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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婚禮再生事端

  盛老爺子提前叮囑過了,幾個女孩子也沒過多阻攔,只是象徵性的鬧一鬧,便放了胡成剛進去。


  胡成剛特意做了造型,頭髮打了髮蠟,梳得油光發亮,臉上擦了粉,白撲撲的。一身名貴的白色西裝,搭配天空藍的領帶。西裝上面的口袋裡插著一朵白玫瑰。


  看著倒也人模人樣。


  可——


  盛雨萱就是覺得噁心、油膩。


  一想到那晚,兩人毫無顧忌的抵死纏綿,用了那些羞恥的姿勢,她就想吐。


  此刻,她的臉色也是十足難看,絲毫沒給胡成剛的面子。


  好在面上蒙了一層頭紗,表情看不真切。


  胡成剛拉起她自然垂放的手,親了親,「雨萱,走吧。」


  盛雨萱像躲避瘟疫一樣,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臉上嫌棄的神色更濃。


  「你!」胡成剛對她的態度感到生氣,這裡畢竟是盛家,他也不好擺臉色。心裡卻是忿忿得不行,想著等回到胡家,再殺殺盛雨萱的脾氣。


  他一個男人的自尊心豈能這麼踐踏!


  哼!

  胡成剛硬生生地抓著盛雨萱的手,將她的手強硬地固定在臂彎處。


  他手下沒個輕重,抓得又緊又用力,盛雨萱當即疼得咧嘴。


  生搬硬拽的將盛雨萱拉下了一樓。


  客廳中。


  盛雨萱和胡成剛跪在兩位老人面前,磕頭,話別。


  最後,坐上婚車。


  胡成剛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轉過頭,不顧規矩,直接掀開了盛雨萱的頭紗。


  「你要幹什麼?」盛雨萱本來就討厭他,自然對他的觸碰無比厭惡。


  「我要幹什麼?!」胡成剛整個人陰鷙可怕,黝黑的手捏著盛雨萱的脖子,「現在你是我的人了,我想幹什麼都名正言順。」


  盛雨萱瞪著他,心裡卻屈辱,又無可奈何。


  「怎麼?不服氣?」


  胡成剛湊近盛雨萱,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沒敢用勁。一會兒還要去教堂舉行婚禮,他自然不會留下痕迹。


  「好好表現,別在眾人面前給我擺著一張臭臉,真當你是盛家小姐呢?哼!」話落,又在剛剛咬過的地方舔了一口。


  濡濕的唾沫沾在盛雨萱的脖子上,一陣噁心感襲來。


  盛雨萱一把推開胡成剛,頭歪向一邊,不去看他。


  她這番作態,更惹惱了胡成剛。


  「臭丫頭,還敢嫌棄我?」胡成剛將她的臉扳過來,厚厚的唇壓在她的唇瓣上,輾轉研磨,舌頭抵在她的牙關,伸進去,勾著她,粗重地吻著,絲毫不憐香惜玉。


  盛雨萱被迫仰著頭,承受著他的吻,那根本算不得吻,說啃咬還差不多。


  嫌惡、屈辱、羞憤……


  盛雨萱覺得快要窒息了。


  過了許久,胡成剛才放開她。盛雨萱大口地呼吸,聳起的胸脯一起一伏,看得胡成剛心痒痒,婚紗是低胸設計,兩人離得近,他能輕而易舉地看到裡面的風光。


  舔了舔嘴巴,胡成剛又將手從她的領口往裡面探。


  「啊!」盛雨萱尖叫一聲。


  她沒臉見人了!


  前面還坐著一個年輕司機,司機往後視鏡里看了一眼,笑笑,什麼也沒說。


  顯然,他是胡家的司機,對自家的公子的德性知曉清楚。


  面不改色地升起了車中的隔板。


  胸前一片冰涼的觸感,盛雨萱緊緊地抓著婚紗,眼眶都紅了。


  她為什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她是h市公認的第一名媛淑女,她才華橫溢,知書達理,是整個上流小姐爭相模仿的對象。


  她二十歲創立了屬於自己的珠寶品牌,更是在去年獲得珠寶界新銳設計師的頭銜。


  她是盛家的人,是盛家的驕傲!

