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4章：九老歸來
戚長征很滿意，在萘萘德熊道尊引領下來到湖畔，此刻小龍人正在湖畔獵殺噬獸，戚長徵到來的時候，小龍人正從山體鑽出，隨他鑽出地表的還有一隻融合噬獸，被他乾淨利落的幾招滅殺。
「焚燒噬獸。」
小龍人喊了一嗓子又往另一座高峰飛去。
「龍崽子在對你說話？」戚長征沉下臉來。
萘萘德熊道尊囧笑道：「他畢竟還未融合陰陽，無法焚毀噬獸屍首，是老仙主動要求為他焚燒噬獸。」
「你就為他開脫吧，我的弟子我還能不了解，儘管未曾融合陰陽，可以他的雷火完全可以自行焚毀噬獸屍首，被慣壞了，一點禮貌都沒有。」
說著話，戚長征瞬移而去，在小龍人潛入地層之前一把揪著他耳朵，「臭小子，焚燒屍首可熟悉御火之術，自己焚燒去。」
小龍人呲牙咧嘴喊疼，不情不願收起噬獸屍首，戚長征不滿意，瞪著他道：「讓你焚燒你收起來作甚？」
小龍人說：「先收起來，回頭一起焚燒。」
「算你有理，過來，這顆龍丹收起來，破境時用。」
小龍人頓時喜笑顏開，收起龍丹便問：「可以破境了嗎？憋著好辛苦的。」
戚長征笑罵道：「著什麼急，繼續憋著，雷龍之軀憋不壞你。」
小龍人嘟囔了幾句，戚長征也由著他，回頭對萘萘德熊道尊說道：「有勞前輩繼續看護小徒，我需閉關靜修一段時間。」
萘萘德熊道尊連忙回禮道：「少帝放心，老仙定當儘力！」
戚長征回到駐地，意外見到玄蟒在殿前等候，兩年多來，玄蟒始終隱藏暗處還未露過面，今日忽然露面，戚長征感到奇怪。
玄蟒沒開口，只是交給戚長征兩塊玉簡，其中一塊玉簡是黃閣老傳訊，內有祖界近段時間需要戚長征決定的一些事，另外就是九老歸來。
三年前，九老帶著袁紫衣等人穿越虛空去往下三天祖界修鍊，他們自身也留在下三天祖界療傷，這次歸來是因戚長征在他們離開之前就已有過交代，傷勢痊癒先行回返，戚長征要讓他們去一趟天外天。
三年時間過去，九老傷勢已然痊癒，歸來戚長征不感到意外，只是一同歸來的還有九陰玄女與冷寒玉，這讓戚長征感到意外。
另外一塊玉簡便是留守天庭大帝帝宮的金閣老傳訊，捎來李孟嘗最新推演卦顯。
李孟嘗兩年前得到兩位少帝心脈精血實力大進，短短兩年便由陰極初境接連破境，就在半月前融合陰陽步入陰陽極境行列，由此推演的第一卦便是直指九尊。
卦顯陽尊上頂仙尊與土尊陵王仙尊傷勢痊癒，其他七尊也處在痊癒邊緣，其他七尊且不說，只說上頂仙尊與陵王仙尊，兩位仙尊傷勢痊癒卻無聲無息，天庭沒有收到兩位仙尊出關的任何消息，天庭少帝曾質疑李孟嘗卦顯準確性，李孟嘗拼著吐血的代價再度推演，第二卦依舊沒有變化，確認兩位仙尊已然痊癒。
為何如此？
天庭少帝不明白，李孟嘗也沒想明白，由此才消息戚長征知曉，天庭少帝想聽一聽祖界少帝的意見。
「你怎麼看？」戚長徵詢問玄蟒。
玄蟒說：「我心緒不寧。」
「何解？」
玄蟒沉吟道：「有一段時間了，我推測可能是玄武的原因。」
戚長征撓頭道：「我沒問你這個，我問的是有關李孟嘗推演九尊卦顯。」
玄蟒搖搖頭，「金閣老沒有傳訊我，不知此事，只知荒蕪言九老回歸一事，我想與九老一同去往天外天，你意下如何？」
「等等。」戚長征回過味來，「你適才說心緒不寧是因為玄武，莫非四聖已能自如行動？」
玄蟒再次搖頭，「感知不清晰，時斷時續，只能感受無法言明。」
「是好是壞？」
「說不清楚。」
戚長征感到無奈，想了想道：「這樣，傳訊黃閣老讓九老前來，等他們到來再說其他。」
玄蟒頷首應下，「天庭那邊呢？」
「晚一點，我需好好想想。」
破空之箭無聲飛離，穿破虛空往祖界方向瞬間消失不見。
玄蟒放飛破空之箭並未離去，安靜的站在那裡。
土尊……
陽尊……
九尊……
已然痊癒為何隱瞞消息……
戚長征燃起一支草煙來，煙霧繚繞間，閉目靜思。
只是一支煙工夫，戚長征就已想明白，他說：「傳訊李孟嘗，無需疑神疑鬼，只當不知就是。」
玄蟒蹙眉，「就這般傳訊？」
