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我就是喜歡你暴力的樣子
庄煜接聽了電話，梁梓隔著手機也能感受到那一股熟悉的氣息。
完了，又打擾了！
咬著牙，「老闆，孫素萍被綁架了。」管他呢，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
索性就主動把腦袋伸過去，是落地還是長著，他聽天由命了。
庄煜聞言后便看向了左琋，左琋揚眉，看來梁梓彙報的事跟她有關。
「查到在哪裡了嗎？」
「查到了。」
「那也知道是誰綁架的？」
「是。」
「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后，梁梓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果然，只要辦未來老闆娘的事，老闆就會寬容大量的。
。
「誰被綁架了？」左琋心中有個大概。
「就是你心裡想的那個人。」庄煜看著她。
左琋揚眉，「那我大概也知道是誰在背後做的了。」
庄煜點頭，「要不要去看一下？」
「不用。就看她能問出些什麼吧。」左琋絲毫不在意。
庄煜難得的好奇，「孫素萍為什麼會幫你？」
「你就怎麼知道孫素萍是在幫我，而不是事實本就如此呢？」左琋聳肩，「可還有他們艾家的家庭醫生在前呢。」
「只要有能力，想做什麼做不了。」庄煜平靜的闡述一個事實。
左琋笑了笑，「我是個有能力的人嗎？」她沖他眨眼。
庄煜也笑了，「我覺得是。」他點頭。
兩人相視而笑，彼此的眼裡都看明白了一些事，但都沒有再說穿。
「對了，有件事一直忘記跟你說了。」突然，左琋用很認真的語氣。
庄煜開著車，「什麼事？」
「上一次你揍薛季晨的時候，真是太帥了！」左琋略有些興奮。
庄煜揚眉，「我知道了。」
「就這樣？」
「像今天發生這種時候，我就該再揍他一次。」當時，他是真的想再揍一次那個男人。只是跟他計較太多，好像顯得自己太小人了。
不過，當有人覬覦自己女人的時候，就該揍的對方不敢再起這種心思。
下一次，如果再聽到類似的話，他一定二話不說打得對方滿地找牙。
左琋哈哈大笑起來，沒有一點淑女樣，「我就喜歡你暴力的樣子。」她側過臉，沖他拋了一個拋眼。
庄煜再一次抓住她的手，眼神很是溫柔。
一座大冰山被陽光照耀著，慢慢的融化著……
。
孫素萍被綁在椅子上，手腳都動彈不得。
她怒視著面前柔弱的女子，「艾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艾雯踩著高跟鞋，一步步的走到她面前，笑的那樣的純真無害，「本來是想請孫醫生您跟我坐下來喝著咖啡好好聊聊天，但孫醫生你，非逼著我用這種方法。」
孫素萍忿忿道：「沒想到斯文柔弱的艾小姐居然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孫醫生你別生氣，我只不過是請你過來問點事，不要這麼激動。」艾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光突然冷冽，「為什麼？之前你答應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出爾反爾？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她的偽裝在沒有人的時候，終於撕開了。
露出來的嘴臉，那樣的恐怖噁心。
孫素萍萬萬沒想到，那個溫柔可人如鄰家姑娘的女子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面。
她抽了抽嘴角，「答應你什麼？答應你就算是檢查出來那個孩子不是你父親的，也要說成是你父親的嗎？是，我是想答應，但我的心告訴我，不可以做這種有損醫德的事！」孫素萍義憤填膺。
「醫德？你們這種人，有醫德嗎？」艾雯冷笑，「孫素萍，如果你不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臨時變卦，我就把你做的那些事情曝光，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醫德！」
