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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你確定你當初懷的是雙胞胎嗎

  楚心之看不下去了。


  握著盛老太太的手幫她盛北瑜解釋,「奶奶,這件事確實三言兩句說不清。北瑜不是不懂分寸的人,她做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盛老太太微微一愣,問道,「楚丫頭知道這件事?」


  「嗯。」楚心之點頭。


  盛老太太又看向盛北弦,他面色平靜如常,倒看不出什麼異樣。


  盛北弦主動承認,「這件事我也知道。」


  這下,吃驚的人倒成了馮婉。


  盛北弦和楚心之都知道了北瑜和程昊交往的事?!

  什麼居心?

  竟然幫著盛北瑜瞞著家裡人。


  盛老太太原本提起的心漸漸落下。


  盛北弦既知道這件事,一沒明說,二沒加以阻止,說明此事真的有隱情。


  盛北瑜趁著老太太心軟,忙跪在地上,握著她的手說,「奶奶,這件事我以後會跟您解釋清楚的。程昊現在受傷住在醫院裡,我是擔心他才偷偷去醫院看他。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就跟您和爺爺一樣。」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本來就憔悴的一張臉,看著更加可憐。


  盛老太太對小輩都是一樣的疼愛,溫聲說,「地上涼,趕緊起來。」


  盛老爺子和許醫生下完棋,正好從茶廳出來,看到盛北瑜跪在地上,老爺子狠狠愣了一下,「這又是怎麼了?」


  老爺子脾氣火爆,這件事要是讓他知道,只怕會更糟。


  盛老太太自是知道這一點,忙將盛北瑜拉起來,打馬虎眼說,「跟孩子說幾句話呢,沒事。」


  老太太的態度讓盛北瑜鬆了一口氣,悄悄別過臉去,擦掉了臉上的淚水。


  從地上起來。


  馮婉:「……」


  真是太荒唐了!


  老太太知道這件事竟然不阻止,還幫著北瑜一起瞞著老爺子。


  盛老爺子不疑有他,叫了林嫂過來,送許醫生出門。


  馮婉欲言又止,對上盛老太太嚴肅的神色,到底不敢造次。


  垂在沙發上的一隻手,緊緊握著,紅色指甲嵌進了手心。


  盛北瑜尋了個理由,起身上樓。


  「我上樓看看她。」楚心之起身說。


  盛北弦瞥了一眼,沒阻止,沉聲叮囑,「走路當心點。」


  回到房間,還沒關上門,盛北瑜就看到了隨後跟來的楚心之。


  剛才在客廳里,多虧她幫著講話,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奶奶解釋。


  楚心之進了房間,隨手關上門。


  她著急問道,「程昊的情況怎麼樣?」


  盛北瑜坐在床上,感覺身體里繃緊的一根弦快要斷了。


  她獃獃地看著空中的一處,眼睛沒有焦距。


  「景堯哥哥說,程昊傷得很重,短時間內不能探視,我也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她抱住膝蓋,低著頭,臉埋在膝蓋間,抽泣說,「我該怎麼辦?」


