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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小貓兒,你醒了

  私人飛機上。


  慕浥梟拿了一條薄毯子蓋在楚心之身上,把她裹得緊緊的,抱在懷裡。


  楚心之睡著了。


  躺在他的懷裡,睡得像個初生嬰孩,精緻絕美的容貌十分柔和,長長的睫毛微微捲起,在臉上投下一抹剪影,小扇子般,好看極了。


  耳邊的髮絲有點凌亂,有幾根髮絲調皮的搭在臉上。


  慕浥梟抬手,頗具愛憐地幫她整理了髮絲。


  小貓兒睡著的樣子可真萌啊。


  粉唇嘟起小小的弧度,柔弱無骨的小手蜷起一個小拳頭,放在身前。


  慕浥梟執起她的小手,放在唇邊,想要親吻一下,想了想,又停頓下來。


  這樣會不會太唐突了?

  她還沒醒,他不能趁虛而入。


  他慕浥梟走南闖北,做事向來光明磊落,絕不會讓人說他一句「小人」。哪怕搶了鼎盛國際的案子,他也會留下名號,讓人知道是他慕爺乾的!

  既然決定把她留在身邊,就應該尊重她,好好寵愛她,比盛北弦更寵她。


  慕浥梟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放下來,覺得不妥,又把她的手塞回毯子里,輕輕地拍了拍毯子,像是哄小孩子睡覺那樣。


  他斂下眸子,目光深深地注視著她的臉。


  煙灰色的眼眸,瀲灧生輝。


  她的額頭好好看,光潔飽滿,還很白皙,看著就忍不住親一口。慕浥梟俯身,想要去親吻她的額頭。


  唇在距離她的額頭不到一寸時,停了下來。


  說好不能不尊重她呢?

  慕浥梟無聲喟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他不親,摸摸總可以吧。


  坐在另一邊的左恆,看著自家爺的小動作,簡直想捂眼睛。


  過去的幾個月里,爺沒有去找這女人,他還以為爺將她給忘了。


  誰知道,爺親自去別墅,趁著盛北弦的人和阮征邢的人打起來的時候,偷偷潛進二樓的房間,把這女人給帶出來了。


  帶回來也就算了,竟然搭乘私人飛機連夜出國。


  也是,h市是盛北弦的地盤,爺偷了他的女人肯定藏不住。


  左恆抬眸,看到慕浥梟給楚心之掖好毯子角。


  卻是怎麼也忍不住了,想要提醒他。


  「爺,你……」左恆的聲音有點大,慕浥梟立刻轉頭瞪左恆,手指放在唇邊「噓」,讓他閉嘴。


  左恆無語極了。


  楚心之都昏睡過去了,就算打雷也醒不了好么,他說話的聲音大點兒怎麼了?

  慕浥梟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猜想他可能要跟他彙報國內的情況,小聲問,「盛北弦那邊怎麼樣了?」


  左恆真想吐槽一句,爺什麼時候這般溫聲細語過!

  半響不見他回答,慕浥梟不悅,「爺在問你話,你聾了?」


  左恆一噎,說,「咱們離開h市的時候,盛北弦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左恆說,「爺你也不想想,那麼大的爆炸,別墅都夷為平地了,他們肯定會以為這個女人沒救出來被炸死了。」


  慕浥梟若有所思,以盛北弦對小貓兒的在乎,大概不會立刻確認她死了,應該會在別墅周圍仔細檢查后才能確認。


  突然想起了左恆剛才的話,慕浥梟不滿說,「以後不許稱『這個女人』,『那個女人』,她從今兒開始,跟盛北弦沒有關係了。她是爺的女人,以後要稱呼主母,再記不住就把你的舌頭割了喂狗。」


  左恆吞了一口唾沫。


  作為爺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他覺得這個時候,很有必要說一些肺腑之言,「爺,我不得不提醒你,楚心之是盛北弦的女人,她已經結婚了,已經上了盛北弦的床!」


  以爺的身份,招一招手,不知道多少有身份,有容貌的女人撲上來。


  爺何必要一個不清不白的女人呢?

  這不是掉身份嗎?

  「還有,老爺子絕對不會同意你娶盛北弦的女人,她不可能是慕家的當家主母!」左恆補充道。


  想了想,好像還忘了一點,「哦,對了,爺,楚心之還生過孩子,就在昨晚,生下了盛北弦的孩子!」


  爺這樣做就是小三兒!


  要遭人唾棄的!


