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9章：找原因
「吞雷都跟你說了？」霹靂說話總是那麼沖，問起話來也帶著一股火藥味。
戚長征很看不慣這點，「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脾氣那麼大，誰受得了你。」
霹靂眨巴眨巴眼，似乎沒想到戚長征會教訓他，「我這脾氣還叫大，你是沒見過我龍父，你問問吞雷，問問他們這些笨蛋，誰犯錯就是死，誰說錯話扒層皮，我只是罵罵他們，對他們夠好的了。」
「你爹你是爹，你是你，他們是你爹門下，可不是你門下，你爹能打能罵能殺你不行。」
霹靂錯愕道：「我說你是不是不正常，一會兒要當我長輩，一會兒還來教訓我，我罵他們幾句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誰啊，莫名其妙嘛！」
戚長征怒道：「你也就不是我龍子，你要是我龍子我揍不死你。」
霹靂也怒了，手中三叉戟指向戚長征，「你你你……我懶得和你計較，你就說問明白沒有？」
「老子越問越糊塗！」戚長征氣炸了。
戚長征這個樣子霹靂看著有點怕，嘟囔道：「你吼什麼吼，問不明白再問就是了，我又沒有不讓你問……」
「我就是在問啊，你打什麼岔！」戚長征余怒未消，他也不知自己怎的，見到霹靂這個樣子無來由的就很生氣。
「你問，你問，我走遠點總行了吧。」
見到霹靂氣呼呼的走到一邊，戚長征好氣又好笑，乾脆也不去看他了，遞了支煙給吞雷仙君，順嘴說道：「不好意思，這孩子缺少管教讓你看笑話了……」話出口才感到不對勁，再見到吞雷仙君一副錯愕的表情，苦笑道：「還真是讓你見笑了，我把他當成我的龍子……不說這個，你抽煙？」
吞雷仙君搖搖頭，戚長征便自己燃起煙來，「且不去說其他，我想先到空間裂縫看一看。」
吞雷仙君回頭看霹靂，霹靂沒好氣道：「看我作甚，我在這裡誰還能傷了我不成，帶他去就是。」
吞雷仙君叮囑其他仙人幾句才在前引路，戚長征走了幾步，想想對霹靂說：「你跟著來。」
霹靂不滿的瞪了眼他，嘟囔道：「又嫌我礙事，又要我跟去，你就是不正常……」
「你來不來？」戚長征又怒了。
「我來我來。」
一路往下，陷入黑暗，只有感知能見，越走越寬敞，兩邊山體也呈現深黑色，不時還有細微電芒閃爍，再往下去，又變得狹窄起來，卻不是空間狹窄，空間很寬敞，只是兩旁多有高高矮矮的石林，走在其中就顯得狹窄。
「這樣的地勢……」戚長征狐疑道，「不能將這些大大小小的石林剷平嗎？這樣的環境獵殺噬獸平添障礙。」
吞雷仙君回過頭來正要開口，不情不願跟在後邊的霹靂已是嗤笑道：「說得簡單，你試試，能剷平一座石林我佩服你。」
「此地乃老祖專為少主歷練而設，無法改變。」吞雷仙君低聲解釋。
「要你多嘴。」霹靂斥道。
「你閉嘴。」戚長征呵斥霹靂。
霹靂重重一哼，閉上嘴。
繼續下行，走上一道懸空索橋，戚長征往下方感知，索橋底下怪石林立，颶風呼嘯，仙識竟是有被颶風吹散的跡象，端是奇異。
據吞雷所說，這一大片地底空間皆是雷尊為霹靂歷練親自布置的風雷仙陣。那些奇形怪狀的石林蘊含雷元之力，而這一處索橋之下便是風元之力。
此刻風雷仙陣已經閉合，石林偶有電芒閃爍以及橋下颶風皆是風雷仙陣閉合之後殘留雷元之力以及風元之力，起碼要再過數年才會徹底平息下來。
再往前走出不遠就是一個巨大的空間，下方是參差不齊的怪石，頭頂上方也是倒垂的怪石。這裡也屬於風雷仙陣範圍，那就需要霹靂晉陞陰陽極境之後才能到來這裡歷練。
當然了，想那霹靂壞脾氣，這些話都是吞雷仙君暗中傳音解釋。
穿過怪石林便看見空間裂縫。這是一個戚長征見過的最大型的空間裂縫，也是最奇特的空間裂縫，竟是傾斜出現，高的一端陷入山體，低的一端陷入地底，無需走到近處就能看見「漫天星辰」，還有那格外妖艷的「豎瞳」。
「我第一次見到傾斜的空間裂縫。」戚長征驚訝道。
「那是你少見多怪，你要是到過天外天，別說傾斜的空間裂縫，倒懸的都有，虛空出現的也不在少數。」
戚長征不想搭理小龍人，「吞雷仙君，這道空間裂縫一輪能出現多少只噬獸？可會直接出現融合噬獸？」
吞雷仙君回道：「融合噬獸不會直接出現，一次性的話大致在八十隻左右，一般會在四五日出現一次。」
「出現頻率竟然如此之高！」對噬獸數量戚長征倒是有過預估，出現頻率之高就要出乎戚長征預料了。
