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能停?)

  「夏楠!莫夏楠……!」


  跑了好一陣,她逐漸慢下腳步;周圍除了對她指指點點的路人之外,什麼都沒有。「夏楠……」淚水盛滿眼眶,迷茫的視線望的再遠也沒有他的影子。


  不懂,她不懂,充滿忐忑不安鋪天蓋地的襲來,但她卻連一個抵擋的借口都沒有。


  「為什麼……莫夏楠,為什麼……嗚嗚……」她站在街邊,穿著一條昂貴的魚尾裙站在陌生人穿梭不歇的街上,像個瘋子、像個傻子、更像個孩子般任由自己哭泣。


  「你瘋了嗎?!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冷!!」


  滔天的怒吼聲,突然從背後衝進她耳膜,讓哭花的臉愕然一驚。


  回頭,他飛快的跑了過來,然後將她緊緊抱進懷裡。


  一切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跌入谷底的心剎那間就被驚愕代替。獃獃的,她感受著上身這股熟悉的溫暖久久回不了神。


  「你瘋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冷?!」他緊緊抱著她,將她凍的冰冷的身體藏進自己的大衣里,揉、搓著她冰冷的胳膊和肩膀,他心痛的無法自已。


  如果他再強大點就好了,如果他沒有做那種傻事就好了。擁緊她,他除了恨自己之外無話可說。


  「夏楠……?」她瞪著眼睛,輕顫的發出聲來,然後試圖抱住他的身體。


  「你瘋了嗎?你瘋了是不是?」他緊抱著她低語,低頭看見她早哭花的臉,霎時心如刀割。「不可以這樣知不知道?!不可以這樣!不可以……」心疼的摸著她,他無法自已的吻了上去。


  眼睛、臉頰、鼻子……每一處,每一處他都心疼的吻起來,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不管有多說人在驚呼、在非議,他都無法停止!

  為何時間不能停?為何愛情不能停?為何一切要走,偏偏又讓他們相遇在一起?

  咸苦的滋味湧入口中,她又哭了。


  他鬆開手,彎腰將她橫抱起,但他並沒有把她帶回店裡,而是帶到了自己的車子上。把她放入後座,拉上車門眷戀的吻再次落下。「不要,我不要……」她哭著將他推開,胡亂撇開頭淚珠還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莫夏楠支起身子凝視她哭花的臉,她撇著頭,越想平靜卻越抽泣的厲害。


  他嘆了一下,放低身子輕輕壓在她身上,側臉貼在她的胸前,聽著她的喘息和心跳。


  「寶貝,對不起!真的……」他輕柔的說。「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所以別哭了好嗎?」


  「你不是走了嗎?」她平息下來,開口的第一句居然是問了這個問題。


  莫夏楠抬頭,看著她還撇著的臉以為她還在氣,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是走了,但半路接到莫佳豪的電話就趕回來了。


  寶貝緩緩睜開眼,看見他正盯著自己陡然臉頰一紅推著道:「看什麼看,我哭的難看死了,不要看!」她現在一定滿臉鼻涕眼淚的,他居然還看那麼認真。


  聽見這話,他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抓著她亂推的手道:「我老婆就算哭花了也好看!」


  「快放手,不然我踢你了。」手被抓著,她乾脆踢起了腿。一抬腳,卻被他乘虛而入擠到了她的雙腿間。


  「放開啦!混蛋!」她急了,外面可是大街!

  「如果罵我你會高興,那就罵吧。」他抓住她的腿架在腰際,「混蛋!混蛋!可惡的混蛋!混……」她狠狠地在他身上捶打了兩下,最後失聲在他的吻里。


  混蛋,簡直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混蛋,但她還是那麼蠢,愚蠢的愛他,無可救藥的愛他。


  掀起層層疊疊的荷葉邊裙擺,他將她禁錮在自己身下,就算她抗議、生氣,他還是無法控制的要了她。


  因為太愛了,他真的放不下手,就算不知道能不能給她幸福,他也不想輕易放開。


  至少,在沒有努力之前,沒有結果之前,他放不開。


  相擁躺在車裡,聽著她的心跳,他微微閉上了眼睛。抱著她,將臉貼在她起伏的胸前,連日來疲憊的心終於得到了一絲放鬆。


  寶貝微微低頭,抱著他,手指在他柔軟的髮絲中緩緩穿過。


  「寶貝,還生氣嗎?」他低聲問,

  「我……」生氣嗎?其實她從來沒有生氣過,只是很不解,很不懂,他究竟在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夏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她溫婉道。


  哪怕只告訴她一點點也可以,但不要這樣讓她胡亂的猜疑。


  莫夏楠閉著的眼睛重新睜開,沒有焦點的游移一下之後再次相闔。


  「沒有,不是說過了嗎?只是年關將近,公司要忙的事情就多了。還有很多新項目要定下來,所以這兩天比較忙。」


  略帶期待的眼睛瞬間黯淡了下去,她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卻更加抱緊了他。


  「寶貝……」他抬頭看她,「嗯,我知道的。其實我們公司也很忙,很抱歉,明明知道你很忙我還無理取鬧。」她看看他,垂下眼眸說道。


  一句話,卻讓他撕心裂肺的疼。


  她跟他說抱歉,其實她什麼錯都沒有!

  「寶貝……」苦澀的味道在他心間翻騰,陡然之間,他感覺自己很無力。無力的連做錯了都不敢承認,更沒有信心可以保證給她什麼幸福。


  但他,就是捨不得放手……


  「寶貝,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他愧疚的摟緊她的身段:「再給我的點時間,等過段時間我一定會告訴你。」


  寶貝獃獃看著他,輕輕張嘴卻把話咽了回去。


  「嗯。」她點了點頭,靠在他身上緩緩吸了口氣將自己忐忑的心壓抑了下去。


  她會等,只是希望他願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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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離聖誕節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寶貝接到了莫夏楠的電話,說他們找到了應米莉!應米莉消失了那麼多天,終於被找到了!

  所以寶貝用最快的時間,從公司趕到了莫夏楠告訴她的醫院。


  在醫院的大廳里,她看見秦颺和孫傑於站在一起似乎在聊些什麼重要的,但看見她在就止聲了。因為擔心米莉,她便快步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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