  左恆自認這三句話,無論如何也會讓爺放棄楚心之。


  誰知——


  慕浥梟聽了,頗為詫異的問,「你說她是昨晚生的孩子?」


  「嗯。」左恆重重點頭,「生了兩個孩子!」


  慕浥梟的重點顯然不是楚心之生了幾個孩子,而是,她昨晚才生了孩子,而綁架也發生在昨晚,那她的身體……


  怪不得會昏迷這麼久。


  「剛生完孩子的女人是不是得需要好好照顧?」他雖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女人生完孩子都是要坐月子的,見不得風吹,也見不日晒,更不能勞累。


  他把毯子仔仔細細地掖了一遍,確定不會讓她受涼,才對左恆說,「到了y國,立刻請月嫂和醫生住到別墅里來。」


  左恆:「……」


  合著他勸了半天,到頭來,爺只注意到「她昨晚生了孩子」這句話。


  讓他說什麼好?


  左恆在心中祈禱,可千萬別讓盛北弦查到是爺帶走了楚心之。不然,以那一位的性子,估計得要了爺的命才罷休。


  唉,操碎了心。


  飛機在空中飛了將近十個小時才下落。


  機場自有人接應。


  兩名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過來了,開著一輛吉普車。


  見慕浥梟風塵僕僕的走來,懷裡還抱著一團『東西』,其中一人忙上前去,「爺,兄弟們可都盼著你回來呢。」


  另一人也走了過來,一臉喜色,「爺,你抱的什麼?我幫你。」


  機場外的風很大,慕浥梟擔心楚心之著涼,便找了一張大一點的毯子,將她從頭到尾都裹了起來,腦袋上還帶著一頂紅色的毛線帽,五官都沒露出來。


  楚心之的骨架小,被身軀高大的慕浥梟抱在懷裡,絲毫不費力。


  所以,前來的兩人才沒看清他的懷裡抱著的是個人。


  慕浥梟垂了一下眸子,冷聲說,「不用。」


  幾人上了車。


  正在開車的武戰,詢問說,「爺,先回地下賭城,還是先回……」


  「回別墅。」慕浥梟接話,然後吩咐左恆,「別忘了,立刻找醫生和月嫂,月嫂要會中文的,最好是華夏國的。」


  坐在副駕駛上的武陽說,「爺,你的身體出問題了?」身體出問題找醫生很正常,可找月嫂是什麼鬼?


  月嫂不是負責照顧產婦和嬰兒的嗎?

  「多事。」慕浥梟冷冷地說,低頭仔細護著楚心之,朝正在開車的武戰說,「把窗戶都給我關上!」


  武戰一怔,他以為爺剛下飛機會覺得悶,特意為他打開了窗戶。


  但,爺既然吩咐了,他照做就是。


  武戰將窗戶關上了。


  「把暖氣打開,開足點兒。」


  武戰照做。


  看到武陽掏了根煙出來,他擰著眉,直接喝止,「不準吸煙。」


  武陽愣愣地收起了拿出來的煙,有些疑惑爺的反常。


  他扭過頭,準備去問左恆,卻看到畫風奇特的一幕:爺低著頭,動作溫和地整理毯子,毯子滑下來的時候,露出半張驚艷的小臉兒。


  是個女孩兒?


  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兒!


