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86米 為自己活一次

  就在軒轅扶雪剛走沒多久，楊敏卻是哭著離開。


  方才楊敏那傲人銷魂的身姿就在他的眼前，若是從前，他定是忍不住將她撲倒，狠狠蹂躪一番才是，可這一次，他滿腦子都是軒轅扶雪的身影，揮之不去。


  軒轅扶雪那女人，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他對她居然這般放不掉。


  這到嘴的美味就這樣被他自己給放走了，楊敏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質問他為什麼。


  他卻只是說了一句，因為他愛軒轅扶雪，所以對於其他的女人都沒了興趣了。


  他看到了楊敏眼中的絕望，她摔門而去的時候，霍君正這次徹底醒悟了。


  他此生再也無法放棄那個女人了。


  即使她剛才說了那樣的話，他卻是管不住自己的心，腳步不自覺地來到軒轅扶雪的房前，他明明知道她對他已到達了厭惡的程度，心裡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想看她一眼。


  昏黃的燈火，映著那張有些蒼白的容顏，許多往事在華光中漸漸浮現。


  他知道她心裡一直都介意著與他大婚之日，他與楊敏在凈房內做了那事，他承認，是他對不起她。


  而這些年對於她們母子的不聞不問慢慢的磨滅了她心底對他的感情，以至於現在到了這般無法挽回的地步。


  如果可以重來，他一定會對她珍之視之，可惜，時光不可返回，等他真正失去之後才知道，他到底失去的是什麼。


  不知在屋外站了多久，直到身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他轉身，看到江逸就站在不遠處，眼眸中閃動著一抹異樣的光芒。


  兩人對視片刻，江逸沉聲道：「我們聊聊！」


  想不到他會突然這樣說，霍君正倒是有些詫異，他從來沒有將江逸放在心上過，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待軒轅扶雪母女很好，這麼多年，都是他一直默默陪在她們身邊。


  也難怪軒轅扶雪在他這受傷之後，會願意再與他在一塊。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霍君正這一次確實輸了，輸給了一個小小的侍衛。


  「何事？」


  霍君正一襲白袍負手而立，望著夜空。


  「霍君正，你那日為何要捨身救雪兒！」


  霍君正劍眉一蹙，被他那句雪兒給喚的心底煩悶。


  「一個是我的妻子，一個是我的女兒，你說為何？」


  江逸扶額微微嘆息，「她早已與你沒有關係了。」


  霍君正冷冷一哼，「你找我就是說這些？」


  「恩，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她們，她好不容易從你帶給她的傷痛中走出來！」


  「江逸，你以為你能給她幸福嗎？她心裡有你嗎？」


  江逸心中一涼，感覺有隻無形的手狠狠的捏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呼吸有些困難。


  「我對她好，與她心裡有沒有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她不喜歡我，但是我會永遠護著她，這就是我對她的感情！」


