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們怕了
安排好一切后，林克徑直去了賭場的貴賓廳。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找經理要求安排私人賭局，直接坐在一個幸運大轉盤就玩了起來。
而且，他玩的比以往還要大。在貴賓廳的幸運大轉盤，最低押注是五千。而他每次都只壓一個號。每次押注都是五萬。
概率只是概率。如果沒有任何外在因素的話，這個概率總是賭場佔便宜的。但是林克的運氣值已經超過三萬。再小的概率也會向他傾斜。
他十次押注，中不了九次，至少要也能中六次。他贏得多了，其他賭客當然知道該怎麼做。他們紛紛跟著押注。
這種跟風贏錢的情況，是賭場最害怕的。短短几局，那個大轉盤就已經輸掉上千萬，這當然會引起賭場的注意。如果是普通人，賭場肯定會直接將人叉出去。可是林克身邊有兩名保鏢，賭場里的警察在沒有找到作弊證據之前，不會明確插手。
他們的經理出來請林克參加賭局。林克連是什麼賭局都沒問，說：「今天我想在這裡玩。」他說著，便又中了一局，贏了將近一百五十萬。而賭場這一局賠出去的卻是四五百萬。
賭場經理見狀腦門都開始冒汗了。再這樣下去，他們威尼斯人賭場有再多錢也不夠賠。
他說了一陣好話，但是林克依然沒理他。
賭場經理話里不免帶了點威脅的語氣：「漢斯先生，賭廳里雖然氣氛熱鬧，但也不安靜。我想你會更喜歡安靜的氛圍。就像我們的生活一樣。」
林克似笑非笑地說：「是的，我很喜歡安靜的生活，但是今天我收到子彈，還有恐嚇信。所以，我現在很生氣。如果不發泄出來，我擔心會扭曲了性格。我想你是可以理解我的感受的的。」
林克不合作，讓賭場經理惱火之餘卻毫無辦法。
而在賭場的監控室里也有人因為而惱火。安德森·阿德爾森是謝爾登的侄子，不過那並不是他能在金沙集團總部所在的拉斯維加斯威尼斯人酒店擔任總經理的理由。而是因為他本人確實有能力。
不過，這次他發現自己對林克沒有任何辦法。或者說，當林克進入賭場之後，他就失去了主動權——他不能像對待那些普通賭客那樣粗暴地驅趕一個擁有超過十億美元的客人。
而林克提前來到威尼斯人，而且還一反常態地在大賭廳內進行高額投注，讓他大概明白自己做的事已經被對方發現了。
沃倫的指證沒有任何問題。送到林克在米高梅酒店房間的恐嚇信確實是他讓人送去的。而且那是他的私自行動，成功了他會被拉斯維加斯各大賭場感謝——可能除火烈鳥之外。
在他看來，林克還是個年輕人，應當是個衝動的人。而且他調查過林克，知道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覺得他被恐嚇之後最大的可能是做出反擊。只要林克不知道恐嚇信是誰送出去的，那火烈鳥賭場就必須承受林克的反擊。不管林克在火烈鳥如何，是贏錢還是輸錢，對他都沒有任何影響。
而根據林克之前的表現，贏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只要林克心裡有怒火，火烈鳥損失肯定會大。火烈鳥也肯定會針對林克做出報復行為。之後不管雙方之間結果如何，威尼斯人都會是潛在的受益者。
林克被幹掉，火烈鳥也收不回輸掉的錢。林克輸光了錢，還有兩天才會輪到的威尼斯人，不會再因為林克賭錢而有損失。
當然，他最希望的是雙方一直糾纏下去。如果可以，他甚至願意給林克提供一些幫助讓他能長期和火烈鳥糾纏。以他的贏錢能力，他和火烈鳥糾纏得越久，火烈鳥損失就越大。
只是他絕對沒想過林克會越過火烈鳥和另外一家應該排在威尼斯人前面的賭場，直接來了這裡。
短短不到半個小時，林克已經導致威尼斯人賭場輸掉幾千萬，如果讓他在貴賓廳賭一個晚上，賭場豈不是要輸掉十幾二十億？
不過現在，他也只能暫時按捺住心頭火，他不想出面。只讓經理卻和林克協商，只要林克不在賭廳賭，那些賭客就不會跟著他贏錢。而且他覺得林克之前參加的賭局都是德州撲克，也許他對其他的賭局不熟，比如二十一點或者梭哈，可以利用那樣的賭局讓他輸個傾家蕩產。
可是林克根本不理他派去的賭場經理。
而他帶著賭場的顧問，逐幀看過林克進來開始賭之後的監控。
那些大賭場里有上千個監控攝像頭，任何角落幾乎可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控。當然，賭場聲稱乃是監控自己的員工的工作情況，並不針對客人。
但那話誰信誰腦子萎縮。
而賭場的顧問從好幾個角度看過林克的一舉一動，最後也智能對安德森搖頭說：「沒有任何異常。」
