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公道)
進卧室之前,放在包里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急忙渡步過去,接通之前看了一眼沙發上熟睡的傢伙。悄悄跑到陽台:「瑾。」
「寶貝,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那邊的慕容瑾口吻略帶焦急,也有一絲欣慰。
寶貝沖著外面吐吐舌頭道:「對不起瑾,這幾天我一直有事。」
「我知道,你的事我已經聽成哲說了。」慕容瑾道。
「哦……」寶貝軟了口吻,想想急忙說:「你別誤會,我跟莫夏楠沒什麼,只是因為兩個孩子,所以……」「我知道,我都知道!」慕容瑾打斷她。他的人二十四小時暗中跟在她身邊,所以她的事他自然曉得。也清楚,現在莫夏楠就在她家。
沙發上的人隆起眉頭,微微睜眼柔和的燈光掛在頭頂。
「什麼?星期六嗎?」藍寶貝的聲音從陽台輕輕傳來。「嗯,我是沒問題,不過要問問貝貝,還有寶寶……嗯,好,如果是去海洋館的話,他們應該願意。嗯,明天讓貝貝自己打電話給你吧。」寶貝輕輕應聲,最後寒暄了幾句便掛線進來了。
扭頭看見沙發上坐起來的大活人嚇了一跳:「你偷聽我講電話!」這是她的第一反應,然後又發覺,貝貝那個愛偷聽的毛病就是他遺傳過來的!
莫夏楠猛翻她一個白眼,慢慢轉過身無力的靠在沙發上道:「什麼我偷聽,你居然為了和男人卿卿我我,打擾別人好夢,相比之下,你的行為不是更沒道德嗎?」他握拳錘錘額頭,渾渾噩噩的腦子總算清醒了些。
「莫夏楠,這是我家!」寶貝氣呼呼的從陽台進來,站在他面前道:「我肯收留你一下已經大發慈悲了!你還敢誹謗我!」
莫夏楠冷冷抬眼瞅她一下,撇頭嘀咕:「哼,剛才和慕容瑾卿卿我我的時候怎麼那麼溫柔,當著自己老公的面和其他男人約會,到底懂不懂婦道?」
寶貝臉一沉,什麼?她沒婦道?!那他呢?有公道嗎!
「莫夏楠,你已經睡醒了,馬上給我滾出去!」
「那你把孩子還給我!」他回頭雙手環抱盯著她氣煞了表情。
「什麼還給你!我的孩子幹嘛要給你!」寶貝瞪著眼和他對視。
「那也是我的,我有他們的監護權!除非你願意把孩子給我,否則休想讓我走。」他一臉無賴樣的說。
「你!」寶貝氣結,看看他有些蒼白的臉色,還有滿是青渣的下巴。其實一開始就狐疑,他到底去幹什麼了,怎麼好像瘦了一圈似地。
「成,那你就留下吧,晚安!」她一改剛才的氣勢,決不和小人一般見識!這是她的原則!
看著寶貝憋足了氣的背影,他扯了一下嘴角,起身又是一陣眩暈襲來。
一天一夜沒休息,又沒吃什麼東西。不貧血,也低糖了。
他邁步走向寶貝的房間,在她關門之前擠進半個身子。「你幹什麼?」寶貝打量他一眼,推著門想把他給擠出去。
「我有話對你說。」他略帶疲憊道。「什麼話?」「關於兒子們的撫養權問題。」他道。
寶貝猶豫一下,打開門,他馬上進了她的房間。四處瞥一眼,這裡和外面一樣有種溫暖的起居室味道。
「你想說什麼?什麼時候把兒子的撫養權給我?」她趕緊問,想著,難不成這傢伙想通了,終於要把兒子給她了?
莫夏楠不答,在她床上坐下,柔軟的好舒服。順勢躺下閉眼道:「等我睡醒了再說。」
「什麼?」她眨了下眼,猛然發現自己又上當了,兩步過去拉住他的手道:「莫夏楠你給我滾下去,這是我的床!」
「老婆,我們是夫妻,同床共枕不是應該的嗎?」他淡淡道,閉上眼睡得心安理得。
寶貝拉著他的手站在旁邊。
老婆?心低縱然掠過一絲自嘲,她算他哪門子老婆?想要就要,想走就走,記得的時候再叫一聲老婆?
「莫夏楠,你給出去!」寶貝冷了口吻,莫夏楠抬眼斜睨她,她冷冷的眼底有一絲霧氣。「莫夏楠,你老婆是楚顏兒!和我沒關係,馬上從我床上滾下去!」
他還是不語,重新閉目眼皮重的太不起來。「喂!」寶貝氣急,跑到床上去推著他沉重的身子,雙手觸碰到他裸露的皮膚,卻發現他的手異常滾燙,再凝視他的臉色,已經從剛才的蒼白變成了微紅。
「莫夏楠?莫夏楠?」寶貝搖晃一下他的肩膀,他沉沉抬眼:「我就睡一會兒,你的沙發太小了。」
「我……你,發燒了?」她冷靜下來道。「沒有。」他一口否定,只是太累而已。
她拋了個白眼過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很燙!
「我去叫秦颺過來,讓他送你去醫院!」她立刻下床,萬一這傢伙死在她床上,那她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還是趕緊送走為妙!
「不行!」他突然睜眼起身,抓住她的肩膀猛然用力,寶貝順勢倒在他懷中。滾燙的氣息扑打在她額頭,用幾乎警告的口吻道:「不準其他男人再踏進你家門半步!否則我馬上帶走孩子。」道完,他又倒了下去。
寶貝爬起來,看著他一臉莫名其妙。這人是不是燒糊塗了?
「那你自己出去,別死在我床上!」寶貝看著他沒好氣道。「我只是睡一會兒,死不了。」他淡淡道,轉眼昏睡了過去。
她氣結,為什麼他連做強盜都可以理直氣壯!
嘆口氣,寶貝無奈垂下眼睫,轉身出去拿了退燒藥和水,費力的把他推起來靠在自己身上,柔聲道:「莫夏楠,快吃藥!」
可能,她上輩子欠他的,根本還不完……
伺候完這個大少爺,她也累了,輕輕爬上床,便在他身旁倒頭睡去。黑色的房間里,安靜的只有酣睡的呼吸聲。他輕輕翻身,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抱著溫暖而柔軟的身體,一股久違的安然伴他入眠。
半夜時分,房門再次被打開,兩個小身影一前一後悄悄爬上床。然後一前一後鑽進被窩擠在他們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