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凍住,不洗澡。
夜晚,阿拉伯海域,十幾艘鋼鐵鑄造的龐然大物在海面上靜靜巡航,以核動力航母企業號為首編成的美利堅合眾國航母戰鬥群展示著世界上唯一一個超級大國駭人聽聞的強大國力,美利堅以及世界上第一艘核動力航母企業號,三艘提康德羅加級飛彈巡洋艦,四艘勃克級飛彈驅逐艦,四艘洛杉磯級攻擊潛艇,兩艘補給艦。輕易能實現全球航行,對全世界範圍內的沿海國家進行壓制和攻擊,單單這一個航母群就已經具備將沿海小國殲滅的力量。
靜謐的夜晚只有海浪拍打船艙的聲音,一位海軍士兵站在指揮室外面瞭望著千篇一律的風景,再寬闊的大海和天空當習以為常后就失去了那份震撼人心的空曠之美。他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一位金髮女性的相片,深情款款看著金髮女性燦爛的笑容滿足一笑:「親愛的凱瑟琳,你一定想不到這次外海部署結束后我就回來向你求婚。」
寒風拂面,海軍士兵打了個哆嗦收好照片,猛然察覺不對,現在可是盛夏,光著膀子都會感覺悶熱的季節哪來的冷意?
「發生了什麼?」
士兵抬頭四望,看到了在航母群預定航行的軌道上一團詭異的白霧,白霧籠罩的範圍對於大海來說只是冰山一角,但剛好能容納一整支航母作戰群。他呆了下,他在海上生活了好幾年從未看過那麼詭異的場景,他感覺到的寒意應該就是從那團白霧泄露出來。
航母作戰群不以為意徑直朝著濃霧前行。
進入濃霧的範圍,站在外面的海軍士兵面色僵直,這一團白霧根本不是什麼霧,連水蒸氣都不是,他感覺自己彷彿處於暴風雪裡面,被刺骨的寒意所包圍。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站在指揮塔上他甚至都看不見航母的甲板和飛機。
「咔擦擦~咔擦!」
海軍士兵聽到了詭異的清脆聲響,扭頭看去他附近的金屬地板正在迅速覆蓋一層白霜,他被嚇了一跳想要後退回到指揮室卻駭然發現他的身體不聽指揮,他的身體失去了知覺,顫抖著抬起右手看到自己的手臂不知何時已經被凍成青紫之色,內部溫熱的鮮血凝滯,皮膚外覆蓋了白霜。
海軍士兵最後看到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就是白茫茫大霧遠方,船的輪廓若隱若現,他想起了在老手水裡面流傳的傳說,那些消失不見的幽靈船。
「這是什麼鬼天氣,感覺溫度突然變低了好多。」
「好冷!我們回去吧,船艙內會暖和很多。」
「等等,不對!」
部分聚在甲板上喝酒的海軍士兵也感覺到異常,但是當他們察覺這些白霧駭人的低溫時已經晚了,幾位士兵拚命往回跑,甲板結冰的速度比他們奔跑的速度更快,一位驚恐逃竄的士兵踩在冰層上滑倒,回望的時候他的身體自腿部凝滯變成冰人,更倒霉一點的海軍士兵被這一層白霧追上凍住,結果因為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就和瓷器一樣摔得四分五裂。
當這支航母群感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海水凍結成厚厚的冰層困住了所有艦船,大部分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侵蝕進來的寒氣凍住。
寒風呼嘯,一時間航母群如同駛入了地球最寒冷的南北極地區。
與航母群一同被冰層凍住的還有隱藏在白霧裡面的商船,雲宏雙手按在船隻的甲板上,甲板銘刻的煉成陣持續發動,在船隻的前面凝結成一個散發矇蒙微光的冰球,冰球持續旋轉並且製作出大量溫度極低暴風雪,外面的那層白霧不過是暴風雪逸散出去的寒氣。
只有雲宏乘坐的商船不受暴風雪影響。
——凍住,不洗澡。
雲宏心裡默默給自己使用的鍊金術加上技能名字,用冰之鍊金術凍結大海,即便以雲宏現在的實力還說都非常吃力,那位冰之鍊金術師之所以能凍結一個城市依靠的是賢者之石的力量。不過,雲宏在大海發動冰之鍊金術,理論上擁有無限的可利用資源,故而彼此條件半斤八兩,有無窮無盡的水可以煉成,他就可以發動凍結數十公裏海域的鍊金術。
商船上的強化士兵們張頭探腦看著周圍,不敢相信雲宏真的凍結了大海,第一次聽到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們都當雲宏是在開玩笑。
確定被暴風雪籠罩的航母戰鬥群失去航行能力,雲宏對旁邊的巴拉萊卡點了點頭,減少寒氣放出量,他也感覺負擔減少了不少。數十位肉體強化過的莫斯科旅館士兵從十幾米高的甲板跳到凍結的冰層上,他們都穿著厚厚的衣服,各自背著不同的精良裝備,能攀上十幾米高甲板的鋼索,破開金屬門用的切割器材,必備的槍械等等。
「羅貝爾特,你也去吧,確保其他的護衛艦不會發現異常,發現了就第一時間排除。」
「是。」
羅貝爾特淡然應道,還是那一身傳統女僕裝就跳下冰層跟在士兵後面。
雲宏需要維持冰之鍊金術的運轉,無法抽身出來。
「雲先生,其他艦船你還需要嗎?」披著軍大衣的巴拉萊卡站在雲宏的身邊遙望白茫茫的風景問道。
雲宏搖頭:「我想要也沒辦法,我這邊只有我和羅貝爾特兩個人,開動一輛核動力航母就已經非常麻煩。」
「那麼其他艦船我們莫斯科旅館就不客氣手收下了。」
雲宏眼睛一眯訝然道:「我這邊還好說,以後不會有人再看到企業號,但是這些艦船如果再度出現在世人面前,巴拉萊卡大尉應該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我還以為你會選擇隱藏這件事。」
巴拉萊卡叉著腰呵呵笑道:「消滅航母群意味著對美利堅合眾國公開宣戰,要是以前我也不會認為有誰或者哪個國家敢做這樣的事,現在,也要到那時候美利堅合眾國還有閑心去管這件事。」
她的意思是即便美利堅合眾國發現這件事也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