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10米 十年前就有糾葛
兩人一路走著,回到了一間極為雅緻的房間。
「大嫂,這是小鳶為你準備的房間,你看看有沒有缺什麼?」
蘇嫵輕笑,挑了挑眉,「我一個人質還能提要求嗎?」
夜棠看了,心臟微微一抽,原本此時,她該是與闔家團圓,與慕容白分開那麼些年,好不容易在一起,如今卻是被夜鳶給困在此處。
「大嫂!」
想到方才路上的話,蘇嫵隨意問道:「夜棠,你方才的意思是,你母親從小便不喜歡夜鳶?而去訓練他?」
既然將他養在身邊,沒有一絲憐愛,還要訓練他,看這情形,這莫寒是要借夜鳶之手為她所用,她想要對付皇帝還是傳說害死她孩子的皇后?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夜鳶?
「應該是吧,她從未對小鳶笑過,大冬日的讓小鳶獨自一人站在雪地里扎馬步,他那時候才幾歲而已,那次他差點活不過來了!」夜棠想到從前種種,不自覺地抬起衣袖抹了抹眼角,「其實小鳶挺好的,但是不知為何母親就是不喜歡他,就算他並不是她親生的,但是小鳶卻比我們任何一個都要孝順。我有時也會為替小鳶難過,雖然我不知道小鳶在醞釀什麼,但是我知道,他一直都不快樂!」
蘇嫵輕輕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夜棠,他有你處處為他著想,他該是心底安慰的!」
夜棠睜著靈動閃亮的大眼睛,微微搖頭,「小鳶,他或許會聽你的。」
「我?」蘇嫵揶揄一笑,「你剛剛不是看到了嗎?他差點殺了我!」
「不是的,小鳶他挺在乎你的,不然,他也不會將你的荷包隨身攜帶了!」
她哪裡有什麼荷包。
「夜棠,你說的是什麼荷包?」
「我有次不小心拾到,看那樣子應該已經許多年了,針腳雅緻卻是非常陳舊。小鳶以為遺失了那荷包,很是著急,我從未見他那般,不久前,我看他還隨身攜帶著,我想,那個荷包對他意義非凡吧,不然這十年過去了,他為何一直帶在身邊。」
她的確不知道什麼荷包,可見夜棠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喃喃道:「我好像沒有什麼荷包在夜鳶那。」
「已經很多年了,你估計是不記得了,那荷包的下方綉了一個小小的曲字,而且,我拾得那日還問了他,是不是你的,他回答我,是的。」
突然想到之前的那句話,方才夜棠說十年過去?
「夜棠,你說,十年前這個荷包就在夜鳶的身上?」
夜棠點了點頭。
蘇嫵心裡亂作一團,這麼說來,夜鳶在十年前便是認得了曲拂,他手中竟然還有她的荷包,在古代,像荷包這種貼身的東西,怎麼可能隨意贈送給其他的男子,雖然那時候她的年紀也不大,但畢竟是男女有別,所以這曲拂和夜鳶的關係,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她能肯定的是原主在聖塔之上時的確與月郎也就是夜鳶相愛過,那麼,他們相愛是因為十年前他們就相識,還是其他,她沒有原主的記憶,不從得知,但是夜鳶肯定在策劃一場大陰謀。
而且根據他方才所說自己的重要程度,這場大陰謀肯定與她有關。
雖然宗真帝不是何好人,但是,這夜鳶與李睦也不見得好多少。
如今她被困在此處,小初又被他掌控,她根本無法施展,看來這事只能看夜棠了,雖然她是夜鳶的妹妹,但是她的心思卻是極為單純。
夜鳶見她陷入沉默,問了一句,「大嫂,怎麼了?」
蘇嫵收斂心事,一雙素手握住了她,「夜棠,小初的事便麻煩你了。」
夜棠點頭如搗蒜,「我直接去問小鳶,他肯定不會告訴我,但是,我可以去問御風,他是小鳶的跟班,做什麼壞事估計少不了他的份!」
蘇嫵見她一雙晶亮的眸子閃著狡黠,她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夜棠俏顏上有抹淡淡的紅暈,半晌她才鼓足了勇氣道:「想來想去,唯有色誘一法可一試!」
她倒是相當的聰明,不管她色誘是否能成功,但是這句話卻是讓她想出了一個好注意,夜鳶方才是自己架馬而來,而在那個時間點,說明他也是緊緊跟隨他們,那麼綁架小初的事定是他手下的人所做,而那人,必定是那個御風。
夜棠並不是像伊凝那般麵皮厚的人,況且這在古代,讓一個雲英未嫁的女子用上這個方法,她估計也是糾結了許久,看來這夜棠還真是個熱心腸的姑娘。