  不管在怎樣的場合,她都是萬眾矚目的存在。


  那些男人將鮮花、鑽石、跑車堆到她面前,只求她一個微笑。


  怎麼就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胡成剛享受了一會兒她的溫軟,收了手,又意猶未盡地摸了兩把,才徹底擺手。


  盛雨萱倒在一旁動也不動,眼淚忍不住往下流淌。


  胡成剛推了她一把,「少特么裝死了!勞資摸摸你怎麼了,晚上還要睡你呢!」


  盛雨萱咬著下唇,將右邊蹭掉的胸貼整理好,又將抹胸婚紗往上拉了拉,蓋住那些屈辱的指痕。


  車子一路順暢,到了h市最大的教堂前。


  因著跟盛家結親,胡家的擺場也弄得夠大。


  教堂門口,用火紅玫瑰花紮成愛心門,紅毯從進門一百米處開始鋪,一直蔓延到教堂中,兩旁堆滿了粉紅氣球。


  其實,迎親的婚車也夠多夠豪華。


  十幾輛限量版的白色瑪莎拉蒂,每一輛車頂都放著愛心玫瑰花團。


  只不過,這一切,盛雨萱都沒心情欣賞。


  婚禮上午十點開始。


  還剩一個小時,胡成剛先帶著盛雨萱去了休息室,補補妝。


  可——


  一進門,盛雨萱就被胡成剛壓在門板上,一陣狂親,婚紗一側的拉鏈被他拉了下來,大掌貼上她的腰。


  「滾開,不要碰我!」盛雨萱推搡著他,滿臉憤怒。


  胡成剛被她冷淡的態度弄得十分不高興,當即拽著她的胳膊往床上甩。


  盛雨萱到底是個弱女子,力氣上怎麼可能敵得過胡成剛。婚紗被粗魯地褪下來,扔在一旁,胡成剛將她的雙手固定在兩側,強勢佔有……


  盛家老宅。


  一家人簡單地吃了早餐。


  楚心之換上了一條簡約的禮服,淡青色,單肩設計,露出一側鎖骨,另一側則在肩帶下,被隱藏得很好。布料似輕紗,柔軟飄逸,上身和腰間都極為貼身,腳踝處的裙擺微微張開,像極了美人魚的小魚尾,帶著點俏皮活潑。


  柔軟的髮絲鬆鬆地扎在腦後,編了一個蓬鬆的辮子,辮子上點綴著粉白的小珍珠,若隱若現。


  楚心之本就生得極美,一雙晶亮澄澈的眸子融了水一般,水滴滴的,眼尾處略微上揚,便是連眼線也不用畫。瓊鼻挺立,唇瓣粉嫩潤澤。像上帝特別關愛的寵兒。


  此刻,化了淡妝,更美艷了幾分。


  下樓時,盛老太太連連誇了好幾聲,「好看,好看。」


  在家躺了一個多月的盛北瑜今日也出來了。


  穿著極保守的兩件套,上衣是一件白色的露臍雪紡衫,下身是黑色的寬鬆闊腿褲。頭髮挽了起來,只面頰兩邊留了幾縷,面上化了妝,卻也掩飾不住憔悴的神色。


  身上的傷痕估計還在,她才特意挑了這樣保守的衣服。


  她看了楚心之一眼,沒說話。


  又望向他身邊的盛北弦,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她確實怕了這個大哥。


  上次盛北弦掐著盛北瑜的脖子,眼中殺氣凜然,自那以後,她連著幾晚都夢見了盛北弦要殺了她。


  現在見到他,心裡忐忑不已,有種窒息感。


  門外的車已經備好了。


  一共三輛車,盛老爺子和盛老太太坐一輛;盛以輝、馮婉、盛北瑜坐一輛;盛北弦和楚心之坐一輛。


  車上,楚心之靠在盛北弦的懷裡,兩條白藕般的手臂露在外面,纖細的手腕上,一抹銀亮的顏色無比明顯。


  盛北弦覺得刺眼,將她的手腕拿過來揣進口袋裡。


  楚心之:「……」


  她曉得他又介意了。


  這段時間,她也不是沒想法子將手腕上的鐲子弄下來。擦洗潔精、沐浴露、肥皂,就連蘆薈都抹上了也不頂用,就是取不下來。


  後來,她仔細想過了,依稀記得那晚,好像聽到「啪」的一聲,鐲子就套在她的手腕上。


  這玩意兒應該兩半圓環扣上去的!