孫素萍絲毫不在意，「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做過什麼有損醫德的事！」
艾雯眯起了眼睛，「孫醫生，看在你曾經對我悉心照顧的份上，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只要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指使你誣衊我母親的，我就會放了你。給你造成的損失和傷害，我都會彌補給你。」
她只是想嚇唬一下孫素萍，並不想真的鬧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只能軟硬兼施，好聚好散。
可孫素萍就是鐵了心，「艾大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真要讓我說出個原因，那就是我過不了我自己這一關。我的良心告訴我，我不可以造假。父子血緣，不能亂！說起來，我也只是實事求是，如果真的覺得我做錯了，你大可以重新再找幾個醫生或幾家大醫院再做幾次檢驗。如果他們拿給你的報告跟我給你的不一樣，那我孫素萍可以向媒體對你艾家道歉！」
她這麼義正言辭，艾雯倒是有些難了。
難道，昀恆真的不是父親的孩子？
不，母親不是那種人。
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做的手腳。而這個人……
「孫醫生，既然你要這麼說，那我們就真的沒有辦法愉快的將這場談話進行下去了。」艾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出來，「說吧，是左琋讓你這麼做的吧。她的目的就為了離間我父母的感情，從而達到對艾家的報復。」
她也不知道這件事是否真的跟左琋有關，只是詐一詐。
孫素萍面色無恙，聽完后便笑了，「左琋？是艾家的二小姐，那個私生女吧。果然，豪門裡是沒有什麼親情可言的。親姐妹，也可以這麼誣陷。艾大小姐，我跟你們二小姐可也只是在艾家見過那一面。你想要怎麼誣衊，都無所謂。反正，那是你的親人，又不是我的。」
艾雯認真的在觀察著她的表情，那樣的雲淡風輕，那樣的不屑。
她說起左琋，真的就是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
「孫醫生，你該知道，我既然對你做了這一步，就沒有輕易打算就這麼算了。今天，我要是不把指使你的人問出來，你，就別想出這個門了！」她狠了狠心，開始威脅了。
孫素萍微微愣了一下，完全不在意，「艾大小姐，你威脅我也沒有用。沒有誰指使我，難道讓我隨便說一個人嗎？不過艾大小姐，我得提醒你，綁架，是犯法的！」
她的冷靜和無所畏懼讓艾雯有些沉不住氣了。
已經認定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卻沒有一點頭緒，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有人想讓艾家不得安寧，她又大概隱約知道是誰，卻沒有證據。
原本的冷靜慢慢的開始消失，她討厭這種感覺。
明明前面就是答案，她卻怎麼也邁不過去！
看著孫素萍淡定的模樣，她眯了眯眼。
「孫醫生，我最後一次提醒你，如果你真的不說，我會用其他方法讓你開口的！」她必須知道對手是誰，也必須把這個人給揪出來。
「我也提醒你，艾大小姐，你最好現在把我放了，否則，你就是違法！是要坐牢的！」孫素萍越是在這種時候，越冷靜。
這樣的心理素質，好的可怕。
艾雯咬了咬唇，「很好。」
丟下兩個字就出去了，很快，就進來了兩個男人。
他們一進來就給孫素萍一耳光，凶神惡煞的揪著她的頭髮，「老女人，說，你背後的人是誰？」
孫素萍的半邊臉被打麻了，嘴裡也溢出了血，滿嘴的腥甜味。
她被迫仰起臉，頭皮被扯的鑽心的痛，她沒有一句求饒，「沒有人！」
「臭娘們，嘴還挺硬的！」其中一個男人罵了一聲，又是一耳光。
孫素萍被打的暈頭轉向，還是挺直了腰，冷聲道：「有種就打死我，否則，你們一個都跑不了！」她惡狠狠的盯著他們，咬牙切齒。
男人被她這眼神盯著發悚，氣急敗壞的抬腿步就往她肚子踹了一腳。
椅子翻了，孫素萍倒了在地上。
