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36米 慕容白重振夫綱!
「此乃當今聖上御駕!何人膽敢放肆!」
高頭大馬上的男子一襲黑衣,站在隊列之前,渾身都是森然的寒氣,手中長劍舉起,對著雨中的一群黑衣人,煞是威風凜凜。
此人正是御林軍統領衛西染,攝政王的心腹。
那群黑衣人二話不說便是揮舞著手中的鋼刀呼嘯而上。
刀劍相交的聲音在這雨夜中散發著凌厲之氣,讓這原本就寒冷的夜晚顯得更是森然。
另外一輛馬車內,軒轅扶雪抱著小水纓,聽著外頭的廝殺聲,一顆心彷徨不已。
「水纓,別怕,娘不會讓你出事的!」
「小水纓,姑姑會保護你!」扶疏從身上拿出一把從前攝政王送她的一把鑲滿了寶石的匕首,眼中閃爍著戒備的光芒,清麗的身子擋在兩人面前,刀尖指著馬車的帘子。
宗真帝夜下江南的溫泉養病,天闕天氣太過嚴寒,攝政王軒轅玄凌此次亦是同行,軒轅扶雪與霍君正和離,便是攜了她與扶疏一起去溫泉散心,可不曾想卻是遇見了刺客。
這幫刺客與眾不同,竟然能輕易看出了他的布置,在出發之前便是遣了一部分精良的侍衛扮作御駕先行探路。
軒轅玄凌面上仍是從容帷幄,卻是不敢輕敵,撩開帘子囑咐道:「扶疏,你與扶雪好好待在馬車內,別出來!」
扶疏緊緊咬著牙關,星眸啐寒,「你小心!」
軒轅玄凌凝目看她一眼,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心中便是生出了無限的勇氣。
寒冬臘月,四周全是冷然的殺氣以及刺鼻的血腥味。
「蘇嫵,這群黑衣人是誰?」
原本打算出手的蘇嫵等人卻被人捷足先登了。
蘇嫵定定地看著不遠處,凝然道:「看其身手,倒是有些像上次擄走小初的黑衣人!」
霍君正問道:「大嫂,我們該如何?」
「先靜觀其變,那些黑衣人出手狠戾,像是與宗真帝有大仇!」
「恩!」幾人靜靜屏緊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那被雨血充斥著的殺戮之地。
雙方實力都是不容小覷,攝政王親自奔赴戰場,一雙幽寒的眸子在夜晚閃著熠熠光彩。
「想不到軒轅玄凌也來了!」
慕容長歌看清馬上酣戰的年輕男子,往事一幕幕襲來,當初若不是他的背叛,他豈能落到這般田地,手掌在袖子下緊緊的攥起。
想不到,此生他的兩大勁敵同時出現,慕容長歌嘴角輕哼,便是從身側抽出一把長劍,一道銀光如蛇般吐出,徑直向軒轅玄凌刺去。
撩著帘子,看著外頭的打鬥,一顆心高高吊起,見有人以極快的速度朝他背後攻過,扶疏的一顆心幾乎跳從嗓子口蹦躂而出,大聲驚呼著:「哥哥,小心!」
慕容長歌聞聲而去,便見一個長得頗為清秀的女子,滿眼擔憂的看著軒轅玄凌,模樣有些熟悉,卻不知在何處所見。
即使沒有扶疏的提醒,軒轅玄凌也能感受到那股凌厲至極的攻勢,雖然那劍氣相隔甚遠,卻是破雨而來。
舉劍格擋,卻擋不住那股子氣勢,逼迫他捨棄胯下的大馬,與其戰在了一起。
慕容長歌收到消息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其早就謀划多年,每個屬下都是精挑細選之輩,絕對以一敵多,才戰一會,宗真帝這邊明顯落了下風。
而中間的馬車內,宗真帝正襟危坐,冷峻的面容沒有絲毫的變化,寵溺地看了一旁的女子,輕嘆道:「小如,還好你有病,也不至於被這陣勢所擾。」