戚長征又燃起一支草煙來，輕鬆笑道：「如果我是土尊，我也不會提前出關，試想仙尊出關首先要面對的就是楊爺，土尊不願獨自面對楊爺，陽尊也不願獨自面對楊爺，所以啊，他們會選擇隱瞞。如果我判斷不錯，九尊宣告出關的時間會集中在幾日之內，到時會一同前往天庭。」
第二枚破空之箭升空而去，玄蟒離開前向戚長征要去一盒草煙，戚長征對著她漸漸隱去的背影說：「要是想念小丫，找個機會和黃閣老談談，我們一起回一趟修元界。」
玄蟒隱去身形……沒有回應。
戚長征嘟囔道：「就不信你不想小丫，我也想兒女啊……老黃這個老頑固……」
意外得到九老歸來的消息，戚長征推遲閉關靜修的時間，就在殿外繼續苦練刀法，這樣過去七日，在第八日凌晨時分，九老到來，一同到來的還有冷寒玉與九陰玄女，以及九陰玄女守護聖獸鳳凰。
就如戚長征預料的那般，一同去往下三天祖界修鍊的數人都抱著修到陰陽極境上境的心思，冷寒玉與九陰玄女就是在九璇池宮殿修鍊至陰陽極境上境方才與九老一同歸來。
當然了，這裡邊有冷寒玉的小心思在內，也有九陰玄女思念二郎神的原因在內。
九陰玄女秘密離開天庭，至今還無人知曉，都以為她是在閉關修鍊，這一次歸來，也是趕去天庭與二郎神見面，跟戚長征見面不過是順路而已。
傷勢盡愈的九老氣色都不錯，只是一個個都很嚴肅的樣子，對戚長征還算有禮，只不過也沒人與戚長征多說，聽戚長征交代幾句便在一旁不言語。
戚長征其實也挺無奈，九老打心眼裡看不上他他都知道，也沒辦法啊，誰讓他屬於「臨危受命」，境界提升雖然快，但想要得到九老認可那也是有很大差距。
九陰玄女思郎心切，也沒心情和戚長征多聊，戚長征也表示理解，簡單聊了幾句就讓她隨九老離去。
玄蟒過來的時候，九老已經與九陰玄女離去，戚長征讓冷寒玉在殿內等他，安撫玄蟒說：「你別著急，九老先走一步，會在天庭等你，我有些話要提前和你說。」
玄蟒詫異，「你同意我去天外天？」
戚長征雙手一攤，「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嘛，有些事你還不知，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你不去我也會求著你去，離開幾年，天外天形勢我也想知道，我要對你說的話很重要，需要你轉達三位帝後知曉。」
玄蟒不是很明白戚長征所言何意，不過她也沒有多問，「你說。」
戚長征沉吟片刻，深吸口氣一字一頓道：「九尊造反，重創天庭少帝，囚禁祖界少帝，強行打開上下兩重天空間通道，噬獸進入下三天，致使下三天大亂，上三天更是生靈塗炭……」
戚長征語不驚人死不休，玄蟒怔愣在那。
「我說的你都記住了？」
玄蟒搖搖頭，「你在胡說八道。」
戚長征說：「我就是在胡說八道，你知道，三位帝后不知道，九老我交代過他們不言語，由你對三位帝后陳述。」
玄蟒不滿道：「為什麼是我？我說不出口。」
「為了仙界安寧，說不出口也得說。我的用意你能明白，三年前李孟嘗起卦仙界將亂，紛亂將從九尊出關開始，天庭少帝和我鎮不住九尊，唯有三位帝后回來主持大局，才有可能維持仙界安寧。」
玄蟒沉默良久，糾結萬分，「我還是說不出口，你留下玉簡，我帶給她們。」
戚長征氣道：「我要是能說不勞你，問題是我說的她們不信，只有你說她們才會相信。」頓了頓，又道：「沒必要說的那麼嚴重，主要突出楊爺遭創，而我被他們囚禁，精血被奪，就這兩點總可以吧？」
「我……我試試……」
能將玄蟒逼到這個份上，戚長征也是獨一無二了。
「你和我是故交，修元界時期，我們就是朋友，叫你一聲白娘子，我把你當我姐看待，如非萬不得已我也不會為難你說謊，你現在會有抗拒心理，我相信等你到了天外天，見到猿祖模樣，就會知道我為何要如此。
猿祖與魔牛王是沒有辦法回來，他們離不開天外天，但三位帝后卻非如此，她們留在天外天一點作用都沒有，就是為了陪伴二帝。她們是帝后，我是少帝，是小輩，沒法說服她們，可你不同，你是玄武伴生聖獸，也是聖尊，地位不比她們低，你來說服她們回來合情合理。」
「你不逼我說謊，我可以試著說服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