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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國土煉成陣,發動!

  雲宏對無名頗有好感,好感來源自然是他曾經看過的動畫,倒不如說他對主角團隊都自帶好感度,會儘可能避免和主角團隊發生利益衝突。大部分動畫的主角都是站在正義的一方,雲宏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想成為惡人,非要站在反派位置話他還是想成為瓶中小人、藍染或者薩菲羅斯這類逼格比較高的存在。


  至於對待無名的立場,和對待男主角生駒一樣有著不錯的善意,救下她就是興趣所為,倒也不會求回報。


  根據這段時間無線電消息,金剛郭已經確定淪陷,金剛郭的核心天鳥城則盤踞著一隻巨型卡巴內融合生態群,雲宏猜測其身份應該就是狩方眾中的滅火。雲宏暫時不打算去招惹以卡巴內瑞為核心變成的卡巴內融合生態群,動畫裡面滅火可是能發出虛狗炮轟碎磐戶驛的城牆,雲宏自認為自己不具備防禦那麼強力攻擊的手段。


  得知一切的無名即便被雲宏救下一段日子還是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經常看著一個地方發獃。


  雲宏看著她這樣子來氣乾脆向她索求回報,要求她成為四方川菖蒲的貼身護衛。在這個人命不值錢的武士時代,救人一命的雲宏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天經地義,無名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另一方面雲宏不打算實現無名的願望,幫她恢復人類的身份品嘗米飯的滋味。


  無名是他這邊僅存並非通過疫苗變成的卡巴內瑞,研究價值不低。尤其是天鳥美馬還給她注射了卡巴內融合生態群的心臟原液,連續幾晚雲宏都要求她到自己的實驗室裡面睡覺,利用鍊金術不斷嘗試破解造成她身體變化的生物信息。


  四方川家的傭人和武士都快要把無名當成是雲宏側室來看,態度畢恭畢敬,無名個子雖小,身體發育等同於十四五歲的少女,在人口凋零的古代日之本結婚屬於常態。


  四方川菖蒲則將無名當成是調皮的妹妹看待,經常會要求她穿一些漂亮的和服,每每看到她不情願的樣子便偷笑不已。


  無名是四方川菖蒲的護衛,偶爾也會加入到莫斯科旅館一行人中前去松本驛執行任務,十二三歲少女矯健的身手令莫斯科旅館士兵大跌眼鏡。無名的加入對於雲宏一方就是往大湖泊扔一顆石子,開始的時候濺起點點漣漪就沒有引發過多的事件。


  時間平穩度過一個月,松本驛的簡化版國土煉成陣基礎圓陣完成,初步估計圓陣半徑為五公里,埋入不下於四萬隻卡巴內屍體,松本驛內數個陣點亦埋下來超過一萬隻卡巴內。


  這天,雲宏早早起床,經過一晚上冥想他的體力和精神力都達到了巔峰狀態,他洗漱完從甲鐵城下來,周圍還是一望無際的碧綠平原,遙望遠方天與地的交界線讓人難以置信這裡是一個小島國的地貌。


  微風帶著綿綿細雨,粘在人的臉頰上很快形成水滴帶著一股徹骨的冰寒。


  雲宏站在車廂前眯期眼睛看著周圍風景,心情一片大好,兩個月時間的努力也該是收穫成果的時候。


  這一天平時待在顯金驛深居簡出的巴拉萊卡也一同過來見證奇迹,雲宏許諾過圓陣完成的時候就會把莫斯科旅館的人送回家鄉,她一身酒紅色職業西裝,披著軍大衣站在小山丘上遙望平原,帶來的雪茄早已經抽完,她現在抽的煙是顯金驛裡面的精製煙捲,味道很讓她不習慣。


  甲鐵城的車廂內,四方川菖蒲感覺到身邊的空蕩便從簡易床架起來,摸著身邊的位置還有餘溫,透過細縫看著外面的平原風景,她神色複雜輕嘆自語:「下雨了啊···」


  她起床為不遠處熟睡的無名蓋好被子,自己坐在床上獨自發獃。


  平民、武士亦或者大部分莫斯科旅館的士兵現在都沒從睡夢中醒來。


  ······

  雲宏下達不允許靠近圓陣之內的命令就帶著羅貝爾特前往松本驛內,發動國土煉成陣的時候會無限制抽取處於圓陣之內生物的靈魂,誰進誰死,唯有待在煉成陣的中心才能免疫。


  跨過混凝土高牆,雲宏俯瞰早已變成一片廢墟的松本驛,木質房子被瓦礫掩埋,血跡染紅了裡面大部分的土地,空氣中瀰漫著揮之不去的腐臭味道,經過一些地區的時候還可以看到堆積如山的卡巴內屍體。


  「血之紋章全部刻完,兩個月時間的準備,成敗在此一舉。」雲宏找到國土煉成陣的中心蹲下撫摸著大地,濕潤的土壤同樣吸收著血色,與其他地方沒有區別。


  「羅貝爾特,站在我身邊,不要離開距離我三米的範圍。」


  「是。」


  一身女僕長裙的羅貝爾特小心來到雲宏的身後。


  雲宏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久違感覺到亢奮的心情,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合十按在地面上,他的精神連接到巨大的圓陣,圓陣激活了鎮內所有陣點。


  剎那間,時空彷彿被凍結,國土煉成陣內微風靜止,黑色的煙霧湧現。


  雲宏咧嘴笑了,他所感覺到的就和瓶中小人曾經感覺到的一樣,那種彷彿置身於真理之門面前窺視其冰山一角的渺小。他站起來用機械義肢的利刃割破手腕,活人的鮮血為引滴落在圓陣中心。黑霧匯聚,雲宏清楚聽到霧氣裡面響起的哭喊、咆哮、祈求以及絕望的呢喃。


  「救救我!」


  「媽媽~媽媽,你在哪?」


  「不要!我不想死!我不想變成卡巴內!救救我!」


  「為什麼會這樣···」


  雲宏一揮手,黑霧被狂風所吹散。


  「我對你們不感興趣,滾吧。」


  黑霧是人類負面精神元素的聚合,單純的人類惡意。


  他的精神和身體正在和國土煉成陣融合,整個煉成陣的運行都在他的掌握中。


  大地冒出了黑色的影子手臂,手臂上又睜開數以千計的眼睛,它們注視著位於國土煉成陣中心的雲宏發出無聲的嘲笑。松本驛外,甲鐵城營地的人目瞪口呆看著圓陣冒出衝天的紅色光柱,在那詭異的紅光下連太陽的光芒都變得暗淡,世界被一分為二。


  煉成陣內,卡巴內的屍體湮滅消失。


  閉上眼睛感受這份變化的雲宏喃喃道:「果然肉體就只是物質元素,即便以複雜的結構組成生命其本身價值與靈魂相比實在太過渺茫。」


  「那麼,六萬人份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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