五臟六腑都像是錯了位，很痛。
第一次，她也感覺到了疼痛！
男人的辱罵和拳打腳踢，只是換來了孫素萍壓抑的痛苦聲，再也沒有其他。
甚至，都沒有求饒。
艾雯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動靜，臉色陰沉的可怕。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孫素萍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有這樣的氣魄。
看來，她今天在孫素萍的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正如孫素萍所說，只要她不死，今天綁架她的這事，包括他們幾個人，她是一個也不會放過。
艾雯的眼裡浮現起了狠絕的陰冷光芒。
殺人？她承認她不敢。
可今天要是不除掉孫素萍，怕是以後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沉思了許久，她拿出了手機。
「小姨，我有事想跟你說，你能來一下嗎？好，我把地址發給你。嗯，拜拜。」
掛了電話后，艾雯陰冷的勾了一下唇，便去推開了門，「可以了。二位出來一下。」
兩個男人打的手腳發軟，但是這個老女人卻一點也不服輸。
臉都打腫了，她楞是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
不得不說，這樣的女人還真是少見，莫名的讓人有些佩服。
「拿了錢，你們走吧。記住，千萬不要再回來了。」艾雯交待著。
「我說姑娘，這個老女人說過，只要不弄死她，她肯定會報警抓我們的。」其中一個瘦小個子的男人拿著錢，也有些擔心。
艾雯淡淡的看著他們，「所以，我叫你們走遠一些。」
「如果警察找上門來了呢？」
「如果警察找上門來了，你就說是這個人指使你們乾的。記住，必須要一口咬定是她。」她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再三交待著他們。
倆男人點點頭，「好，我們明白了。」
「兩位大哥，等這件事過去了，我還會給你們一筆錢的。所以，切記，就算被警察抓到，也不可以說是我。懂嗎？」艾雯又重複了一遍。
「我們都懂。」倆男人同時點頭。
「那好吧，二位走吧。」艾雯讓出了路。
倆男人拿著錢，就跑開了這片廢工業區。
艾雯並不擔心孫素萍會指認她，因為她這麼溫柔善良的人，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
唇角勾了勾，走進去看了一眼被打倒在地痛的五官都皺成了團的孫素萍，嘆息了一聲，「孫醫生，這件事真的怪不得我。要怪只怪那個吩咐你做事的人。另外，你報警的時候，可一定要認準綁架你的人。記住，那個人可以是任何人，但絕對不是我。知道嗎？」
孫素萍痛的嘴都說不出話來，唯有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她。
「別瞪我了，眼珠子瞪出來都沒有用。等你好了，你最好告訴你背後的人，我艾雯絕對不會放過他！」艾雯丟出了最後的警告，便走出了這件破屋子。
在車上，艾雯的心情並沒有好一點，反而更加的沉重煩躁了。
這件事，好像做錯了。
只是現在後悔有什麼用？根本就來不及後悔，她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從這件事情里摘乾淨。
這麼一想，她立刻把油門踩到底，回了艾家。
左琋也剛回來了，跟她一起的還有庄煜。
本來想人是準備出去逛逛的，最後想了想，還是回艾家吧。
今天，搞不好又什麼有趣的事情要發生了呢。
「姐，我還以為我今天可以過過二人世界呢。」左琋挽著庄煜的手臂，笑容甜甜。
艾雯看到庄煜的出現在艾家，有些驚訝。她笑了笑，「那意思是，我應該在外面再待一段時間？」
左琋搖頭，「我可沒有那個意思。反正一會兒爸也應該回來了。對了，今天一早，未來姐夫找過你。」她故意提起薛季晨，還故意這麼稱呼。
艾雯一想到薛季晨跟自己小姨上過床，她這心裡就提不起什麼興緻，甚至還有一點厭惡。
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是嗎？他沒有給我打電話。」