  江逸的一句話讓霍君正霍然恍然大悟。


  不管她愛不愛自己，只要自己愛著她便是了。


  想到這，他抬腿轉身，見他的方向是軒轅扶雪的房間，他腳底一躍便是凌空而來，攔在他面前。


  「霍君正，你別忘記我剛才說的。」江逸的聲音跟這天氣一般，冷入骨髓。


  「讓開！」霍君正回眸，劍眉微蹙。


  「不讓！」江逸的樣子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兩人的目光相對，火花四濺。


  霍君正按上腰畔的劍柄，俊臉一沉，「江逸，你再不讓開，休怪我不客氣了！」


  江逸也不畏懼，傲然道：「那就試試！」


  雙方持劍對峙半晌后，兩人幾乎同時出手。


  高手過招，一時間，靜謐的夜晚被打破。


  房內的軒轅扶雪被這聲音所擾，開了門便見兩人正打得如火如荼。


  這霍君正此刻不是應該與楊敏在一起嗎？


  他怎麼會在這，而且居然還和江逸動手了。


  「霍君正，你們別打來！」


  不管如何，先讓這兩人分開再說，刀劍無眼，要是一個不小心受了傷可如何是好，無論是誰，她都不想他們出事。


  這霍君正的右手都廢了，居然還不安生。


  「扶雪，我喜歡你，你別嫁給他！」


  霍君正一向沒麵皮慣了，不過他也不曾這樣公然說過，他喜歡她。


  軒轅扶雪早就對他死心，可是他突然的表白還是讓她心跳驟然加快。


  「夠了，你們別打了。」


  不想兩人受傷，軒轅扶雪突然衝進了他們中間，張開雙臂攔住他們。


  眼看兩人的劍尖直直刺向了軒轅扶雪，霍君正一個翻身摟住了她的細腰，而在他救她的時候，江逸的劍卻是刺入了他的背。


  「霍君正！」


  見他背部流血，軒轅扶雪心中一緊。


  霍君正抱穩了她，卻是率先問道：「扶雪，你有沒有事？」


  軒轅扶雪搖頭，「我沒事，你流了好多血，我去找個大夫來。」


  霍君正見她眼底的關切，抿唇一笑，覺得這一劍傷的太值當了。


  「不用了，我沒事！」


  「我房裡有葯，我先給上藥！」


  於是，軒轅扶雪扶著霍君正離開。


  江逸看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怔怔地站在那，好似一座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他站在裡頭，任由雪水打在身上，卻是不及他心底的涼意。


  這一次，他覺得，他徹底失去了她，即使她答應了和他成親，但是他知道，她的心裡永遠都有霍君正的位置，即使他的確對她不好，但是她這人就是一個認死理的人。


  當初，她選擇了他，她就不會忘記了他。


  她和他成親，就像慕容初所說的那般，她只是因為水纓而已，只是因為她喜歡，所以，她才勉強自己。


  他一直都知道，在公主的心裡，水纓是她心頭的肉。


  「江大哥！下雪了！」


  一把油紙傘將風雪掩去，傘下的女子聲音很輕柔，在他的耳邊輕輕說著。


  「杏雨，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他一直希望的是公主幸福，即使這份幸福不是他給的，但是他卻逾越了。


  「江大哥，你和公主都沒有錯。」


  杏雨凝望著他的側臉，見他臉上憔悴不已，心中有幾分憐惜，還有幾分愛慕。


  「杏雨，謝謝你這麼說！」江逸回眸朝她一笑，見她小臉凍得通紅，「天冷，我送你回房吧！」


  將傘拿過，他與她並肩而走，離開前，眼眸不自覺的落在那扇緊閉的門扉處，窗上投出的剪影重合在一起。


  這一路，杏雨走的很慢，她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兩人就這般走下去。


  很難得，他們在這樣一個天氣，兩人一同在一把傘下面。


  「江大哥，其實你很好！」


  「杏雨，你在公主身邊多少年了？」


  杏雨微微一頓，回答，「杏雨自記事就在公主身邊了！」


  「原來有這麼多年了！」


  「如果離開公主，你捨得嗎？」


  「離開公主？杏雨從未想過！」


  「杏雨，我從前聽你說過，你想去江南遊玩！」


  杏雨臉頰一紅，「江大哥，你怎麼知道？」


  「我們一起走，你看如何？」


  杏雨聞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滑倒，幸虧江逸眼疾手快將她扶住。


  四目相對，他們挨得很近，近的彼此的瞳孔中是對方的模樣。


  杏雨心砰砰直跳。


  「沒事吧？」江逸有些著急的聲音出口。


  杏雨微微一愣，卻是搖搖頭，「江大哥，我沒事！」


  他將她扶好，彼此都有些尷尬。


  如此沉默了半晌之後，江逸又說道：「杏雨，如果你願意和我離開，明日一早，我在大門口等你！」


  杏雨低垂著頭，小聲地問道：「為什麼？江大哥，你為什麼要離開公主？」


  「我們倆這一生都是為公主而活，她如今在這千姿王府，有了穩定的生活，我想好好為自己活一次，所以，杏雨，你願意與我一起嗎？」


  「我……」


  一直以來，江逸的眼中只有公主，而她的眼中只有江逸。


  能和他在一起，是她夢寐以求的，但是她知道，他之所以說與自己離開，並不是因為他心裡有她，不過，沒有她又如何，她想要的，從來不是他的心裡有她。


  只要能在他的身邊，靜靜地看著他幸福，她就滿足了，哪怕這份幸福並不屬於她。


  可是，他卻說他要帶她一起走，她很心動，但是他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他想要逃避公主而已。