  唉!

  楚心之努了努嘴,表示無語。


  盛北弦一低頭,便看到她垂斂著眼眸,微卷的睫毛根根分明,像蝴蝶的蝶翼,忽閃忽閃,撩得他的心都發顫。


  從這個角度看去,面前正是她一小截白皙的後頸,粉嫩嫩的,就跟剛做好的白豆腐一般,比豆腐還要嫩,還要滑。


  忍不住,盛北弦低頭,在她後頸處落了一個吻。


  熨帖滾燙的感覺,楚心之瑟縮了一下,偏著頭看他。


  「幹嘛?」


  「不幹嘛。」盛北弦語氣寵溺,聲音輕輕的,湊近她的香頸,「就是想親親寶貝。」


  就想親她,待在她身邊的每一刻都想跟她親熱。


  這樣的感覺,他過去二十多年都不曾有過,直到遇上她,才懂得什麼叫做深入骨髓的愛。


  只想寵著她,疼著她,將她捧在手心兒上,護她一生無憂。


  前面開車的司機,差點驚掉了眼珠子。


  大少爺什麼時候這麼溫柔過?

  瞧那寵溺的神色,聽那柔聲的話語。


  太恐怖了!


  盛北弦輕挑了一下眉,抿唇笑了笑,將她往懷裡摟緊了些,「冷不冷?」


  「不冷。」楚心之回。車內的暖氣很熱,她的手心兒都出汗了。


  盛北弦不放心似的,摸了摸她的小手,才確定她是真的不冷。


  「唔。」楚心之失神間,他在她面頰上也親了一口,又輾轉在她脖子上,輕輕地吻著,一下一下,撓痒痒般。


  粘人的緊。


  楚心之被他弄得難受。


  「寶貝,什麼時候我們也舉行婚禮?」


  「……」楚心之無語,撫上額頭,原來他是為了這事。


  「最起碼也要大四畢業吧。」


  盛北弦一愣,在腦中想了一下,「眼下才大一,還要再等三年啊?」


  「嗯吶。」


  盛北弦在她脖子上猛親了一口,「寶貝難道就不想快點嫁給我?」


  楚心之古怪地看著他,「不是都領證了么。」


  「我迫不及待要昭告全世界,不行?」


  楚心之撅著嘴,「不要,反正我要等到大學畢業再結婚,還有,最好是春天結婚,不冷也不熱,能夠美美的穿婚紗。」


  盛北弦摩挲著手上的戒指,輕輕轉動。


  嗯,春天結婚,這一點他認同,但前面那一條,等到大學畢業結婚,他真心等不了。


  想著,回頭哄著她,將兩人的婚禮定在來年開春最好。


  半個小時后。


  三輛豪車停在了教堂門口。


  眾人看著車牌號,認出了是盛家的車子,紛紛讓路。


  最先下來的是盛老爺子和盛老太太。盛老爺子一身灰色的中山裝,精神炯炯,一手拄著拐杖,一手被盛老太太挽著,他背脊挺直,一副軍人姿態。


  稍稍落後的是盛以輝三人,盛以輝走在前面,母女倆手挽手走在後面,馮婉保養的好,前日又特意去了一趟美容院,今日她穿著一件寶藍色的深v長裙,與盛北瑜站在一起像姐妹。


  紅毯兩旁站著媒體拍照,盛北瑜勉強扯出了一絲微笑。


  眾人的視線落在最後一輛車上。


  盛北弦推開車門下來,一股冷風吹過來,楚心之忍不住抖了一下,他立刻脫了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擁著她下了車。


