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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我天生淚腺發達

  慕容涼將鑽戒推進了她的中指。


  她的手,白皙細長,指甲上塗了透明的甲油,光澤瑩潤,特別好看。


  一枚閃亮的鑽石戒指套在中指上。


  蔥白的手指好像渡了一層光。


  顧傾傾獃獃地看著,久久沒回過神來。


  慕容涼跟她求婚了?!

  他真的跟她求婚了?


  她掐了一下自己手背,疼,這都是真的。


  「喜歡嗎?」慕容涼聲音溫柔。


  他特意挑了簡單大方的款式。


  心想,她應該會喜歡。


  可他還是想親耳聽到她的回答。


  顧傾傾見他還單膝跪在地上,連忙彎腰拉著他的胳膊,「你先起來呀。」


  「喜不喜歡?」他有些執拗。


  這模樣,倒是像幼兒園裡需要表揚的小朋友。


  「喜歡。」顧傾傾回他。


  只要是他送的東西,她都喜歡。


  慕容涼心滿意足地起身,倒在床上,睡著了。


  顧傾傾:「……」


  耳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她才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


  哪有人剛求完婚倒頭就睡的。


  那剛才……他到底是喝醉了,還是清醒著。


  不會醒來后不承認吧。


  她垂眸,指尖摸索著戒指,此時此刻,總歸心裡是甜蜜的。


  顧傾傾輕飄飄地在房間里走了兩圈,又低頭看著手上的戒指。


  興奮得睡不著。


  你能體會那種心情嗎?

  心愛的男人跪在面前跟你求婚,即使沒有在萬眾矚目下,沒有鮮花,沒有燭光晚餐,沒有漂亮的情話,只要是他,就覺得幸福。


  顧傾傾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她好想衝出去尖叫啊。


  視線落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他睡著了,露出帥氣逼人一張臉,分明是高冷的人,說起話來卻那麼溫柔。


  她小心翼翼脫了鞋,上床,趴在他身邊。


  看著他如畫的眉眼,英挺的鼻,菲薄的唇。


  忍不住用手撫摸。


  手機鈴聲突然在安靜的房間響起,顧傾傾嚇了一跳。


  慕容涼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眼,田譯來電。


  經紀人找他,應該有事吧?

  顧傾傾接通了,「喂,我是顧傾傾。」


  田譯在那邊愣了愣,「慕容哥呢?」


  顧傾傾看了眼身邊的慕容涼,他睡得正沉,「呃,他喝了點酒,正在睡覺。」


  「……」田譯停頓了許久,「既然你是他女朋友,跟你說也是一樣。」


  田譯的聲音聽起來很嚴肅。


  聽著像是在隱忍怒氣。


  顧傾傾一時沒底,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你難道就不好奇慕容涼此時為什麼不在M國嗎?」田譯嗤笑一聲,「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為你做了多大的犧牲?!」


  顧傾傾接不上話。


  「回國之前森特導演就對他請了幾天假表示不滿。本來說好了昨天飛往M國,他從卡琳那裡得知你去了G國,連行李都沒帶,立刻買了機票飛往G國。」田譯聲音微冷,「森特導演已經大發雷霆,決心要換男主了!」


  顧傾傾呼吸一窒,「換男主?」


  田譯在那邊氣得冷笑,「不僅如此呢。原本打算專攻電影領域的他,為了你,打破原則,出演《星光》,原本打算金雞獎頒獎典禮前一天回國,為了你,他提前了整整一個星期回國!顧傾傾,愛情應該促使一個人進步,而他,為了你,一再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你呢,為了一個不存在的緋聞,說走就走,你知不知道他找不到你的那四天怎麼過來的?啊!頒獎典禮上,他向著全國觀眾對你表明心意還不夠?」


  田譯也不打算替慕容涼隱瞞了。


  一樁樁,一件件都說了出來。


  顧傾傾拿著手機的一隻手不停顫抖。


  眼淚更是毫無預兆地流了下來。


  他是為了她,才出演《星光》?

  他為了她,連前途都不要了,要放棄去M國演戲的機會?


  他在全國觀眾面前對她表白?

