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油然而生優越感
二人都是相同的心思，相視一眼便決定跟隨古塔爾返回，沿途招來兩位認得的蜜城鮫人，讓他們前去蜜城傳訊，將其他逃離的鮫人魔人重新聚集起來，向著蜜爾峰進發。
出乎他們預料，在他們跟隨古塔爾王飛臨蜜爾峰上空，等候了許久也不見白袍少年再度前來。不過，在古塔爾王進入天金仙陣仙威覆蓋區域之時，也遭到了天金仙陣仙威攻擊。
古塔爾王確實強橫，竟是獨自抵擋下翼形白芒的兩道攻擊。
「這個傢伙有古怪。」將蜜樂爾與霍妮爾三人送入天金仙陣，又在仙陣內吸收足夠仙威的戚小白飛落天魔盪崖畔說道。
「應當有著中品神王的實力。」老道金無敵皺著眉頭說道。
戚小白目視遠空，臉上似有追憶之色。
一次次晉陞，一次次接受聖獸血脈傳承，同時接收的還有一次次的記憶。
鑫元翼的融合，戚小白接收的聖獸記憶多了不少，而如今融合了部分鎮魔爪，接收的記憶正在隨著融合鎮魔爪的進程逐漸增多。不過，諸般傳承接收的記憶也多為戰鬥技能，其他方面的記憶也只有在融合鎮魔爪的過程中接收的多了一些。
「魔狼魔牛魔馬人……魔獅魔虎魔熊人……還有魔龍人就是鮫人……」戚小白斷斷續續的說著，「似有似無的印象，鮫人能變身魔人，魔人也能變身鮫人……老道，魔族中是不是有一類能變化的鮫人……或是能變化的魔人？」
老道閉目沉思，好一會兒之後才道：「元門典籍有記載，卻也只有四字籠統記載：亦鮫亦魔。老道尋思當是元門先人也未曾親見。」
「這就是了。」戚小白道，「仙威與方出現的神王接觸，能探明他只是初階神王，並非中階神王，展現的實力卻不亞於中階神王，而且其氣息古怪，既有屬於鮫人的氣息亦有屬於魔人的氣息，我估計此鮫人便是亦鮫亦魔的變異鮫人。」
「能將其斬殺？」二蛋關心的是這個。
「能啊。」戚小白翻了個白眼說。
「那還說什麼，管他是不是亦鮫亦魔，直接斬殺了奪神器。」二蛋興奮的道。
「等一等。」戚小白說。
「還等什麼啊？」二蛋著急道，「事不宜遲，再跑了怎麼辦？」
「等我晉陞神王就可以了。」戚小白煞有其事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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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季節氣候多變，時晴時雨，時而風吹雷鳴，時而又是風平浪靜。
似乎不知疲倦的百丈黑龍穿越中部黃土地，縱橫在北部黑土地上。日復一日，轉瞬數千丈的速度受到多變氣候的影響更大，方是萬里晴空，下一刻興許就是狂風暴雨，再有細雨綿綿，一閃而過卻又是一個艷陽天。
黑龍稀有日夜兼程趕路的時候，已是晉陞中階神器的它在天地之間穿梭似乎樂在其中。
在它後背趴著一位渾身碧綠的丈高怪人，時而探出腦袋往下張望，疾風便會將他那似秤砣一般的大鼻子吹打在臉頰。
另有一位白白胖胖的小丫頭，卻是不懼迅捷疾風，傲然站立黑龍龍首，不時還會向前躍出。待其落下時，便是再一次落在黑龍龍首之上。
這樣反覆著也是一副自得其樂的模樣。
只不過，笑聲是沒有的，白胖丫頭總是在想發笑的時候捂著嘴，看一眼盤膝黑龍背的短髮男子，笑意便會淡了幾分，眼中有依戀，情緒便也低落些許。
過了一會兒，不再去看男子，縱身躍起，一閃出現在數千丈之外，等到落下之時恰好又落在黑龍龍首之上，貌似很快的又開心起來。
不知在什麼時候，盤膝黑龍背的男子睜開雙眼，嘆了口氣道：「總是感覺差了那麼一些。」
「長征。」白胖丫頭一躍入懷，「還突破不了？」
戚長征掐了掐九姑娘白嫩臉蛋，點起一支煙來，「原以為已是五行境回頭觀想佛法應該是很簡單的事，誰想依舊沒那麼簡單，還得要多花些時間才行。」
「慢點才好。」九姑娘咯咯笑著說。在戚長征懷裡，胖丫頭更加依戀這份溫暖，可不是修鍊的越慢，距離天地之別就要時間更長，也就能多陪陪她。
九姑娘的心思戚長征又豈能不知，包括化形之後讓他始終看不大順眼的小魚兒也是不捨得的。只不過，封仙通道開啟在即，他想在最短的時間內突破五行境，飛升去找大帝聊一聊，有可能的話，還是想知道重生前的親人是否還在人世。
