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55米 夜探皇宮
努力搜索著記住中曾經去過的如園,外頭仍是有禁軍把守,這說明,如妃應該就在裡頭。
若是不想打草驚蛇,勢必不能走前門,可來到後門一瞧,果然如她所料,比前門的守衛更多。
這四周的牆修築的極高,宗真帝看來真的防備的緊,難怪這如妃這些年都沒有逃出來。
不過,她到底在不在裡頭呢?這園子里的守衛如何呢?
眼珠子一轉,蘇嫵拾起地上的一顆石頭往牆內仍去。
靜謐的夜晚,一石激起一陣響動。
園子里清晰的傳來男子的聲音,「去看看,有沒有人!」
看來這裡頭還不止一人。
蘇嫵在外頭學著貓咪『喵』了一聲,裡頭又傳來另外的聲音。
「頭,是一隻貓而已!」
「都打起精神來!」
「是!」
看來裡頭的守衛並不少,只是這如妃到底是不是在裡頭。
她正想著,突然又聽得裡頭傳來了一道婉轉的歌聲。
還是那首之前聽的那首熟悉的旋律,如妃果然在裡頭。
從衣袖中發射出一根極細的銀絲,一個用力,便是輕盈地越上了屋頂。
屏住呼吸,這如園面積倒是不大,卻是種滿了花花草草,園子頗為精緻,院內來來回回的全是佩刀巡邏的侍衛,看來要強行將她帶出去根本不可能。
揭開一塊瓦片,眯著眼望進去,身子微微一頓,一襲常服的宗真帝竟然也在裡頭,而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在給如妃洗腳。
而此時的如妃臉上早就沒了人皮面具,果然不愧為當時的天下第一美人,惹得這宗真帝與慕容長歌為了她兄弟決裂,雖已不是韶華之齡,那張臉卻是保養得當,雙眸好似一汪清泉,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淡淡的粉色,嫩得好像能掐出水一般。
難怪軒轅慕白長得那般好看,現在瞧著,他倒是長得有幾分似他的娘。
如妃倒是享受帝王的服務,一雙白皙的腳丫子還在不住的打著水,弄的宗真帝一身的水花,可這宗真帝似是習以為常,一張臉上沒有半點的怨氣,動作很是輕巧,聲音也極為溫柔。
「小如,乖,別玩了,當心受了風寒,你又該難受了!」
「皇上,小如想出去玩,不想一個人在這裡,小如怕怕!」
「小如,外面的壞人太多,你出去會受到傷害的!」
「我不管,你不讓我出去,那我不聽話,我也不喜歡皇上了!」
如妃的模樣嬌嗔可愛,宗真帝心神一動,終是無奈一嘆。
「過幾日是千姿王的生辰,我會請戲班子來皇宮,你也一起出來看看,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定要聽我的話,好不好?」
如妃歡呼起來,興高采烈,「有戲看咯,有戲看咯,太好了!」
宗真帝將她的腳擦乾,見她呵欠連連,隨即道:「小如,你早些休息,我還有奏章要處理!」
「恩!」如妃溫順的點點頭,徑自躺到了床榻上,宗真帝親自為她掖好被子,便是出了門去。
宗真帝離開后,屋內的燈卻是沒有熄滅,蘇嫵在屋頂上待了片刻,直到一切恢復到安靜之後,蘇嫵在屋頂上摸了一小塊碎石子,精準地拋到了床榻之上。
原本閉著眼眸看似已經睡著了的女子霍然睜眼,瞥見落在自己手上的石子,視線往屋頂一瞧,果然看見了一雙瀲灧的眸子。
忍住心中的激動,她一個翻身便是從床榻一躍而起,動作相當的敏捷,可外頭就是士兵,她們不能交談。
凌宛如靈機一動,往杯子里倒了水,伸手進去沾了水漬便在桌子上寫了個『hi』字。
蘇嫵點點頭,朝她微微一笑。
凌宛如美目流轉,又在桌子上寫下,「你來救我的?」
蘇嫵又是點點頭,隨即右手畫了兩個字,「生日!」
凌宛如瞭然的點點頭,畫上了兩個字,「小心!」
畢竟在皇宮之中,她本是出來探探風,沒想到竟然能順利的見到了凌宛如,此地不宜久留,該是回去了。
做了一個她先走了的動作,於是從屋頂落下來,沿著原路返回。
這凌宛如跟慕白一樣,都是一點即透之人,難怪慕白那般聰明,她估計是聽到了外頭的動靜,所以她才唱歌想要告訴她,她就在這裡頭,至於她為何肯定是因為當她在屋頂丟下那石子之時,她並為未驚訝,說明她早就洞察了一切。
有著這般七竅玲瓏心的女子,卻在皇宮內被宗真帝困了這麼久,看來這場營救的行動得好好策劃一番,否則,這將是一場極大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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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趕去桐城的霍君正很好命的還沒出臨城便是遇到慕容白一行人。
一間客棧內,霍君正就坐在鄰桌,雖然慕容白戴了面具,但是兩人自小一起長大,對於慕容白,他比他自己還熟悉,只一眼便是認出了他,忍著心中的激動,果然如郡主所言,他失去了記憶。
因為,方才他與自己擦身而過之時,眼睛都未曾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心裡很是失落呢,他現在能理解一些蘇嫵的心情了,被人遺忘的感覺還真是難受。
「主子,那桌的一位公子總是在看您!」霍君正的目光太過灼熱,連一旁的四九都看了出來。
慕容白不動聲色地吩咐道:「等會聽爺的命令行事!」
「是!」四九低低的回答。
一路上,他與慕容長歌幾乎都沒有交流,來天闕是兩人共同的目的,都是為了蘇嫵。
他是要去挽回蘇嫵的心,而慕容長歌便是要去督促他,娶到千姿王,順便再去瞧瞧是否有機會報仇。
慕容白並沒有反對慕容長歌與他一起,除了他畢竟是他的父親之外,他倒是很想看看,當慕容長歌知道這千姿王就是蘇嫵之時,他的反應到底會是什麼樣子。
準備在客棧歇腳的慕容白等人用了晚飯之後便是上了二樓的雅間。
霍君正還想著要如何去接近慕容白,畢竟他現在並不認識自己,若是貿然上去,他會不會認為自己是個瘋子?
