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可憐的「傢伙」

  因為發生了槍擊事件，還有人受了重傷。林克他們離開馬可俱樂部之後便分開各回各家。


  林克洗澡出來，聽到一陣悶笑聲。原來是比爾在上網。只是不知道有什麼讓他笑成這德行。


  「發現什麼有趣的新聞了？」


  「是的，我發現一則非常有趣的新聞。你知道嗎？哈哈……」比爾捧腹大笑，樂不可抑地說。「羅伊斯，那個混蛋的傢伙沒了。」


  「什麼？」林克一怔。「你是說，他的傢伙受傷了。」


  比爾笑得查喘不過氣來說：「不是受傷，是沒有了。記者是這樣寫的：現場發現上著的一節男性外******。哈哈……你看圖片。可憐的傢伙。抓了一把保安的傢伙，還沒過癮就因為那保安的手槍走火打斷了他的傢伙。真是幸運的子彈。希望他以後還能站著尿尿！哈哈……」


  林克卻沒笑，走過去電腦旁邊。


  比爾笑著雙腿打顫，說：「我去洗澡。上帝，笑死我了。今晚肯定樂得睡不著了。該死的羅伊斯，真是太好笑了，明天我還要上班呢。」


  林克坐在椅子上，翻看比爾打開的臉書，上面的圖片，在地上確實有一截滿是血污的「傢伙」。大概有一英寸半長，反射的鎂光燈讓它帶著一種妖冶而殘酷的「美」。


  他看著這個臉書下面驚嘆、同情回復。他忍著笑，頭也不回地說：「夥計，我們不能因為和羅伊斯有仇就幸災樂禍。可憐的傢伙，希望上帝寬恕它。」


  比爾愣了一會，才爆笑說：「是的，你說的沒錯。上帝肯定會寬恕那可憐的傢伙。既然斷了，就已經和羅伊斯那個混蛋沒有半點關係。上帝不會因為那混蛋而怪罪它的。」


  林克無法否認他確實也是在幸災樂禍。所以他登陸自己的面書，然後引用剛才那個新聞，還發表了一番相當刻薄的評論。


  「這混蛋沒有了禍根，古特雷斯太太今晚終於可以減輕一半體力負擔了！」


  之前他跟一個據說是來自中國的老人練了十來年的功夫，打架什麼的從來沒輸過。但是也因為打架連累了哈利和比爾這兩個朋友。在那之後他就沒有那種爭勝鬥狠的心思。


  現在看到讓他們三人前程受阻的罪魁禍首倒霉，想讓他同情對方，那有點困難。不過幸災樂禍並不是他最主要的心情。


  他現在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他用了所有的撲街值，「畫個圈圈」詛咒了羅伊斯。他當時心裡詛咒他被捉去泰國做變性手術。


  如果這不是夢，他的詛咒似乎已經基本實現了。


  那個對話框，他實際上還沒弄懂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似乎對他來說是一個很有用的東西。但是該怎麼用。


  比爾洗完澡出來，看他還在上網。他便直接躺上床，說：「夥計，我得先睡了。老天，我都笑累了。哈哈，希望今晚我能不會半夜笑醒。」


  林克也沒有心思上網，說：「我馬上就睡。」他現在是借住在比爾的出租屋內。比爾要上班，他不能打擾了對方的睡眠。


  他很快關了電腦，然後在沙發上躺下。只是他怎麼也無法入睡。調出那個對話框，他發發現自己的運氣並沒有變，但代表撲街的數字變成兩個，在那個數字後面有一個括弧，括弧里的字是：「可用1」。而括弧前面的數字，是102。


  前面的數字應該是他現存的撲街值數字，但被固定了101，所以可用的只剩下1。


  人品同樣天也分成了總值和可用值，可用值變成了305，應該是那次畫圈詛咒固定了10點人品。


  只是，人品如何獲得，撲街如何獲得。還有，下面的那幾行字應該也代表著「技能」，那些技能啟用的條件又是什麼？又是什麼樣的效果？

  從那個計算公式可以看出，人品和撲街之差決定著他的運氣，


  現在他的運氣已經變成正的，也許明天可以找到一份工作，以後如果又變的倒霉的話，也許用詛咒別人的辦法將自己的運氣變回來。不過每次詛咒都要固定撲街，長期以往，他難免依然要倒霉。所以他還要增加人品才行。有技能增加人品，只是那兩個技能還沒點亮，現在還不知道需要怎麼的激活條件。而且還不知道那兩個技能是不是也同樣需要固定撲街值。