  楚心之走過去,坐在她邊上,手輕拍著她的背。


  無聲地安慰她。


  ——


  在家待了幾天,沒去上班。


  楚心之的感冒漸漸好轉。


  陰雨綿綿,下了好幾天,總算放晴了。


  暖洋洋的太陽掛在空中。


  盛北瑜每天都會去康誠醫院,就算不能見到程昊,在他病房門外站一會也是滿足的。


  楚心之見盛北瑜最近一直鬱鬱寡歡,約了她出去玩。


  正好是周末。


  除了小爍和彥彥兩個小跟屁蟲,把楚默也帶上了。


  本來計劃去遊樂場玩,又考慮到三個孩子的年齡太小,很多娛樂設施不能玩。


  商定之下,決定去動物園玩。


  管家開車送幾人到H市最大的動物園。


  到了地方,盛北瑜抱著小爍,小柳抱著彥彥,楚心之牽著楚默,幾人買了票,在動物園裡參觀。


  兩個小傢伙平日里很少出門,到了一個充滿小動物的地方難免覺得新奇。


  漂亮的眼睛都不捨得眨,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


  彥彥好幾次都掙扎著想要下來自己走路,楚心之哄著他,他才肯乖乖待在小柳懷裡。


  以前新聞上報道過,小朋友逛動物園時,意外被動物抓傷。所以,兩個小傢伙全程都被抱著。


  在動物園裡玩了幾個小時。


  下午五點才回到老宅。


  兩個小傢伙還有些意猶未盡,楚默也覺得好玩。


  可苦了盛北瑜和小柳兩人,幾乎一直抱著。


  盛北弦一進門,一條白色的大狗衝過來,撲到他腳邊。


  白色的大狗是邊境牧羊犬。


  腦袋和後背是黑色的,四條腿和肚皮是白色的。黑白兩色的毛,又光滑又柔順,像是經過專門的護理。


  身上肉嘟嘟的,是一條大肥狗。


  看起來虎頭虎腦。


  是彥彥自己挑選的。


  彥彥笑呵呵招手,「狗狗,狗狗。」


  大白狗好像聽懂了他的話,前爪一轉,朝彥彥跑去。


  「咯咯咯。」小傢伙一點都不怕,小手摸在大白狗的腦袋上,捏著它一隻耳朵玩。


  小爍也抬起小手,摸著狗狗。


  楚默趴在茶几上畫畫,他在畫這條狗。


  盛北弦:「……」


  他抬手揉了揉額頭,蹙著眉說,「誰家的狗?」


  他有潔癖,最見不得這類帶毛的動物,感覺狗毛會掉得到處都是。


  楚心之聳聳肩,不打算解釋,「問你兒子。」


  「噗嗤。」瞧著盛北弦面色黑沉,多日沒笑的盛北瑜也經不住笑出聲,「還不是彥彥。今天下午去動物園玩,他看見獅子了,哭鬧著非要把獅子牽回家,哄都哄不住。沒辦法啊,大嫂只能給他牽了一條狗回來。」