「夜棠,你的心意我領了,你是個好姑娘,豈能讓你做出這般犧牲!」
「無事,大嫂,你是好人,更是慕容哥哥的妻子,他好不容易與你在一起,卻是因為小鳶而又分開,我於心不忍。」
說到慕容白,蘇嫵驀地心神一震,等回過神來,她對夜棠道:「夜棠,你看能不能想辦法將御風誘到房中,到時候我親自做幾個小菜,即使他不肯說出小初的下落,也讓他好生照顧他。」
夜棠想了想,覺得這倒不是什麼難事,胸有成足地拍拍胸,「大嫂,你放心,若是御風來此,我便按照你所說的去做!」
「恩,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夜棠看了一眼天色,「好,大嫂,你好好休息,我就在你隔壁,有什麼事就喚我!」
「恩!」她離開后,便是輕輕地將房門帶上。
慕容初在他的手上,夜鳶並未派人監視,他清楚的很,就算此時城門大開,她也絕對不會逃。
蘇嫵便是那種,外表看似冷漠無情,內心卻是有著一股子熱情與自己的信仰,所以這桐城的人對她皆是出自真心的臣服與她。
燈火未滅,她合衣躺在床榻之上,窗外的簌簌之聲響著,原本的小雪,卻是徒然變成了大雪。
屋內即使燒了地龍,心中卻是一片冰寒。
此時的慕容白,他估計比自己更冷。
城郊一頂臨時搭建的帳篷外,慕容白一襲白衣迎風靜立,恍如謫仙。
四九嘆息了一聲,「主子,雪下大了,你先去休息吧!」
他原本想說,他就算站在這成了冰雕,也是望不見那城內之人,卻是不想在他傷口撒鹽,他看在眼裡,卻是無法勸慰,只能在一旁為他撐著傘,隨他獨自沉浸。
「桐城的家眷已經安頓好了?」
不知多久,站在漫天紛雪中的慕容白突然開口。
四九回答,「是,主子,屬下已安排妥當。」
慕容白收回目光,吩咐道:「啟程去桐城!」
四九望了一眼被風雪吹得有些泛白的臉,劍眉一擰,小聲問道:「主子,咱們不等夫人了嗎?」
慕容白心口一緊,冷汗驟起,抬眸再次望了一眼城門的方向,一雙鳳眸浮浮沉沉,「走吧,她暫時沒有危險。」
他知道此時蘇嫵定是心繫桐城,家眷已然安全,這李睦等人目的在於天闕,桐城的火器也已被帶走,他想要重新掌握,應該並非難事。
只是,想到蘇嫵被困,小初被擄,他們雖然暫無性命之憂,想到她身邊有夜鳶,一顆心便是沉入了深淵一般。
大戰在即,臨城內已是一片人心惶惶,不少人舉家遷徙避難,生怕戰事禍及自身。
臨城,睿親王府。
「扶疏,聽說前朝的太子沒有死,他佔領了桐城,奪了火器一路打到天闕來了!」
此事雖已是街知巷聞,但近日被睿親王被逼在府調養,根本不得外出,而睿親王也在府內下了命令,禁止任何人提及此事,不過這任何人自然不包括了軒轅扶雪,乍然聽到此消息,她愣是半晌未曾反應過來。
「扶雪姐姐,你說,要打仗了?」
軒轅扶雪嘆息了一聲,「恩,這天闕安逸了十幾年,大將軍年事已高,白家大公子二公子皆不在府,這王朝竟無一可帶兵之人,這不,哥哥去宮中商議此事,一夜未歸!」
「扶雪姐姐,你說這陛下不會讓大哥去打仗吧?」畢竟軒轅玄凌從前帶過兵,這滿朝若是沒有能抵禦外敵之人,這皇帝會不會真的就讓他去。
聽她這般問,軒轅扶雪心中打鼓,徑自喃喃道:「應該不會吧,大哥是攝政王,領兵打仗乃是將軍的事。」
扶疏抿了抿嘴唇,安慰軒轅扶雪也是說服自己,應聲點頭道:「嗯,大哥都一把年紀了,哪裡還能舞刀弄劍!」
話音剛落,便見一襲蟒袍的軒轅玄凌信步而來,樣子雖是有些憔悴,卻依舊風華無雙,但觀其臉上有抹顯而易見的怒氣。
扶疏心道不好,以他的耳力,剛才她隨意說的那句話估計已經被他一字不落的聽了去,想解釋一句卻又怕越描越黑,她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不知道當時是怎麼回事,腦子裡就是冒出這樣一句話,然後她就這不管不顧地說了出來。
尷尬地笑了笑,扶疏落落大方地給軒轅玄凌行禮,「大哥!」
「扶疏!」見他幽寒的眸子掃了過來,扶疏堪堪地抖了一下,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子不安的情緒。
大哥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大哥,您,您回來了,您累嗎?是不是要歇息,還是要用膳?」
她語無倫次地說著,軒轅玄凌微微眯眼,「不用了,你們在聊什麼?」
