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衰」極而旺

  漢森放棄，湯普森需要第一個表態：「四萬。」他直接就加碼。這給林克一種壓力，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對自己的牌很有信心。


  林克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還是很有可能組成俘虜的，再不濟也能組成一對a和一對六的兩對，牌面也不算極差的那種。而且這才第一局，他也想試一下其他人的風格。於是他也加註：「六萬。」


  湯普森猶豫了一下，跟注。


  高斯看了一下底牌，抽了一口雪茄，說：「這局我放棄。」他的底牌是一張黑桃k和一紅桃4。這牌他拿不到什麼好處了。


  吉米見狀，發出第五章公共牌。是黑桃a。


  「sh*t！」高斯狠狠抽了一口雪茄。他不是在懊惱自己太早棄牌，而是因為連續出兩張a的幾率不足千分之五。但這一局就真的出了。


  第五章公共牌發出，輪到湯普森首先表態。他一下壓出了八萬。這是單注最高的押注額，林克只能選擇跟注還是棄牌。


  林克當然不可能棄牌。他也推出八萬的籌碼。


  一直看到最後的兩個人開始比牌。湯普森只是三條，他組合了三隻a，但是他沒能再組成一對。而林克同樣是組成了三支a但附帶一對六。


  吉米將籌碼籌碼全部劃到林克面前。這一局，林克一共贏了三十萬，這讓他心跳都加速了。他總算明白，為什麼很多人明知道賭博不是好嗜好，但依然會沉迷進去。因為，贏錢的刺激便是上【床】的高【潮】也無法比擬。


  短短几分鐘，他就贏了普通工薪家庭三年的收入。錢來的那麼快，怪不得賭徒那麼多。


  不過事實證明，這錢來得快，去得也快。接下里連著的三局，第一局他在第三輪棄牌總共輸了八萬。第二局他作為小盲注，比牌輸給漢森，又輸十四萬。第三局，他作為大盲注，在第二輪加註時棄牌，輸了十萬。


  僅僅二十分鐘，他剛才贏的三十萬不但全部賠了出去，還輸了兩萬。


  他們四人之間的第五局開始。高斯連輸了四局，而這一局又輪到他做大盲注。他要求切牌。吉米將洗好的牌放到遞到他面前，他拿掉了最上面的十幾章牌，又從中間抽了一張放到最上面。


  他看著林克說：「年輕人，德州撲克靠的是腦子，當然，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不過你的運氣好像用完了。」


  林克笑了笑，說：「高斯先生你的運氣好像還沒來。不過你可以再等等，也許它正在趕過來。我猜它大概已經到紐約，正在從高速公路趕過來。希望它能在你離開牌局之前到達。」


  「哼。年輕人不要太自以為是！」


  「我知道我是年輕人，高斯先生是老年人。我想，我很有自知之明。」


  漢森插嘴說：「可以繼續了嗎？」


  高斯丟了四萬的籌碼壓下大盲注。其他三人也按照規則壓下盲注。


  吉米開始給個人發底牌。林克是最後一個拿到底牌的，他看到竟然是兩張a。這是難得的好牌，對任何牌都喲85%的贏面。


  他心裡大樂，面上卻沒有一絲表露。玩德州撲克，不僅要有牌技，還要有好的心裡素質。如果喜形於色還想要贏錢難度不小。


  也許，其他三人的底牌也相當好。漢森第一輪押注就加註了。他第一個壓下三萬。湯普森跟了。林克依然和之前幾局那樣，只跟注不加註。


  高斯卻加註了，四萬。


  漢森和湯普森也跟注了。林克猶豫了一下也跟了。


  第二輪，吉米發出的三張公共牌是一張方塊a，一張紅桃8和一張黑桃k。這一輪到最後，依然每人押注四萬。


  第三輪，第四章公共牌是一張方塊8。依然是高斯將這一輪的押注壓倒了八萬。這一輪，漢森壓了四萬，加註時便放棄了。


  第四輪，最後一張一張牌，是黑桃a。


  湯普森先表態，押注四萬。


  林克押注八萬。高斯笑呵呵地說：「年輕人，看來你還是很相信運氣。」他說著跟注。


  最後比牌。這樣的牌不可能出現同花順，林克組合出四條a，高斯是四條8，而湯普森是俘虜k。這一局的底牌，竟然四人都是一對。漢森是一對9。


  林克的四條a理所當然應贏得了比牌。高斯掐滅了雪茄，動作有點粗暴。這一局他出了四條8，已經是非常大的牌，但他絕沒想到林克竟然弄出了四條a。但是這是他切牌后的結果。他就算有火氣也沒只能憋著。