  說完,她又笑了笑。


  盛老爺子和盛老太太對此倒沒說什麼,也挺喜歡狗。


  盛北弦就有些接受無能了。


  坐下后,他又是頭疼得捏起眉心,「從哪弄來的。」


  楚心之如實說,「韓子赫一個朋友那裡牽過來的,你放心,打過疫苗了,也做過消毒了,很乾凈。經過專門的訓練,不會咬人。」


  當時彥彥哭鬧得凶,她沒辦法才決定給他弄一條狗。


  思來想去,想著韓子赫的朋友多,應該有渠道。


  打電話問了他,他還真有個開寵物店的朋友,她和北瑜就帶著幾個孩子去寵物店了。


  彥彥自己挑了一條最大的狗。


  可能覺得這狗的體型最像他在動物園看到的獅子。


  「明天送走。」盛北弦直接命令。


  「不!」一道嫩嫩的小奶音響起,語氣透著稚嫩的堅決。


  幾人朝聲源看去。


  彥彥小朋友仰著一張包子臉,因生氣,兩邊的臉都鼓了起來,右手蜷成了一個小拳頭,一副絕不退讓的小模樣。


  一眾人都笑了。


  得,這麼小就知道跟老爸叫板,長大了還得了。


  不等盛北弦發作,彥彥一把抱住大白狗的腦袋,不肯撒手。


  直到大白狗「汪汪汪」叫的時候,楚心之才把彥彥的小手拿開。


  差點把大白狗給捂死了。


  楚心之哭笑不得地跟盛北弦說,「彥彥和小爍還小,家裡養條狗也能讓孩子多點樂趣。不讓狗狗上三樓就好了。」


  這一局,盛北弦敗。


  彥彥樂呵呵地牽著狗狗滿屋子跑。


  盛北弦看著就覺得頭疼。


  楚心之討好似的,站起來,幫盛北弦揉捏肩膀。


  「乖,彆氣了哈,我回頭好好教訓彥彥,只限他在一樓玩狗狗。」


  語氣特意放軟,跟哄彥彥時一模一樣。


  盛北弦捏著她的手腕,讓她坐在沙發上。


  她的病才剛好,他可不捨得她勞累。


  楚心之鬆了一口氣,歪著頭,嬌笑著問,「不生氣了吧?」


  盛北弦揉揉她的頭髮。


  對上她乖巧的模樣,他就是有怒氣也不會發泄出來。


  「不生氣。」他說這話時,語氣生硬彆扭,傲嬌得很。


  盛北瑜還覺得好笑。


  這世上能想讓大哥怒氣瞬間消失的人,也唯有楚心之了。


  對她,大哥幾乎到了縱寵無度的地步。


  她又想起了程昊。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她覺得每一天都過得好煎熬。


  注意到盛北瑜的表情變得暗淡,楚心之剛準備說什麼,林嫂從廚房端出來一碗黑漆漆的中藥。


  「少夫人,剛熬好的,趁熱喝。」


  楚心之:「……」


  表情立刻僵硬在臉上。


  每次喝完這一碗苦到懷疑人生的葯汁,她都覺得重生了一回。


  一碗下去,簡直要命。


  林嫂把葯放在茶几上,很是體貼地從冰箱里拿出了一袋準備好的果脯。


  盛北瑜的思緒被打斷了,忍不住皺著眉,捏著鼻子,「聞著味道都覺得苦。」


  真不敢想象出楚心之要把這碗黑乎乎的玩意兒喝進肚子里。


  盛北弦拿勺子攪了攪,「趕緊喝了,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楚心之深呼吸,像是進行某種儀式,端起桌上的碗,慢慢靠近嘴邊,碗離嘴巴越近越是想吐。


  盛北弦看見她堅決的模樣,也不忍心。


  但為了她的身體著想,必須得喝。


  「要不,先吃點果脯吧,嘴裡甜了,喝起來肯定沒那麼苦了。」他捏了顆果脯喂進楚心之嘴裡。


  盛以輝從一樓書房出來。


  他今天中午就回來了,難得有半天的休息時間。


  見幾人都圍在楚心之周圍,忍不住停下腳步。


  「楚楚喝的什麼葯?」


  「唔。」楚心之嚼了嚼嘴裡的東西,開口說,「調養身體的。」


  盛以輝點點頭。


  好像聽馮婉在他耳邊念叨過,之前許醫生來給楚心之診脈了,說她體制不好,開了藥方給她調理身子。


  他端著茶杯倒了一杯水,聲音溫和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啊,捏著鼻子,往嘴裡一灌就喝完了,越拖越覺得難喝。」


  楚心之點頭,是這個理。


  每次喝葯都要糾結半天,最後還不是要全部喝掉。


  楚心之閉著眼睛喝了一口。


  真苦!


  才喝一口,就覺得從舌尖到舌根都是苦的。


  剛才吃的一顆果脯根本沒起作用。


  反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剛才有多甜,現在就有多苦。


  楚心之擰著眉心,叫苦道,「林嫂,你是不是放錯東西了?這味道也太不正常了。」


  覺得比前幾次味道還衝。


  林嫂只當她是不想喝葯找借口呢,笑著說,「少夫人放心喝吧,絕對沒放錯東西。」


  楚心之端起來又喝了一口,「嘔!」


  一下子沒忍住,吐了出來。


  她真不是故意的。


  就是覺得味道不太對。


  盛老爺子和盛老太太本來在一樓放映室里看電影,聽到聲音,也忍不住出來了。


  「楚丫頭沒事吧?」


  楚心之剛才嘔吐了一下,臉都白了,又覺得不好意思,搖搖頭說,「爺爺奶奶,我沒事,你們去看電影吧。」


  盛老爺子和盛老太太又轉身回了放映室。


  盛北弦不忍心再逼她,將碗挪到一邊,「今天先不喝了。」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可見是實在喝不下去。