扶疏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軒轅扶雪,軒轅扶雪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哥哥,是不是真的要打仗了,皇帝哥哥不會真的要你去吧?」
軒轅玄凌鬱郁的嘆息了一聲,「本王已老,帶兵這事確實不適合!」
說完,還似有若無地看了一眼扶疏,扶疏心知此話乃是他故意說與自己的,心臟微微一縮,滿臉都是惆悵。
禍從口出,她怎麼就管不住的自己的嘴呢。
心裡想著,還是給哥哥認個錯好了,其實,他根本就不老!
三十隻是而立之年而已!
卻是不是老,風華正茂的年紀。
可她還未張嘴,卻聽的有門房的侍者匆匆而來,「稟王爺,外頭有一男子自稱是落霞村的水生,前來尋扶疏小姐!」
「水生,是水生!」扶疏聞言,美眸流轉間已是一臉的喜色。
軒轅玄凌心頭一頓,瞥見扶疏瞬間如桃花盛開的臉,擰緊了眉拂袖道:「扶疏,你如今是睿王府的小姐,本王說過不許你與落霞村的人來往過甚!」
扶疏心頭一暗,一顆心揪在了一起,這水生突然而至定是有要緊的事。
「大哥,扶疏雖然未曾讀過什麼書,卻是懂得一個道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水生從前待我極好,他如今來府上找我,定是有要事相求,我不能不管不顧。」
說罷,便是沒有再看軒轅玄凌黑沉如夜的臉,抬腳就離開。
軒轅玄凌不禁有些微赧,狠狠一甩袖也是轉身離開。
眾人離開,唯獨軒轅扶雪怔怔地留在原地,她原本還在欽佩扶疏竟然敢忤逆哥哥,擔心她遭到懲罰,沒想到哥哥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就算是她,她是他的親妹妹,也從未敢在老虎嘴裡拔牙,除了從前想方設法嫁給霍君正那次,她這些年還真是從未忤逆過他。
扶疏一路小跑地往門房而去,一顆心七上八下,當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敢忤逆他,他一向清冷絕然,府中人人對他敬畏不已,他竟然違背了他的意思,還逃之夭夭。
現在她無法顧及那麼多,還是先看看水生怎麼樣了。
好些日子不見,水生身穿長衫,頭戴一片氈巾,想必來此是特意打扮了的,整個人顯得頗有書生的儒雅氣息。
「水生!」
「扶疏……」想到她如今的身份,他低低加了一句,「小姐!」
扶疏嘴角一抽,走到他的面前,狠狠戳了下他,「再叫我小姐,我可不認得你了!」
水生見她臉上熟悉的笑容,原本緊張的一顆心才算是落下,他就知道,即使她現在是睿親王府邸的小姐,也是從前在落霞村的那個女子。
「扶疏!」
扶疏吐了一口氣,「這樣才對,你喚我小姐,我全身都是雞皮疙瘩,不信你瞧?」
扶疏還故意挽起袖子露出一截藕色的手臂讓他瞧,兩人一起長大,感情極好,這種事在從前根本不算什麼,可落在不遠處的去而復返的男子眼中,那目光恨不得將眼前的兩人給生吞活剝了。
沒錯,這去而復返的便是軒轅玄凌。
他與宗真帝大皇子等人徹夜商談戰事已是一夜未眠,原本正要回房歇息,可想到扶疏要與那水生見面便是怎麼也睡不著,幾經掙扎,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腳步已跟隨她而來。
堂堂睿親王,竟然躲在暗處行這般詭異之事,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而且,現在看他們這般自在的相處,袖下的雙手捏的緊緊的,再窺探下去,他保不定會直接衝出去,將那叫水生的男人給大卸八塊。
扶疏見他目光閃爍,定是有話要說,便是問道:「水生,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水生遲疑了半晌,終是開口道:「扶疏,我聽說這前朝的太子李睦領兵而來,其勢浩蕩,你在這睿親王府首當其衝,定會被連累,我左思右想,你並非睿親王的親妹妹,何必趟這渾水,你與我一起回落霞,那裡遠離戰火之地,我能保你安全!」
「水生!」
想不到他來此,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扶疏心中感動。
雖然他們許久不見,那份情誼卻是始終存在,可是,現在她還不能這般離開,她現在畢竟有這層身份,而且,她體內還有未解除的毒素。
