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缺愛的男人
第226章 缺愛的男人
沈太太卻擔憂著:「章曉慢慢地滲入了慕家每一個人的心裡,穎兒,媽怕你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呀。」她不是想打擊女兒,而是事實讓她生出了這樣的擔憂。
沈穎兒眼露嫉恨之色,對章曉她真的是恨到咬牙切齒的。可她又不敢再明目張胆地欺負章曉,章曉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媽,你說我該怎麼做?」
沈太太沉思片刻,說道:「下周六是趙家老太太的九十歲大壽,那趙老太太可是慕宸的外祖母,趙紫茹的親生母親。雖然趙家在t市的地位遠遠不如慕家,不過趙紫茹是慕家的太太,趙家以及慕家都會幫老太太大辦壽宴的。就算其他人不去,慕宸一定要去的。」
沈穎兒介面:「那樣對章曉有什麼壞處?慕宸肯定會帶著她一起去趙家的,慕婭那個小鬼頭離不開章曉。」
沈太太笑了笑,「章曉這樣出眾的女子,出現在宴會上,你說能不引人注目嗎?在t市誰最渾,誰最風流好色?」
聞言,沈穎兒一愣,隨即明白了母親的意思。
「趙萬庭!」
沈太太眯眯地笑,「對,趙紫茹的親親侄子,也是慕宸的表弟,是出了名的渾人,不按規矩出牌,凡是接觸過他的人都能被他氣得半死,偏偏此子又風流好色,平時出入夜店那是家常便飯,換女友如同換衣服。他要是見著了章曉,必定驚為天人,然後有他那個渾人糾纏著章曉,你還擔心章曉搶走慕宸嗎?像趙萬庭那樣的人,連慕家都拿他沒辦法。趙紫茹再不喜歡那個侄子,終是她弟弟唯一的兒子。」
沈穎兒跟著陰陰地笑起來。
以趙萬庭的渾以及好色來說,章曉就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過去只要是趙家的宴會,凡是出席的人家都不會帶著家裡的年輕女性參加,就是怕會被趙萬庭那個渾人看上。那渾人可不管你是千金小姐還是掃地阿姨,只要他看上了,他就是絞盡腦汁也要把人弄到手的。
陰險的母女倆在想著如何算計章曉,如何打擊慕逸的自信心,章曉一點都不知道。她喂完了慕婭,自己也吃過了午飯,慕婭便睡著了。
她把慕婭抱上樓去,陸詠春也跟著一起上樓。
「詠春,寧總走了。」章曉是隨口說一句的,畢竟陸詠春今天從出現開始都是跟著寧致遠的,現在寧致遠走了有一個小時,陸詠春還沒有走,章曉才會那樣說。
陸詠春有點不自然地說道:「他走了與我何干?」
章曉笑笑,「我以為你們是一起來一起走。」
「誰要跟他一起了,那個混球,竟然……」陸詠春倏地停止再說下去。
章曉把慕婭放躺在床上,又替孩子蓋了點薄被,示意陸詠春跟著她一起出去,免得她們的說話聲音吵醒孩子。
在二樓的大廳里坐下,章曉似笑非笑地瞅著陸詠春,「詠春,你有心事想和我說吧,趁慕婭睡了,慕先生到隔壁看望慕逸大哥,你想跟我說什麼就說,咱倆都這般熟了,我想你也願意跟我談談心吧。」
陸詠春有點反常,是現在才反常,寧致遠還沒有走的時候,她雖然人在餐廳里看著章曉喂慕婭,可是章曉還是留意到陸詠春時不時就瞄向外面,瞄的對象自然是寧致遠。
寧致遠走了沒有帶上她,她表面看著無所謂,心裡肯定在惱著寧致遠把她撇下了。
現在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
「章曉,你覺得寧致遠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在章曉面前,陸詠春也就不想再掩飾自己,「你覺得他是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男人嗎?」
章曉笑,「你們倆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進展還真是神速。」
陸詠春臉一紅,「什麼談婚論嫁的地步,我與他是好哥們,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呢。我只是覺得我與他之間的關係似乎在改變,雖然呢我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也由不得我去假裝沒有發生過一樣。章曉,我陸詠春也不是那種縮頭縮尾之人,該面對的我是會面對的。」
聽著陸詠春的話,章曉的笑容斂了斂,她似是不經意地想到了自己和慕宸,又好像是刻意考慮一般。
慕宸對她的態度不也在改變之中嗎?
在公園裡,他那親昵的動作。
在酒店裡,他借肩膀給她靠。
僅是這兩點便脫離了主人與保姆的界限。
慕宸對她……
章曉覺得不太可能,那傢伙傲驕得很,一直強調過不准她愛上他呢,他又怎麼可能愛上她呀?他對桐桐的感情那麼深,就算桐桐死了,他也難以忘懷。對她好應該是記著她曾經被他撿過,跟他同床共枕了幾個晚上,還有便是因為慕婭吧。
甩甩頭,章曉不願意去想她與慕宸的未來。
他們不會有未來的。
慕宸對寧桐感情那麼深,她要是硬擠進去,怕會落得母親的下場。
一個男人的心裡沒有你的地位,不管你對他有多麼的痴情,對他有多麼的好,他都是看不到的,他只會把你往外趕,絕對不會讓你進駐他的心房。
章曉對感情本來就不信任,更不會自作多情了。
「寧總是個缺少愛的男人,他的家裡冷冷清清,充斥著凄涼冰冷,連他自己都不願意回家,偶爾在家連頓熱飯都吃不上。別看他外表高冷得要命,他的內心深處渴望的肯定是愛。」
陸詠春愣了愣,倒是沒想到章曉對寧致遠的評價是缺少愛。
回想寧致遠一生,才三十三歲的他,經歷了三次失去至親,經歷了人情冷暖,他,的確缺少愛。因為能給他愛的那些至親,都離他而去了。
「我去過寧家一次,幫寧總做過一次飯,看著他吃得歡天喜地的,我只覺得心疼。他在商界可以說是呼風喚雨的人,在道上,亦是一呼百諾的人物,可是沒有人心疼過他。」
對寧致遠的看法,章曉是從最初的兩看生厭,到現在的憐憫。
她的人生也有苦,可她覺得與寧致遠相比較,她那點苦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