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一樣的價值觀（2）

  「沒什麼可介意的啊，他在外面玩女人，她就在外面養小白臉。」


  我的心肝顫了顫：「這都是什麼世道啊，怎麼大家的道德感都消失了？」


  「這和生活環境也有很大關係吧。出來做生意談業務的，沒有幾個不帶女人。就算沒有長期情人，一夜情，性交易之類的，多得很。」關艦撥理工著方向盤，「與他們相比，我簡直就是純情的小花朵。」


  我哼一聲：「指不定哪天你就和他們一樣了。」


  「我覺得，婚姻這事是相互的。除非那個人本性本來就比較壞，否則出軌，並非只是單向的一個人的問題。」


  這句話我同意。「可有的人就是很壞呀，扔著糟糠之妻不管，出去粘花惹草。」


  「那就要看是怎麼個壞了。說不定本性就花，又或者，是真的愛上了一個人。」


  「那又怎麼樣？愛情是可以這樣拿來褻瀆的嗎，是那麼廉價的嗎，如果不愛，就不要結婚，免得結了婚又以各種借口覺得愛情沒了，該離婚卻不離，天天只想著左擁右抱，這種人太可恨了！」


  關艦奇異地看了我一眼。我揚高下巴：「覺得我很過激嗎？但我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關艦點著頭：「知道。管他們那些破事做什麼，我們經營好咱的小家就行了。」


  我嗯了聲，「林景雲還是很喜歡你哪。」


  「她要喜歡我也沒辦法。我對她已經夠絕情了。」


  「你魅力太大了。」


  關艦同意地說：「我也這麼覺得。」


  我撲嗤一聲。回到家裡，關艦就滾床上看電視。被我提起來：「去洗澡，從外面回來衣服多臟哪！」


  「是，老婆大人。」


  如果硬要說有缺點，這些應該算是他的缺點了吧，不洗手抓東西吃，不換衣服就滾到床上去——是他的缺點，還是我太潔癖？

  兩人洗澡畢，躺在軟綿綿的床上看電視，城市之間，逗得我們哈哈大笑。笑著笑著，氣氛就變得曖昧了，關艦的手不安分地從衣擺溜上去。我吸了口氣，身體僵直。


  關艦輕輕壓到我身上：「還是這麼羞澀。」


  我紅著臉：「你廢話好多。關燈！」


  「我想開著燈。」


  他的話這麼赤裸直白，讓我又羞又怒。關艦很認真地說：「生活需要變花樣，一成不變很容易讓我們失去新奇。」


  對於彼此的身體，我們都在摸索而且習慣著。


  也許何芬芳說得對，要愛上一個第一個和自己做愛的男人並不難。至少我覺得，關艦在我心裡的重量一天比一天重。有時候一天不見，竟然發現自己想他了。才不過幾個小時而已呢。


  幸好今天有兩個面試。


  話說自己在香格里拉的工作經驗還挺管用的，這不，資料才投出去呢，就有人找我去面試啦。我選公司大牌的很，不是知名公司，我們還不去！雖然大知名公司的總公司一般都在廣東上海北京一類大城市，但f市好歹還是有些分公司的。


  第一家面試時間安排在早上十點，是家網路遊戲公司，規模不錯，總部就在這兒。所以面試的規模宏大，許多比我年青，衣裝亮麗的女性和我競爭同個崗位。


  我和五個女孩一起去見了面試官。一排坐著四個中年男子，一個戴黑框眼鏡，顯得很知性的女性。他們分別問我們問題，輪到我的時候，卻問：「結婚了嗎？」


  「是的。」


  「準備要小孩嗎？」


  「三年內沒有準備要。」


  又問了幾個關於專業的問題，才把我們都遣散了。我想，自己有這麼多年的行政工作經驗，想進來應該不難吧。結果，人家沒錄用我。把我鬱悶地。關艦摟送著我安慰：「怕什麼？不行再找唄。」


  我撐著臉：「他們幹嗎不要我啊？我工作經驗很豐富，長得也不差啊。」


  「你結婚了。」


  「我都說了三年之內不會要小孩，人家居然還沒有錄用我。」我撲倒到床上，「原來現在的就業真的很難哦，除了有實力，也需要一些運氣。」


  關艦揉著我的頭髮說：「反正你沒有就業壓力，不去上班也可以，慢慢再找唄。」


  「關艦，」我撒嬌地偎到他懷裡，「萬一真的找不到工作，我不會真的就要做全職太太了吧？」


  「傻，去爸爸的房地產公司上班。或者去朋友那裡，隨便哪一處，只要你想去就可以。更何況，以你的資歷，想找份工作不難的，只在於時間的問題而已。面試一次就一擊而中的，又有多少呢。」


  我翻個身，躺在他腿上：「我才不想靠人際關係找工作，那樣一點成就感也沒有，還覺得虧欠了人家。」


  「其實你也可以休息個一年半載。或者乾脆等將來孩子出生后再去工作。很多用人單位更願意用一個已婚已育的女子。」


  「這我也明白，」我說，「可還沒有打算要孩子呢，也沒有將這件事提上議程，休息的時間就顯得太長了。在家裡待太久，我會退化的。」


  「那就不要氣餒，繼續找。」


  好在這樣的機會很快就來了，當我接到讓我去上班的通知時，這家公司都差點讓我淡忘了。是一家外貿公司，位於環球大廈。得知要在這裡上班時，我只有一個念頭：「這裡的停車費很貴。」


  關艦笑道：「你還真是會過日子。文靜，你不用過得這麼節儉，真的，讓我有點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