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整裝束帶妝師表 妝模作樣飾學生（二）

  文乾苦惱的立在當地，不能動彈，眼睜睜的看著歸冰清走近，文乾急道：“別過來，別過來，我真的是男人，真的是百分百的真男人。” 歸冰清停住腳步，揚起臉來，說道：“好啊，不脫衣服也行，你自己脫，證明給我看。” 文乾麵紅耳赤，這，這歸三小姐實在是太花癡了嗎？想男人已經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 歸冰清看見文乾為難的模樣，心中更加歡喜，威脅道：“你不脫是不是？那好，還是我來幫你脫！” 文乾除了不能舉步，其餘地方都正常，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動，眼看歸冰清的手就要碰到他的褲子，他急得大叫：“住手！” 歸冰清嘻嘻笑道：“你說住手就住手，我會有這麽聽話嗎？——要想讓我聽你的話，你最好拿出一點男人的本事，在床上展示給我看看。要是本小姐覺得你還有那麽一點本事，說不定就會對你的話如奉聖旨。” 文乾大叫：“住手，不可以。” “你說了不算。我說可以就可以。”歸冰清嘻嘻笑道。 門外忽然響起歸冰澈冷冷的聲音：“三妹，在歸家莊，自然是老爹第一，大姐第二，我第三，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你還不住手，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歸冰清似乎極其畏懼她，立時停住動作，嘴裏小聲罵道：“陰魂不散的小賤人，成天跟在我身後搞破壞。什麽時候你落到我的手裏，有你好看。”其言語粗俗，全然不似仙人。 話語說完，屋子裏麵已經沒有了歸冰清的身影。 外麵也一時沉寂下來，除了那紛至遝來的腳步聲，再無一絲雜音。 那腳步聲依舊是直到五更才止。豎日清晨，文乾起床，早有小廝歸不凡送來洗臉水，新衣，恭恭敬敬的請文乾嗽洗。文乾穿好新衣，用好餐。歸不凡恭身說：\"小人這就帶文公子去往學堂。''文乾起身隨在身後。到得學堂，隻見歸韻婉早已端坐在內，她身邊坐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眉目如畫，雙眼靈動清澈，顧盼生姿。 文乾心知她定是歸四小姐歸冰純了。 歸二小姐歸三小姐則還未到。 文乾坐上講台。 歸韻婉喚她的丫頭：\"小香，小嬌，去請二小姐和三小姐。'' 那鵝蛋臉的小嬌和圓臉的小香應著去了。不大會兒，小香先回來說？：\"二小姐說了，笑話，我都活了八百歲，還用聽這才活了十幾歲的黃口小兒談詩論文，不去！'' 歸韻婉臉色一沉，沒有吭聲。 少傾，小嬌一人回來說：\"三小姐說，明日她高興了，去人間弄個狀元之名，不過舉手之勞。何用再來念書識字，可笑！'' 歸韻婉麵色更沉，仍不出聲。 文乾自不理會，徑自開講三字經。 歸冰純一會兒要喝水，一會要吃點心，一會又要去看她的小貓小狗打架了沒有，一會兒說院裏花開正豔，她要去看一眼，可別讓蜜蜂先去采走了花蜜，她可要用花蜜來做護手霜呢！再一會兒她要去曬太陽，再一會兒`````` 總之，一個上午，隻聽見她在吵嚷，隻看見她在進進出出。文乾臉色自然不好看，歸韻婉沉著臉，不曾說話。 以後日複一日，文乾講課，隻有歸韻婉一人在聽。歸二小姐歸三小姐連麵也不露，三請四接也絕對不來。歸四小姐來則來，每天不是抱著小狗，就是小貓，再或者鸚鵡畫眉，她同那些小東西還忙不了，更無閑心聽先生講了什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