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保住命
「哼,今年這一年你們抓了多少個自稱是大夫的俘虜了?就說你們有眼無珠,什麼都相信。」老頭冷哼著,面對著這邊,他的眼睛緊閉著,但卻好像能看到一樣。說話時極盡諷刺,讓人無話可說。
兩個小兵果然不敢說什麼,他罵他們有眼無珠,若是按這句話的字面意思,有眼無珠的應該是他才對。
「過來。」沒聽到小兵的迴音,老頭面上幾分滿意,因為他們沒頂嘴。
小兵立即扯著孟攬月過去,在那老頭的面前站定。
孟攬月看著他,不知他要怎樣確認她是不是大夫。
忽然的,他抬起左手來,指間居然有一根銀針。
「手。」一個字,老頭面上絲絲傲慢。
小兵立即抓著孟攬月的手往前遞,那老頭左手一轉,銀針好似長了眼睛一般刷的就扎在了孟攬月的虎口上方。
孟攬月眼皮一跳,立即掙出自己的另外一隻手把扎在手上的銀針拔掉。可是被針扎的地方劇痛不已,那隻手好像都不是她的了。
「怎麼樣,感覺如何?」老頭好像知道針被孟攬月拔了,然後他就笑了。
「先生是高手,只是這般隨便的就讓我一個健全人變成半癱,與草菅人命又有什麼區別。」手掌以及整條手臂都在發疼,孟攬月皺緊眉頭,看來這世上的大夫也不都是救死扶傷,也有這種異類。
「看來真懂一些。」老頭點點頭,那萎縮進去的眼睛看起來也是帶著笑意。
「我就是大夫,並非胡說八道。不過如今我是俘虜,要殺要剮,你們隨意,但我絕不會求饒。」心下有了底,孟攬月的語氣也生硬了起來。
「別嘴硬了,是大夫就不會送命,這世上誰不想長命吶!你們回去吧,把她留在這兒。」老頭揮揮手,確認了孟攬月的身份。
兩個小兵也隨即放開了孟攬月,然後快步離開。
抬手揉著自己的手臂,還在發疼,但已沒有剛剛那般疼痛了。
「你是哪兒的?能被抓來也是不易。」老頭面朝著孟攬月,卻好似在用眼睛打量她似得。
「大齊。」看著他,孟攬月倒是有幾分好奇。他的眼睛顯然已經看不見了,都萎縮成那個樣子,有很大的可能是眼球已經沒有了。但是沒有眼睛他卻能很精準的使用銀針,非同一般啊。
「大齊?杜冉程就在白五王爺的麾下,卻沒聽說過有個女大夫。你姓什麼叫什麼?」老頭問,哪個陣營里的同行他們都知道一些。
「我就是杜先生的徒弟,我姓孟。」杜先生的大名天下皆知。
「原來你是杜冉程的徒弟,他終於找到徒弟了。老夫姓宋,當年在大齊鏊子山與杜冉程有過一面之交。若不是涉獵不同,老夫還真想與他一較高下。」身為同行,想要比較一番都成了習慣。
「對不起,是我孤陋寡聞,沒有聽過先生的大名。」她的確沒聽過。
「哼,你只要知道杜冉程的大敵死在了老夫的手裡就成了。若有機會你再見你師父,一定要告訴他。」宋先生幾分不悅,自己的大名孟攬月沒聽過,他很是不滿。
聞言,孟攬月忽然想起來,大周高衛手底下那個擅制毒用毒的人就是被高斐抓住了。然後又傳說他的手被高斐剁掉了,其實他是被眼前這個宋先生弄死的。
果然啊,是大夫同時又是殺手,在這個世界里,沒有一個人是單純的在救死扶傷,都有人命。
「杜冉程擅製藥,不知你可得他幾分本領?」同行所擅長,都清楚的很。
孟攬月心知是騙不了眼前這個宋先生,所以只能實話實說,「我愚鈍,未能得先生全部本領,眼下正在鑽研煉藥。也正是要煉藥所以才進山採藥,然後被抓到這裡來了。」
「你都找到了什麼藥材?」宋先生繼續問。
「還沒有找到足夠的葯,都在這裡。」說著,孟攬月把背在身上的包解下來,然後打開。
紙袋打開,藥材本身的味道飄出來,宋先生聞到了味道,便笑了。
「你是要煉大還丹。」
一詫,孟攬月看著他,點點頭,「先生真厲害。」
「所以,你還差得遠呢。」被吹捧,宋先生顯然開心了。
孟攬月這次倒是沒有質疑,她的確差得遠呢。
「放心吧,只要你安分守己的待在這醫帳里做事,就不會有性命之憂。大夫,治病救人而已,沒有陣營可分。而且,你若聰明,還能在這兒學到些本領。」宋先生這話算是給孟攬月吃了定心丸,她性命無憂。
宋先生的話果然有分量,孟攬月被帶到了醫帳旁邊的帳篷里,雖然還有人在看守她,但行動還算自由。
雖說她不會有性命之憂,但眼下還是俘虜。孟攬月心下幾分不安定,而且一想到張深和朱康的死,她就更難平靜了。
這裡的人都殺人不眨眼,她這手無縛雞之力,更是不能隨意行動。更況且,她實質上又並非大齊人,也沒有什麼理由要豁出命逃跑回去。
在西疆她的位置很尷尬,儘管現在有所好轉,但也僅限於此了。
思及這些,孟攬月嘆氣,她還真是到了何去何從的地步呢。
想到宋先生,孟攬月不禁看向自己的手,他銀針下的准,的確非同一般。這般厲害的人物,定然有些名聲,但她從未聽杜先生或是李軍醫說過。
看來,他擅銀針。如同他所說,若是可以,她也能見識一番。
夜幕降臨,有人送來了飯菜,飯菜不錯,並沒有因為孟攬月是個俘虜而怠慢她。
看著幽暗的燭火,孟攬月幾分食不下咽,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的心還是很難安定下來。
白無夜?待得他知道她被抓走之後想必心下會高興吧,那戴在頭上的綠帽子終於可以摘掉了。
或許,他也會有絲絲可惜,畢竟她是大夫,很難得。
所幸的是,她這次出來沒有把杜先生那些書帶出來,否則到了這裡,她想藏也藏不住。
身為俘虜,希望她的日子不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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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涼的《媽咪在上,爹地在下》
六年前,豪門「婆婆」將支票甩在她臉上,「一百萬,離開我兒子!」
她拿著支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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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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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氣定神閑:我家的。
某男抓狂:你別忘了是我提供的種子!
某女挑眉:那又如何?
某男抓狂加跺腳:那好,你我的姓都加上,但我的姓要在第一位!
不等某女回話,一旁某寶冷颼颼的又開口了: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莫楚昇(莫出聲)?怎麼滴,莫先生,你是想讓我當啞巴啊?這還不算,回頭我老師同學該怎麼叫我?
楚昇(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