  武陽張大的嘴巴里,足以塞下一個雞蛋,「爺,她是?」


  左恆手撐著下巴,並不打算出聲介紹,他就知道他們看到爺帶著個女人會震驚。


  如果,他們知道楚心之是個有夫之婦,還生過孩子,估計會更加震驚。


  慕浥梟抬眸,語氣沉穩且冷寒,「眼睛往哪兒看?」他用手蓋上了楚心之的臉,「爺的女人,是你能看的嗎?」


  武陽摸了一下鼻子,噤了聲,扭過頭去。


  一路無話,到了慕浥梟在y國的私人別墅。


  一棟極致奢華的獨立別墅。


  周圍的地皮都在慕浥梟名下,顯得清凈無比。


  最適合養病。


  慕浥梟抱著楚心之下車。


  早先左恆將慕浥梟要回來的消息傳了回來,得到消息的傭人將別墅內外都仔細整理清潔了一遍。


  免得潔癖嚴重的爺各種挑剔嫌棄。


  慕浥梟直接抱著楚心之上了二樓最大的卧房。


  隨後,吩咐左恆,將整棟別墅的通訊設備、網路設備都清除,包括網線都掐斷了。


  等同於將別墅封閉了起來。


  裡面的消息傳不出去,外面的消息也傳不進來。


  慕浥梟既有心帶楚心之出國,自然不會讓盛北弦有一絲一毫找到她的機會。


  時間總會改變一個人,一顆心。


  他不信,他跟楚心之長長久久的耗下去,她的心裡會沒有他的位置。


  對於楚心之,他勢在必得。


  當初,想要搶盛北弦的女人,不過是為了報仇。盛北弦害死了他妹妹,他就要了他的女人。


  直到現在,他初心不改。


  只不過,想要利用楚心之報仇的心思淡了一些,真心想跟她在一起才是真的。


  教訓盛北弦,他自有別的方式。


  慕浥梟把楚心之放在床上,拿掉了她身上的毯子,瞥見她身上髒兮兮的衣服,才想起,他把她從別墅里救出來,沒來得及給她換衣服就連夜出國。


  想來她穿著這衣服會不舒服吧。


  慕浥梟走出卧室,喚了兩個女傭進來給楚心之換衣服,再三叮囑她們,要小心翼翼,千萬別弄傷她。


  她現在可脆弱著呢。


  慕浥梟到了另一間房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出來時,穿著淺灰的羊毛衫,黑色休閑褲。


  頭髮濕嗒嗒的,微微捲起,五官俊美立體,一雙煙灰色的眸子更是魅人奪目。


  幾個小女傭都悄悄地看著他,竊喜中帶著絲期盼。


  主人可是她們見過的最美的男子了。


  能得他青睞,應該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可是,他好像帶了個女孩子回來,雖沒有見到那個女孩子的容貌,光是那不經意間的一瞥,就覺得是張驚艷的臉。


  當然了,能配得上主人的,定然是極漂亮的姑娘。


  慕浥梟沒注意她們的目光,徑直走進了楚心之的卧室,兩名女傭已經替楚心之換好了衣服。


  他擺了一下手,沒說話。


  兩名女傭領會了他的意思,彎腰恭敬的鞠了一躬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關上了房門。


  慕浥梟坐在床邊,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她穿著純白的裙子,躺在床上,仿若遺落的天使,可慕浥梟卻擰著眉,心裡沉重。


  楚心之怎麼睡了這麼久?

  好像快十六了小時了。


  急著出國,好像也沒有給她做一個全身檢查。


  難道身上有傷?


  慕浥梟忙叫來剛才給她換衣服的女傭,用當地的話問道,「她的身上有沒有傷?」


  女傭說,「小腿上有兩處擦傷,別的沒有了。」


  慕浥梟皺了皺眉,掀開被子,握住她的小腳,看到她右邊腿上確實有兩處擦傷,不嚴重,只滲出點血絲。


  這也不可能導致她昏迷啊?

  慕浥梟越想越擔心,叫左恆趕緊叫醫生到別墅來。


  兩個小時后,左恆帶來了一名醫生,還有負責照顧楚心之的月嫂。


  亞特醫生與慕浥梟關係挺不錯,算是他的私人醫生。


  亞特給楚心之做了一個全身檢查,包括抽血。


  他拿著各項檢查的數據,對慕浥梟說,「這位小姐的體內注射了精神藥劑,她的昏迷很有可能是藥劑導致的。不過,時間太短,我還沒查出藥劑的成分,不好判斷。」


  慕浥梟急切的問,「那她什麼時候能醒?」


  「說不準。」


  慕浥梟鄙夷道,「亞特,你的醫術退步了。」


  亞特:「……。」


  慕浥梟冷沉著臉,看向床上的楚心之。


  又是擔憂又是心疼。


  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


  他將心中的話問出來了,亞特只說,「我要帶著她的血樣回醫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才能知道。」


  慕浥梟:「……」


  結果,亞特前腳剛走,楚心之就醒來了。


  她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睜開了眼睛,腦子漸漸期清醒。


  是阮征邢,給她注射了一管藥劑,想要催眠她,結果被戚邵東打斷了。阮征邢想要再次催眠,她有了防備,假裝成獃滯的模樣,他以為他的催眠成功了,實則不然。


  可能是注射的藥劑起了作用,她的精神越來越差,最後撐不住就昏睡過去了。


  昏迷之前,她好像感覺到別墅爆炸了,她被人帶了出來。


  誰帶她出來的?


  「小貓兒,你醒了?」


  這是慕浥梟的聲音。


  「小貓兒?」


  楚心之看著慕浥梟,一臉茫然說,「你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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