  既然他想去，她必將生死相似。


  猶豫了一番，她展演一笑，「江大哥，聽說外頭兇險，你不會讓我有危險吧？」


  江逸笑笑，「有我在，我自會護著你！」


  杏雨點點頭，即使他的心裡沒有她，此刻，她也是這天下最為幸福的女子。


  屋內，軒轅扶雪正在幫霍君正上藥。


  「扶雪，你別擔心，我皮糙肉厚，死不了！」


  軒轅扶雪為他包紮的手微微一抖，低斥道：「霍君正，你到底想做什麼？」


  明明與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在她每次要將他徹底的挪出心扉的時候，他總會出現，擾亂她的心湖。


  「扶雪，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歡你！」


  「你的小敏呢？」


  見她提起楊敏，霍君正心底一喜，「扶雪，你在吃醋是不是？」


  軒轅扶雪秀眉一皺，朱唇一抿，「誰吃你的醋！」


  「扶雪，我從前的確很混蛋，我辜負了你，讓你傷心了，可我真的後悔了，自從我知道我真的對你動心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碰過任何女人了！」想到那次，他又否定道：「不對，除了那次醉酒與你在一起，我就沒有再要過其他的女子！」


  「你去迷心島那晚……」


  「我只是去和她喝酒而已，其實我本想著要你吃醋，結果，你根本無動於衷！」


  「怎麼可能，霍君正，你與她在一起一晚上，你們只是喝酒？」


  「扶雪，我發誓我真的沒有碰她！不然，方才她穿成那樣，我早就……可是我的心裡腦子裡，全是你的影子，所以，我將她趕走了！」


  想不到霍君正這樣的人會將楊敏給趕走，倒是出乎她所料。


  「好了，包紮好了，你回去吧！」


  霍君正心裡一涼，以為他方才捨命救她，她會被他感動，可她居然還是下了逐客令。


  「扶雪，你真的不會原諒我嗎？」


  軒轅扶雪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飄忽。


  「霍君正，我很感激你多番救我的性命，我也承認，你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從前，我是真心實意要與你永遠相守，可是在霍家的每個日日夜夜，每個孤寂空等的日子早就將這份心意踐踏，我現在只想好好的和水纓過完下半輩子，其他的我都不再想了，所以，對不起，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了你，江逸才是適合餘生與我一起走下去的人。」


  「扶雪……」


  空氣瞬間沉寂了下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子寒風，讓他渾身止不住的一陣顫抖，

  一切塵埃落定，他剩下的只是悲涼，現在他除了喚她一句，他已是啞然無語。


  「還給你！」


  霍君正看著手心他去迷心島之前留給她的鑰匙，徹骨的寒冷如冰霜襲來。


  不知道怎麼離開的那間房間，軒轅扶雪的那番話，讓他覺得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再惦記的了。