  記者對著兩人猛拍。


  盛少出了名的寵妻,每一次親眼看到還是覺得震撼。


  楚心之見他只穿著單薄的襯衫,眉頭蹙起,「你穿著吧,到裡面就不冷了。」


  「乖,先披著。」盛北弦俯身,在她耳邊低語。


  幾人一同進了教堂,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


  休息室里。


  被胡成剛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盛雨萱,已經死了一回。


  盛雨萱滿臉淚痕,妝容模糊,眼角的眼線暈開來,黑乎乎的一片,一點美感也沒有。


  鎖骨以下的位置,青紫交加。


  身下一片狼藉,偏生教堂的休息室里沒有浴室,只有簡易的衛生間,根本沒辦法洗澡。


  盛雨萱顫抖著起身,撿起床單的一角,擦拭身上的污跡。


  胡成剛渾身赤裸,大剌剌的站在房中穿衣服。


  他看著盛雨萱,發出淫笑,「嘴上說著不要,我剛剛弄你的時候,怎麼叫得那麼舒坦?哼!以後,少特么在我面前裝,你這樣的女人我見過了!」


  常年在一眾女人中流連,胡成剛自然遇到過形形色色的女人。


  他一眼就看出盛雨萱並不似表面那樣清純,說白了,就是一朵搖曳在風中的小蓮花。


  胡成剛甩了甩領帶,重新繫上,「給你二十分鐘,趕緊整理好,前面的賓客都等著呢。」


  門嘭的一聲關上。


  盛雨萱倒在床上放聲大哭。


  胡成剛不是人,他就是一個禽獸!

  在床上的花樣繁多,根本沒拿她當人,只顧著自己享受。


  盛雨萱緊緊地拽著被子,倒在床邊嘔吐。


  好噁心。


  她真的好噁心。


  一想到他壓在她身上做的那些事,她就覺得噁心。


  門被人推開。


  盛雨萱嚇了一跳,抱著被子蓋在身上,遮住殘破的身體。


  「雨萱姐?」盛北瑜走進來,隨手關了門。


  「雨萱姐,你……怎麼會?」盛北瑜走過去,看著凌亂的床,目瞪口呆。房間里似乎還飄散著那麼一股難聞的味道。


  盛雨萱抱住盛北瑜的肩膀,不停地哭,「北瑜,北瑜,我真的一點也不想嫁給他,我不想嫁啊,我該怎麼辦?」


  她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盛北瑜輕拍著她的背。


  「怎麼回事?你不是和那個男人兩情相悅嗎?」盛北瑜問。


  那些天,她一直待在屋子裡,根本不知道訂婚宴上發生的事情,只是聽外界在傳,盛雨萱與胡成剛兩情相悅,一時情不自禁發生了關係。


  「不,根本不是的!」盛雨萱搖頭,「都是他們逼我嫁給那個人渣的。」


  「他們?」


  「爺爺、奶奶、二叔、楚心之,還有…。」弦哥哥。盛雨萱抽泣,「他們逼得我嫁給胡成剛,根本不是我自願的!」


  盛北瑜心裡吃驚,爺爺奶奶很疼雨萱姐,怎麼可能會逼她?


  到底怎麼回事?


  「可是,我聽說,你們在大哥訂婚宴那天,發生了關係才……」


  「不!」盛雨萱打斷她的話,「是楚心之!是她給我下了葯,讓我被那個人渣強暴了,不得不嫁給他,都是她害我!」


  盛雨萱怒氣沖沖,說出來的話半點真實度也沒有,可那惡狠狠地表情,真跟楚心之給她下了葯一樣。


  她這話,是在發泄,也是在誤導楚心之。


  盛雨萱反正是離開盛家了,可盛北瑜還在,不管怎樣,她都不想讓楚心之痛快。


  果然。


  盛北瑜聽了她的話,眼中說不出的厭惡。


  覺得楚心之是個表裡不一的女人,大哥怎麼就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你怎麼不跟爺爺奶奶說?」盛北瑜擔心道。


  盛雨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小聲音的哭泣,「你難道還不知道么,楚心之會裝乖巧,爺爺奶奶都疼她,弦哥哥又一味護著她,誰會相信我的話。事情已經發生了,鬧得全城的人都知道,我除了嫁給那個人渣別無他法。」


  盛北瑜心疼得不行。


  「雨萱姐……」她喊了一句,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北瑜,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雨萱姐,你說。」