「大概是想給你驚喜吧。」左琋聳聳肩，「對了，你一大早出去做什麼？也不說一聲，害我擔心。」
艾雯從一開始就沒有敢小看左琋，只是她比她裝的更久。
是。
她清楚的明白，左琋的這一切友好態度，都是裝出來的。
就跟她當時回來一樣，給自己戴了一副假面具。
「就出去隨便逛了逛。」她隨便這麼一說。
左琋明白的點頭。
一下子，客廳里安靜了下來。
三個年輕人，也沒有什麼話可說。
主要是艾雯心裡有事，她無心說話。
庄煜更不用說，他從來不會主動跟別人說話交流的。
只有左琋不時的跟他說著話，然後自己覺得樂了，就笑了。
艾雯聽到她的聲音和笑聲，心裡的煩躁莫名的加重了。
她騰的一下子站起來，直接上了樓。
左琋看著她的背影，唇角的笑容越來越深。
這心裡素質真的不是特別好，看來她不常做壞事。否則，怎麼這麼藏不住事兒，沉不住氣？
「讓梁梓做的事情，做了嗎？」左琋問庄煜。
「交待他的事情，他向來準時準點。」庄煜對梁梓的辦事效率還是很滿意的。
如果梁梓能不要每次在關鍵的時候打斷他跟左琋親熱，那就更滿意。
左琋雙手環胸靠著沙發，「這內訌，正式開始！」說罷，歪著頭看了一眼庄煜。
庄煜寵溺的看著她，並不多言。
。
「爸，你什麼時候回來？」艾雯在自己房間里，立刻給艾啟濤打電話。
「有什麼事嗎？」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一下。」
「我在忙呢。小琋在家吧，你有什麼事跟她商量吧。她能幫你拿主意，好了，我忙著，先掛了。」
艾雯不敢相信的看著手機，她那個從來都寵著她的父親，居然第一次推脫了她！
而且更不敢相信的是，他居然讓她去跟左琋商量！
他到底對左琋有多信任，有多看重？
明明她才是他從小養到大，從小寵到大的女兒！
心裡突然就不平衡了。
她緊緊的握著手機，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突然覺得，她失去了依靠。
手機再一次響起來，她壓抑著內心的不悅和躁動，拿起來一看，是陸曼莎的。
「小姨。」她叫了一聲。
「雯雯，你在哪裡？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呀。」陸曼莎聲音聽起來有些急。
艾雯噢了一聲，「我忘記跟你說了，爸說有點事叫我回來，我已經回來了。要不，你回艾家來。」
陸曼莎也沒有多說什麼，「好吧。」
說罷，就結束了通話。
艾雯拿著手機，盯了幾秒鐘后，她按下了三個數字。
在按下撥出鍵的時候，她猶豫了。
最後，還是退了出來。
不管如何，那是她的小姨，從小跟她一起玩到大的小姨。為了一個臭男人，真的可以傷害親人之間的感情嗎？不可以。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如果孫素萍真的要告她的話，那就告吧。
在沒有人證的情況下，看她能告些什麼？
這麼一想，心裡的煩躁總算是減輕了一些。
收拾好了心情，再一次下樓，就看到左琋和庄煜兩人不知道說什麼，笑的很開心。
不得不說，庄煜是個很容易讓人心動的男人。
有著讓人心動的俊顏和一見傾心的氣質，只是這樣的男人太過冷傲，實在不是任何女人都能拿下和消受得了的。
左琋真是走狗屎運，居然有這麼個男人給她撐腰，做她的依靠。
不過說起來，小姨陸曼莎比起左琋，並不差，真不知道怎麼就輸得這麼慘。
客廳的電話玲突兀的響起，陳嫂去接了電話。
「您好，艾家，請問哪位？」陳嫂很禮貌的詢問。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陳嫂震驚不已，「好，好的，我知道了。」掛了電話后，她走向了左琋。
左琋笑容斂去，「怎麼了？陳嫂。」
陳嫂愁眉苦臉，「二小姐，太太來電話說，表小姐因為涉嫌綁架，傷人，被帶到警局了。」
「什麼？」左琋一怔。
站在樓梯口的艾雯也驚呆了。
陳嫂又說：「太太說現在她去警局，看能不能保釋表小姐。叫我打電話給先生說一聲，讓先生想想辦法。」
「那你趕緊給我爸打電話啊。」左琋急了。
陳嫂抿唇搖頭，「先生出去的時候說過，不要給他打電話。說今天有很重要的會議開，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擾他。」