  經過白少卿的房間，他轉身進了門去。


  「君正，你怎麼了？」


  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原本與伊凝打算就寢的白少卿連忙披衣起身。


  「一看就是被拋棄了！」伊凝在一旁插刀。


  白少卿尷尬地笑了笑，為他遞上一杯茶水，「外頭這麼冷，先喝點熱水！」


  霍君正慘然一笑，「郡主說的沒錯，爺的確被拋棄了！」


  伊凝原本還想再刺上幾句，但是看他那般心若死灰的模樣還是忍住了，畢竟是白少卿的兄弟，要是被她幾句話刺激的去尋了短見，她不是冤枉了。


  「君正，回去睡一覺，沒準明日起來就好了！」


  安慰人的本事，白少卿本就不擅長，但是這霍君正沒心沒肺慣了，突然這般模樣，還真是不習慣。


  「少卿，你的東西借我！」


  霍君正沒來由的冒出這一句話，白少卿夫妻對望了一眼。


  「什麼東西？」


  「我要出家！這紅塵俗世我已不再留戀！」


  白少卿拍拍他，冷靜地為他分析，「好了，君正，這出家還是要隨緣，你看我從小慧根極深，最終不是也沒出家嗎？所以，你這種沒有慧根的，還是不要嘗試了！」


  霍君正有些欲哭無淚，「老子就是想出個家，還要慧根嗎？不是想忘卻俗事，出家就成了嗎？」


  「君正，出家不是你逃避的地方！」


  伊凝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霍君正，你去吧，出家吧，到時候將你剃成一個光頭，頭頂燙幾個香疤，每天青菜豆腐，和一群老禿驢待在一起，每日看到的全是跟你一樣的男人，看你能當幾日的和尚！」


  霍君正面色一白，有些惱怒，「俞璇璣，你，你看不起我嗎？」


  「誰會看不起天下第一首富啊！你去吧，你當了和尚，我家扶雪終於不用被你禍害了！阿彌陀佛！」說著還做了一個和尚的手勢。


  「你……。」霍君正怒然指著她，卻是跌跌撞撞站起來，看在白少卿的份上，他不想跟她拌嘴，而且他也不想跟孕婦吵，「少卿，我走了！你的那些東西記得稍後送我房裡，那什麼木魚，什麼經書的！」


  「好好，等會就給你送來，明日就幫你安排剃度！」伊凝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此事就不勞郡主費心了！」


  霍君正冷冷一哼，秀袍一盪，奪門離開。


  白少卿微微嘆息，卻是寵溺地刮著伊凝的鼻頭，柔聲道：「小伊，君正他被你這一刺激，沒準真的就出家了！」


  伊凝才不相信他會出家，安慰道：「少卿兒，你就放心吧，他那般臭美的人怎麼會出家？不可能？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其實這些日子，他也不好受！」白少卿又是嘆息了一聲，霍君正這幾日得了空就會找他飲酒，對他大吐苦水，他還從未見他對別的女子這般上心，看來他對公主是真心的，只是，這時間確實有些晚了。


  「少卿兒，你還同情渣男啊，你不知道當初扶雪被他害得多慘！我要是她，我覺得我早就得將那霍君正給閹掉了，哪裡還能讓他蹦躂這麼久！」


  白少卿輕笑，卻是將她輕輕攬住，「你啊，都要當娘了，還是這般口無遮攔，小心將來孩兒笑你！」


  「他敢！少卿兒，我現在自己懷了寶寶，我才更加為扶雪不值當，你不知道她當初懷孕，霍君正完全不聞不問，甚至在她生產那日，他還留戀在花船坊，好不容易將水纓給生出來，他卻是抱著他女兒走了，對扶雪一句關切的話都沒有，我現在想想，如果你也像霍渣渣那般，我的心不知道會有多痛！」


  白少卿渾身忍不住一顫，他自然知道生產的危險，在她的眉間落下一吻，「小伊，我不會那般對你，我只會寵你！此生此世就對你一人好！」


  伊凝心中一甜，「我知道啊，不然我還給你生孩子啊，你不知道懷孕多痛苦！」


  「我知道，辛苦你了，小伊！」


  「我曾經聽說過一句話，願意為一個男人生兒育女，說明這個女人是真心愛這個男人的！」


  「小伊，我愛你！」


  伊凝臉頰一紅，低低地靠著他，「少卿兒，我現在很幸福，我希望，我們永遠這樣下去，和我們的孩子，永遠在一起，還好，你當初沒有放開我的手，我們才能一起走到現在，少卿兒，你在我的身邊真好，我感覺自己已經被你寵壞了，你若有一日不寵我了，我會不習慣的！」


