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21米 霍水纓的奴役生活
低矮破舊的房間內,由於屋內終年見不到陽光,昏暗潮濕,牆皮早已脫落了,牆上參差不齊。
霍水纓餓得前胸貼後背,早上原本打算與扶疏二人去大吃一頓的計劃卻是被這群人給無端的破壞了。
「姑姑!」兩人不出聲便是寂靜地有些可怕,她靠在她的身邊,低低喚了一句。
扶疏低聲問道:「水纓,你餓了是嗎?」
霍水纓抿了抿唇,卻是搖了搖頭,「沒有呢,昨晚吃的太多,我到現在還飽飽的,一點都沒感覺到餓呢!」
可她的話才說完,靜謐的空間卻是響起了一聲肚鳴,而正是由霍水纓小肚子發出來的。
「呵呵,其實只是一點點而已!」霍水纓尷尬的笑了笑,還補充道:「姑姑真的,我只是有一點而已,其實沒有那麼餓!」
霍水纓真是個極度暖心的孩子,明明很餓,卻還想著安慰自己。
「水纓,都是姑姑連累了你!」
要不是她突然要離開,還被小水櫻給撞到,她如今怎麼會與她一起被關在此處,當初就應該狠心將她送回去的。
她怎麼樣都無所謂,要是水纓出事,她可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姑姑,我們都沒有錯,錯的是那群壞蛋,等我們出去,一定讓他們.……」
她的話還沒說完卻是聽到『吱呀』一聲,破舊的木門應聲而開。
今日所見的那個四方臉龐的男子和那看似溫婉的女子相攜而來,在他們身後還跟了一個長相頗為清秀的七八歲的小男孩。
「五爺,想不到這二人竟然身上有這麼多的銀票,免得被人找上門,不如將她們滅口!」換了一身衣衫的女子早就褪去了之前的溫婉,那嬌柔甜媚的嗓音,卻是讓人全身汗毛不自覺的豎起。
之前二人在買糖葫蘆之時出手闊綽,便是引起了他的注意,想不到兩個不起眼的小姑娘竟然懷揣著如此多的銀票,倒是讓他們莫名的發了一筆橫財。
那五爺看了他們一眼,頗具威嚴地問道:「你們是誰?從哪裡來?」
霍水纓聞言縮了縮脖子,蜷在扶疏的懷內,扶疏見他們殺氣凜然,臉上露出一副怯怯地表情,「我們是從大戶人家出逃的丫鬟,這銀票也是偷的,如今銀票你們也拿了,還請大俠饒命!」
她知道此時若是說出她們的身份,他們一定會殺了她們滅口,方才就捕捉到那女子的言談之間,似乎就是擔心有人尋仇上門,說成只是出逃的丫鬟,對於他們沒有任何的威脅,希望他們能饒她們一命,只有保住了性命,才能等待救援甚至是逃出生天。
果然聽她們這般說,兩人對望了一眼,五爺眯眼看著扶疏,「小丫頭雖然粗鄙了點,這身段倒是不錯,口齒也是相當伶俐,賣到勾欄去興許還能賺幾個銀子,總比弄髒了五爺的手好!」說完,他看向一旁的女子,「玉華,你覺得爺說的如何?」
一旁的玉華勾唇一笑,對那男子極為崇拜,「五爺說的是,那這個女娃娃呢?」
「這女娃娃也賣不了幾個錢,不如就丟河裡餵魚吧,免得留下浪費了糧食!」
五爺擺擺手,目露凶光。
扶疏倒吸了一口涼氣,將霍水纓抱緊了,「不行,你要賣就將我們一起賣去窯子吧,我不想與她分開,五爺,求你行行好!」
五爺見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倒是心生了幾分憐憫之情。
「這個嘛!」
「五爺,這丫頭看著賊機靈,兩人在一起,指不定能做出什麼添堵的事來。」
五爺贊同的點了點頭,「那便動手吧!」
扶疏更是抱緊了她,」你們不能殺她,要殺就殺我!「
僵持之時,突然站在身後的一個男孩建議道:「五爺,前些日子後院正好有個小丫頭得了風寒去了,她正好能填補空缺!」
玉華轉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五爺瞧了扶疏半晌,終是笑道:「看不出來一個小丫鬟這般重情意,得了,五爺我是好人,今兒心情好,五爺我便留下這小女娃的命!」
「多謝五爺!」扶疏朝他拱手致謝,心裡卻是補充一句,她早晚會向他討回來。
「姑姑。」霍君正留戀花叢,她雖是小小年紀,卻也知道那勾欄是怎麼回事,她是要嫁給舅父的人,她怎麼能去那種地方,一向堅強不屈的她頓時便是紅了眼眶。
扶疏朝她搖搖頭,嘴唇微動。
她在說,等我回來救你。
霍水纓點點頭,說了一句。
保重!
