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落落別哭
「真的沒有了?」
慕容初步步緊逼,幽深的眸子滿是燒著的怒火,落落心悸著往後退,直到身子碰到了牆壁,她才被迫停下。
只聽『咚』的一聲,是慕容初雙手抵觸到牆壁發出的聲音。
「抬起頭來,看著我!」
頭頂慕容初的聲音仍是一慣的強橫霸道,但是細細一聽卻還有些隱忍的沙啞,落落微微一顫,雙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角,滿面驚慌的抬起了頭,睜著一雙大大的眼與之對視。
此時的慕容初陌生的讓人發怵,眼底有明顯的怒火,那張向來清冷的臉上因為生氣而微微泛紅。
慕容初雖然讓她看他,實際他自己亦是緊張不已,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在面前,陣陣撩人的清香襲來,讓他忍不住心跳加快,思維渾沌。
落落知道他很生氣,對她很失望,但是他堂堂太子殿下也沒有必要親自來教訓她吧,就算教訓那也不用這麼心急吧,他不是忙得腳不沾地嗎?還有功夫來這訓斥她,她到底是有多招他煩。
忍著心酸,這次確實是她不對,她還是主動道歉為好。
「阿初,我知道今天讓你丟臉了,我應該聽你的話好好待在屋裡,你別生氣了。」見他表情沒有任何的鬆動,只是直直的盯著她,落落越發的著急,「你知道,我根本就當不好一個公主,就像她們所說的那樣,我就是一個野丫頭而已,我變不了水纓那般,她有很好的家世,有高超的武功,她能幫你,而我只能連累你,我以後絕對不……」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一低頭就吻上了她。
該死,誰讓她變成霍水纓了,膽敢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她居然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委實讓人生氣,不給她點懲罰她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男人的憤怒。
落落睜大了眼,直愣愣地看著眼前瞬間放大的臉,那長而纖細的睫毛像一個小刷子似的不住顫抖著,五官精緻的比女子更好看卻又沒有半點女子的陰柔,她想這就是常聽璇璣表嬸說得滿滿的荷爾蒙吧。
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欣賞慕容初的俊顏,果然是美色誤人。
「慕容初,你放開我。」
落落掙扎著要推開他,可是男人的力氣在她看來如山一般,她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再次嘗到他心心念念柔軟的嬌唇,沉浸其中的他哪裡能放開,從前的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周身的人,這般熱衷此事,而他卻從未上心,但自從上次一時情動吻過她之後,那種感覺便是繚繞心頭,揮之不去,儘管這幾日他忙得不行,卻還是忍不住會想她。
每日聽著暗衛每半個時辰向他彙報她的情況,她蹙眉,她發獃,她嘆氣,他更是思念如狂,等他忙完已是深夜,明明知道她已入睡,加上現在的形式,他要壓抑主對她的感情,卻仍是在夜深人靜之時,獨自穿了夜行衣去了不落殿,只是為了看她一眼而已。
觸及她的唇時,便覺得這幾日的思念終是有了著落,明明她就在眼前,她軟軟的身子就是在他的懷中,可就是覺得還不夠,就想將她時時刻刻禁錮在身邊,讓她的目光只為他一人而停留,掌控住她亂動的雙手,乘她開口之際,探舌而入,他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唇吻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輾轉而下,在她精緻的鎖骨處流連,隨著溫度的攀升,不知道何時,她的衣襟已大開,露出的瓷白的肌膚上頭明顯有層淺淺的粉色。
心底那根禁慾的弦徹底的斷裂,現在的他只想要更多。
目光落在緊緊相纏的兩人十指,慕容初嘴角不自覺地勾起,這就是所謂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句話的意思。
慕容初明明有了水纓,卻在這裡對她做這些事,不是相愛之人,他怎麼能做這般親密的事,他上次為她上藥,或者說是一時意亂情迷,可是現在呢,他為什麼要吻她,她愛的不是她,他卻吻她。
她就那麼好欺負嗎?一念至此,她便是覺得心裡十分得委屈,眼淚不受控制的滴滴滑落,但是她被他桎梏,她根本就推不開他。
「別哭。」原本沉浸美好的男人觸及她的淚水,稍微從慾海從拉回了一點點理智,他出言寬慰,溫熱的唇畔一點一點地吻去她臉上的淚珠。
他的動作軟了下來,語氣也是從未有過的溫柔,「落落別哭!」
對於他突然轉變的態度,落落有些心慌,凝視他長得極為好看的臉,此時他高大強健的臂膀憐惜地將她困在懷裡,身上散發的濃濃的氣息,原本極為冷漠凌厲的男人,只要稍許的溫柔,足以讓天下任何女人為之沉淪。
即便如此,她不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他們這樣是不對的。
「慕容初,不要讓我恨你!」
終於,她咬牙狠狠地說了出來。
慕容初聞言,目光微微一沉,心裡掙扎了半晌終是將她放開。
他到底做了什麼,看著落落此時的模樣,慕容初心中一疼。
「落落,你好好待在不落殿,不要再出去,等忙完這幾日,我再來看你!」
所以,他要將她禁足了嗎?