晉陞五行境這段時間以來，他發現自己膨脹了。修佛法有助於平心靜氣，這點是早已知道的。臨別覺行那句話也讓他覺得愧對師尊，怎麼說也要將佛法修鍊至佛尊境才好。
一法通萬法通，有一定根據。道術佛法修鍊方式不同，卻皆重煉心。心境的變化不分道佛，觀想佛法提升心境反倒是比修鍊道術提升心境來得有效。
許久未曾修佛法，趕路途中便是專心觀想佛祖，卻也在靜下心來之後體會到一次頓悟的機緣。只不過，頓悟的時間不長，還無法就此晉陞佛尊。
佛法要修，對風元素的感悟也是必要的，保命是一個方面，最主要的還是希望通過感悟風屬性觸摸到空間屬性。
昔年顏羅曾對他說過仙界修鍊晉陞途徑。修士飛升仙界地五行轉換天五行，元神元嬰轉化仙嬰便是入了極境，爾後還需經過冥界修陰元仙界修陽元，成就陰陽極境上仙，再有修風雷成就風雷極境仙尊，方有修時空的可能。
元始大帝昔年身隕之前如何將他的靈魂招來修元界他是不知的，能知道的也就是顏羅告之他五界之外另有天地，大帝便是使用空間之力穿梭五界空間去了地球將他的靈魂招了來。
天賦異稟的孔汲道人能在修元界感悟風屬性，且能藉助空間之力，戚長征如今也已藉助戚土賜予他的豎瞳感知風屬性的存在，只不過，依然無法感知空間屬性。
這讓他有時候想起孔汲道人在空中忽然消失，下一刻就是在極遠之地出現的身影羨慕不已……嗯，眼紅也是有的。一腳將趴在身前不遠的小魚兒踹了出去，轉換龍形魔弓為棍形，高高舉起，對著展翅疾飛的小魚兒追去。話說本就是飛行類妖族，縮小了身形的小魚兒擁有的速度並不比龍形魔弓慢了多少，輾轉騰挪更是要比龍形魔弓來得靈巧。
小魚兒怪叫一聲，疾飛躲避砸來的一棒子。九姑娘玩心頓起，一閃出現在小魚兒後背，叫喊著快逃快逃，還不忘對揮舞著魔器緊追而來的戚長征做鬼臉。
追逃之間充斥著歡聲笑語，一路往北去，有時候開心來得就是這般容易。
相對於戚長征趕路之餘不忘修鍊中作樂，姜九黎卻是開心不起來。
作勢也罷，擔憂戚長征真想要他的命也罷，指派車前子去極東東海畔。姜黎天並未前來，前來的還是讓他不喜的長兄姜黎。也只是過來看了他一眼，估摸著是看他還活得好好的，一句話也沒說又去了明珠城。
姜九黎不想去明珠城，哪怕他聽了宇文燁說起有上千鮫人前來東青城，他也不打算再去明珠城。已是擺明了爭鋒相對，再去對方地盤總會讓他興起寄人籬下的想法來。
他是泰上元門元主，你好我好未曾明爭之前，還不會有這個想法，現在有了，就想留在東青城。
興許是東青城的地理位置吧，相對此時鮫人還在洪澤湖西邊的靜寧州，明珠城算是東青城大後方，眼下東青城才是對陣鮫人的第一線。姜九黎覺得守住東青城便等於是站在戚長征身前……對的，就是站在戚長征身前面對鮫人。
所以在他飛離東青城頭之前，對宇文燁說了這麼一句話：「放心留在這裡，東青城才是你的國度。」
宇文燁果然沒有急於離開東青城，看著疾飛西去的姜九黎也對皇兄宇文宕說了一句：「他若不敵，我們再走。」
宇文宕心憂，達達木卻是說好，於是就留了下來。
姜九黎此時還不知戚長征已經離開琅琊盟，興沖沖飛臨洪澤湖以東，落下泰九峰。無需感知就知道上空有著一雙眼睛，那是屬於孔汲道人所有。他也不在意，只是讓霸下去往洪澤湖，囚牛則隨他自己覓地搖頭晃腦嚶嚶嗡嗡，只要不在耳邊煩他就好。
姜九黎不是孟浪之人，知曉神階鮫人要不了他的命，卻有一位神王能威脅他的性命。不過，也僅是威脅而已，終究有著生死相隨的姜九龍在，他不可能真的掉了性命去，這也是他敢於面對洪澤湖以西上千鮫人的底氣所在。
頭一日陰沉沉的天，宛如他的心情，他做好了準備，鮫人卻沒有飛越洪澤湖。第二日細雨綿綿，又如他當日的心情，他等待著鮫人前來，依舊未曾飛越洪澤湖。
接連數日，天氣變化莫測，卻已是影響不了他的心情，鮫人始終位於洪澤湖以西，這讓他感到古怪之餘又興起一人阻擋上千鮫人的自豪感。
特別是在姜黎與曲岩前來，還曾去往洪澤湖以西衝殺了一陣，他更是感到猶如磐石的優越感。貌似只要有他坐鎮，鮫人就不敢飛越洪澤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