  這些她都不知道啊。


  半晌沒聽到顧傾傾的回答,田譯道,「我希望你好好勸勸他,我已經到M國了,森特導演這邊我盡量勸說,實在不行我也沒辦法。」


  語氣十分無奈。


  顧傾傾掛了電話。


  側眸看向慕容涼的睡顏,求婚帶來的喜悅瞬間被愧疚佔滿了。


  她一直以為這段感情里,她最先愛上他,她才是需要付出的那一個,只要他能喜歡她,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卻不知道,他為了她,竟然做了這麼多。


  她低頭,眼角的淚,一滴一滴落在被子上。


  拿著慕容涼的手機,搜了網上的新聞。


  《慕容涼,獲獎感言》這一熱搜話題仍在排榜第一。


  她點開了話題內容里一個兩分鐘的小視頻。


  「在此,我澄清一件事,本人沒有前女友,網上一切言論皆為不實傳聞。我公開承認並且交往過的女朋友只有顧傾傾一人……但作為男人,我應該站在這裡,為我心愛的女孩撐起一片天。」


  顧傾傾捂住嘴巴,才沒有讓自己哭出聲。


  牙齒緊緊咬著下唇,將嗚咽聲都吞進了肚子里。


  她不知道啊。


  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她聽到了他這番話,她一定會不顧一切去找他,而不是出國散心。


  她平躺在床上,看著頭頂一盞漂亮的水晶燈。


  半分睡意都沒有。


  慕容涼翻身側躺著,一隻手臂自然地搭在她身上,將她摟進懷裡。


  顧傾傾微微曲起一雙腿,蜷進他懷裡。


  翌日,清晨。


  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


  雨停了,暖暖的太陽升起,陽光灑進房間,給地板上鋪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澤。


  床上的兩人依偎在一起。


  慕容涼醒了,卻沒起來,一隻手撫著她的頭髮,執起她戴著鑽戒的一隻手,眸中盛滿了柔情,真漂亮。


  他本來就打算昨天求婚的,沒想到跟江連城喝酒喝醉了。


  幸好,就算喝醉了,也沒能忘了這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腦海中還記得她紅著臉說「我願意」的樣子。


  顧傾傾睜眼看著他,「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頭疼嗎?」


  慕容涼唇角挽起,「不疼。」


  她這才發現她的一隻手被他握在手裡。


  看到手指上的鑽戒,她想起了昨晚那一幕。


  她撅著嘴說,「你不會忘了吧?你昨晚跟我求婚了。」


  慕容涼手一頓,裝作苦思冥想的樣子,「求婚?」


  「你不會斷片了吧?」顧傾傾噌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他上次喝酒就沒斷片!

  他要是敢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她簡直想咬他。


  慕容涼撓了撓後腦勺,「好像真的記不得了。」他看著她的手,「我說剛才看到這枚鑽戒怎麼這麼熟悉呢,原來是我買的那一枚,只是記不清什麼時候把戒指戴在你手上了。」


  顧傾傾:「……」


  「本來就打算跟你求婚的,既然已經求了,記不得就算了。」


  「慕容涼!」顧傾傾大吼一聲,「這種事情怎麼能忘?!」


  慕容涼握著她的手,「那你跟我講講,你最後答應沒有?」


  「我當然答應……」理直氣壯地吼了半句話,突然覺得不對勁,一低頭,看見慕容涼正在笑,她一瞬間反應過來了,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肚子,「你記得啊。」