落落凄然一笑,慕容初,她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
慕容初說完這句話便是轉身離開,他再不走,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落落的誘惑實在太大。
一直以來,他都太過自負,以為可以處理好與落落之間的事,但是此刻,他卻傷了她,看著她眼底的憤怒與受傷,他簡直想將自己狠狠揍一頓。
直到他頎長秀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落落的心仍然是不可抑止的狂跳著。
慕容初,你到底當我是什麼,是你無聊發泄的玩物嗎?
出了落落的屋子,慕容初沉聲吩咐了一句,「來人,加派人手看好不落殿,不準任何人出入!」
是他考慮不周,一時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剛才居然借口身子不適將所有的人丟下,獨自帶著貼身暗衛來了落落這,原本是想安慰她一番,但是看到她與那龍司琪有說有笑,隱忍的怒火再次爆發,原本的關心,卻是變成了傷害,剛才聽到落落說恨他,他的確有些心慌了。
他了解落落,如果不是真的讓她傷心了,她是絕對不會說出那番話,他此時也想告訴落落,他愛她,想與她在一起,但是這幕後的老狐狸一直按兵不定,他不想讓落落捲入,讓她陷入危險。
他越發的隱瞞不住對她的感情了,更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起先,他只是想抱抱她,以解除他連日來的相思之苦,可一見到她那嬌艷欲滴的唇,就禁不住想要再品嘗品嘗,一旦沾上,他就控制不住心底的一股渴望,想要擁有她。
他沉沉的呼了一口氣,努力平復體內還未熄滅的火焰。
「風朔!」
「太子殿下。」守在門口的男子彎了彎身子。
慕容初負手而立,雲淡風輕的看著遠處的山巒,徐徐的微風吹來,他緩緩說道:「風朔,你找幾個眼生的身手好的人,今晚就將那北狄的世子給綁了!」
風朔心下一驚,剛才見那北狄的世子居然敢抱著落落公主他就已經能想到他今後悲慘的命運了,別看他家主子平常不太說話,可是辦起事來那是相當的狠辣絕情,這自然是他從前的想法,他之前也一直以為他家主子心裡愛慕的是水櫻郡主,但是自從上次在迷心島他才恍然大悟,主子心底的人是落落公主,他這藏得也是夠深,當時落落公主只是對風喜笑了笑,居然被打了板子,所以,這個世子估計真的會變成柿子餅。
只是北狄的世子他畢竟是這次朝貢的貴客,要是在北齊出事總歸不好。
「太子殿下,這北狄的世子若是在北齊遭遇危險,恐怕太子殿下也不太好交代呢。」
「誰說要他的命了?」慕容初冷冷瞥了一眼風朔。
風朔微微一頓,低聲問道:「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綁了之後,將他送入桐城最大的青樓,那什麼媚骨散,什麼逍遙丸的也給他使使,對了,務必讓這宮內的人都知道,北狄世子流連煙花柳巷!」說到這,他還嘀咕了一句,「希望還能附贈一個花柳病!」
「屬下遵命!」
風朔暗自吐了口氣,還好沒有要他的命,不過,這太子殿下果然是皇上的親生兒子,都是醋王,這世子其實也沒有怎麼公主都要這般,要是真的有什麼,還不知道主子會怎麼樣。
想到這,風朔渾身不自覺地抖了抖。
不過,太子殿下的這一招實在是高明,不管是水櫻郡主還是落落公主還是芯兒公主對於流連青樓的男子都是深惡痛絕。
「太子殿下!」
慕容初正吩咐完,一襲淡雅宮裝的霍水纓緩步而來,原本以為看清楚了若贇他們的真面目,她會就此一蹶不振,想不到短短几日她已從中走出。
「水櫻,辛苦你了。」
原本該是他的事,卻是臨時丟下這麼大幫人讓霍水纓獨自面對。
很難從慕容初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兩人也很少會像最近這般沒有任何的硝煙,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她才恍然發覺,自己一直錯看了他。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將這天下交付給慕容初他早晚會讓北齊亡國,甚至她也覺得現在這越加繁盛的國運只是因為有一竿子開國元鄖在支撐,而慕容初只是得個頭銜而已。
這些日子,她在他身側看著他遊刃有餘的遊走在各種場合,談吐學識都讓她瞠目,相處之下他似乎沒有印象那般的清高疏離。
「沒事,你去見落落了?」
提及落落,慕容初不自覺的嘴角微微上揚,「嗯。」
「落落,是個好女孩。」
慕容初微微一窘,「你……你看出來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想不到不僅慕容芯看穿了他,連一向腦袋不太靈光的霍水纓都知道了,只有落落那個傻姑娘,還傻傻的認為自己風流多情呢。
「上次在迷心島,你第一反應救她,我就知道了!」
「呵呵!」慕容初微微一笑,還補充了一句,「落落她不及你的武功,所以……」
「我知道。」霍水纓笑了笑,這個話題有些尷尬,她連忙岔開了話題,「太子殿下,若贇他們幕後之人是誰,你現在有頭緒嗎?」
慕容初斂了斂眉,「其實,我懷疑是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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