在賭場作弊，並沒有香港拍的賭片那麼神奇。聽骰子的能力確實是有人有的，但最多智能聽其中一顆，但是從洗牌中聽出牌的分佈，那卻是天荒夜談。現在賭場都使用洗牌機，聽力再好也聽不出來牌在什麼位置。他們能做的就是，利用概率學分析接下來那張出什麼牌的概率。
實際上，那些千手即便是算牌，也需要多人配合。因為洗牌發牌的都是荷官，就算你算出了牌，也極少得到你想要的牌。那就需要幾個人將你不想要的牌要走，讓你得到你想要的牌。
只要需要配合，那就有一定的聯合行動，甚至會利用一些高科技。
比如二十一點，有時候會用到好幾副牌，心算很困難，於是算牌團隊就會利用一些電子設備將發了多少牌，發了什麼牌發回賭場外的計算機上，計算機將下一張牌出什麼牌，有多少幾率計算出來，然後在反饋給在賭場里的同夥。
要做到那些，總是有一些隱藏的聯繫動作。而林克卻什麼都沒有，在幸運大轉盤他甚至也只壓一注，贏的幾率卻高達70%到90%。那就算是作弊也做不到。
而且林克不存在洗錢的可能，他現在的錢都是從賭場光明正大贏來的。
既不是出千，也沒有洗錢的嫌疑，賭場就沒辦法請出幾乎和他們是一夥的賭場警察對付林克。
安德森看到林克又贏了兩局，荷官賠了一大堆籌碼出去，他冷聲說：「讓人帶他去包間。」
顧問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幸運大轉盤也是有包間的，而且那裡有做過手腳的大轉盤。只要是明白人，聽說要請自己去包間，都會識趣地離開。因為如果不進去話，贏了錢出門可能會遇到子彈。進去的話，可能會將錢輸光。
他叫了一個人，讓他去通知賭場大廳經理。
林克賭場經理邀請自己去貴賓室，點頭說：「等這一局開出結果再說。」他一下壓了十張五萬的籌碼到三十六號格子。
賭場經理心一縮，如果林克這次也壓中了，賭場要賠付一千多萬。更見鬼的是，周圍有二十多個賭客，也紛紛押注三十六號。其他格子空空如也。
荷官拿著白色毛巾擦著頭上的冷汗，看到經理陰著臉點頭，他才彈出球。
球貼著大轉盤的內壁高速旋轉，當速度越來越慢，最終落入三十六號格子，荷官臉上『唰』的一下白了。賭場經理臉上更加是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荷官看著賭場經理。林克聽著其他賭客歡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其他賭客看荷官只看著賭場經理卻不賠付籌碼，紛紛開口要求快賠付。
只有一個兩頰有著皺紋的中年白人向林克伸出手說：「漢斯先生，我是弗倫·皮特。很高興認識你！」
「皮特先生，你好！」林克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和自己搭訕，但還是回應了一下。
弗倫·皮特拿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希望我們能有合作的機會。」
林克看了一下。斯托爾金融投資諮詢公司董事長？這是想讓自己投資來著？
所謂的金融公司其實就是在股市投資的機構。通常會邀請富人作為合伙人，不過合伙人不參與經營，只收取屬於自己的那部分收益。
看到林克的眼神，弗倫·皮特笑著說，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如果是女人聽來，會覺得很性感：「我們斯托爾金融投資諮詢公司合伙人，年平均收益率達到43%。」
這個收益率林克不知道是高還是低，但如果能有一定穩定收益的投資，他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他將名片收起來，說：「有時間也許我們可以詳談。不過現在明顯不行。」
弗倫·皮特看了一眼賭場經理，又看自己贏的籌碼已經賠付。他知道接下來有些麻煩在等著林克。不過他也還在觀望：「不管合作與否，我都得感謝你。今晚你讓我贏了兩百多萬。」
林克也看出來了，佛倫·皮特壓的注並不是很大，每次都只是跟著他下一千，這和其他跟著他下注的賭客越下越大有很大的區別。由此看出，弗倫·皮特如果不是偶爾來賭場，那就是很自製的人。
他讓沃倫將桌面上的籌碼全部收起來，然後才個弗倫·皮特握手說：「很高興認識你，皮特先生。現在我得暫時離開一下。」
林克跟著賭場經理開到一個燈光昏黃的包間。這個包間裡面有有一個大轉盤，還有一個中年荷官。
林克進去后也沒客氣，直接坐在轉盤旁邊，問：「這裡怎麼賭？」
「漢斯先生，貴賓房的押注最低為十萬，沒有上限。」
他本來就是要跟威尼斯人翻臉的，連一點面上的客氣都不打算給，也不問荷官的姓名，直接說：「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