  盛雨萱擦乾眼淚,「我嫁到胡家后,你能不能多來陪陪我。」


  光是看胡成剛對她的態度,她在胡家的日子肯定不會太好過,盛北瑜是老爺子的嫡親孫女,她若能經常來,胡家肯定會看在盛家的面兒上,不敢為難她。


  盛北瑜一愣,還以為她會提出什麼要求,原來是這個。


  「好,我答應你。」


  二十分鐘后。


  盛雨萱收拾妥當。


  潔白的婚紗重新穿在身上,臉上擦了厚厚的一層粉,遮住了紅腫,脖子上也塗抹了幾層霜。總歸看上去漂亮得體。


  婚禮進行曲響起。


  盛雨萱挽著盛以輝的手走進教堂。她無父無母,眼下由盛以輝挽著,已經說明盛家對她的疼愛。


  教堂的盡頭,站著一身白色西裝的胡成剛。


  盛雨萱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臉上卻端著溫和的笑容。


  走到跟前,盛以輝將盛雨萱的手交到胡成剛手上。


  「好好對她。」清清淡淡的聲音。


  盛以輝本人也是溫和寡言的,沒有過多的情緒。或者說,不太喜歡盛雨萱,只因他撞見了她在馮婉面前亂嚼舌根,詆毀楚心之。


  再後來,在訂婚宴上發生了那樣的事,他越發對這個女孩子不喜。


  胡成剛握著盛雨萱的手,笑眯眯地摩挲了兩下,「我會的。」


  盛以輝點了下頭,轉身回到位置上坐下。


  盛北弦擁著楚心之,沒怎麼留意教堂中央站著的兩人,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邊的女孩身上。


  也不知是不是楚心之最近胖了些的緣故,他總覺得她看起來呆萌呆萌的,軟乎乎的,可愛的緊。


  伸手在她粉頰上捏了捏,指腹間嫩滑的觸感讓他心生漣漪。


  「嘖!」楚心之惱他一眼。


  盛北弦淡笑不語,手指又繞到她的後頸處,不輕不重的捏著,愛不釋手。


  哪怕是天天擁著光溜溜的她入睡,他也摸不夠她。


  「咳咳!」盛老爺子看過來,咳了兩聲,「沒個輕重!丫頭的臉叫你掐紅了,成天就知道欺負她。」


  可不是?

  剛剛盛北弦捏過的地方,紅了一小片,看著就像受了欺負一樣。


  楚心之覺得不好意思,低了頭,不說話。


  盛北弦臉皮厚,抿著唇,笑說,「疼著都來不及,哪會欺負她。」


  盛老爺子瞪了一眼。


  盛北瑜暗罵了楚心之一句不要臉。


  前面,神父已經在宣讀,「胡先生,你是否願意娶盛小姐為妻,無論生老病死,不管健康或不適,都與她共度此生,不離不棄。」


  胡成剛:「我願意。」


  神父看著盛雨萱:「盛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胡先生,無論生老病死,不管健康或者不適,都與他共度此生,不離不棄。」


  盛雨萱:「我…。」


  教堂的大門被人嘭的一聲推開。


  一個身穿黑色超短裙的女人衝進來,二話不說,打向盛雨萱,左右開弓,一巴掌接著一巴掌,「賤人,臭不要臉的賤人,勾引別人的男人!」


  「啊!啊!」盛雨萱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直到臉被打腫了才反應過來,大聲尖叫。


  胡成剛自然認識這個女人,兩個月前,他們還在一起糾纏過。


  她,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胡成剛皺著眉,大力地將她拉開,「鬧什麼鬧?!」


  盛雨萱癱倒在地上,頭髮蓬鬆凌亂,被那個女人抓掉了幾縷,頭皮都是疼的。兩邊的臉紅腫,上面好幾道抓痕,實在狼狽。


  「嗚嗚……」那個女人一遇上胡成剛,立刻軟下氣勢。


  女人抱著胡成剛的脖子,「成剛,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可以娶這個女人。」


  一道晴天霹靂,眾人都吃了一驚。


  太勁爆了!


  胡成剛也懵了,看著女人的肚子,「你真懷孕了!」


  女人擔心他不信,從包包里掏出一張單子,:「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我懷孕了一個多月,我只有你一個男人,不是你的是誰的?」


  眾人嘩然!


