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襲
西門霸天打著哈欠,剛才夢中與青樓的頭牌清秋私會,一番濃情蜜意之後,正欲提槍上馬之際忽的發現清秋變成了家中的妒婦,當即就把他給嚇醒了。
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咕噥道:「早知道就不去調那個情了,白白浪費了一次與清秋親熱的機會!」
一旁的諸葛二狗一巴掌拍在西門霸天的腦袋上,笑罵道:「讓你小子守夜的,老子這個當頭兒的都沒睡,你倒還夢見與清秋相會了!」
西門霸天諂媚的笑著:「頭兒英明神武,有頭兒守夜的時候,哪裡會有什麼意外!這不現實實在殘酷,沒那能力點清秋,也就只能在夢裡會一會了。」
諸葛二狗被西門霸天的一記馬屁拍的舒爽,想到清秋那妖媚的身段,不由悠然神往:「要不是狂風寨的大當家也看上了那清秋,二當家的定然已經把那清秋擄進寨中了,那樣等二當家玩膩了,我們也可以有機會一親芳澤了!」
西門霸天撇嘴,十分不屑的樣子:「要我說啊,那狂風寨的大當家就是矯情,有能力直接上手的,偏他娘的要去講情調,也不看看,情調這東西,是他這個盜匪頭子該講的嗎!」
「不錯!」諸葛二狗一拍大腿,深有同感的表示贊同,接著就憤憤不平起來,「我們凌天寨以前那是何等風光,看上哪個女人不是直接擄來,也不知道他們狂風寨什麼來頭,他娘的一來就把我們凌天寨比下去了,弄得現在想上一個一個青樓女子,都只能在夢中過過癮,真他娘的窩囊!」
西門霸天正要說話,就見諸葛二狗以後都不用窩囊了,因為一支利箭正射在他咽喉上!
突然的一箭讓西門霸天一愣,還沒回過神,他就覺得喉嚨一疼,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徐鋒在人群中,借著凌天寨哨樓上的火光,將兩名盜匪的死狀看的清清楚楚,兩支箭分別貫穿兩名盜匪的咽喉,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校尉許遠山和副尉牛戰出手,兩人的箭術讓他大開眼界。
不僅是他,七營中的所有新兵都是一臉崇敬之色,尤其是九隊十隊的弓箭手們,相比起校尉和副尉的箭術,他們簡直像是玩弓箭的孩子。
遠遠地,徐鋒看見許遠山一揮手,然後就看見隊列前方在移動,知道這是一隊接到了命令,當即跟著一眾袍澤一起向前無聲奔行。
一隊五十人,在隊正張騫帶領下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凌天寨的寨門前,張騫一聲令下,五十人分列左右,將寨門堵得嚴嚴實實。
徐鋒以手撐著寨門,他們一隊的任務就是推開寨門,這山寨的大門是用一根根圓木扎在一起的,因此十分笨重,兼且裡面有粗大的門栓擋著,五十人一時想無聲的推開也是頗為困難。
張騫一聲急似一聲的低喝著,為了盡量做到出其不意,他不敢命令強行破門,但寨門狹小,五十人幾乎都無法全部摸到寨門,就算有力氣也沒法用。
他命令一聲繼續推門,然後小跑著去了校尉身邊,然後又迅速回返,低喝道:「尉遲靖,以斧破門,速度要快!」
這是早已準備好的策略,即使射殺了守夜的盜匪,但也不宜多費時間,既然無法悄聲破門,就只能靠蠻力了。
尉遲靖一柄巨斧在七營中名氣很大,夜間行動前張騫早已讓尉遲靖帶好了板斧,為的就是此時!
尉遲靖答應一聲,他所在的位置正是山寨大門中央,這也是早就安排好的,他一揮手讓兩邊的兵士讓開一些,難得有機會可以使用自己的拿手兵器,尉遲靖十分興奮。
咔嚓!
一聲巨響,尉遲靖一斧便將足有水桶粗的門栓劈斷,眾人精神一震,一隊武士兵卒一同用力,瞬間就將寨門推開了!
「殺!」
剛才破門的聲響已經足以吵醒凌天寨中的盜匪,如今要的是氣勢,因此張騫手持一桿金剛所鑄的長槍,一聲大喝,一馬當先的向凌天寨中衝去!
「殺!」
五百人一同吶喊出的喊殺聲響徹在山間,一隊兵卒緊跟著張騫向山寨中沖,其餘兵卒也在校尉許遠山的指揮下依次沖入山寨。
一隊五十人按照隊正張騫的命令擺出了攻擊陣型,徐鋒也身在陣中,眼見寨中已經有驚慌的盜匪亂竄,他們也絲毫沒有散開追擊的念頭,只是堅持貫徹隊正命令,以衝鋒陣型收割盜匪的生命。
一開始十分順利,那些驚慌的盜匪紛紛倒在一隊兵士的槍下,可如此順利並沒有持久,徐鋒身在軍陣中只是刺死了一人而已,就發現四周已經沒有盜匪了。
放眼望去儘是兵卒,校尉許遠山已經騎馬到了最前方,他沒有急於衝鋒,而是一擺手中長槍,徐鋒知道那是停止攻擊的意思。
大夏軍中有無敵將軍龍家一脈,龍家擅長槍法,因此在大夏槍是最受歡迎的武器,許多軍士都會選擇用槍為武器,就如校尉許遠山,他的武器便也是長槍。
「怎麼回事?」尉遲靖也在徐鋒身邊,他因有任務在身,手中依然是拿著板斧,見校尉命令停止攻擊,不由愣怔,「到現在不過殺了三十多人而已吧,怎麼就不衝鋒了?」
老馬也在他們身邊,他手持長槍,神色十分嚴肅,沒有半分平時的無精打采:「怪不得校尉選擇夜襲,這匪寨之中果然藏著能人!」
徐鋒眼神異樣的看了老馬一眼,他總覺得以老馬的本事,不應該只是一個小兵,而且他知道,老馬的餉銀是一月六貫,要知道伙長李勝的餉銀也不過每月五貫而已!
「都不敢出來也能叫能人?」尉遲靖不解,他還等著立功升職呢,不進攻去哪立功去!
老馬知道尉遲靖的德性,解釋道:「若是一般匪寨,被突破了大門就早已亂作一團了,可這凌天寨經過一時的慌亂,竟然立即就平靜下來了,顯然其中有能人約束,說不得那些盜匪還是訓練有素的精銳悍匪呢!」
尉遲靖一瞪眼,低聲驚呼道:「這麼誇張?盜匪里還能有擅長戰術指揮的猛人?」
老馬瞥了一眼尉遲靖便不再說話,就是徐鋒也白了一眼尉遲靖,輕聲道:「歷史上這種出身盜匪中的名將猛將可是不少。」
尉遲靖尷尬的笑了兩聲,雖有些不以為然,但見校尉許遠山和老馬都如此慎重,他也不好多說,而是靜靜的等待命令。
他們這邊剛停下討論,匪寨大廳內便猛地湧出許多人影,那些人個個手持兵刃,氣勢洶洶的盯著身在廣場中的七營軍士。
為首一人身形壯碩,赤裸著上身,身體之上儘是傷疤,就像是一名百戰沙場的戰士一般,他相貌也是極為粗獷,臉部線條剛硬無比,只是站在那裡,就有一股彪悍之氣。
「你們是哪裡來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