  眾人:「……」


  林嫂好不容易熬好的葯,楚心之不想浪費。


  她端起碗,手腕卻被盛北弦握住。


  「聽話,別喝了。」她剛才都吐了,再喝下去胃裡肯定不舒服。


  林嫂看著楚心之煞白的一張臉,也有些不忍心。


  「少夫人,聽大少爺的,今天先不喝了,這調養身體得慢慢來,總不能身體不舒服還要繼續喝。」她彎腰端起桌上的葯。


  上了年紀的人,五官的靈敏度會下降。


  林嫂端起這碗葯,才聞出這藥味不對勁。


  除了正常的中藥苦味,好像還多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天天熬藥,差不多熬了快一個星期,除了楚心之,她應該是最熟悉這藥味的人。


  「這味道真的不太對。」林嫂自言自語,「難道我火候沒控制好?煎糊了?」


  也不對。


  她平時都是放在小鍋里,用最小的火熬出來的。


  前幾次也沒出現這種怪味。


  盛北弦沉聲道,「你說藥味不對勁?」


  林嫂懊惱道,「是啊,怪不得少夫人喝著想吐呢,我聞著都想吐。」


  「我說得對吧。」楚心之眨眨眼睛,好像找到了不喝葯的借口,「林嫂你肯定放錯東西了。」


  林嫂:「……」


  半晌,她無奈道,「我把葯倒了重新熬,吃完晚飯再喝。」


  話落,林嫂去了廚房。


  楚心之拿起盤子里喜好的葡萄,吃了整整一串才沖淡了口中的苦味。


  盛北弦起身去了廚房,林嫂已經把碗里的葯倒掉了,正準備把鍋里剩下的一點葯也倒掉。


  熬藥的時候按照許醫生給的劑量,每副葯熬出來也就差不多一碗,只能餘下一點點。


  見盛北弦進來,林嫂以為他要拿什麼東西,便停下了手機的動作,「大少爺需要什麼?」


  「把鍋里的葯找個袋子裝起來。」盛北弦聲音冷淡。


  林嫂愣住了,「啊?」


  沒等林嫂有所動作,盛北弦自己從冰箱里拿了一個保鮮袋,把鍋里剩下的葯汁連同藥渣都倒了進去。


  林嫂雖疑惑他的舉動,到底什麼都沒說。


  在盛家當了幾十年的傭人,該有的眼色她還是有的。


  什麼話能問,什麼話不能問,她比誰都清楚。


  晚飯前。


  盛北弦以公司臨時有事為借口,驅車去了一趟康誠醫院。


  傅景堯今晚不值夜班,查了幾間病房后,下班時間一到,他就脫了白大褂。


  出了辦公室。


  一轉身,碰見了迎面走來的盛北弦。


  他面容冷峻,像凝固了萬年而不消融的冰山。


  手裡捏著一個黑色的包裝袋。


  傅景堯微微一愣,語調平緩說,「大哥怎麼來了。」


  「找你有事。」


  傅景堯見他表情很冷肅,也不開玩笑了,將鎖了的辦公室打開,推開門,「進來吧。」


  「幫我化驗個東西。」盛北弦把手裡的葯遞給他。


  傅景堯接過來,打開。


  黑色袋子里還裝著一個保鮮袋。


  他把保鮮袋拎出來,裡面黑乎乎的一堆藥渣,要有葯汁。


  隔著一層袋子都能聞出味道。


  職業習慣,傅景堯湊近聞了聞,「給女人調理身體的葯?」不過這味道還挺奇怪。


  盛北弦沒否認。


  傅景堯瞬間明白了。


  能讓盛北弦這麼重視的,也只有楚心之了。


  那麼,這應該是楚心之的葯。


  聯繫之前楚心之來他醫院做檢查的狀況,他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怎麼了?有問題?」盛北弦問。


  他站在傅景堯的面前,像一座巋然不動的大山,給人以絕對的壓迫感和窒息感,光是看著,就能生出畏懼。


  如果不是跟他多年好友,傅景堯真會被他的氣勢嚇到。


  「OK,我幫你化驗。」


  「儘快。」盛北弦淡淡的說了兩個字,補充道,「記得保密。」


  傅景堯:「……」


  求人辦事還這麼一副強硬的姿態,除了他盛北弦也沒誰了。


  「化驗完記得立刻通知我。」


  「行。」


  盛北弦轉身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他走後,傅景堯拿著一袋子藥渣在面前晃來晃去,「得,天生的勞碌命。」