左琋心中冷笑，艾啟濤現在還真是不把陸家的人放在眼裡了。
大概在他眼裡，只有陸家出事才會去打擾他。所以一開始，就交待好了。
這男人還真是夠絕情的。
左琋嘆了一聲氣，「那現在怎麼辦？」她抬眸看見了站在樓梯口臉色蒼白的艾雯，「姐，你怎麼了？」
艾雯身體一顫，搖頭，「沒，沒事。」
「那你現在要不要去警局？」左琋只是隨口這麼一問。
艾雯立刻拒絕，「不，我不去。我身體不舒服，我要回房去休息。」說罷，她急忙忙的又轉身上了樓。
她這反應落在眾人眼裡，那樣的奇怪。
陳嫂也疑惑，「大小姐怎麼回事？她不是應該去看看錶小姐嗎？」
「算了，姐姐她肯定是身體不舒服，陳嫂你在家裡看著點她，我們去警局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左琋交待完后，拉著庄煜，「有空陪我去看看嗎？」
庄煜很給面子的站起來，「有。」
兩人一起走出了艾家，上了車后，直接開車離開了。
在車裡，左琋臉上浮上了笑容，「如我所料，艾雯最終還是沒能狠心打下那個電話。」
「就算沒有報警，但結果都是一樣的。」庄煜回應著。
「艾雯和陸曼莎雖然有輩分之差，但兩人的感情很好。哪怕知道陸曼莎曾經跟薛季晨發生過那麼多事，艾雯還是不願意為了一個男人去傷害親人間的感情。」左琋已經將艾雯這個人看透了。
庄煜贊同，「只不過這一次，再好的感情，也會出現裂痕。」
左琋勾唇，「我以為艾雯是個多麼狠的角色，現在看下來，也不過如此。」到底是把她給想複雜了。
比起陸曼莎，艾雯還是不及。
「她的命向來都很金貴，而且來之不易。肯定不會輕易做有危及生命的事情，包括浪費時間，也等於在浪費生命。雖然她在某些方面不如陸曼莎，但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個不能小看的對手。畢竟，之前你在陸曼芸和艾啟濤之間做了那麼多事，她就能在那麼快的時間內讓他們的感情恢復如初，甚至更好。」
「可惜，她的成果再一次被我無情的給打碎。」
「之前你不同意艾啟濤離婚，為什麼現在又從中作梗讓他們鬧成了這樣？」庄煜想知道原因。
是什麼理由讓她變卦這麼快。
左琋撇嘴，「從中作梗？呵呵，確實是。好吧，之前我看到自己的傑作突然被艾雯給攪黃了，當時把她給當成了一個很厲害的對手。所以，我就想著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再把這個局給拆了。」
「所以你完全是在跟她玩嘍？」庄煜咧唇。
「算是吧。」左琋滿不在意。
庄煜勾了勾唇，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無聊的玩法跟別人還真是不一樣，把別人家攪得雞犬不寧，她才玩的舒暢。
還有，她做的每一件事，結果都是跟她預期中的一樣完成。
不得不說，她這份心思，太深沉了。
「那接下來，你是怎麼安排的？」庄煜好奇的問。
這盤棋，是她在下。
而他只不過是這盤棋以外的一個看客。
但結局是怎麼樣的，他似懂非懂。
左琋直視著前方，「陸曼莎本來就是觀察期，現在又犯了事，不管是誤會還是真的，她這三年恐怕都要坐實了。至於艾雯，現在看起來她是慌了，但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有反招。還得先看看再說。總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與我無關。」
好一個「與我無關」，其實件件事都跟她脫不了干係。
「不過，那個孫醫生，你明知道她是被艾雯給綁去了，為什麼你不去救她？」庄煜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左琋側過臉看著她，「你都成好奇寶寶了。」
庄煜的嘴角抽了抽，好奇寶寶？
「所以，你不會說？」他聽出了弦外之音。
「所以，你已經認定了孫醫生的說詞是我讓她改的。」這不是疑問，是肯定。
「不然艾啟濤的兒子，真不是他的兒子？」
左琋噘嘴，「這種事情，就看艾啟濤怎麼想了。說白了，艾家最近發生的一切，艾啟濤是最關鍵的人。他這個艾家的中心點都開始偏移沒有定位，自然很多事情都不會按部就班的進行了。正所謂，有因才有果。」
庄煜瞭然。
