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反臉無情
第882章 反臉無情
慕宸一家三口沉入了夢鄉,凌紅玉卻氣急敗壞地,也不怕惹怒爾東浩,怒氣沖沖地直闖二樓,看到爾東浩靠在沙發上,展鵬睡著了,頭枕在爾東浩的大腿上。
爾東浩神情柔和地垂眸注視著展鵬,這樣的畫面讓凌紅玉意外。
她知道展鵬是爾東浩從福利院領養的一個孤兒,這個孩子長得眉清目秀的,也很聰明,平時見爾東浩對他並不算十分的好,此刻怎麼會允許展鵬枕著大腿而睡,還露出那麼溫和的神色?
她絕對想不到,爾東浩會正視展鵬這個義子,緣於章曉對展鵬的態度。
就連展鵬都想不到。
「爾東浩。」
凌紅玉只是停頓了一下,又氣沖沖地走過去。
負責把她送出名流園的那幾名黑衣人匆匆地上樓,見到凌紅玉衝到了家主的面前,一個二個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這個老女人真以為他們的家主是慈善家,會幫她到底嗎?
她又不是章曉小姐,要是章曉小姐求助,家主絕對會掏心掏肺去幫章曉小姐的。
「家主。」
爾東浩抬手,阻止了手下們說下去。
他輕摸著展鵬的小臉,孩子的皮膚白嫩而光滑。「小鵬睡著了,你們別把他吵醒。」
那幾名黑衣人立即噤聲,但還是瞪著凌紅玉。
爾東浩再揮手,「你們先下去。」
幾名黑衣人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幾個人下樓去。
抬眸,爾東浩瞟了凌紅玉一眼,淡冷地說道:「你怎麼還沒有走?」
「爾東浩,你忘了咱們的合作嗎?你說讓我走,不再管我的事,你什麼意思?」凌紅玉一身的黑衣,還是男裝打扮。
章浩天的葬禮,她去參加了。
爾東浩讓人幫她化了妝,戴上假髮套,再束胸,穿上男人的西裝服,扮成一個男人,融入他的手下之中,跟著他一起出現在墓園裡。
從墓園回來后,許是傷心吧,凌紅玉一直沒有卸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爾東浩的聲音還是淡淡冷冷的,沒有大太的起伏。
「凌紅玉,咱們的合作結束,我不會再幫你和你的兩個兒子,也不會再包庇你,你現在去地下室收拾一下你的東西,外面海闊天空的,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姑姑說得對的,就算得不到章曉的愛,他也不能讓章曉再恨他。
凌紅玉是她的仇人,他既然愛她,又怎麼能包庇著她的仇人?
「章曉跟你說了什麼?」
凌紅玉知道章曉來過。
爾東浩微微地蹙了蹙眉,聲音冷了幾分,「凌紅玉,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請你現在就離開。」
「你答應過我的,我也會幫你把慕婭抱走,幫你把章曉引來,幫你得到她,事成后還會給你浩天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爾東浩,咱們是合作關係,你不能在這個時候終止合作。」凌紅玉急了。
外面是海闊天空,但無她的容身之所。
她是個通緝犯,只要離了爾東浩的包庇,她很快就會落入法網的。
她還沒有親眼看到兩個兒子繼承浩天集團呢,她不能這麼快坐牢。
不,是死刑。
章曉不會放過她。
她親生的兒子易修傑也不會放過她。
凌紅玉意識到自己陷入了真正的絕境,四面楚歌,再無人可以幫得到自己。
這個結局,卻是她一手造成的。
一直以來最幫著她的人是章浩天,可是章浩天被她害死了。
她親手把自己的保護傘砸掉。
「浩天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很誘人,不過我爾東浩不差那點利,至於章曉……只要她幸福便好,我不會再去糾纏她。」爾東浩倏地射出冷冽的光芒,盯著凌紅玉,冷冷地警告著:「我把醜話說在前,你休得去傷害章曉,如果讓我知道你動了她的一根頭髮,我就讓你的兩個兒子填命。」
「你!」
凌紅玉沒想到爾東浩會想開,居然不想再糾纏章曉。
「待到她一切安穩了,我會去自首,我包庇你,是犯法的。」
爾東浩這句話一出口,凌紅玉臉色劇變,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爾東浩。
他居然說他要去自首,因為他包庇了她。
堂堂爾家的家主,願意去坐牢。
「她不希望我走邪路,我不走便是。」
爾東浩無視凌紅玉的錯愕,自顧自地說道。
「凌紅玉,你走吧,是生是死,都是你的命了,我不會再管你的事。」
爾東浩下了逐客令,並喚來手下,強行把凌紅玉帶走。
「爾東浩,你瘋了,你肯定瘋了。」凌紅玉不肯走,她不能走,離開了名流園,她會被抓的。
她拚命地掙扎著,想掙脫黑衣人的架拖,卻掙不開,急得她朝爾東浩吼叫著:「爾東浩你出爾反爾,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詛咒你一輩子都得不到章曉!」
「啪啪。」
架拖著她的一名黑衣人嫌她對爾東浩不恭,還詛咒爾東浩,章曉本就是他們家主心底的最痛,這個賤女人居然如此的詛咒家主,不給點顏色看看,還以為他們爾家好欺負呢。
於是,啪啪兩下的,就賞了凌紅玉兩記耳光。
凌紅玉被打得嘴角流血,眼冒金星的。
「再嚷嚷,把你的舌頭都割下來!」
凌紅玉不知死活地發瘋地用頭去撞著他們,結果被他們一把揪住她的假髮套,扯掉了假髮套,再揪住她的頭髮,左右開弓的,又賞了她好幾個耳光,她被揪住頭髮,痛得要命,沒有辦法躲閃,結實地挨了好幾個耳光。
幾個人把她拖著下樓。
「爾東浩,爾東浩……你不得好死……」
幾個人見她到這個時候還口出罵語,全都鬆手。
在掙扎中的凌紅玉,站立不穩,摔落,然後順著樓梯滾落下去,摔得她全身都痛。
等到神魂歸位時,她吃力地爬起來,嘴角不停地流出血來,兩邊的臉都腫得老高,火辣辣地痛。仰眸,看到的是那幾名黑衣人立在樓梯口,居高臨下地,冷冷地睨視著她。
對於她摔了一大跤,那幾個人沒有半點的同情。
「滾!」
其中一個人冷冷地擲下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