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五個人的蜜月之旅(2)
人家都這樣說了,我能拒絕嗎?只好說:「好呀。」
關艦見我同意了,也沒說什麼,一行人去吃印尼特色菜。並不是什麼著名小店,倒是嚮導蘇介紹的一個路邊排檔。靠著海的地方,海風徐徐,將白天的沿熱也拂去了少許。和寒冷的f市冬季比起來,這兒真是舒服極了。我想,如果我不怕曬得黑溜溜的,倒是可以考慮來這兒訂居。
飯菜上來,顏色都非常惹火,大紅大綠地,色彩十分了得。紅紅火火的巴東牛肉,串燒沙嗲雜錦肉,加多加多,還有頭處於湯「勒沙」。這些菜是關艦做的攻略上提到的,另外老闆又給我們介紹了幾味菜,價格都不貴,但是滋味好極了。
一群人開了啤酒,甄嫻舉著杯子敬我和關艦:「真是非常感謝,要不是有你們,我們仨今天要在馬路上曬脫皮了。」
「這麼客氣都不像你。」關艦一仰而盡。
林景雲看著我說:「文靜會不會不高興啊?」
我挑挑眉:「怎麼會呢,人多一起玩才比較熱鬧啊。」
鄭明敏嘿嘿笑道:「其實我們覺得不好意思,你們小倆口在這裡甜蜜蜜的,我們仨簡直是超閃電燈泡。」
「不會啦,不要這麼想。」我口是心非的能力真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
「幸好文靜是個大度的人,」甄嫻也笑道,「要換了人家,肯定要不高興了。不過我們也不會那麼不識趣,已經和你們的那位嚮導說過了,麻煩他給我們介紹一位嚮導來。」
我暗地裡鬆了口氣。這一餐晚飯吃得還是挺愉快的,印尼的菜口味比較重,但好在我是好吃的人,什麼好吃吃什麼,關艦倒是吃幾口就放下了,很嫌棄這些東西的樣子。用過晚餐,又到附近的街市逛了逛。
喜歡這兒的熱帶風情,街兩旁賣各種各樣的印尼飾物以及小吃,我到風景區從來不愛買東西,因為明擺著要宰人的。關艦漫不經心地雙手插在褲兜里,神情有些恍忽,我叫了他好幾遍他都沒聽到。
「喂,」我拉了他一把,「在想什麼呢,耳朵長天上去了?」
關艦瞄了我一眼:「沒什麼。」
我便有些不開心,明明出來玩,他怎麼這麼沒心思呢?「你是不是累了?」
「有點。」關艦看著我說,「如果沒有特別要買的東西,我們就先回飯店,你看怎麼樣?」
「好。」
看他臉色有點不對勁,又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他握著我的手,微笑道:「還是老婆體貼。」
回到飯店洗了個澡,出來看到關艦半倚在床上,眼神迷離。和他在一起這麼久時間,還從業沒有見過他這麼強烈地扮演憂鬱少年,不禁有些起疑。或許真是累了?
我過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怎麼了?愣愣的。」
關艦把我的手拿下來,凝望著我的臉,忽然嘿嘿一笑:「異國他鄉的,咱們來溫存溫存。」
我的額頭有黑線,一掌拍開他的爪子:「還以為你怎麼了呢,原來精蟲上腦了。」
關艦笑了起來,又靠回枕頭,「只是看你秀色可餐,才臨時起意。」
「還臨時起意咧,好意思?」我在他額頭上戳了一下,摔倒在他旁邊,「玩可真是一件疲累的事。睡吧,明天不是要去海邊嗎?」
關艦睡沒睡我不知道,總之我很困,頭沾上枕頭沒一會兒便呼呼睡著了。半夜因為覺得有點冷,伸手拉被子蓋時,覺得身邊空蕩蕩,整個人震醒了過來。果然床上只有我一個人,關艦不知去向。
我叫喚了一聲,卻沒有迴音。身上的瞌睡蟲因為這突然消失的關艦而飛得精光,我開了燈,洗手間里沒在關艦的影子,至於房間里,更是一目了然。我納悶,他會是跑去哪裡?
我換了連衣裙,開門出去想看看關艦會否在過道里。房間外面的走廊開著一盞昏暗的小燈,整條走廊長而幽深,只有這麼一盞燈,看起來有些幽深地恐怖。
觸目能及的地方,都沒有關艦的影子。我不好走太遠,一來這是陌生國度的酒店,我不敢;二則房卡也沒有帶出來。我只好回身進房間,拿床頭上的電話給關艦打。我的手機沒有開通國際漫遊,所以出了中國便不能用了。
電話嘟了半晌,卻無人接聽。放下電話,心情一下子down到了谷底。關艦睡著睡著,會是跑到了哪裡?他又沒有夢遊的習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出去了——想起昨晚他的心情不大好,又覺得有些異常,難道昨晚就有什麼跡象了嗎?
仔細思索著,卻感覺不到蛛絲螞跡。又打了幾次電話,均是無人接聽,不禁有些擔憂起來。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安,想去找他又有些害怕,心裡不覺罵他:就算有事情要出去,也要和我打聲招呼啊,這樣一聲不響地跑了是什麼意思?
在又氣又急中過了二十分鐘,還不見關艦回來,我坐不住了,拿上手機和房卡就往外走。然而門才開,便愣住了。
關艦站在外面。他顯然也愣了一下,一邊進來一邊關門:「你怎麼醒了?」
看到他平安無事,一顆心安放,然而無名火卻竄了起來。「醒來不見你,去哪兒了?」
「有點悶,出去走走。」
我按手機屏幕看了下時間,半夜三點二十分。「這個時間出去走?」叫我怎麼相信?
關艦嗯了一聲,拉著我回床上。我悶悶的,在沒有搞清楚事情的情況下我不想生氣。他躺到床上,沒有再說話便閉眼睡了。我躺到他旁邊:「老公,你可以告訴我剛才去哪兒了嗎?醒來沒見你,真是把我嚇到了。」
關艦拍了拍我的後腦勺說:「就是覺得在房間里很悶,有些呼吸不暢,見你睡得香,沒敢吵你。」
這樣的說辭老實說我並不信,但那麼較真幹什麼呢?只要他好好地回來了,也沒做什麼大惡不赦,人神共憤的事,我不必如此刨根究底。這樣想著,便又接著睡了。早上醒來時,關艦還在呼呼大睡,顯見昨晚出去晃蕩了至少半小時,把他困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