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75米 賣藝不賣身(一更)
蘇嫵出了門便步伐匆匆往方才的雅室而去,而軒轅慕白並未追上,只是揚手吩咐,「來人,將裡頭的人給爺綁了,丟回他府上去!」
竟然敢破壞他的好事,他豈能輕易放過。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接近她,每每都能被人給破壞,看來得找白少卿給自己算上一卦了。
旋日從暗處現身,低頭拱手道:「是,王爺!」
軒轅慕白側過眸子,冷冷一聲,「出來。」
話落,便見一道亮麗的身影從一旁慢吞吞走出。
「王……爺」夏雨萱抬頭看了一眼面色陰鬱的男子,心臟微微一縮,仍是壯著膽子徐徐靠近他。
「夏雨萱,別在小王面前賣弄你的那些小聰明。」軒轅慕白冷若冰霜的聲音叫停了她前進的腿,也叫冷了她原本熱切的心。
「王爺,這些年為您守在這花船坊,我從未有過怨言,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我原也可以親人壞饒,共享天倫,可……」
「住嘴,這些年你倒是長能耐了!」
「王爺……」
「退下!」
「王爺……」
「滾!」
他重重一甩袖,轉身離開。
夏雨萱只覺得四肢無力,身子癱軟在地上,看著他絕然而去的背影,心裡好似被什麼利物狠狠剜了一下,酸澀得難受,眼淚終是控制不住的滑落了下來。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她何德何能獲得他的青睞。
方才,她看的真切,一向高度潔癖不允許任何女人靠近的吳王殿下,竟然吻了她,若不是當時被突然出現的那兩人所擾,恐怕……
幸好,那個女人似乎對他並不上心,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畢竟,這些年,他的身邊只有她一人。
想到這,她狠狠將眼角的淚水抹去,重新挽起一個笑顏。
**
此時,賀蘭傾舞正在回房的路上,想起今日種種宛如夢境。
當那個冷峻的暗衛突然出現在她床頭,她委實嚇了一大跳,後來聽他說是奉了蘇三之令讓她進宮撫琴。
雖是初次入宮,她卻不曾畏懼,既然此生決定跟隨蘇三公子,她便已將一切拋卻,若是蘇三讓她去死,她也毫不猶豫。
只是,這蘇三與吳王有何關係,蘇三到底是誰?
她正想著,突然被一個身型高大的男子攔住了去路。
「方才是姑娘彈的琴?」
賀蘭傾舞抬眸,見那男子生的極為清俊,星目疏朗,一襲玄色長袍,處處都是貴氣的光芒。
而眼前的墨君睿亦在看她,女子的肌膚瓷白如玉,一雙美眸如一泓清泉,全身散發著一股子的書卷之氣,微微一凜,想不到花船坊竟有這般女子。
「借過!」
賀蘭傾舞點點頭,徑自越過他。
「等等!」她才跨出一步,墨君睿招手,「你過來!」
「你幹嘛?我家小姐不賣身!」捧著琴的侍女見這男子糾纏,怕自家姑娘吃虧,連忙擋在了兩人中間。
「區區青樓女子,居然還賣藝不賣身?」他唇角輕揚,眼中帶了一抹調侃的揶揄。
賀蘭傾舞面色不變,輕笑,「公子此言差也!」
墨君睿心下訝然,「姑娘長相不俗,只可惜,本公子並不是隨便之人!」
「是嗎?」賀蘭傾舞聞言,也不生氣,面上仍是帶著淺淺的笑意,「公子誤會了,小女子不賣藝也不賣身!」
說罷,她不再理他,轉身就走。
墨君睿愣了一瞬,遂道:「姑娘莫要誤會,本公子只是想請姑娘……」
「不願意!」賀蘭傾舞直接打斷他,「告辭!」
墨君睿默默看著那絕然而去的身影,許久未曾回神,想不到青樓的女子竟然這般貞烈,有銀子都不掙?
**
蘇嫵匆匆進門了,便見伊凝極其不雅地趴在桌案上,而那白少卿卻遠遠的坐在另外一邊打坐,手裡一串佛珠轉得飛快。
「小郡主怎麼了?」
「醉了。」見到來人,他似乎鬆了一口氣,雖然極力壓制著聲音,卻不難聽出他聲線中的一絲暗啞和窘迫。
蘇嫵狐疑的瞧了兩人都有些紅腫的唇,莫不是這伊凝借著醉酒而將這小和尚給強吻了吧。
心裡默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她朝他道:「給白公子添麻煩了,我先送她回府。」
燙意仍在耳根盤旋,白少卿更是不敢抬頭去看,只低低應了一句,「恩!」
蘇嫵將爛醉如泥的伊凝扶起,卻見軒轅慕白負手而來。
「這瘋丫頭醉了?」
見他那個輕鬆的樣子,蘇嫵吐血三升,咬咬牙,「我先送她回去。」
「我送你。」
「不必!」
蘇嫵說罷,便帶著伊凝離開。
軒轅慕白深深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鳳眸微眯,性感的舔了舔嘴角,心裡好像吃了蜜一樣,甜絲絲兒,她的滋味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閉眼打坐的白少卿,嘴裡默念著心經,心緒卻極不平靜。
在迦諾寺時他已讓冷九打探過,她是白少軒未過門的媳婦,從前雖然痴傻,卻待他大哥極好,甚至為了他做了許多駭人聽聞之事。
至於白少軒,他雖是將軍府嫡子,但是父親的確因為母親的關係,將大部分的愛給了自己,從小,母親便告訴他,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能忍幾分便是幾分。
他早就打定主意,待一切成埃落定之後,他便皈依佛門,不再過問俗事。
況且之前在假山處,他聽得很清楚,她說。
俞璇璣永遠只會愛他一個。
所以,她對自己的糾纏也不過是想大哥吃味而已,而那個吻,也是她醉酒無心之舉,可方才他卻卑鄙的沒有將她推開。
白少卿,枉你自認為謙謙君子,沒想到,竟行了這般無恥之事。
屋內兩個男人各自靜坐,思緒飄遠。
------題外話------
二更在中午!我勤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