燈沒亮,車子也沒有在。
心中一喜,看來是出去了。
她快步的走向他家,只希望趕緊把鑰匙還回去,了了一樁心事。
再一次確定車子不在,房子沒有一點燈光,她才放心的走到門口,拿出鑰匙插進了鎖孔里。
門,開了。
房間里黑燈瞎火的,她摸著打開了牆上的開關。
燈啪的一聲亮了。
------題外話------
月底了,馬上要過兒童節了。
聽說,18歲以下的都可以過兒童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