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一張白紙一支筆
第186章 一張白紙一支筆
「葉晴,我喜歡你已經有很長時間了,我,我一直壓抑著,連曉兒都是最近才看出來。」易修傑說著說著,那張臉已經紅了起來,連耳根都紅透了,看得葉晴又是傻愣又是好笑。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嫌我沒話說,我,我天性不愛說話,想改,也很難改的。」
易修傑雖然臉紅耳赤的,還是很努力地把自己埋在心底的話說出來。
葉晴猛眨著眼。
「葉晴,我不要求你現在就接受我,我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易修傑微微地彎著腰,那張漲紅的俊臉湊到葉晴的面前,輕輕地問著:「葉晴,好嗎?」
葉晴瞠目結舌。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直接拒絕吧,她剛才都把醜話說在前面了,可是易修傑還是向她表白了。
易修傑沒有送花給她,也沒有在浪漫的環境里向她表白,就算她此刻懷抱著雙花,那花卻是章曉的,不是她的。這個男人連表白都不會看場合,不會挑時間的。
他是不怕她拒絕的,所以就算她醜話說在前,他都堅持著往前走。
接受吧,她對他的確意見多多,不喜歡他的沉默寡言,還有他有凌紅玉那樣的媽,這種種的種種原因,讓她不會接受他,至少在短時間內,她是不會考慮接受易修傑的。
近距離看著葉晴時,易修傑咂咂嘴,真想親上她的紅唇,不過又怕親了上去后,會被葉晴拍死,再與他絕交,那他就得不償失了。
咽了咽口水,易修傑站直了身子,拉開了彼此的距離,才能控制著自己不會衝動地印上葉晴的紅唇。
「進去吧,免得章曉擔心我們路上出事呢。」
易修傑溫和地說道,示意葉晴進去。
葉晴回過神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抱著兩束花,氣呼呼地走進了公寓大樓。
這個啞巴,竟然向她表白了!
都讓她愣了。
此刻,她也不知道該與他說什麼。
她甚至想快點走,把他甩掉。
他向她表白了,忽然間就覺得他們之間變得生疏起來。
應該說是葉晴因為事發太突然,還沒有想好要怎樣面對易修傑。
見她怒氣沖沖地走著,易修傑也不再說話,拎著水果籃,默默地跟著她走。
上了樓,進了屋裡,葉晴把兩束花擺放在茶几上,聽到廚房裡有動靜,知道章曉在廚房裡忙活著,立即走進了小廚房裡,見到慕婭緊跟著章曉,章曉在煮著粥,小傢伙餓得太厲害吧,已經迫不及待地拿著一隻小碗,章曉走到哪裡,她就捧著小碗跟到哪裡,眼巴巴地望著章曉,嘴裡可憐兮兮地叫著:「媽媽,慕婭小肚子餓餓。」
見此情景,葉晴立即去打開冰箱,章曉見到她,說道:「咱倆都沒有買有牛奶,冰箱只有水果,慕婭現在又不想吃水果。」她又對慕婭說道:「慕婭別急,粥很快就煮好了。」
「慕先生也真是的,帶著孩子出門,也不知道帶著奶粉,慕婭這麼小,早上就喝點奶粉,能撐多久?」葉晴見著慕婭那副餓極的樣子,也跟著心疼起來,責怪著慕宸。
章曉抱起了慕婭,「也怪不了他的,他沒有親自帶過孩子,慕婭早上又哭著要找我,他心疼慕婭哭,趕著出門便什麼都不帶了。」
葉晴看了看,問著:「慕先生走了?我看到他的車還在下面呀。」
「我讓他去買菜了。」
葉晴驚笑著:「你讓他去買菜?他會買菜嗎?」
「買菜還不會,他管什麼公司。」章曉笑著,「最多就是被人在價錢上坑一下了。」
葉晴笑道:「我還是去看看吧。」
章曉點頭,「也好。」
「那我去看看了,粥快好了吧?」
章曉看看煤氣爐上的小鍋,嗯著:「差不多了。」
說著,她把慕婭放站在地上,柔聲說道:「慕婭,你先到外面去坐著等媽媽好嗎?媽媽很快就會喂你吃粥的。」
慕婭忽閃著大眼睛,又看看那隻小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她相信媽媽不會讓她再餓肚子的。
轉身要去菜市場找慕宸的葉晴,順手便牽著慕婭出去了。
「修傑,你先看著慕婭,我去一下市場。」
葉晴吩咐著易修傑要看好慕婭。
易修傑沒有說話,走過來牽起了慕婭的小手,慕婭卻不喜歡他,不要他碰她的手,而是緊抱著自己的小碗,那是章曉為了哄她,不得己拿著一隻碗給她抱著的。
慕婭走到了沙發前,抱著她的小碗爬上沙發上,然後轉過身來,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著。
易修傑面對著這個小小的娃兒,冷硬的神色都忍不住軟化幾分,知道慕婭不喜歡自己,他沒有再靠近慕婭,而是在慕婭的對面坐著,盯著慕婭看。
幾分鐘后,章曉端著一隻用來洗菜的菜盆子出來,在菜盆子裡面裝著半盆子的冷水,一碗剛煮好的雞蛋粥放在盆子中間,借著冷水的清涼好讓滾燙的粥冷卻下來。
總算有得吃了。
慕婭想滑下沙發,易修傑怕她會摔著,趕緊站起來幾步就跨過來,抱著她下地,雙腳一著地,慕婭就掙脫了易修傑的大手,但還不忘稚氣地說了一句:「謝,謝謝。」
媽媽說過了,別人幫了自己時,一定要向別人道謝,要懂得感恩。
慕婭其實還理解不了章曉的教導,不過章曉會在適當的時機里教她說什麼,只要遇到相同的情景,她慢慢地就知道該說什麼話了。
易修傑忍不住笑著,「曉兒,她,都是你教著吧。」
「嗯。」
「不錯,教得真不錯。」
易修傑由衷地贊著,「你才帶了她不足兩個月,能把她調教成這個樣子,真的很好了,怪不得慕宸都對你另眼相看。」
章曉一邊拿著小湯匙攪動著碗里的粥,這樣粥散熱更快一點,一邊笑著:「不是我教得好,是慕婭天性聰明,她又還小,世界里一片純凈,大人往她的世界里植入什麼東西,她便接納著。」
如果說慕婭是一張白紙,那麼章曉便是一支筆,筆要在白紙上寫什麼,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