  「小伊，也謝謝你沒有放棄我！」白少卿將她重新抱回床榻，將他抱在懷裡，「小伊，這輩子，我會一直寵你！」


  「不行，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也都要一直的寵我！」


  自從有了這個孩子，兩人都格外的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翌日，大雪仍舊漫天肆虐。


  「娘，不好了！」


  一大清早，霍水纓便是手裡拿著一封信朝軒轅扶雪的房裡奔來。


  「怎麼了？」看她額上跑的全是汗珠，軒轅扶雪連忙拿了帕子為她擦拭，「小心著涼了！」


  「娘，不好了，江叔叔不見了！」


  「什麼？好端端的怎麼會不見了？」


  霍水纓將手中的信箋遞上，「他的床褥疊的好好的，平常這個時辰他早都在教我功夫了，可我等了半晌沒見他人，便去房內找他，結果只發現了這個！」


  軒轅扶雪連忙接過一瞧，一目十行迅速的看完。


  「江逸，他走了！」


  「什麼，娘，江叔叔他為什麼要走？他心裡怎麼說的？」霍水纓哀鳴一聲，俏顏一陣淚珠滑落。


  「他只說了，無論他在哪裡，他都會祝福我，希望我幸福，他說他從前都是為我而活，以後的日子，他希望為自己活一次，他說他喜歡了杏雨，與我的婚禮取消了，他帶杏雨離開了！」


  霍水纓睜著朦朧地大眼，不解地問道：「娘，江叔叔不是喜歡娘嗎？他為何又說喜歡杏雨？」


  軒轅扶雪輕撫她的頭頂，「水纓，你現在還太小，有些事情你還不懂，娘跟你說了你也不清楚，等你長大自然明白。」


  「娘，江叔叔真的走了？他會去哪裡？我還能再見到他嗎？」


  江逸從小就沒有離開過他，霍水纓對他極為依賴，除了軒轅扶雪，他是他最為重要的人，可是他突然不辭而別，霍水纓極為傷心，哭得都成了個淚人。


  「水纓，江叔叔他最疼你了，所以，你早晚會再見到他的！」


  或許是昨晚的事，他才要離開的，想來也是她的錯，她不應該直接就與霍君正走，丟下他一人在那，江逸一定很是自責，所以，他才離開。


  她希望，他這信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喜歡上了杏雨才離開，而不是她想的那般，是因為自責。


  她是真心希望江逸能真正的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真正的為自己而活。


  江逸突然離開，這府內一下子就傳開了。


  「扶雪，想不到這江逸也是……你別難過，世間好男兒多的事，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物色一個比他好的男人！」


  伊凝氣得不行，原本以為這江逸是可以依靠的男人，結果他卻是帶著杏雨私奔了，這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可這男人，這在節骨眼上居然離開了扶雪。


  軒轅扶雪黯然嘆了口氣，「郡主，我沒事，江逸他，是個好男人，是我辜負的他。」


  伊凝扶額，這關係有些複雜。


  「扶雪！」


  霍君正從宿醉清醒，聽到這江逸離開，說不上心裡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只是立馬往軒轅扶雪這趕，想不到，他還是來的最晚的。


  「喲，這不是要遁入空門的霍師傅嗎？」伊凝看到霍君正出現，揶揄一笑，「霍師傅，你怎麼還不去迦諾寺？」


  霍君正滿頭黑線，暗自瞪了她一眼。


  「少卿兒，這霍君正瞪我，嚇著我和孩子了！」伊凝扯了扯白少卿的袖子，一臉的委屈。


  白少卿寵妻入骨，即使是他一起長大的兄弟他也不會給他好臉色，「霍君正，你別嚇著我的孩子！」


  霍君正咬牙，一個個都是幸福美滿，就他一個孤家寡人。


  慕容白也是不嫌事多，問道：「君正，你要出家？」


  「別聽郡主瞎說，我出什麼家！」江逸離開，他還出什麼家。


  知道霍君正與軒轅扶雪有話說，蘇嫵對眾人道：「好了，扶雪沒事，大家都散了吧，該忙什麼忙什麼去！」


  眾人離開，原本一片喧囂的屋子，頓時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