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颶風前的寧靜
「什麼!軒白的命牌被人奪走了!那豈不是身家性命都賦予了他人之手!」
司馬長空先是大驚,回過神后覺得不應如此大聲,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四公子,鎮赴司要小的帶句話給公子。要公子一定取得那個叫阿九之人的一滴鮮血,只有這樣才能破解命牌死局。長老還說了外面流傳緝拿的畫像都有意偏差了許多,為的是迷惑那人以為軒白公子還在為他遮掩。公子,這張才是根據軒白公子描述所畫的肖像,還請公子收好。小人這就告退回去復命。」
「去吧,去吧。」
接過畫像,司馬長空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仔細對摺幾道,放在懷中貼身收好。
「司馬軒白?」一旁遠遠偷聽的虞智也散去了指尖的源氣,口中念叨著司馬軒白的名字卻是輕笑了一下,「怎麼阿九公子還招惹了那個花架子,司馬家瑕疵必報,看樣子他們還不知道阿九的身份。嘖,如此,事態倒是變得好玩許多呢。」
虎頭山周圍的公子們各自心懷鬼胎,然而這次變故驚起的不僅僅是這些世家弟子,更多的是生活在這周圍的平頭老百姓,他們生活在這裡,周圍環境有任何變故和他們都是息息相關的。
「雪兒姑娘!雪兒姑娘!」
騎著黑子,思索再三的玥婷還是覺得和單雪兒解釋清楚。
黑子懶懶散散沒有阿九的時候趴在客棧的窩裡根本不想動彈,然而那個單純又倔犟的單雪兒一出門就淚水上了回望龍城碼頭的馬車,玥婷強驅使著連騙帶哄的才花了一下午時間趕上了單雪兒。
「姐姐?」坐在馬車上,被顛簸搖晃著身體,單雪兒拽著手裡的包袱視線里卻闖出了騎著一身流光黑毛黑子的玥婷,「師傅,麻煩停一下,停一下。」
「吁~」
塵土飛揚,黑子穩穩的停在玥婷眼前。
「雪兒姑娘,我想你誤會了,姐姐和公子什麼都沒有的。」
來不及撣去身上的塵土,玥婷一下來就連忙和單雪兒解釋。
「姐姐···我,我沒關係的。姐姐你不要安慰雪兒了。」
低著頭雪兒還是不敢去看玥婷,總是覺得玥婷只是在安慰自己。
「雪兒,姐姐為什麼要跑這麼遠來騙你啊?你要相信姐姐,姐姐出身不好,是不會和公子有結果的。」
輕輕環抱住單雪兒,玥婷儘可能的溫柔說話著。
「姐姐······」
單雪兒也些不明白了,明明阿九對她是那個樣子的。
「師傅,不好意思,你先走吧,我們不坐馬車了。」
和馬車師傅付完錢,玥婷牽著雪兒的手,示意她和自己回去。
「姐姐,還是不要了吧,夫君···不,陳公子他不想看到雪兒的。」
「陳公子?哦,你是說公子啊。怎麼會呢,公子他性情瀟洒,一定是自由自在的慣了,一時不喜歡有人用名分束縛他而已。」玥婷解釋著,捧起了雪兒的臉蛋道,「你呀,一心一意的心裡只有他,但卻沒有考慮一下自己。你看看你,明明長得楚楚動人的但卻總是低著頭,衣服也穿得這麼樸素,公子又怎麼看得見你漂亮的樣子呢?」
「姐姐,我···」聽見玥婷的話,單雪兒更是有些慌了,小手死死拽著自己打著補丁的裙衣,臉上一陣燒熱。
「雪兒姑娘,你就聽姐姐的一句勸,跟姐姐回去。姐姐啊帶你洗漱打扮,公子他又是喜歡清純可愛類型的,保管再見到你的時候就不會討厭你了。」
玥婷溫柔的笑著,好像在哄著自己的妹妹一樣。
「而且啊,姐姐和你說,」緊貼著雪兒的耳朵,玥婷的氣息吹得雪兒痒痒的,「公子他還沒碰過姐姐的身子呢,妹妹你可是一定要抓緊機會做他的第一個女人啊。」
「啊!?姐姐···姐姐你說,說什麼呢。雪兒,雪兒······」
這般露骨的話語讓單雪兒燒紅了臉,一路紅到了脖子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呵呵,雪兒姑娘你可真是······」
玥婷滿眼笑意,正想在調笑幾句的時候,身後虎頭山方向則發生了那個變故,那道紫色的光芒衝破雲霄即使在她們這裡也都能看得真切。
「吼!!!」
本是懶洋洋的黑子此時也突然暴起吼叫,前後踱步滿是暴躁。
「這是,這是夏溪村那裡的。不好,公子他一定是出事了!」
看著黑子的狀態,知道它和阿九簽訂契約的玥婷一下自己回過味兒來了,頓時就明白神獸和主人心意相通,一定是阿九出了事了。
「姐姐,怎麼了,夫君他怎麼樣了!」
也是一臉焦急,看著玥婷的緊張單雪兒的淚水瞬間就從眼角滑落下來,對阿九的擔憂讓她此時心痛不已。
「妹妹,來不及多說什麼了呢,快和姐姐回去。公子他一定是出事了,我們得去救公子!」
······
「張振東!張振東還活著嗎?」
手裡拿著一個小本,老袁清點著傷員和還活下來的兄弟姓名,那巴掌大的小本此時卻連一半都沒寫滿。
「咳咳咳,老袁,你別鬼叫了,省省力氣歇一會吧。」
捂著包紮得滿是紗布的胸口,被那怪物擊了一拳的祁大鎚卻是幸運的活了下來。或許是怪物之前受到的攻擊實在是太厲害,所以即使掙脫出來攻擊的威力也比以前小了許多,這也使得之後被擊中的兄弟有不少強悍的都活了下來。
「鎚子,得清點清楚,活下來的記下了,那剩下死的也就明白了。」
淡淡的說了一句,老袁的一句話就讓祁大鎚沒了脾氣。
「鎚子,你隨他去吧,老袁心情不好,你別招惹他。」
對祁大鎚擺了擺手,阿九依舊還在坐在那堆黑色砂礫之中,手裡也還握那塊從怪物腦袋裡拿出來的石頭。
「好好好,我不惹他還不行嗎。」鎚子心裡也明白得清算清楚,可是這聽著每一個被老袁叫出來的名字,他都怕沒有回應,怕這個名字只能成為墓碑上冰冷的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