她很懂事,她知道,此時大吵大鬧也沒有辦法逃離這災禍,但是她相信,既然扶疏姑姑說了會回來,她就一定會回來,她相信她。
於是,她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帶走了,她甚至沒有流淚,只是那雙眼一直到她那清麗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還是不曾移動。
「若贇,好好看著這女娃娃!」
五爺一拂袖便是與那名為玉華的女子轉身離開。
「你叫什麼名字?」
破舊的拆房內,霍水纓抬眸看向方才為她解圍的男孩,他的聲音很柔軟,讓人聽了很放鬆,但是他與他們是一起的,她才不會告訴他,她的名字。
若贇微微一笑,那笑意好似淺淺的溪水,緩緩流到了心裡去了一般。
「別害怕,其實我與你一樣,也是被他們抓來的,所以,你別以為我與他們是一起的!」
他的笑容很暖,霍水纓猶豫一番,便是問道:「你的好人嗎?」
若贇心裡咯噔一下,悄然望了一眼外頭,從袖子里拿出了半塊粗餅子遞給她,「你餓了吧,先吃點!」
霍水纓早餓得眼冒金星,接過粗餅子便是狼吞虎咽起來。
若贇看著她,微微一笑,「你慢點吃,別急,沒人跟你搶!」
霍水纓心中感激,亦朝他嫣然一笑,「「水纓,我叫霍水纓,我第一次吃這個,沒想到還挺好吃的!」
第一次吃這個?
若贇心中一跳,窮苦的百姓這能果腹的粗餅子很是常見,她竟然說第一次吃?
「水纓,我叫若贇,不過,你真的只是富貴人家裡的丫鬟?」
霍水纓抬眸,他是好人,她本來不想騙他,但是現在得知這江湖險惡,她怎麼樣都得留一個心眼,於是點了點頭,「恩,我姑姑比較受寵,所以我跟著她也沒過過什麼苦日子。」
「那你們為什麼要離開?」
現在外頭正要開戰,他們兩個女子,帶著那麼多的錢財,實在危險,難怪被這五爺給盯上。
霍水纓扯了扯嘴,這撒一個謊果然要許多的謊言來填補。
「那……那家主子想要納我姑姑為妾,我姑姑不願,我們便逃走了。」說完,她還補充了一句,「那家主子成天流連煙花柳巷,一身子都是病!」
說到這,便是想到扶疏姑姑也是被送到了青樓中,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以她的聰明機靈,應該可以脫困的。
見她神色擔憂,瑞雲溫言道:「吉人自有天相,你姑姑會沒事的!」
他的聲音很好聽,暖貼著她不安的心。
「謝謝你,若……」猶豫了下,她小聲喚道:「若贇哥哥!」
若贇臉上一紅,生怕她瞧見,立即將腰間的水壺遞給她,臉上的笑意如春風化雨一般,「這餅子粗,喝些水,免得噎著。」
霍水纓眨著靈動的大眼睛,「恩。」
**
扶疏被幾個大漢就近賣到了一間名為紅袖院的青樓。
老鴇閱人無數,將她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隨即用那脂粉味撲鼻的絹帕將她臉上的污漬狠狠地擦掉,便是露出一張明艷生動的臉,尤其是那雙眼眸,宛如天上最為耀眼的星辰。
老鴇眼睛一亮,「想不到還是個絕色!」
那幾個大漢也面面相覷,原本還以為是個醜丫頭,沒想到竟然有這般姿勢,早知道就自己先快活快活再送來了。
他們在一旁談價錢,扶疏冷靜的在一旁四處張望,這青樓不大,但是打手卻不少,她初來乍到想要硬闖出去,估計很難。
當下決定,先按兵不動,佯裝乖順再伺機行動。
