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最初的真相
第328章 最初的真相
余慕安很難想象崔賢真會對自己的孩子不聞不問，她現在……也是做母親的人了，尤其得知自己的孩子還在後，不管孩子是否健康，她都會愛自己的孩子，她根本做到淡定從容，更不用說對孩子不聞不問了。
「我看你那個母親，對你也不是很好。她究竟是怎麼回事嘛！」余慕安忍不住替兄弟兩個打抱不平，「然後呢？後來怎麼樣了？瑞瑞被趕出去之後，你們從此再沒有見過嗎？」
封衍眼神微微放空，想起以前的事來，「後來回國跟著爺爺的時候，我讓人去打聽過ryan的情況，還去找過他幾次。」
「我去找ryan的時候，才知道他過得有多不好，他只比我小兩歲，但是看起來比我小好多，瘦瘦小小的很可憐。我要帶他走，他去不走，還惡狠狠的趕我出來。」
「自從知道他的住處后，我還時常去找他，給他帶些吃的用的，帶些錢，可是都被他趕出來。後來爺爺也知曉了我偷偷去找ryan的事，便不讓我出去了，再後來，得知他被一個星探帶走，失去了他的消息。」
「直到我成為封家家主之後，才重新打聽到了ryan的消息，知道他換了國籍，以明星的身份活躍在娛樂圈，我看他過的還不錯，就沒有再去找他。或許離開封家，對他來說才是好的。」
封衍一口氣說了好多話，余慕安像聽故事一樣，唏噓不已，「所以瑞瑞他，是不是因為對你們的母親很怨恨，對你也怨恨了？他是不是覺得自己被拋棄，但是你卻過得這麼好，心裡不平衡？」
「或許吧！」封衍幽幽的嘆了口氣。
其實，要成為封家當家人，他外表光鮮亮麗，失去的東西也不止一點點，以前，他還羨慕他的弟弟自由來著。
封衍看了余慕安一眼，見她表情凝重，努力揚了下嘴角，道：「給你講一件我去找他的時候的趣事。」
「趣事？什麼事？」余慕安好奇的問。
封衍笑笑，開口道：「那個時候，我是十三四歲，回想下還很幼稚的。我以為ryan是在為他眼睛的事自卑，有次，特地帶了藍色的隱形眼鏡去找他，告訴他，我的眼睛也變藍色了。」
封衍說著的時候，語氣輕鬆，「結果還是被瑞瑞趕走了，離開的時候順便救了個人，下水后才想起把眼睛摘了，從此之後再也沒戴過隱形。」
「好幼稚！」余慕安忍不住失笑，越想越好笑。如果她認識小時候的封衍，肯定覺得他笨死了，還救人呢！
等等！救人……
救人？！
余慕安的笑意頓時斂去，忽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藍色眼睛、大男孩、人工呼吸、親兄弟……
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胸膛里呼之欲出了，余慕安瞬間覺得嗓子乾澀起來。
「怎麼了？」封衍見余慕安表情不對，忙問。
余慕安沒有說話，只是激動地抬起手來，捧著封衍的臉，不管不顧的打量起來。
封衍的臉都被余慕安的手擠得有些變形，他滿臉黑線，問：「做什麼？」
「你……別說話。」余慕安的眼睛越瞪越大，不放過封衍臉上任何一處，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的打量。
不會吧？
巧合中的巧合，巧得像編出來的。
雖然余慕安已經忘了救她那人的模樣，卻突然來了感覺似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難道，救她的人，竟然是封衍？
余慕安又陡然放開封衍，使勁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啊！太可怕了……這個世界，太可怕……」
「怎麼了？」封衍皺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跟這個世界有什麼關係？這個世界太可怕，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余慕安眼神震驚的不斷搖頭。
封衍扶住余慕安的肩膀，堅定又疑惑的問：「怎麼了？怎麼突然這樣？」
「啊……」余慕安拖長了尾音，連忙眨眨眼，從震驚中回神，努力維持鎮定的問：「你，你當時才十三四歲，怎麼救人？救的什麼人？」
「救了一個小孩子，那時的我還搞得定一個孩子。」封衍道，「你就是為這個吃驚的？」
余慕安又抿抿唇，問：「救的男孩女孩？救上來之後做了什麼？」
封衍見余慕安的眼神有種逼他招供的意思，以為余慕安在吃醋，心情大好，卻想糊弄過去：「忘了。」
「忘了？你怎麼能忘了？」余慕安急了，「你不會是救了個女孩子，不敢說吧？」
「你怎麼……突然對這個這麼感興趣？」封衍意識到不對，忽的想起ryan跟余慕安做過鄰居的事，一個大膽的想法蹦出腦海，「等等，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從剛剛我說救人開始，你就不太對勁，難道，你……」
余慕安看封衍的樣子，試探的問：「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想起什麼來了？」
余慕安這個表情，活像一地下工作者要跟接頭人對暗號，如果對上了，就是他了。
「我只是覺得那是一件小事，沒有過多放在心裡，但是還是記得。我救的……是一個小女孩。」封衍緊盯著余慕安。
「六七歲的小女孩？」余慕安也不敢懈怠的問。
「救上來之後，她就暈了？」封衍再問。
「她醒來的時候，你在給親她。」余慕安這次說的異常堅定。
封衍堅決的搖搖頭，心跳卻已經快跳出嗓子眼，「不，那不是親，那是人工呼吸。」
「然後，她說親了會懷孕。」余慕安的表情又驚又喜，又不敢置信。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彷彿是抽絲剝繭一樣，誰也不敢猛然驚擾到那最初的真相。
因為激動，封衍的喉結上下動了動，道：「我很生氣，告訴她不會懷孕。我救了她她還不知道感激，所以生氣的想要離開。」
「然後她咬了你一口。」
余慕安剛說完，封衍就接上話，道：「然後我就甩開她跑了。」
至此，兩個人一人接一句話連接起來的，是一個完整又契合的故事。
靜默兩秒，封衍和余慕安不約而同的同時出聲，表情同樣不可思議。
「是你？！」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