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鄰里起因
章迎秋是章青雲的明珠,可章俊彥說是方氏和心頭肉也不假。
心頭肉中了毒,在牢里受那樣的罪,雖說方氏手裡有解藥給兒子吃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病根兒呢,她可就這麼一個兒子。斗白氏,籠絡章青云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兒子的日後?
方氏雖說上吊沒死成,但是她表達了必死的決心:「若是兒子出了事,我這條命早晚也要沒有,不如趁早去了。老爺攔得下我這一次,總不能日日派人看守著我,金簪瓷杯,哪一樣不能了結我這條賤命!」
這期間大管家給章青雲彙報了這事兒,章青雲滿腔怒火也不好對哭成淚人的方氏和女兒發,只得屏退左右,好言相勸:「夫人,夫人,我也進宮求了皇上,可是這不僅僅是俊兒的事情,我平日里有些政敵,正卯足了勁兒要參我的本呢。」
方氏臉上猶帶凄絕之色,「宮裡既然非要見白姐姐,那老爺便說,我與白姐姐同時出了意外吧。若我這條命能換來俊兒平安,我雖死,心卻安!」
要不是章迎秋見慣了方氏做戲,此刻還真的能跟章青雲一樣被感動的熱淚盈眶。
章青雲咬了咬牙:「白氏這個喪門星,生死不知,也不讓我們一家消停。罷了,他不仁我不義,這樣,今晚咱們就按照原現說的計劃,先上報白氏死於火災的消息,我再派人去繼續追查,若是找不到便罷了,找到的話,念在夫妻情分上,送她一程!」
即使這種話,夫妻情分四個字也有些刺方氏的耳,捶了一下章青雲,又道:「老爺,宮裡會信?」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如今人燒成一團灰,我倒要看看他們如何不信。」
章家人怎麼密謀的計策,誰也不知道,只知道章家后宅里忙忙碌碌,夫人院子要重新修茸,將夫人的嫁妝都騰挪到賬房去。
卻說和章相一牆之隔的,便是安國公府。
章相府里哭天抹淚的熱鬧,安國公府也不消停。
林念笙三天兩頭進宮,丁佩沒國公爺寵愛,還要與顧如雲面上情分,最可惡的是新來的那兩個狐狸精。
倆小狐狸精,一個似月,一個凝霜。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二人不僅年少,更是丁佩的好侄女,瑞親王府丁側妃親手調教出來,本想送給安國公世子,讓他自此沉迷溫柔鄉,誰知誤打誤撞,被安國公收了房。
這二人本是沖著王府侍妾去的,誰知被丁側妃送來要當世子侍妾,檔次瞬間降了,更在剛到府里的時候被林念笙一句話打成了倆唱曲丫鬟,連大丫鬟都不如。峰迴路轉,此時能給安國公當侍妾,二人求之不得。
這二人如願了,丁佩可是打碎了牙往肚裡咽,也不提顧如雲了,每天逮著機會就折騰這倆小狐狸精。
這不,晚上安國公外出應酬,丁佩讓這二人伺候她用飯。
一同來的,還有臉上帶著三道疤痕的侍妾劉氏。
劉氏進府比丁佩還早,無兒無女,唯一特長就是舌頭特長,無中生有顛倒黑白是個好手,丁佩都吃過她的暗虧。
前些天似月得了安國公的一件賞賜,也不是別的東西,正是劉氏求了許久的一對上好的玉鐲。劉氏不忿小妖精得寵,背後很是講了些難聽話,「不知道哪裡來的揚州瘦馬,把國公爺迷住了,下作坯子,只知道勾引男人。」更不好聽的都有。
話傳到似月耳朵里,她們姐妹二人打小生活在一起,當下衝進劉氏院子里,噼里啪啦就是一頓耳光伺候,倆人打一個,打的劉氏直叫娘。
丁佩吧這三個人一起帶到安國公面前,敘說一番劉氏委屈的不行。
可惜劉氏一不如二人年輕,二不如人家會哭。似月那個眼淚流的才叫一枝梨花春帶雨,「賤妾聲名算得了什麼,可是劉姐姐實在欺人太甚,說,說妾身是揚州瘦馬,那老爺成了什麼人?賤妾豁出這條命去,也不能讓老爺受一丁點兒損害。」
安國公一琢磨,是啊,他的侍妾若是揚州瘦馬,他不就是正經嫖客嗎?
似月和凝霜一人又得了一份賞賜,劉氏被禁足三日面壁思過。
今天才剛被放出來,攛掇著丁佩收拾兩個賤人。
丁佩笑道:「你們二人雖是王府出來的,卻還是要守我們國公府的規矩。」國公府什麼規矩?伺候用飯。
似月和凝霜學的就是伺候人,不過是換了丁佩,也無妨。丁佩看著二人低眉順目的模樣,又發話了:「似月,去給你劉姐姐陪個禮道個罪。」
似月要是能給劉氏道歉,當初就不會去打人了,嬌美臉上滿是無辜:「夫人,妾身做錯了什麼?若是前些天的事兒,國公爺已經有了定論,夫人若是非讓我給劉姐姐道歉,將國公爺的判定至於何處呢?」
「住嘴!區區一個賤妾,也配用國公爺來壓我!」丁佩雖說是繼室,那也是明媒正娶的夫人,若不是她與國公爺感情不睦身份不等,此刻立時把似月發賣了,安國公也說不出一個「不行」來。可惜她卻是不敢這麼做的,不敢賣了似月,卻不是說她怕了一個小妾。「來人,教教月姨娘我們國公府的規矩!」
夫人發話,四個婆子上來,兩個按住似月,兩個防止凝霜幫忙。丁佩對著劉氏點了點頭:「劉氏,你親自去掌她的嘴。」
劉氏欣喜的起身,站到似月面前,臉上帶著三分市儈三分狡詐四分報復的得意,笑道:「月姨娘,夫人吩咐,我可就對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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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