  慕容涼懶腰將她壓在床上,翻身而上,吻住了她的唇。


  傻瓜。


  求婚這種事,他怎麼可能會忘。


  早就在腦海中不知演練了多少遍了。


  「唔……」顧傾傾立刻抱住他的腰,熱情地回吻他。


  兩人在床上糾纏了許久。


  下樓時,江連城已經離開了。


  慕容涼做了早餐,兩人邊吃邊聊,顧傾傾在心裡打腹稿,想著一會兒怎麼跟他開口。


  「想什麼呢?」慕容涼倏然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涼涼,一會你就回M國吧?」


  慕容涼捏著勺子的手一頓,「你不想我走?」


  「不是不是。」顧傾傾擔心他誤會,「我已經決定了,今天就回Z省,正好,你也可以回M國,不用陪我,我狀態很好,拍戲完全沒問題。」


  「你想我走?」


  顧傾傾:「……」


  詞窮了。


  慕容涼放下勺子,「是不是田譯跟你說什麼了?」


  他剛才看到了一條通話記錄,是昨天晚上田譯打過來的。


  應該是顧傾傾接了。


  本來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沒想到被他一句道破。


  「他是跟我說了一些事。」顧傾傾抿唇說。


  慕容涼揉揉她頭髮,「別擔心,這個角色非我莫屬,跑不了。就算森特導演想要換男主,他短時間內也找不到第二個合適的人選。」


  顧傾傾:「……」


  好吧,實力強悍的人說話就是有自信。


  「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們今天一起離開?你回國,我去M國。」慕容涼說。


  「好。」


  慕容涼想起一件事,繼續說,「等拍完這部戲,把檔期空出來。」


  顧傾傾下意識問,「幹什麼?」


  「結婚。」


  ——


  機場。


  顧傾傾的航班在慕容涼之前。


  她已經登機了。


  慕容涼坐在候機室給梁銳打了個電話。


  開門見山說,「幫我個忙。」


  梁銳掛了電話,打開病房裡窗戶看著住院部下面成群的記者。


  果然啊,這些記者無孔不入。


  在慕容涼那挖不到新聞就跑到這裡來。


  真是造孽。


  醫院裡那麼多患者需要休息呢。


  不過,下面的門衛倒是厲害,一個記者也沒放進來。


  「哥哥,你在看什麼?」


  梁詩禾坐在病床上,低頭在一本畫冊上塗塗畫畫,邊上放著一堆彩色畫筆。


  這是梁銳買來給她打發時間的,畫冊上每一張都有密密麻麻的圖案,需要給這些圖案上色。


  梁銳轉過身,拿走了她面前的畫冊,「每天畫一點點就好了,時間長了傷眼睛。」


  「哦。」梁詩禾歪著腦袋朝面前看,「哥哥你還沒告訴我你在看什麼呢?」


  「看下面的記者。」梁銳說完,坐在床邊,「小禾幫哥哥一個忙好不好?」


  「什麼忙?」


  「前幾天慕容涼來探病你還記得嗎?」


  梁詩禾點點頭,她當然記得。


  梁銳摸了摸她長了點頭髮渣的小光頭,「是這樣的,他呢,是大明星不是?來看你的時候被記者拍到了,亂寫一通,誤會了你和慕容涼的關係,哥哥待會兒叫幾個記者上來,小禾幫忙解釋一下行不行?」


  「可以呀。」梁詩禾說完,還替慕容涼打抱不平,「那些記者也太討厭了,怎麼能亂寫?可是,我該說什麼?」


  「哥哥教你。」


  梁銳跟梁詩禾說好后,去下面叫了幾個記者上來。


  站在病房外,提前警告道,「我妹妹做完手術尚在恢復中,只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問完了就離開,否則——」


  梁銳後半句沒說,揚了揚自己肌肉累累的手臂。


  幾個記者吞了吞口水,也都答應了。


  十分鐘,應該足夠了。


  梁詩禾靠在病床上,為了不讓人看到她的光頭,梁銳特意給她戴了一頂薄薄的帽子。


  一個穿褐色風衣的男人問,「請問你是慕容涼的前女友嗎?」


  「前女友?」梁詩禾都想笑了。


  她都才見過慕容涼一次,怎麼就成前女友了?


  「我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可是有人曝出了五年前的照片,慕容涼在片場抱著你送往醫院是怎麼回事?」


  梁銳擋在記者面前,「這個我可以說明。五年前我在劇組是武術指導老師,我跟慕容涼私交甚好,你們也從前幾天的照片上看到了,我妹妹坐輪椅,那次是在片場摔傷了,慕容涼陪著我一起送妹妹去醫院,不是什麼流產。也就你們這些記者,瞎寫一通。」


  記者們齊齊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請問這位小姐,你為什麼去找顧傾傾?」


  顧傾傾?

  哦,她在網上看了,顧傾傾是慕容涼的女朋友。


  也是一個大明星,長得可漂亮了。


  只是,她什麼時候去找過她?