想不到他一出臨城,便是遇到了刺客,看來想他死的人還真是不少呢。
「我會保護你的,你別擔心!」
他徑自說著,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了,他在說,她聽著,不發表任何看法。
而他卻樂此不彼,每天有說不完的話,道不完的情。
眷念權位非他所好,若是沒有那權勢,他永遠無法得到這個女人,即使她現在變成這般模樣,他也是心尖尖上的喜歡她的。
敗風乍現,幾名黑衣男子對著扶疏幾人的馬車砍去,扶疏這些年在睿親王府待得沉悶,便是練了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強身健體,她一直被軒轅玄凌保護的很好,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刺殺行動。
馬車內的扶雪身子嬌弱,小水纓也只是一個幾歲的孩童,二人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唯一有戰鬥力的扶疏自然充當起來護衛的工作,舉著匕首,動作倒是相當的漂亮。
她雖是有些拳腳功夫,即使她在武功方面完全是個門外汗也能感覺到那些人的危險,這根本不是她所能敵的。
果然,扶疏還未接近那黑衣人,那長劍便是要直刺入身,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卻感覺腰身一緊,已被一雙寬厚的大掌攬過,下一秒便是落入一個寬闊的胸膛。
扶疏雖然躲過了那黑衣人的攻擊,而原本與軒轅玄凌交戰的慕容長歌卻是再次襲來,軒轅玄凌為了救扶疏便是露出了破綻,慕容長歌未曾猶豫,鋒利的劍尖便是將他的肩膀刺穿。
頓時,鮮血汨汨而出,落在雪白的大地上,好似一朵猩紅的梅花。
「哥哥!」扶疏驚呼,所有的一切發生在電閃雷鳴之間,她前一秒還感覺到恐懼襲來,下一秒軒轅玄凌卻是為了救她而被刺了一劍。
她應該聽他的話,待在馬車之上,而不應該讓他分神。
「對不起!」
「沒事!」
衛西染一雙眼已被紅色所染,將慕容長歌的攻擊檔去,見他受傷便道:「王爺,您先撤!」
軒轅玄凌抿著有些發白的唇,「保護皇上!」
此時,那幾個黑衣人便是調轉了刀劍,將馬車瞬間斬開。
馬車內的軒轅扶雪抱著小水纓暴露在空氣中。
霍君正看清了馬車內的兩人,心中大急,「嫂子,是扶雪和水纓!」
這群來歷不明的刺客目標十分明顯,定是讓這所有的人全部傾覆,蘇嫵不再思慮,便是吩咐道:「保證如妃以及扶雪等人的安全!」
眾人領命,便是加入了戰鬥,場上一片混亂。
霍君正疾若閃電,在那幾人要將刀劍刺向扶雪母女之時揮劍格擋,又以極其凌厲的氣勢調轉了方向,瞬間便是刺入眼前之人的心臟,可對方早就準備充分,隱在暗處的弓箭手箭雨流星般直直射來。
陷入戰鬥的兩方都是武中好手,身形敏捷,紛紛躲開,可軒轅扶雪沒有武力,況且此刻已沒了馬車的阻擋,眼看那箭矢洶湧而來,霍君正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一邊要與激進的黑衣男子打鬥,另外要閃躲射來的箭矢,更要護著扶雪母女,一時便是顧此失彼。
只見一道帶了響聲的蒼頭箭直射而來,目標直指水纓小小的身子,周身的空氣瞬間凝固,軒轅扶雪反射性地將水纓攬緊,將自己的身軀擋在她的面前。