  接下來林克的運氣一發不可收拾。總是連贏之後才輸一到兩局，在那之後，他就從為連輸過三局或者以上。連贏最多的局數竟然達到六局。而高斯輸的最多。他一個老人家本就應該是最冷靜的人。但是對局的四人中經常因為輸罵出口的，卻是他。


  中間的時候，他們叫來了午餐，也就是皮薩一邊吃一邊玩。漸漸的時間到了下午三點左右，林克身邊的籌碼越來越多，其他三人的卻越來越少，特別是老高斯那裡，他原先堆著的籌碼已經所剩不多。


  當最近的一局所有人都只是組成高牌，只能比點數。而林克以一點之差贏了高斯。將四十八萬的籌碼收入囊中之後。高斯鼻子通紅，將牌往桌子中間一丟，說：「我有些累了。提前結束吧！」


  連比高牌都輸了，他知道今天，他的運氣太差，就算再不甘心，他也不敢再賭下去。


  漢森首先表示：「我同意。」今天他也輸了不少。


  湯普森也點頭同意提前結束今天的牌局，他本來是三人之中的贏家，但是林克來了之後，他雖然是輸的最少的，但也輸了三百多萬。他看得出林克這個乃年輕人並不是老手，今天他能贏那麼多，完全是運氣。


  四個人玩，三個人要求提前結束。林克的意見就無關重要了。


  高斯將剩下為數不多的籌碼拿起來匆匆離開了。漢森臨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克，不知道是想要記住他的樣子，還是決定以後再不和他玩牌了。


  倒是湯普森笑著和他握手說：「你牌玩的很好。希望下次還有機會能和你對局。」


  林克今天贏了不少。雖然他現在也不知道具體贏了多少，但是籌碼一大堆，總數是絕不會少到哪裡去。賭局一結束，他心裡就不可抑止地急跳起來，臉上也熱乎乎的。他知道這是因為他的血壓升高造成的。


  他伸手和湯普森握手，臉上興奮得漲紅，語氣卻極力裝著平淡說：「我今天運氣比較好而已。」


  「老高斯脾氣雖然不太好，但有一句話說的沒錯。運氣也實力的一種。而且玩牌，在一定程度上，就是要碰運氣。」


  湯普森和他說了兩句便紳士地道別離開。林克一屁股坐下，深深地呼吸了幾下，將急速的心跳平息下來。他看著面前一堆籌碼發獃。他今天確實想著要來賭場贏錢的，但還真沒想到能贏這麼多。


  吉米看牌局結束，而林克還不想離開，便開口問：「漢斯先生，需要將這些籌碼兌換成現金嗎？」


  林克醒過神來。他還不知道這些籌碼到底有多少錢呢。他數了一下，五萬面額的籌碼一百六十六個，兩萬兩百二十八個，一萬的是三百九十二個。另外還有一些因為抽水找回來的一千都五千的籌碼也有二三十個。


  除去本金，他幾個小時內贏了一千四百多萬。這算是一日暴富的典型，如果被人知道了，也許又要被吹捧成有一個美國夢。


  「漢斯先生？」吉米幫他點完籌碼后，再次問他。「需要兌換成現金嗎？」


  林克拿出兩個一萬的籌碼給他，指著那些大面額的籌碼說：「是的。麻煩你幫將這些兌換成現金。感謝你的服務。」


  吉米知道這兩個一萬的籌碼是給他的小費。他也毫不客氣地接過了。他招手叫來一個服務生，然後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那個服務生很快找來一個托盤將桌子上的籌碼放進去。


  林克將那些小額的籌碼拿在手上，跟著那個服務生去兌換籌碼。兌換好籌碼，他也沒有馬上離開賭場。而是去了賭廳。


  賭廳里的玩法很多，有二十一點，有擲骰子，有幸運大轉盤，也有專門為東方賭客準備的賭大小。另外，賭廳內也有很多的老虎機。


  賭廳內的燈光同樣也是五顏六色，給人一種提神的作用。


  林克其實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他的銀行卡里已經有一千六百七十多萬，手上還有十幾萬的籌碼。他這會並沒有打算離開，並不是因為他依然被賭場的氣氛迷惑的不捨得離開。而是他還想知道他的運氣在面對賭場時，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那沒有兌換成現金的十幾萬籌碼也被他兌換成面額一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