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戀兮之約

  九、戀兮之約


  走出鎮公所后，門外已聚集了一大幫鎮民翹首以待，來豪滿懷必勝的信念說道：「老大怎麼樣！抓到兇手沒，要人手不夠我這兒多得是。」


  請協警拍照封鎖現場后，眾人此時才得知曹鎮長的死訊。不出所料，貪官斃命的收場自然是歡呼雀躍，普天同慶。


  「今天就到這裡吧，明早西林口集隊。」維約心有思緒說道。


  兮倩湊近看了看維約的手錶，時間已近九點。「糟糕，我也該回家了，否則姨媽要擔心。」


  就當兮倩道別眾人轉身離開時，維約突然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臂，並轉頭對二人說：「子龍你們今晚先去住湯伯家裡。」


  「你們倆……不一起嗎？」


  「嗯。」


  來豪聽聞色眯眯地給其使了個眼色，然後與暮雲火速離開，留下兩人獨處。


  「怎麼！幹嘛留下人家。」兮倩嬌嗔道。


  不料維約臉上不帶任何錶情，反是凝眼冷道：「你回家了姨媽才要擔心，擔心你是不是在詭影里被人欺負了才跑回來。」


  彷彿一股寒流吹過，維約此刻眼神如清深冷寂卻能飛羽皆沉的幽藍湖水，熾熱暗底下彷彿能看見灼烈燃燒著的彼岸葬火……


  兮倩靜默地站在原地，飄蕩的談紫色髮絲掩映住姣好面容。


  她的一言不發，讓維約倒是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似曾相識的畫面。他緩步走到她身側沉音道——


  在南大的叔公辦公室，你炸毀它的理由應該是奉詭影首腦的命令，藉此銷毀有關契約的線索。而後我們遇到陸伊墨（黑百合）的襲擊，她技承統領卻手下留情，目的無非想在交手前測試我的實力。顯然沖我而來的魔芋，對這個痴情男我不想多說什麼，這一切不是巧合吧？


  其實真正讓我覺得你與昔日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姨媽當時說的那句「突然回來」，卧室只有一張小床，從被褥來看也只夠一人所睡，因此我肯定你平時絕不住姨媽家。


  至於她與集團有什麼關係我不得而知，但白鷺作為詭影間諜應該是確鑿的吧。下次有空回去告訴你們首腦，再試探我有沒有能力去成為擊穿核心的銀色子彈的話，也許在不經意間，它就能成為你們集團絕命的葬魂曲。


  兮倩白皙無暇的側臉梨花帶雨，滿是哭腔地喊道：「你是真的覺得我與以前不同了嗎！」


  彷彿時空凝滯，微妙的氣氛停格了許久。


  也許每個人終究都有軟肋。


  「你好，我叫吳維約，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搭訕的方式太爛啦！不過你說對了，我們見過。」


  三年前，那是彼此間的第一句話。


  「沒辦法了。」維約眼中充滿的已然是一抹粉紅色的愛情，是相戀的兩人才能看得到。嘴角微笑著抱住兮倩，維約輕撫到她的耳環，「你沒有變，我也沒有忘。」


  「嗯！」兮倩柔軟無骨的嬌軀軟軟地躺在維約懷中，任憑一對傲然挺立的大白兔緊貼彼此懷抱。


  ·

  已是凌晨時分，夜空繁星爍爍。


  「好美。」兮倩纖纖玉手與維約十指緊扣。


  枕穩衾溫地躺在放下的椅背上，兩人眼帘滿是天窗外的月夜星河。


  睡意漸襲，維約脈脈含情地凝眸已入夢鄉的可愛天使。


  或許時光正好，你眉眼上翹，我嘴角帶笑。


  三年前的倫敦塔橋，白駒倒退回隙。


  「約，你可是我的初戀呢！」兮倩稍撅著嘴對維約說道。


  望著對方杏眼微怒，維約自然知道兮倩已經完美地發揮了處女座的精神潔癖，嘴角淺揚道：「明明是處女座占天秤的便宜。」


  兮倩生氣時蛾眉倒蹙的表情很是可愛，依舊氣呼呼地扭頭不再看向維約，「哼！不理你了。」


  「啵……」


  維約充滿愛意地向兮倩溫潤的臉頰親了一口。


  「那，夫人要怎麼才能原諒夫君。」


  「唔……好吧，就給你一個說甜言蜜語的機會。你會愛我多久？」兮倩側著頭吐吐粉舌，甜甜地問道。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她嬌陽般的笑容如遠方純凈天空的微光，維約轉而安靜地將手指向倫敦塔橋下。


  「是『一』嗎？一輩子！」兮倩驚喜道。


  「傻瓜，我這明明是把手向下指。」


  轉而是她失落的聲音，「喔……原來不是一輩子。」


  維約寵溺地撫摸著對方的頭，「也是啦，不過答案不一樣。」


  「嗯……難道，向下指是在表達我做飯水平差，要我廚藝精進？」


  維約眨巴了兩下眼睛，低笑著嘆了口氣，眼底閃過快速的笑意。為了不顯得處女座天馬行空的奇思妙想過於搞笑，維約只好把外祖父所遺傳的秘技——才華橫溢，去發揮到淋漓盡致。


  「就像以後誰說兮兮你做的菜難吃，我就每天回家品嘗你的廚藝那樣；我也會一直愛你到倫敦塔橋下的泰晤士河不再流動的那天。」


  戀兮之約，約如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