  嘖嘖,這下,盛雨萱丟臉丟大發了。


  在自己大哥的訂婚宴上與男人發生關係被抖出來,匆忙之下不得不結婚,現在,婚禮現場,准老公的小三兒來鬧場,且肚子里還懷了孩子。


  真是一場驚天動地的笑話。


  盛老爺子差點沒被氣死,盛雨萱好歹是從盛家出去的人,鬧出這等醜事。


  「胡成剛!你說說,怎麼回事?!」盛老爺子怒吼。


  盛雨萱伏在地上,覺得丟盡了人。


  一方面,她又希望將此事鬧開,鬧得越大越好,這樣,她就不用嫁給胡成剛了。


  胡成剛的父親,胡健勇,見著老爺子生氣,立刻慌了神。


  起身朝外面喊,「保安,快將這個瘋女人給我拉出去,滿嘴胡言亂語。」


  「不要,我說的是真的。」女人見此,雙腿一跳,纏在胡成剛的腰間,兩隻手勾著他的脖子,死活不肯走。


  「成剛,我懷的是你的孩子,你的親骨肉,你難道真的忍心……」女人委屈地哭起來。


  胡成剛一時也愣住了。


  虎毒不食子,他跟吳莎做的時候,知道她是清白的身子,肚子里的孩子八成就是他的,這可是他第一個孩子。


  他轉頭對上胡健勇,低聲說,「爸,她肚子的孩子是我兒子,也是您的親孫子啊。」


  胡健勇聽到「親孫子」三個字,猛地一愣。


  「先帶下去,回頭再說,眼下盛老爺子還在這裡,別太過分!」胡健勇的語氣含著威脅。


  父子倆小聲交談,旁人一句也沒聽清。


  胡成怔忡了幾秒,猛地驚醒。


  他怎麼忘了盛老爺子還在這裡?


  一把將吳莎從自個身上拽下來,又擔心她再鬧,只得哄道,「先出去,回頭我去找你。」


  吳莎不情不願地跟著保安離開。


  一場鬧劇才漸漸平靜。


  盛老爺子的一張臉陰沉地可怕,胡成剛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跟前,「老爺子,不好意思,都是以前年輕不懂事,招惹的女人,她嘴裡的話信不得真!估計記恨我甩了她,得知我今天婚禮,特意過來鬧一場,目的就是讓我難堪。我是真心對雨萱的,而且我們也領過證了,她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會對她好。」


  胡成剛低著頭,再三保證。


  盛老爺子擺擺手,「行了行了,趕緊將儀式舉行完。」他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盛老太太嘆了聲氣。


  好端端的,怎麼就鬧成了現在的局面。


  楚心之剛剛也是被嚇懵了,那個女人出手又凶又恨,足足在盛雨萱的臉上招呼了七八掌,還揪著她的頭髮,撓她的臉,太可怕了。


  胡成剛將地上的盛雨萱扶起來。


  「對不起。」聲音無比誠懇,抬手在她臉上撫了撫,順帶著將她嘴角的血跡抹去了。


  在外人看來,他的動作溫柔,只有盛雨萱知道,他手上的力道有多重。


  幾乎要將她臉上的皮搓爛了。


  胡成剛這是在提醒她,別亂來!


  不亂來?

  怎麼可能?


  她正好借著這個時機跟胡成剛解除婚約。


  神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鬧劇嚇得夠嗆。


  冷靜了一下后,繼續念道,「盛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


  「我不願意!」盛雨萱決絕的說道。


  「盛雨萱!」胡成剛在她耳邊咬牙切齒,「我勸你最好別亂來。」


  盛雨萱冷笑一聲,一把將頭紗扯下來踩在地上。


  那邊,盛老爺子冷臉,盛以輝皺著眉。


  這丫頭想幹什麼?

  盛雨萱轉過頭,面向眾位來賓。


  胡家在h市雖比不上四大豪門,到底是名門貴族,前來參加婚宴的人自是不在少數,且因為有盛家在的緣故,基本上上流社會叫得上名的人都來了。


  方才發生的事情,著實荒唐了些。


  剛剛平靜沒兩分鐘,盛雨萱又開始鬧起來。


  死活不肯。


  這婚禮舉行的……真是一鍋糊粥!

  胡成剛抓著盛雨萱的手腕,他的力道極重,盛雨萱疼得尖叫。


  「別聽雨萱胡說,剛剛那女人鬧了一通,她在吃醋呢。」胡成剛笑著解釋,「我們夫妻私底下還是很恩愛的,不信,請看大屏幕。」


  教堂一側有電子顯示屏,用來放映新郎新娘的照片、視頻。


  胡成剛將手機插在電腦上,點擊了幾下。


  裡面立刻跳出來一段香艷的視頻。


  兩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忘我的糾纏,盛雨萱樓抱著胡成剛,雙腿主動勾在他身上,口中溢出一聲聲嬌吟。


  盛北弦立刻捂上了楚心之的眼睛。


  楚心之:「……」其實光聽聲音也能想象到畫面好么。


  盛北弦就跟猜到她在想什麼一樣,一把將她按在懷裡,堵住她的耳朵。


  楚心之:「……」


  現場的記者,紛紛將攝像機對準大屏幕,爆點太大了有木有?!