霍君正左側有兩人在襲擊,他無法抽身,眼看那蒼頭箭直直而來,幾乎沒有猶豫,反射性地伸手阻擋,再觀之時,那一隻利箭便是貫穿了他的右手心,一咬牙便是將箭拔出,左右手交換了劍柄乘著身側兩人微愣的瞬間,便是將兩人的喉嚨割破。
江逸與幾人纏鬥,視線卻是始終關注軒轅扶雪之處,見其被人所攻一顆心滿是急切,卻是被人纏住分身乏術,幸虧有人出現,當他衝突重圍,霍水纓便是一把撲入他的懷裡。
「江叔叔!」
「水纓,你沒事吧?」
他的聲音滿是擔憂,即使在昏暗不清的夜色里,卻是有道精光閃現。
「江叔叔,我沒事,我的膽子可比我娘大,她需要你的保護呢!」說著曖昧的眨眨眼。
江逸移目而去,軒轅扶雪朝他微笑,「我沒事!」
隨即,她向不遠處的霍君正道:「這位壯士,多謝相救?」
霍君正沒有回眸,而是漠聲的點了點頭,扯出一塊素帕徑自將傷口包紮好,便是再次陷入了戰鬥之中。
軒轅扶雪看著那抹頎長的身影,感覺有些熟悉。
「娘,那個剛才救我們的男人,怎麼那麼像霍君正?」霍水纓看著眼前不留名的英雄消失的背影,僅片刻她又否定道:「霍君正那般自私的人,豈會救我們,況且,他有那麼厲害嗎?」
軒轅扶雪心臟微微一縮卻聽江逸道:「公主,屬下護送你離開!」
這兩邊的黑衣人都是不容小覷,正好乘著他們交戰之際,護送軒轅扶雪離開。
軒轅扶雪回神,「哥哥和扶疏呢?」
江逸回答:「攝政王受傷了,扶疏小姐護著他先離開了!」
「恩!」軒轅扶雪也沒有猶豫,她與水纓兩人不懂武藝,留下來只是徒增負累。
這宗真帝雖是一國的皇帝,從前卻也是帶過兵打過仗,絲毫不含糊。
慕容白見有另外一隊人馬而來,瞬間便是身形掠起,刀劍鏗鏘之聲尖刺入耳,呼吸間便是奪去了護衛在宗真帝身邊的侍衛。
蘇嫵直搗黃龍,卻與慕容白碰了個正著。
兩人近在咫尺,觸及那雙瀲灧的眸子,慕容白心中一驚。
之一眼,他便是認出,那就是蘇嫵。
憶起那晚她仙姿佚貌,嬌媚俏姿便是覺得呼吸一促。
她來此的目的為何?
卻不等他多想,蘇嫵的攻擊直往面門而來,她速度極快,動作又是敏捷,差點讓他躲避不開,兩人眼中皆是驚訝。
蘇嫵斂眉,此人方才似有分神,卻還能躲過她猝然一擊,當真是個難纏的對手,心下不敢小覷,一個箭步又是出掌。
慕容白上次便是見識過她的身手,原以為她手中有流星鞭,便是靠著它所向披靡,他倒是小瞧了她,即使手中沒有武器,赤手空拳卻也完全不輸男子。
他倒是有些明白,失去記憶之前,他為何會喜歡這個女子,甚至在他的心口刻下了她的名,即使他現在不再有之前的記憶,見到她便是止不住的砰然心跳。
蘇嫵偶爾觸及那雙深若寒潭的眸子,那裡頭閃爍著一股子異芒,直教人靈魂顫抖,這個男子的感覺與軒轅慕白那般相似,即使他全身黑衣,臉上帶著面具,那雙眼卻是那般的熟悉。
又是這種要命的幻覺,只要看到與慕白相似的男子,她便會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他。
蘇嫵,軒轅允寒與葉霖祁長得一模一樣你都沒有認錯,為什麼換了軒轅慕白,只是因為此人的眼神與他相似,你便胡思亂想了?
四年了,即使他還活著,爬也爬到你的身邊了。
所以,他不是,根本就不是。
想到此,她摒棄雜念,攥緊的拳頭一招狠過一招。
慕容白心道。
這女人,對他這般的兇悍,之前還敢向天下招夫。
今日他便要重振夫綱!
------題外話------
月底了,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