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滿城風雨,我自安定(八)(2)
第760章 滿城風雨,我自安定(八)(2)
「李正!」
知道自己偷腥的事情被李正逮個正著,而且還被李正拍了裸-照,鄭芯怡一下子就慌了,立刻從床上滾了下來,甚至是連毯子都來不及裹一塊,赤-裸著身子便去追李正。
床上躺著的男人被鄭芯怡的聲音和巨大的動作吵醒,揉了揉眼睛,也睜開了雙眼。
「李正,你站住!」
鄭芯怡追了出來,發現李正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她大吼著繼續追了上去。
李正像是沒有聽到鄭芯怡的聲音一樣,完全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徑直大步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你是不是拍了我們的照片,把照片刪了。」鄭芯怡快步撲過去,從後面一把抱住李正,大聲要求道。
——
我們?!
李正實在是沒忍住,譏誚地低笑一聲。
他低下腳步,一把拽住鄭芯怡抱住他腰身的纖細嫩白的手腕,然後用力甩開。
身為總統身邊的第一副官,想想都知道,李正的力氣有多大,更何況是在被惹怒的情況下。
所以,鄭芯怡一把便被甩了出去,整個人跌進了沙發里,大腿處撞到實木的茶几一角,發出「砰……」的聲音。
「李正,你幹嘛?」
鄭芯怡吃痛,扭曲著臉大吼,完全把自己做過的錯事,拋諸腦後,又或者,她根本就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我幹嘛?!」李正原本平靜的臉色,倏地便沉了,沉的恐怖。
不管鄭芯怡跟哪個男人亂搞,李正都不會生氣,是鄭芯怡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挑戰他的底線。
「鄭芯怡,我從不打女人,別讓我破例。」李正的聲音,咬牙切齒,帶著濃濃的警告。
「你打呀,打呀,你敢打嗎?」
鄭芯怡像個潑婦加瘋子一樣,一頭長發亂的像個雞窩,全身一絲不掛地半躺在沙發上,那樣子,要多滑稽便有多滑稽。
而那個『姦夫』則圍了條浴巾,雙手環胸斜斜地倚在主卧的門口,打算看著這場好戲!
李正一記冷冽凌厲的眼神掃過去,那『姦夫』心裡一個寒噤,知道李正不是好惹的角色,趕緊又滾回了主卧里。
「李正,要是你從來都不碰我,要不是你心裡就只有謝曉琳那個賤-婊-子,我至於會跟其他的男人上床嗎?」鄭芯怡面目猙獰地沖著李正大吼著,完全沒有一丁點的羞恥之心,反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道,「我現在有老公就跟沒老公一樣,每天守活寡!你在外面養婊-子,養野種我從來不管你,你憑什麼管我?你要是看不貫,那你去死呀!死了你就永遠也不用看到我了。」
李正眉頭一擰,垂以身側的雙手,慢慢緊握成拳,手背,青筋隱隱地暴跳。
「鄭芯怡,離開吧!只要你同意離婚,我名下的資產,全是你的。」
「離婚!」鄭芯怡冷哼一聲,「離了婚,你就好跟那個臭-婊-子在一起,和她的野種,一家三口享受天倫之樂嗎?」
狠狠地瞪著李正,鄭芯怡緊咬著后牙槽,惡狠狠地吐出兩個字來,「休想!「。
「我一輩子都不會跟你離婚,一輩子也不會讓謝曉琳那個爛貨得逞的。」
「好,既然你不願意離婚,那從今天開始,休息再從我這裡拿到一分錢。」
話落,李正再沒有半秒的停留,轉身,一把拉開門,大步離開。
鄭芯怡抓過一個抱枕,朝李正砸了過去,怒吼道,「李正,你他-媽去死!」
京都郊外看守所內的探監室里,佐玲滿臉疲憊地坐在裡面,等著獄警把唐夢琪帶來,見她。
自從跟唐鼎年離婚後,她就再也沒有過上一天舒心的日子。
整天擔心這個,害怕那個,最終擔心的事情,還是一件件都發生了,她現在,最害怕的事情,不是她和唐夢琪生父的事情,被唐鼎年知道,而是她陷害林子宜和唐峻的事情,唐肅會不就此放過她。
雖然十來天過去了,什麼動靜也沒有,但是佐玲並不覺得,事情就會這樣過去了。
「哐當……」一聲,探監室的鐵門被打開,獄警押著唐夢琪出現在門口。
「進去吧,不能超過十五分鐘。」獄警一把將唐夢琪推進探監室,然後,又「哐當……」一聲,拉上了鐵門。
如果不是看在唐家的份上,佐玲想進看所守里來看唐夢琪,那簡直就妄想。
「夢琪……」
再次見到形容枯槁,面目全非的女兒,如果說佐玲不震驚,那絕對是假的。
此刻的唐夢琪,哪裡還有半點以前那個嬌媚的漂亮女人樣子,別說男人,就算是女人見到她,都會想要避開。
「媽,我不想呆在這裡,你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原本唐夢琪還不知道是誰要見自己,像行屍走肉般被獄警帶到探監室門,直到聽到佐玲的聲音,她才抬起頭來,一雙黯淡無光,只剩下痛恨與怨毒的眸子,看向佐玲。
在看清楚佐玲的那一刻,她就撲了過去,痛哭著哀嚎。
佐玲站起身來接住撲過來的女兒,看著唐夢琪的樣子,眉頭緊皺起,嘆氣道,「夢琪,媽明明已經安排你出國了,你幹嘛又要跑回來!就算回來了,你也不跟媽聯繫,還干出這種蠢事來?你以為,現在的林子宜,還是兩三年前那個任你欺凌的林子宜嗎?」
一提起林子宜,唐夢琪就眼的咬牙切齒,一雙空洞黯然的眼睛里,都快冒出要殺人的綠光。
「媽,就我現在這張臉,你以為我在國外呆得舒服嗎?」唐夢琪緊緊地揪住佐玲的衣袖,咬碎了一口銀牙道,「不止是人,就連狗見到我,都會嫌棄!我去整容醫院找醫生,醫生說,就算花再多的錢,我這張臉,也不可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唐夢琪原本漂亮的臉蛋,現在,根本不成了樣子。
左邊一側的臉頰顴骨處,缺了一塊肉,是她在監獄里跟人打架的時候,被人咬掉的,因為咬的太深,那塊肉再也沒長起來;而右邊的臉頰上,則有一道深深的刀疤,那是她在監獄里試圖逃跑的時候,獄警留下的,因為救治不及時,那條深深的刀疤,永遠地留在了她的臉上,做為一輩子的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