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蝴蝶夢裏家萬裏

  朱允炆，南陵皇帝朱啟運的嫡長孫，朱啟運對嫡長子寄予厚望，奈何，白發人送黑發人。南陵皇帝朱啟運本就風燭殘年的身體，更是禁不住打擊，臥床不起。


  那日，朱啟運密詔皇長子。


  “允炆啊！爺爺對你的父親寄予厚望，可惜??????”唐唐皇帝，泣不成聲。


  孝順的朱允炆上前安撫：“皇爺爺，孫兒會像父親一樣侍奉你的！”朱允炆抱著皇爺爺朱啟運的腿，抽抽搭搭哭了起來。


  南陵皇帝朱啟運不知道拉起跪在地上的寶貝孫兒，讓他坐在身邊。


  “爺爺對你說的話，你以後一定要記住了！‘刑罰世輕世重’，皇爺爺治理亂世，刑罰有時候是有點兒重的嚇人了，以後這個國家在你的手裏，我希望你能讓百姓吃得飽！”


  朱允炆似懂非懂的望著皇爺爺，眼淚汪汪。


  “去了北唐，鎮西陛下因該會讓你和西秦小王子嬴碩一樣，住在太學裏。你要多像他學習，那可不是安分的主。西秦虎狼之師，多琢磨他的套路，以後假如不幸的話，在你們這一代戰場相對，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朱啟運是天生的軍事家，英雄逢對手，很想和西秦漂漂亮亮的幹上一場。


  英雄美人，敵不過歲月的摧殘，在人類浩瀚的曆史長河裏麵，不管你是帝王將相，還是平民百姓，都顯得那麽渺小。


  朱允炆不解其意：“皇爺爺，現在四個國家不是勢力均衡，西秦應該不會自取滅亡吧！”


  南陵皇帝朱啟運搖搖頭，深深歎了口氣：“這個時代聖主太多了！鎮西陛下一心要把北唐治理好，沒有心思圖謀整個大一統，秦王也就不敢擅自出兵。太過璀璨的一生，過早的消耗了我們三個人的生命，等鎮西陛下，秦王和我一去世，天下勢力必然重新瓜分，東卞外強中幹，皇帝沉迷於詩酒，尋歡作樂，絲毫沒有領悟的他父親兵力布局的深意。”


  朱允炆第一次聽到爺爺說這麽深奧的理論，感覺皇帝的擔子好沉重啊！

  “天下，已經不是我們這一群老家夥的天下，必將屬於你們即將崛起的一代。允炆啊！你去北唐，一定要細細留心鎮西陛下的治國之策，作為皇帝，皇爺爺一輩子勤勤懇懇，每天批改一千多份奏折，可是，我們的南陵始終沒有出現‘鎮西之治’，你一定要吸取教訓啊！一路上，多聽聽你黃子澄的建議，他絕對是個忠臣。”


  “你先退下去吧！晚上就走，越早越好。具體的安排，一切聽從黃子澄的！到了北唐，特別留心太子和四皇子，皇爺爺感覺，未來最有興風作浪的，莫過於皇四子和西秦小王子了！切記切記！”南陵皇帝使勁抱了抱他的孫子，然後，一把推開。這一去，就是永別了！

  朱啟運望著疼愛的孫子憔悴的背影，堅定地告訴自己：“也有一定會給你一個太平的南陵！為何皇家無父子，為何皇家無兄弟！蒼天啊，我隻想讓百姓過五十年安生日子！”


  星夜出走，離開養尊處優的皇宮，一路扮成書生，風吹日曬，朱允炆到了北唐國都長安，早已不成人樣！使者早已在渡口等候多時了！


  太學院裏，嬴碩住處。


  “小王子，屬下昨晚喝多了，多有冒犯。”傅斯年一醒來，感覺頭昏腦脹，模糊中，看到一個人影，拄著粉嘟嘟的臉蛋，一直在床頭盯著自己。心裏驚呼：“哎呀！難道酒後亂性，輕薄了人家姑娘？”


  “姑娘，在下昨天晚上多有得罪，不小心輕薄了姑娘，在下一定會負責的。”傅斯年在床上跪了下來，頭緊貼著被子，不敢直視昨晚和他共度良宵的“姑娘”。


  嬴碩一愣，繼而歡快大笑，豪氣雲天，那有半點女兒家的樣子啊！


  傅斯年將軍聽到嬴碩的笑聲，猛地反應過來，他把嬴碩當姑娘了！不過，誰讓他比姑娘還漂亮呢？當然，除了他家詩詩。


  “屬下罪該萬死，請小王子責罰。”身上火辣辣的疼，看來昨晚喝多了，分不清事物了！不過，小王子下手也忒他媽狠了點吧！真是罪該萬死啊！


  “你真的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傅斯年看不出這個年紀輕輕的王子的心思。隻得老實的低下頭，算是默認了！


  “你應該道歉的是小蓮，不是我。”嬴碩遞給傅斯年將軍一塊玉，“是小蓮最後阻止了他打你，還讓人把你送到這裏，對外宣稱是司馬青乘你喝多了，強拉著和你過幾招，你就被打成這樣了！”


  傅斯年不是看不出三皇子看向小蓮的眼神，手裏拿著玉佩，陰晴不定。


  外麵急促的腳步聲，在門口停住了！


  傅斯年將軍看向門口的司馬青，抱拳感謝。


  “小王子既然有急事，就去忙吧！屬下也該告辭了！”


  嬴碩很少見到司馬青有這麽失態的表情，庭院裏的花，無情的紛飛，可是在紀念著誰的悲哀？不為誰做絲毫的停留。


  嬴碩紅著眼睛，關切的問道：“青蓮居士傷勢怎麽樣？”


  “瀅公主已經派人搜查，暫時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先瞞著小蓮，加派人手！”


  “諾！”


  知了聲聲的叫著夏天，魚兒翻著白肚皮，吐著泡泡，死一般沉悶的長安城，醞釀著席卷天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