  還想著今天能早點下班,晚上吃頓大餐呢。


  果然,現實總是與理想存在天大的差距。


  他把保鮮袋重新裝回黑袋子里,拎著往化驗室走。


  「傅院長,還沒下班?」關蕊拿著查房記錄過來,笑著跟他打招呼。


  傅景堯牽動唇角,露出一個淺淡的笑,「還有點事要忙。」


  「那我先下班了。」


  「再見。」


  傅景堯與她擦肩而過,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她。


  等他走了幾步,關蕊忍不住轉過身看著他的背影,白色的長褂穿在他身上,真有穿著古代襦袍的感覺,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可惜,她給他當了三年的助手,也沒能得他青睞。


  關蕊不甘地嘆息一聲,轉身離開。


  盛北弦回到家,還沒到晚飯時間。


  彥彥騎在大白狗的身上,狗狗被他壓得「汪汪」亂叫,整個屋子充斥著狗叫聲。


  真是……一言難盡。


  楚心之在吃水果,見他回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晚飯快好了,先坐會兒。」


  盛北弦坐在他身邊,自然圈著她的身子。


  馮婉正坐在對面,眼皮掀起,淡淡地看了一眼,低頭繼續看時尚雜誌。


  「公司的事都處理好了?」


  盛北弦薄唇湊近她耳朵,聲音輕輕地,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有點事出去了,沒去公司。」


  他如實說,沒騙她。


  楚心之倏然轉頭看他,眼神疑惑。


  盛北弦對她比口型:噓。


  楚心之:「……」


  家裡人都在客廳里,她猜到他可能去辦的時候不方便讓大家知道,也就乖乖地閉了口,沒再問。


  「汪汪汪!」


  「汪汪往!」


  盛北弦一抬眸,看著彥彥蹲在大白狗的面前,學狗叫。


  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盛北弦的兒子竟然學狗叫?!

  簡直了!

  楚心之撫著額頭,搖搖頭,也挺無奈。


  楚默和小爍都以一種看傻瓜的眼神看著彥彥。


  「寶貝,你確定你當初懷的是雙胞胎嗎?」盛北弦一本正經說,「我懷疑當初護士多抱了一個。」


  看看小爍,再看看彥彥,瞬間覺得彥彥就是抱錯的那一個。


  楚心之:「……」她竟無言以對。


  盛北瑜正在吃橘子呢,被甜膩的糖汁嗆到了,「咳咳咳……」


  下次一定不能聽大哥講冷笑話。


  他講的冷笑話是真的冷。


  彥彥那個小傢伙跟大嫂長得太像了。


  那一雙小狐狸似的眼睛,簡直跟大嫂一模一樣。


  她有時候就在想,這小傢伙將來長大了定然是迷倒萬千少女的美男子。


  大白狗也不想聽彥彥學習它的語言了,兩隻前腿一伸,從地上爬起來,跑掉了。


  彥彥邁著小腿追趕著狗狗,邊追邊叫,「汪汪,汪汪,汪汪……」


  眾人:「……」


  傅景堯在醫院化驗室里,手上戴著的塑膠手套還沒脫下來,就迫不及待地撥通了盛北弦的電話。


  盛北弦坐在餐桌上,晚飯還沒吃完。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峭薄的唇抿了抿,沒想到他的辦事效率還挺快。


  他放下筷子,起身出了小餐廳。


  楚心之看著他的背影,也沒多問。


  傅景堯擺弄著手裡的化驗單,等待電話接通。


  「喂。」盛北弦一直走出了大廳才摁下接聽鍵,「有結果了?」


  傅景堯的語氣嚴肅,「大哥,你說實話,這是不是大嫂的葯?」


  多年的交情,盛北弦自然信得過他,據實說,「是給她調理身子的葯。」


  電話里傳來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盛北弦心中不好的預感好像得到了證實,「是不是有問題?」


  「嗯……」傅景堯沉吟良久,一字一頓道,「摻了一種成分複雜的西藥,長期喝下去,無異於慢性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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