  視頻持續了五分鐘,被關掉。


  眾人不是傻子,看到了進度條,足足有五十六分鐘呢,嘖嘖。


  胡成剛一點也沒不好意思,「雨萱,別跟我鬧脾氣了,啊。」


  胡成剛愛玩,也有那麼點特殊癖好,當時,跟盛雨萱在休息室做的時候,隨手點開了手機的錄像,架在桌子上。


  沒想到派上了用場。


  盛雨萱更是沒想到胡成剛會這麼缺德。


  盛老爺子當真坐不下去了,起身拉著盛老太太離開。


  盛以輝三人也起身離開。


  「北瑜,愣著幹嘛?走!」盛以輝怒喝。


  盛北瑜立即跟上。


  雨萱姐不是說她不喜歡胡成剛,是被強迫的嗎?剛剛的視頻怎麼……看起來就在教堂的休息室,她很清醒,也沒被下藥。


  「寶貝,我們也離開吧,嗯?」


  「好。」


  盛北弦擁著她的肩膀往外走。


  盛雨萱徹底崩潰。


  就連神父都不知道怎麼主持這場婚禮了。


  胡家原本打算在教堂舉行完婚禮,再前往新豪大酒店大擺宴席。


  眼下,眾賓客全部散了,誰還有心情吃酒席?

  盛雨萱直接被接回了胡家。


  還沒進門,胡成剛就甩了她兩巴掌,一張臉原本被吳莎打得,已經腫的不成樣子,如今又添上兩巴掌,直接紅腫成豬頭。


  胡成剛還沒解氣,在她身上踹了一腳。盛雨萱渾身都疼,倒在地上哭求。


  「行了行了。」胡健勇將自己的兒子拉到一旁,「怎麼說也是盛家的人。」


  「呸。」胡成剛吐了一口唾沫,「今天鬧了這一遭,盛老爺子估計早厭煩她了,真是,還以為娶回來個寶貝,特么的就是一根草!」


  胡太太坐在客廳里,不耐煩地說,「再怎麼說,娶回來了就是你媳婦兒,好好對雨萱。」


  轉頭柔聲說,「雨萱,趕緊起來去樓上換身衣服吧。」


  盛雨萱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心裡融進一陣暖意。


  不管怎麼樣,眼下已經如此了,她只能先待在胡家。


  下一秒,她就知道什麼叫從天堂跌進地獄。


  「婚禮上那個女人現在在哪兒,既然她肚子里懷著剛兒的骨肉,總不能流落在外,萬一是個男孩兒呢。」胡太太當著盛雨萱的面兒說,一絲顧忌也沒有。


  盛雨萱當即寒了心。


  她什麼時候被人如此對待過?!

  「胡太太,再怎麼說,我也是胡家的少奶奶,你怎麼能將一個小三兒帶回來?!」盛雨萱轉過身指責。


  胡太太一愣,緊接著笑道,「看來你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叫我胡太太?」胡太太冷哼一聲,「你該叫我一聲婆婆!」


  盛雨萱捏著手。


  「別怪我沒提醒你,嫁進我們胡家,就該照著我們家的規矩辦事,別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盛家小姐?」胡太太摸了一下光亮的指甲,笑道,「你的名聲臭成什麼樣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吧,要不是剛兒願意娶你,我可不想要你這樣的兒媳婦兒。什麼盛家小姐,說到底,不就是個沒爹沒娘沒教養的丫頭罷了,盛家可憐你才收留著,還真當自己是小姐了?哼,楚心之那是好命,沒了個楚家還有盛家,你可沒那麼好的命!」


  胡太太的話尖酸刻薄。


  盛雨萱白了臉。


  尤其——


  拿她跟楚心之比較,讓她無法忍受。


  她最恨的人就是楚心之,恨不得她去死!