似乎談好了價錢,那幾個大漢拿了錢轉身離開,而老鴇走到了她的面前,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隨即道:「可惜不是個雛!否則老娘可要大賺一筆了!」
又是嘆息了一番,「你到了老娘這紅袖院,無論你從前是誰,以後就是這紅袖院的人!既然你長得這般水靈,以後你在這便喚作水靈!」
無論是什麼名字她都無所謂,但是她必需要像個辦法逃離這青樓才行,雖然她是將死之人,但是霍水纓還在那群人手裡,她必需要趕緊救出她,恐將遲則生變。
想到這,她乖順地點了點頭,盈盈一笑,「水靈多謝姐姐賜名!這裡好漂亮,與其在外三餐不繼,倒不如好好在這,免去漂泊之苦。」
老鴇聞言,喜出望外,想不到這女子竟然這般通透,平常的女子被賣到這,誰不得鬧騰個幾日,都是讓她的鞭子給打老實了才肯妥協。
「你這姑娘倒是看得開,嘴兒也甜,以後喚我劉媽媽!」
扶疏規規矩矩地朝劉媽媽行禮,「劉媽媽好!」
劉媽媽笑得小眼眯成了一條縫,「來人,帶水靈姑娘先下去休息!」
她的語氣雖然極是客氣,但是扶疏知道,她肯定在暗中派了人看著她。
果然,在她所看不見的地方,都有身材魁梧的男子守著。
她不能硬闖,否則惹怒了那個劉媽媽,不僅她人逃不出去,免不了還得被毒打一頓。
只是,水纓,希望你能堅強。
姑姑一定會儘快來救你!
**
霍水纓在那柴房將那粗餅子吃完了沒多久,便是被一個凶神惡煞的婆子給帶走了。
她乃是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看著眼前一大盆的衣服,頓時傻眼了。
「日落之前不洗完,晚上便沒有飯吃!」
那婆子丟下這句話,便是揚長而去。
可是,有沒有人教她?
這衣服要怎麼洗?
叉腰觀察了半晌,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挽起袖管便是跳到了盆子里,跳啊跳啊跳!
「哈哈哈!」
突然傳來一聲銀鈴般的笑聲,霍水纓轉眸一看,便見一個清秀瘦小的女孩站在不遠處笑嘻嘻地看著她。
霍水纓不悅地瞪了她一眼,「笑什麼笑?」
那女孩約莫髫年,見霍水纓的模樣,居然被她駭了一跳,猶豫一番才上前告訴她。
「妹妹,洗衣不是那般,應該這樣!」小女孩蹲下身子為她示範。
霍水纓瞭然的點點頭,「多謝了,剛才不好意思,嚇著你了吧?」
女孩微微一笑,搖搖頭,「沒事,我叫靜姝,若贇哥讓我好生照看你,我在五爺這待了大半年了,方才那個老婆子是玉華夫人的親戚,為人囂張跋扈,你要小心她。」
霍水纓眸光一凝,原來是若贇,她雖然現在深陷險境,但是卻遇到兩個不錯的朋友呢。
「恩,靜姝姐姐,我叫水纓,以後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不吝賜教!」
「你先洗,等我將活做完了再幫你!」
「好!」
霍水纓雖是第一次做粗活,但是從小便是有學一些拳腳,這動作相當的敏捷,在日落之前,竟然將那衣衫全部洗凈,那老婆子回來一瞧倒是相當的詫異。
「想不到你這女娃娃看起來弱不禁風,做事倒是利索!去吃飯吧!」
霍水纓心下一喜,很有修養地跟那個老婆子致謝,「謝謝吳大娘,您真是活菩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她懂。
她要是想安然地活著,等待扶疏姑姑來救她,她就必須忍氣吞聲。
俗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忍忍忍!
