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115米 死到臨頭,不知悔改
翌日,清晨。
蘇嫵是被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給吵醒的。
「三小姐!」楓韻敲了敲門。
「進來!」
裡頭傳來蘇嫵慵懶的聲音,她推門而入,臉上仍是平素的淡然,「三小姐,已經布置妥當!」
「嗯!」
蘇嫵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道:「走!一起去趟大廳!」
曲府,大廳。
曲元德端坐在主位之上,很有一家之主的威嚴,但是眉宇間卻是疲態盡顯,看來這金惜玉之事對他還是有些影響的。
端起桌上砌好的茶水,輕輕抿一口,見蘇嫵進來,他溫聲道:「拂兒也來了!」
「爹!」
蘇嫵福了個禮,在下首落座,瞥了一眼跪拜在中央戰戰兢兢的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府中的一個護院,名為阿木。
曲元德放下茶盞,清了清嗓音,聲音冷厲,「阿木,曲家待你不薄,為何要監守自盜?」
「老爺,奴才……奴才……」
「喲,國公府鬧賊了?」
突然,大廳外傳來一道嬌軟的聲音。
眾人聞聲轉頭,卻見門口的伊凝,正似笑非笑的站在門扉處。
這郡主似乎最近來曲府相當的勤快,不過,皇后待這侄女極好,她能與曲拂交好,對曲府自是有益無害。
想到此,他立刻換了一張和藹可親的臉,熱情地迎了上去,「郡主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
老子來了,可是要你老婆命的。
伊凝心裡暗自輕哼,面上卻是咧嘴笑道:「曲伯父客氣了,明日是曲姐姐大婚,璇璣來看看是不是有需要幫忙的!」
「郡主有心了!」蘇嫵福了個禮,顯得極為恭敬。
「不過,本郡主倒是來的不巧,這是……」伊凝面上也是一派郡主的作風,心裡卻是差點憋出了內傷,跟蘇嫵演戲,總有一種分分鐘要齣戲的感覺。
「郡主,你先請坐!」
「沒事,曲伯父先審訊這賊人才是!」
「嗯!」曲元德點點頭,暗贊這郡主相當識大體。
蘇嫵走近那護衛,將贓物拾起,「爹,這些都是金氏最喜歡的東西!」見裡頭還有幾封信件,將它打開,面色突然一變,「爹,這……」
「拂兒,怎麼了?」
「爹,沒……沒什麼!」蘇嫵猶豫了起來,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看著曲元德的眼神閃爍不定。
她這般動作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曲元德如何能信,他拔高了聲線,「到底怎麼了?但說無妨!」
伊凝也在一旁插科打諢,「曲姐姐,到底怎麼了?」
蘇嫵假意臉上湧現懼意,思索片刻才慢吞吞地道:「爹,這信件是金氏與這護衛通姦的證據,上面還說了,大哥和大姐姐並非您的親生兒女,他們兩人皆是金氏與這……護衛所生。」
一言而出,滿座嘩然。
「狗奴才!到底是不是真的?」
曲元德臉一沉,氣得用力拍了下桌子,濺得茶盞砰砰直響。
阿木戰戰兢兢地抬了眼,小聲道:「老爺,奴才,奴才和大夫人清清白白。」
「爹,您看!」蘇嫵將這些信件遞上,曲元德接過,深吸了一口氣,才有了打開的勇氣。
「這字跡,確實是出自金氏之手!」曲元德一甩袖,臉上瞬間烏雲密布,十分恐怖,「來人,將金氏帶過來!」
不一會,幾個孔武有力的大漢將樣子狼狽不堪的金惜玉押了上來。
昨夜還是容光煥發的曲家大夫人,一夜之間淪為階下之囚。
「老爺……」
金惜玉目光楚楚地看著枕邊人。
「金惜玉,原本老夫還顧念你教養了一雙兒女,即使你出了昨夜那檔子事,還是沒有要了你的命,你倒是好,竟然跟別的男人苟且,生下兩個野種,讓老夫綠帽子帶了十幾年!你這個賤人!」
金惜玉倒抽了一口涼氣,「老爺,你在說什麼呢?」
「說什麼,姦夫都在這了,你還敢狡辯!」
「姦夫?」金惜玉隨著他的目光,便瞧見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頭皮一陣發麻,「老爺,妾身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這些難道不是出自你的手,別說你的字,你自個不認得!」
曲元德將信箋拂落,金惜玉拾起一瞧,裡面的內容讓她激動得無以復加,「老爺,這不是妾身寫的,妾身冤枉!」
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蘇嫵,她肯定道:「老爺,這一切肯定是曲拂這個小賤人冤枉妾身的!」
曲元德的唇線抿成了一條直線,眸中花火四射,「死到臨頭,不知悔改!」
蘇嫵走到金惜玉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紅唇微啟,「爹,此事不能單憑一些信箋就妄下定論,拂兒覺得還是問清楚的好!」
「嗯。」曲元德點點頭,忍住心中的怒火。
將目光瞥向垂首的男子,蘇嫵問道:「你叫阿木是吧?」
阿木微微抬頭,點了點頭。
「此人你可識得?」蘇嫵指了指金惜玉。
阿木又是點了點頭,回答道:「認得,是曲家大夫人!」
「你與她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是夫人,奴才只是奴才!」
見他目光閃爍,蘇嫵冷了聲音,「金氏的首飾藏的隱秘,你是如何得知?」
「奴才……」
阿木咬咬牙,心裡似乎經過一番糾結,他霍然抬頭,瞄向金惜玉,絕然道:「惜玉,既然你無情也別怪我無意!」
雖然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但是金惜玉卻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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