想到此,她微微一顫,水生的提議未嘗不可,當初那黑衣人給自己餵了毒藥,他的目的是為了威脅哥哥,若是她人都不在,那麼他也無人能威脅了。
「雖然沒有睿親王府這般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我保證,定會讓你衣食無憂,扶疏,你願意隨我走嗎?」
「……」
「扶疏,我們可讓叔父為我們主持婚禮,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你從前說過會嫁給我的,你會不會食言?」
扶疏腦子亂作了一鍋粥,雖然她有點動搖,想著暫且離開王府,免得被那黑衣人利用,可她並沒有想過要與水生成親,雖然她曾經是說過等長大了要嫁給他,但是那只是兒時的戲言而已。
水生見她面有疑色,他知道她在動搖,忍不住心底的悸動,伸出手拉住她。
「扶疏,你要相信我,我會對你很好的,睿親王府雖大,卻並不是你的家!」
水生說的對,這府里雖然華麗,但卻是不是她的家。
微微點了點頭,她道:「水生,你讓我考慮一下,我晚點給你答覆!」
「好,我等你!」
水生面上一喜,他知道她說考慮,定是有希望。
她親自安排水生暫且住下,此事,她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和軒轅玄凌說起,她不知道他聽到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或者說放她離去,或者說不讓她走,無論是哪個答案,她都覺得讓她有些心窒。
一路走到軒轅玄凌的寢房外,雖然這路沒有多遠,她卻覺得步步荊棘。
來來回回在門口踱步半晌,終於,咬咬牙,她鼓起了勇氣去敲門。
「咚咚咚!」
輕輕地叩門聲雖小,卻是一下一下敲擊著她的心。
片刻,沒有人回應,難道沒人在裡頭嗎?
方才在路上還問了下人,王爺在寢房內呢。
悄悄地一推,門沒有關,她躡手躡腳的走進去。
可她剛入內,突然一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過來,重重地將她身後的門給關上,然後一把將她按在了門上,
扶疏被嚇了一大跳,原本以為跟上次一樣是刺客,可看清眼前寡情少言的俊臉,一顆吊起的心才落了下來。
「哥哥,是你,嚇我一跳!」
軒轅玄凌沒有回答,那高出她整整一個頭的頎長的身軀就這般毫無徵兆的壓了上來,他灼熱的呼吸帶著濃濃的酒香。
他的臉離她很近,近得連他那纖長的睫毛都能根根數清楚,他眸子里一股炙熱的曖昧氣息讓她有些無措。
「哥哥,你喝酒了?」
他結實的胸膛緊緊地壓住她柔軟的身體,讓她根本沒有辦法正常地呼吸,可他就是不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她。
「哥哥,你喝醉了,我來此……」
她原本想著將這醉意熏熏的男子移動到床榻上去,可是,她的身子被他壓著,男女之間的力氣差距,她完全無法動彈。
那從前都是冷清的眸子,此刻有著不正常的溫度,在她措不及防之時,那雙泛著紅的唇忽然落下,無比精準的堵住了她還未說完的話。
「唔……」冷不防被他唇上,那獨有的男性氣息縈繞鼻間,帶著一股子不容抗拒的強勢吞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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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暖妻之夫色難囚》北堇
「近水樓台先得月」意思是住進他家,活成他媽,睡了他身,奪取他心。
「偷雞不成蝕把米」意思是偷到錢包被抓,不僅要還贓款,還得貼身伺候。
他沒媽,她也沒媽,剛好湊一家。
都說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劇場一】
她問:你的缺點是什麼?
他答:缺點你!
【劇場二】
他說:我上輩子是修了多大的福分才找到你這麼好的媳婦兒?!
她答:不是你的福,是我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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