來到廚房,木桶里早就滴米未剩,桌子上的菜也只剩下盤子了。
「這位姐姐,吳大娘說可以吃飯,請問這飯菜呢?」
雖然那女子看起來很和善,但是說話卻是兇悍無比,「新來的還想吃飯?我們這的規矩,來晚了就沒得飯吃!」
霍水纓眼眸一寒,什麼叫來晚了就沒得飯吃?不吃飯,哪裡有力氣幹活,她本想再與她爭論,卻見若贇走了進來。
「靈利,怎麼回事?」
若贇識得字,人也很聰明,這五爺對他頗為賞識,在這園子里他也算是有些威信。
方才那女孩率先開口,「這新來的活乾的慢,卻還想吃飯!」
「水纓,你跟我來!」
「可……」
「走!」
她還沒開口,若贇便是將她帶了出去。
「若贇哥哥,吳大娘明明讓我來去吃晚飯的!」
霍水纓帶著怒氣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若贇回眸,看著她,「你若想活下來,就要學會忍!」
此時,霍水纓的肚子又很不爭氣的鳴叫了一聲。
尷尬的搔了搔頭,她呵呵一笑,「有些事情是忍不住的,比如這個!」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若贇無奈地搖搖頭,「跟我來!」
若贇將她帶到他的房間,霍水纓看著他為她留的一碗剩飯,想不到她會因為這樣而感動的差點熱淚盈眶。
吃完飯,這若贇便是將這楚秀班的事都告訴了她。
這五爺是一個雜技班的班主,這雜技班名為楚秀班,表面看似是做著正經的生意,可背地裡儘是做些坑蒙拐騙的事。
就像今日這般,演戲本就是他們的絕活,最為讓人氣憤的,這五爺還做那略賣的勾當,身子骨架好的,便是從小培養成雜技演員,為他賺錢,身子弱一點的,便是殘忍的將他們弄殘后利用大家的同情心去街上行乞來謀取暴利。
霍水纓聽了之後,義憤填膺地捏緊了手掌,想不到這世間還有如此殘忍之事。
「若贇哥,小寒,小寒他……又被吳大娘打了!」
正在此時,靜姝推門而入,看到霍水纓也在,小小的身子微微頓了頓。
若贇面色一白,問道:「怎麼回事?」
「聽說小寒乞討回來,不小心絆到了她,吳大娘便是大發雷霆,拿著鞭子在抽他。」
靜姝說完,若贇已大步離去。
霍水纓問靜姝,「靜姝姐姐,這小寒是誰?」
「小寒他……他是個可憐的人!」
嘆息了一聲,她也隨著若贇離開。
等霍水纓也跟上去一瞧,才知道這小寒應該就是方才若贇口中所說的那些因為身子不好而被弄殘的人,他的樣子的確柔柔弱弱的,面上是病態的蒼白,原本身子就瘦弱,卻是沒有了雙腿,而現在,那吳大娘的鞭子落在他本就柔弱的身子上,感覺下一秒就會閉了氣去。
若贇等人雖然站在一邊,只有他敢上前去勸解吳大娘,可她此時正在氣頭上,哪裡能聽的了別人的話,這若贇被她一推,頭便撞在一旁的假山上,鮮血頓時便是從頭頂流了下來。
霍水纓氣得咬牙,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人,霍君正在她前面都算是正人君子了。
從懷裡掏出她的一條帕子,迅速按壓住若贇的傷口為他止血。
「若贇哥哥,你別激動,我去!」
若贇一急,朝她搖頭,「別去,水纓!」
他只是一個幾歲的娃子,哪裡能是那吳大娘的對手,她這無疑是去找死。
霍水纓卻是極有把握,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會沒事的!」
示意一旁嚇得面色蒼白的靜姝為繼續繼續為他按壓傷口,霍水纓站起來,快速朝那吳大娘而去。
霍水纓斂去心裡狂暴的怒氣,靠近她,甜聲說道:「吳大娘,您別生氣了,生氣容易老的!」
女人都怕老,這吳大娘自然也不例外,雖然已不年輕,卻還是有些韻味的,聽她這般說,那吳大娘果然停下了鞭子。
她回眸,看著這個幾歲的女娃,見她笑得一臉的天真。
「這小賤蹄子衝撞了老娘,老娘不好好治治她,你們豈不是翻天了?」
霍水纓淺淺一笑,從懷裡掏出來一塊玉佩,悄然地遞給她,用兩人可聞的聲音道:「吳大娘,這塊玉佩是我從之前的主子家裡偷出來的,價值連城,您的姿色尤甚玉華夫人,只是因為她花錢打扮的原因,否則這雜耍班的女主人,哪裡能輪到她?」
吳大娘審視地看她一眼,這麼個小娃娃,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不愧是大戶人家裡的丫頭,也是見過世面的。真是不簡單,雖然被她這般說的心花怒放,卻還是一本正經地端著冷臉,「別亂嚼舌根子,這話要是傳到玉華夫人那,小心你我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她還是不甘心地小聲問了句,「水纓啊,你覺得大娘我真的好看嗎?」
「當然啊,小孩子不會撒謊的,吳大娘,你要是打扮一下,絕對不會比玉華夫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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