  該死的楚心之,她怎麼不出門被車撞死!她被綁架那次怎麼沒被人玷污致死!

  …。


  一夜過後。


  盛雨萱的婚禮鬧得滿城風雨。


  網上儘是些不堪的流言蜚語,尤其是那段短短五分鐘的視頻,被轉瘋了。


  視頻中的兩人,面部和重點部位都打了馬賽克,可眾人心知肚明,知道那就是胡成剛和盛雨萱。


  「嘖,真看不出來,第一名媛私底下這麼放得開?」


  「媽的,這叫聲,太浪了吧。」


  「史上最奇葩的婚禮,沒有之一。」


  「畫面太拉眼睛了,馬賽克都擋不住滿頻的春光,哎呀媽呀,受不鳥。」


  「介是有多饑渴啊……」


  「果斷換台!我還是看我的國民女神吧。」


  「……」


  楚心之醒得早,趴在床上刷微博。


  難得這個時間點,盛北弦還睡著,躺在楚心之的身側,髮絲微亂,眉宇間平和綺麗,英俊得不行。


  楚心之抿著唇,在他頭髮上摸了摸,低頭繼續看手機。


  突然。


  一個話題以火箭般的速度竄上了熱搜榜。


  熱搜第九:《傾公主戀情坐實》


  傾公主?

  不就是顧傾傾嗎?

  戀情坐實?她談戀愛了?


  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顧傾傾拍戲忙,兩人最近也甚少聯繫,但這樣大的事情,顧傾傾該不會瞞著她。


  楚心之一個激靈,忙點開了裡面的內容。


  照片中,一個男子擁著顧傾傾坐上豪車,顧傾傾抱著他的胳膊,仰著頭跟他說話,可能是角度問題,看起來像接吻。


  不過——


  那男子看著有點兒眼熟。


  楚心之又點開了其他幾張照片,才看清,這不是韓子勛么?

  之前在聚會上見過,韓子勛為人謙和,又極愛笑,雖說與顧傾傾一同長大,兩人應該不是那種關係。


  楚心之鬆了一口氣,總歸不是其他男人。


  微博上卻是炸開了鍋。


  「說好的清涼夫婦呢,這男銀是誰啊,沒我們慕容男神帥好不好?」


  「傾公主,你要拋棄我男神了嗎?不愛你了。」


  「公主殿下,騎士們支持你,不管是誰,只要是公主殿下喜歡的,我們都支持!」


  「那個男人好帥啊,坐等傾公主發糖。」


  「什麼呀,借著我們慕容男神炒作,現在火了果斷傍上大款?切!心機女!」


  「……」


  娛樂圈就是這樣,有人捧就有人黑。


  楚心之點開了顧傾傾的頭像,發了條私信。


  「顧長腿?腫么回事?」後面添上了個問號臉。


  沒想到顧傾傾立刻就回了:「子勛哥來接我吃個飯而已,然後就……」後面一串省略號。楚心之已經猜到了大概。


  因為前段時間的事,顧傾傾一直備受關注。


  肯定被人盯上了,拍到了照片,胡亂揣測,瞎寫一通。


  明星不就是這樣?私生活被過度放大,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引起軒然大波。


  楚心之又跟顧傾傾聊了幾句。


  顧傾傾沒怎麼介意,反正都是無眾生有,等風波稍微過去,她發個微博澄清一下就好。


  卡琳說了,眼下熱度正高,如果立刻發微博澄清,反而會讓人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反應過激擺明有鬼之類。


  楚心之放下了手機。


  扭頭看盛北弦,眉頭蹙了蹙,還在睡啊。


  不對勁!

  他的臉好紅,嘴唇也是干紅,濃密的劍眉微蹙,似乎不大舒服的樣子。


  楚心之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好燙!


  他發燒了?!

  這樣的認知在腦中一出現,楚心之慌了一下,立刻掀開被子起身。


  伸手推了推盛北弦,「北弦,北弦。」叫了兩聲,他並不回應。


  楚心之急了。


  猜想肯定是昨天參加婚禮,他的外套一直搭在她身上,他就只穿著薄薄的襯衫,凍感冒了。


  她太粗心了,兩人睡在一個被窩,她都沒發現他發燒了。


  也不知是夜裡就已經發燒,還是這會兒才開始。


  唉!楚心之伸手敲了敲自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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