「已經過去四日，下一輪噬獸正常明日就會出現。」
「你們獵殺噬獸是在裡邊還是外邊？」
吞雷仙君道：「只能在外邊，內里範圍太廣，且障礙太多，不適合獵殺噬獸。」
「我有一點想不明白了，既是如此，雷尊又為何要在這裡布下這許多嶙峋怪石，霹靂也無法在其中歷練不是。」
小龍人鄙夷道：「我爺爺布下風雷仙陣的時候空間裂縫還未出現，連這點都想不明白，我嚴重懷疑你能看出什麼來。」
戚長征老臉一紅，惱羞成怒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誰說我看不出來，我已經想明白了。」
他倒不是隨口一說，事實上在吞雷仙君告之海族吞食噬獸能從中補充仙力那會兒，他就已經想明白了一些，只是還不明白為何會有三頭無影獸出現，進入山體裂縫一路走來，感知此地怪石成林的環境，又哪裡還會想不明白三頭無影獸出現的原因。
黑山之下的空間裂縫所在環境，雖與玄脈內里出現的空間裂縫環境不同，但本質上還是沒有大區別的，玄脈所在空間裂縫巨峰需要打通山體，就是不能讓太多的噬獸匯聚一處從而自發形成融合現象，這裡也是大致類似的情形，只會比巨峰內空間更加不可測，融合噬獸出現的可能要遠遠大於巨峰內空間裂縫。
從吞雷仙君話里就能推測出這裡沒少出現融合噬獸，而三頭無影獸出現只能說是概率問題，並不難判斷。
戚長征將自己的推測說出，接著說道：「吞雷仙君之前說過，混沌演變未曾吞噬天外天之前，噬獸對你們無用，而天外天覆滅之後，你們來到上三天，在這裡吞食噬獸能從中補充仙力，當然，你也說了有的可以有的不行。
我們可以大膽假設，仙人乃至各種各樣的修鍊物資對噬獸並非無用，而是被它們儲存在體內，也可能發生某種變化。噬獸的數量太多太多，在它們吞噬天外天仙人乃至各種修鍊物資就會產生區別，有的吞噬得多，有的吞噬得少，吞噬得少的興許發生某種變化之後消泯無形，吞噬得多的卻還留存體內。
那些吞噬得多的噬獸通過空間裂縫穿梭來到上三天，你們將其吞食從中獲得類似提煉過的仙力，而那些吞噬得少的噬獸就不能為你們提供仙力補充。
這種現象就解釋了為何有的噬獸能為你們補充仙力，而有的噬獸卻不行。融合噬獸我們都知道是由幾隻噬獸融合而成，這也能解釋幾乎所有的融合噬獸都能為你們補充仙力的原因。」
戚長征說到這裡略作停頓，接著又道：「至於三頭無影獸出現，這點就沒有必要多去分析，融合噬獸時有出現，我們無法判斷會出現哪種融合噬獸，只能說是特殊情況。我們現在要說的是三頭無影獸同時出現這個現象。
在此之前，我要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有沒有發現上三天……哦不，就說這處空間裂縫，這處空間裂縫出現的噬獸與你們在天外天對付的噬獸可有區別？部分噬獸能為你們補充仙力這個區別除外，還有沒有其他不同？」
霹靂說：「我沒看出來有其他不同。」
「單憑看當然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至少也要有能力斬殺略高一等的低等噬獸，並且要斬殺天外天與上三天的這一等級噬獸。」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看不起我嗎？你問問吞雷，我有沒有斬殺過犀獸……」
「不用問我也能猜到，你在上三天斬殺過犀獸，或許一隻，或許兩隻……所以你閉上嘴。」
「三隻！兩隻犀獸！一隻獅獸！」霹靂大怒。
戚長征不理他了，目光看向吞雷仙君。
吞雷仙君沉吟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些事，應該說就是這幾年發生的變化，融合噬獸懂得逃跑了。初時我也沒有留意，是銀鯊先發現。我記得那是一頭象獸，銀鯊咬掉象獸腦袋，結果重新生長出腦袋的象獸不再攻擊銀鯊逃開。後來我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只不過這些融合噬獸最終都被我們斬殺吞食，我也就沒有刻意關注。」
「這些我也知道啊，有什麼奇怪的，噬獸又不是笨蛋，打不過還不懂逃嗎？」
吞雷仙君苦笑道：「少主說的不對，噬獸就是笨蛋，以前遇到的噬獸確實不懂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