她說的沒有錯。
艾啟濤如果心中對陸曼芸沒有異議的話，這所謂的親子鑒定根本不會存在。
就算是存在，結果也不會是這樣。
很明顯，艾啟濤對陸家的不滿已經轉移到陸家的人身上。當年不被陸立國看中和託付，已經成了他心上的一個腫瘤。
之前這個腫瘤只是剛生長，還沒有滋生。但陸立國出事後，這個腫瘤就被無限放大了。
他的野心膨脹，再加上這個腫瘤的存在，所以對陸家已經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情。
商人，在商言商，談情這種事，在利益之外，少的可憐。
到了警局，陸曼芸正在跟警局的同事交涉，但對方很明確，不可以保釋。
「……受害者送到醫院搶救，現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做為嫌疑人，本來就有案在身，是絕對不允許保釋的。」警局的同志面無表情的看著陸曼芸。
陸曼芸搖頭，「她不會的。正因為她有案在身，更不會做這種事。同志，讓我跟她說說話，我一定能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得不說，陸曼芸真的老了許多。
那個保養的跟個三十齣頭的女人，此時已經跟個五十多歲的老年人一樣了。
果然，女人經不起命運生活的折騰。
「這是規定。太太，請回去吧。等受害人清醒過來，我們會錄口供，再採取措施。」接待她的是個女同志，看到她那悲愴的樣子，不禁心軟了，語氣也沒有那麼強硬，「如果案件跟她無關，我們也不會抓錯一個好人。太太，你既然覺得你妹妹不會做這種事，那你就應該相信她。也要相信我們！」
「是啊，小媽，你就別為難警察同志了。」左琋走過去，站在她身邊，輕聲安慰著。
陸曼芸聽到這個聲音一怔，抬眸看著她，「你怎麼來了？誰讓你來的？」
左琋皺起了眉，「爸在公司走不開，姐身體又不舒服，所以只能我來了。」
「你爸……」陸曼芸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艾啟濤，那個還是她丈夫的男人，就真的這麼狠心！
「你說你姐身體不舒服？她怎麼了？有沒有請醫生？」想到大女兒身體不舒服，她又變得格外的緊張，緊張到一把抓住左琋的手。
左琋拿掉她的手，「她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回來之後就怪怪的。後來又聽到小姨出了事，突然就說身體不適。小姨這邊也需要人，我就讓陳嫂在家裡好好照顧姐姐了。」她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這話，是真的沒有摻一點假。
陸曼芸有些懷疑的看著她，可事實是，本該來的人沒有來，不該來的人卻來了。
這人心，真難測！
「你是來看笑話的吧。你巴不得曼莎犯了事，直接坐牢吧。左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我告訴你，曼莎沒犯事，她也不會坐牢的！」突然她又像回了魂一樣的沖左琋吼著。
左琋無所謂，「隨便你怎麼說。看來這裡已經不需要我們了，那我們走就是了。」她調頭就去叫庄煜，「我們走吧。」
「好。」
庄煜故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再加上陸曼芸一直處於激動緊張的狀態下，根本沒有注意到庄煜。
一聽左琋叫庄煜，她心中就燃起了希望。
衝過去攔住他們，目光閃爍，直勾勾的望著庄煜，「庄先生，麻煩你，麻煩你幫個忙，讓我見一面曼莎好不好？不管怎麼說，你們也差一點是有姻緣的。如果不是……」她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左琋，最後還是沒有把那幾個字說出來。
「……如果不是發生了些意外，你跟曼莎可能都已經結婚生子了。庄先生，請你看著你們曾經存在過的緣分上，就幫幫她吧。」
從幫她見一面，再到直接幫陸曼莎。這幫的弧度也跨得太大了吧。
左琋最不爽的是，她居然還敢拿陸曼莎跟庄煜那差得十萬八千里的事來說，簡直就是故意膈應她的。
還結婚生子呢？
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