  梁詩禾想了想說,「還能什麼原因,追星唄,你小時候沒追過啊?」


  記者們:「……」


  「有路人拍到你在路邊哭泣,是不是顧傾傾逼迫你離開慕容涼?」


  「都說不是前女友了,她一個大明星逼迫我幹什麼?」梁詩禾指了指自己亮晶晶的眼睛,「我天生淚腺發達,一激動就哭,不信,我給你表演一個,數三個數立馬能哭出來。」


  記者們再次:「……」


  說好了挖猛料呢,現在這是什麼鬼?專門跑過來陪小姑娘聊天?

  「還有什麼要問的么?」梁詩禾眨了眨眼睛,無辜道,「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要睡覺了。」


  記者們欲言又止,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之前曝出的消息都是一場誤會,那麼你之前為什麼不解釋?是否想藉機炒作?」


  慕容涼的身價是娛樂圈許多小鮮肉無匹敵的,難保不會有女人藉機炒作。


  之前不就有個男明星曝出有女朋友嗎?

  什麼微信消息截圖,語音通話啊都曝光了。


  結果,一經查證,根本就是那個女人自導自演了一場好戲。


  就是想接著男明星炒作一炮而紅呢。


  事實上,那個女人確實紅了,後來接了好幾個廣告。


  說不定眼前這看似天真懵懂的小姑娘,就是想走別人的路子。


  梁銳準備的問題中,沒有這一個。


  他還是低估了這些記者的道行。


  什麼都敢問。


  梁詩禾看了梁銳一眼,撇撇嘴,「我倒是想解釋啊,我前幾天做的手術,才醒過來,哪兒有機會解釋?還說我炒作,我要是想炒作,就不會急著澄清這件事了。我一個女孩兒不要名聲的哦。」


  記者們:「……」


  梁銳唇角扯了扯,伸手攔住記者,「好了,該問都已經問清楚了,現在可以離開了。我妹妹還需要休息。」


  幾個記者縱然不甘心,也只能訕訕離開。


  好歹有東西可以寫了。


  推翻謠言也是能翻起大浪的不是?


  這樣想著,幾個記者爽快的離開了醫院。


  梁銳回到病房,朝梁詩禾比了個大拇指。


  唇角掛著笑。


  小丫頭失憶了,整個人都變得活潑了。


  每天嘰嘰咂咂地在他耳邊說著有趣的事。


  連帶著他的心情都變好了。


  梁詩禾仰頭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好無聊啊,我想回M國,我想找湯姆哥哥玩兒,他家裡有小狗,還有會說話的鳥,這醫院裡什麼都沒有,只有白花花的窗帘,白花花的牆壁,白花花的床單,看著心情都不好了。」


  梁銳:「……」


  ——


  星期天,晚上八點。


  韓子赫和秦暖的訂婚宴。


  在韓家自家的宴會廳里舉行。


  許是韓家為了彌補秦暖,這次的訂婚宴舉行得比上次還要盛大。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上次的訂婚宴,秦暖斂盡光芒,扮演一個乖乖女。


  這一次,她綻放光華,極盡耀眼。


  白色的抹胸婚紗裙,裹住纖瘦的嬌軀,秦暖個子不是太高,穿著一雙十公分的裸色高跟鞋,瞬間襯得身姿修長。長發盡數挽起,用名貴的鑽石飾品固定,雪白的天鵝頸微微仰起,頓顯高貴。


  她挽著韓子赫的手臂,跟宴會裡的賓客問好。


  韓子赫一張勾人的臉一直掛著笑意,燦若桃花。


  任誰都能看出來,他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一隻手臂貼在秦暖纖腰上,緊了緊,俯身低聲說,「暖暖,你真漂亮。」


  秦暖彎著唇角看向他,「油腔滑調,沒誠意。」


  韓子赫也不惱,湊到他臉上親了一口,「真漂亮。」


  好在秦暖心理素質夠強大,才沒紅了臉。


  不過,這一幕被許多人看到了。


  韓老夫人嗔怪地說了一句,「這孩子,也不注意下場合。」


  韓夫人扶著老夫人,笑道,「媽,您這心裡指不定正樂呵呢。」


  「哈哈,那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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