  他琢磨了半宿，最後什麼時候睡了過去也不知道。


  等他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半多。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調出那個「副衰神」對話框。一看之下，他的運氣竟然比詛咒羅伊斯之前還要低得多。人品沒變，但是撲街一夜之間卻變成了兩千三百多。


  「見鬼！」林克胡亂撥了幾下頭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他的撲街值也會增加，但從來沒反生過一天會增加一百以上的事。


  難道是因為昨天他詛咒了羅伊斯，今天遭到報應了？


  「副衰神」沒有任何的提示，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更讓他膽寒的是，羅伊斯被他詛咒后運氣不可能會比他現在的低。他現在的運氣是負的兩百多。昨晚羅伊斯被打斷了那話兒，以他現在這樣的運氣，別說找工作了，就是撒個尿他都擔心會將蛋蛋拉出來！

  這運氣值不是擺明要他的命嗎？


  看來儘快找到解決的辦法，要不然這運氣他連走路都不敢——昨晚羅伊斯就是走路的不時出的意外。


  他琢磨來琢磨去，越琢磨心越往下沉。昨晚一個晚上就增加了一千多的撲街值，如果這種情況會持續下去，恐怕用不了幾天他呼吸都能將肺噴出來了。他有個屁機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他正對著「副衰神」對話框一籌莫展，卻撲街總值的數字好像是在閃著，之前也閃，只是沒閃的那麼厲害而已。難道是因為這個數字基數越大，光就越亮？


  正想著，一個對話框彈了出來，上面有幾條消息。最後一條解開了為什麼他一夜之間變得那麼倒霉：「上個結算日二十四小時內，累計有一萬三千一百一十三人次指向性的實際咒罵，供獲得一千三百一十一撲街值。」


  其他的消息不過是之前七日內獲得撲街值和使用撲街值的的過期消息。


  他總算知道，原來被人咒罵就能獲得撲街值。


  那，人品又從何而來？林克又將意念擊中在那個人品總值的數字上。果然那有彈出一個對話框，裡面也有七天內的人品獲得情況。原來只要他沒做壞事，每天都可以獲得一個人品值。做了好事也能得到一定的人品，做了壞事也相應扣除一定的人品值。


  他看了一下，原來他沒一天是完全沒做好事的。同時，「副衰神」會將他說了一句粗口也會認為是做了壞事。


  但他總算是弄明白，那所謂的撲街值和人品值是怎麼來的了。


  其實他只是一看說昨天他被一萬多人罵了，只是一小會功夫就想到了一個可能。要說一下子讓那麼多人罵，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網路。


  他連洗漱都顧不上，當即開了電腦，上網打開自己的臉書。果不其然。


  在他昨天轉發的關於羅伊斯受傷的新聞，他的言論收到了很多人的批判。


  他是黃種人，在他的臉書上種族歧視的言論沒有一天是沒有的。而今天似乎更多一些。


  他了一下一些評論，發現自己的暗示強烈的言論，是讓網友最反感的。其次是沒有同情心。直接膚色歧視的佔了第三。


  他正想將這帖子刪掉。但轉念一想：既然能有穩定的撲街值補充，而他還可以通過消耗撲街值畫圈詛咒別人。也許他可以利用別人罵自己獲利也說不定。


  如果說是在別的地方，他還真的沒辦法心安理得詛咒別人。但是在拉斯維加斯卻不一樣。這裡的賭場很多。詛咒某些人，卻是可以讓自己獲利的。也許只要讓賭場里的荷官運氣值變低，也許他和比爾還有哈利他們合夥去賭場贏錢。只要有了錢，他可以利用錢好事，說不定能增加不少的人品。雖然那樣做他的運氣會更低，甚至會對他的生命產生威脅。但他現在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想到這個可能，他不但沒有刪掉自己的帖子，反而在又發表一一番更加激烈的言論：「洛克豬膚色也很白，所以農場主將它們都閹了。萬能的主總算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希望它能繼續那麼做，閹掉更多自以為是的洛克豬。」


  除此之外，他還匿名到一些種族歧視的人的論壇上發言咒罵。


  他想了一下，又爬牆到南朝的網路，在一個南朝非常有明的明星主頁上發表招人罵的言論：「小雞盤做的做大的好事就是日了你們的女人讓你們的基因發生突變，讓你們不再全部是大餅臉的黃色玉米棒子。你們該組建新世紀的慰【安】婦好好慰勞你們的雞盤爹。」


  還在一個獨島專門網頁上，註冊了一個真實姓名帳號，用英文發了帖子：「獨島是大雞盤帝國的。」


  一整個上午，他都在南朝的網站盪悠。


  「感謝你們對人類外形研究方面做出的突出貢獻。」


  「感謝你們通過手術大幅度提高了人類相貌的平均水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