而且在他的身邊還有一群相當神秘的人,而且看那模樣似乎武功都不弱,思索一番便是決定先暗中跟著他們,再見機行事,於是他一路跟著他們到了這間客棧。
可他剛進屋,下一秒便是被人點了穴道,話還沒出口,嘴裡迅速被塞了一塊白布。
霍君正心道不好,居然就這麼被算計了,可當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吱吱呀呀的根本說不全一整句話,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若不是他右手無力,方才那人點他穴道之時,他是完全可以率先點了他的。
背後傳來一道極為恭敬的聲音。
「主子,這個人要這麼辦?」
慕容白走了進來,腳步在他的面前停住,皺眉看著眼前那雙清亮的眼眸。
霍君正使勁地朝他眨動著眼睛,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他的心裡高聲吶喊著。
慕白,我是君正啊,你最好的兄弟,霍君正啊。
我來了,我來找你了,我們兄弟終於又能在一起了。
太好了。
無數的表情在他英俊的五官上變化著。
可是他嘴裡被塞了白布,完全說不出話來,身上的穴道被封住,也是動彈掙扎不得。
他看著他良久,突然夜風送來一句極為低沉的話。
「將他扒光了,倒掛在南街上!」
冷冷地說完,他負手離開。
不知道為何,就是突然有這麼一個主意湧上心頭。
四九嘴角微抽,卻是照著慕容白的命令將霍君正給扒了個乾淨,他還好心的留個了一條褻褲給他,否則就太傷眾人的眼了,明兒一大清早就看到這麼驚悚的畫面。
霍君正聽到慕容白的吩咐,整個人都不好了,從前喝醉了之後被軒轅雲兮脫光了仍在大街上,那是他的奇恥大辱,想不到時隔多年,竟然又要被這慕容白倒掛大街。
他內心掙扎著,可是無論他如何掙扎也免不了這災禍。
軒轅慕白,你這混蛋!
你這個沒有良心的!
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罵罵咧咧的聲音在心底響起,可此時的慕容白卻沒有心思去管他,如今來到了臨城,之前差人打聽了,蘇嫵的確跟著軒轅允寒入了宮,還有傳言說,等這新年一過,他們便要成親。
成親,他絕對不允許!
不過,再過幾日便是她的生辰,這軒轅允寒為了討好她,宴請了各國有頭有臉的人物前來為她祝賀生辰,這倒是他入宮的一個好時機。
霍君正被四九幾人扒光了之後便是倒掛在了臨城最為熱鬧的南街上,不過現在是冬日,四九怕他被活活的凍死,於是好心的在他身下放了個火爐,免得明日被人發現之時,他就斷氣了。
這一晚,是霍君正人生最為煎熬的一晚,也是讓他體驗了一把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他畢竟有武功傍身,這倒掛一晚上也要不了他的小命,反正他這丟臉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希望明日別引起太大的動靜,不然,他跟這軒轅慕白的梁子便是結大了。
翌日,寒風嗖嗖,幸好沒有下雪,霍君正整個人早已虛脫。
南街果然不愧是臨城最為熱鬧繁華的地段,商鋪鱗次櫛比,人群已開始沸騰。
而今日,伊凝早早的約了軒轅扶雪母女逛街,這四年來,她們感情倒是不錯,特別是伊凝與霍水纓,她沒有孩子,便是將霍水纓這個沒有爹的孩子當做了自己的孩子。
幾日不見霍水纓,她個頭又長高了,模樣也是越發的好看。
見人群都往前面擁擠,伊凝拉住一旁的男子問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聽說有個男子被人扒光了衣衫吊在了南街口那!」
這麼好看的熱鬧,她這麼能錯過呢,一把將霍水纓抱起,又是將軒轅扶雪牽起。
「走走走,看熱鬧去!」
江逸見人頗多,極為混亂,小心戒備地護在軒轅扶雪的身邊。
撥開人群,果然見一個只穿了一條褻褲的男子被高高的掛在那。
伊凝忍不住笑道:「扶雪,你可知道,當年霍君正逛青樓喝醉了酒,結果被軒轅慕白的那個妹妹軒轅雲兮扒光了仍在大街上,現在想來都覺得好笑,不知道這個男人得罪了誰!不過,看這身材不錯也,你看,這窄腰寬背,身軀堅韌無暇,比例完美,不知道這人長得如何?」
軒轅扶雪心臟微微一縮,隨即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她看著那個男人,怎麼那般的熟悉。
竟然有點像那霍君正。
眾人或是竊竊私語,或是嬉笑逗樂,或是嬌羞輕呵。
突然,那原本垂著頭的男子霍然抬起來。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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