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老牛吃嫩草
沉睡中的顧顏只覺得有人在自己的身上到處作亂,雖然那種感覺有點陌生的愉悅,但還是讓她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這不醒還好,一醒差點讓她嚇破了膽。
那個本來說要睡書房的男人怎麼睡她旁邊來了?而且——
看了一眼在自己身上到處遊走的大手,顧顏怒極的一把拍掉厲翌墨的手,厲聲責問著他,「你不是說要去睡客房的嗎?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收回被打疼的手,厲翌墨回答得臉不紅心不跳,「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去書房睡?這是我的房間,我為什麼要去睡客房?」
「之前我問過你在哪裡睡,你明明說客房裡有床的!」顧顏氣極的拉過被單把自己周身蓋得嚴嚴實實的,說得理直氣壯。
哪知厲翌墨回答得更加理所當然,「我是說過那樣的話,但是沒說過我要在那裡睡!」
「你!你這個無賴!」顧顏深呼了一口氣,恨恨的看了一眼厲翌墨,「那好,房間還給你,我去睡客房!」
說著她起身就要穿上鞋子去客房。
跟一個男人獨處還是太有損名節了,就算是個太監也是男人!
但厲翌墨根本就不給她機會離開這張床,長手一拉就把她從床沿邊上給撈回床上自己的懷裡,「哪有人新婚之夜讓新娘睡客房的?」
「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顧顏咬牙切齒的問道。
怎麼這個男人看著一臉正經,人後原來是這麼無賴呢?
厲翌墨看著她那一臉想要幹掉他卻又不能的懊惱表情,心情大好,「既然是新婚之夜,那當然是要洞房花燭了!」
話這樣說著,手也沒有閑著,開始在她的背上畫著圈圈。
顧顏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憤怒更甚,氣得口不擇言,「厲翌墨,你個死太監!就像你這樣還想要洞房花燭?」
「死太監?」厲翌墨那凌厲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一個翻身就把她給壓到了身下,「厲太太,看來作為老公的我有必要讓你明白一個事實。」
這樣的厲翌墨太有侵略性了,顧顏心裡一下子慌了,猛然推著他,「厲翌墨,你別忘了,我們只是做戲!當不得真的!」
「顏顏,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們的婚姻只是做戲!記得我跟你說過,只要結了婚,我就只認一個人。需要我把結婚證再拿出來讓你想起來我們結婚這件事情嗎?」
厲翌墨說得認真,讓顧顏無法反駁。
因為,這個男人真的,該死的沒有說過他們的婚姻只是做戲這種話來!那些都是她自己猜的!
可是,不是說他那方面不行的嗎?那還怎麼洞房?
「那我要離婚!我才不要跟你來真的!明天就去離婚!」
「遲了,厲太太,我厲翌墨不接受離婚!」某人說著一張臉就往她的臉上壓去,然後她的唇就被堵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明明是看著像個冰塊一樣的男人,吻起來卻狂野得很,就像是爆發的火山一樣,熱情得讓顧顏無力招架。
「不行!」好不容易掙脫了開來,顧顏雙手撐著厲翌墨的身體,氣息極亂,有驚慌,也有羞憤。「我太虧了!你特么的什麼聘禮都沒有給我,就想要我這樣嫁給你?當我傻的啊?」
本來她以為他只是找個人來做戲而已,她想著能夠從他這裡得到幫助讓弟弟更好的治病,而自己也能夠還他的人情。
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死冰塊竟然來真的!
那她不是太特么的虧了了嗎?別人結婚哪個不是彩禮鑽戒樣樣齊全的啊?哪有人像她這麼寒酸!
厲翌墨一愣,倒是笑了出來,「原來你在糾結這個?想要什麼明天給買!」
「我什麼都不想要!」顧顏脫口而出,「就要離婚!」
她非要離了這個婚不可!太特么的坑了!
厲翌墨眼神一冷,臉上的笑容斂起,「離婚是不可能的!除了這個,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你又騙人!」明明就是一句話的事!離個婚能有什麼難的?顧顏氣得臉上鼓鼓的,眼珠子一轉,想到了好主意,「不肯離也行,那聘禮我要一百萬!」
這樣,總可以嚇死他了吧?足以說明她是個貪財的人了吧?就不信他還會要這樣財迷的女人!
只是顧顏永遠無法想到在她家厲先生眼裡,這一百萬就跟普通人眼裡的一百塊錢一樣,「要現金還是支票?」
「支票吧!現金不好存。」顧顏一時嘴快,順著他的話就回了嘴。然後,在厲翌墨戲謔的眼神中只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明明就是在跟他談離婚的事情,怎麼就談到聘禮這方面上來了!
而且,還有人比她更離譜的嗎?居然在新婚之夜才跟老公談聘禮的事情?正常的流程怎麼到了她身上就全變了?
「那好,就支票。不過,」厲翌墨說著又低下了頭,在吻上她的最後一秒說道,「我要先驗貨才能付款!」
死混蛋!可惡的太監!顧顏在心裡憤憤的罵著,卻怎麼也推不開一八零五身高的男人。
電閃雷鳴中,顧顏以想到了一點,「厲翌墨,我們還什麼都不了解呢!先了解一下才比較好嗎?」
「了解?」男人稍稍放鬆了她一下,臉上除了微微的染上的情慾之外,還是保持著那千年不變的表情,「顧顏,二十歲,就讀於g市的電影學院,學的是編劇專業。
家裡母親病逝,母親離世后不到三個月,父親顧雄從外面帶回來小三母女。還有一個十五歲的弟弟,目前在m國治療心臟病。我說得沒錯吧?」
對於她的資料,他倒背如流。
這讓顧顏無言以對,但是她怎麼可能會就這樣認輸?「可是我對你不了解!連你幾歲都不知道!」
「我今年二十八歲。」厲翌墨倒是很乾脆就回答了她的話,「現在沒有什麼可要了解了吧?」
就是吃定了她沒辦法逃,厲翌墨說著又要再吻上她。
但是這次顧顏卻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推開了他,瞪著眼睛看著他,不敢置信的叫了出來。
「二十八歲!厲翌墨!你個快三十歲的老男人居然敢來找我玩老牛吃嫩草!」
老牛吃嫩草?厲翌墨眯起了雙眼,「就算是老牛,也吃得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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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先生能不能得逞呢?煙火正在糾結中,哪知身後某人扔了一個眼刀子過來。
「你要是敢不給我洞房,看我不收了你的攤子!」厲先生的話一出,煙火只覺得全身顫了顫。
特么的……自己的文,還不能自己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