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英雄大會(1)
歐陽茶衣鐵青著臉,翻身上馬。「瓔珞,上馬!」
安瓔珞轉身看向司徒生辰剛想對他說點什麼,歐陽茶衣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輕輕一帶便將她拉上馬匹坐在了自己的身後。隨後,歐陽茶衣一抖韁繩喝了一聲:「駕!」
那匹駿馬一聲嘶鳴,四蹄蹬開絕塵而去。
歐陽茶衣拔出寶劍,看著那把僅剩下不足兩寸的斷劍,他眯著眼冷冷的說道:「好!很好!」一揚手狠狠的拋了出去!
「回到府中安心習武,未經為師的允許不許再踏出府門半步!」
安瓔珞不覺黯然神傷。
「黃花魚,別忘了你的承諾!我在鎮國公府等著你!」
安瓔珞那略帶哭腔的聲音遠遠傳來。
桃李無語春風惰,
多情總於多情錯,
卻在高山流水處,
不識英洛是瓔珞!
司徒生辰痴痴的望著安瓔珞師徒逐漸消失的身影,一動不動。
他在想,容蝶舞是容丞相的女兒,安瓔珞是鎮國公安王爺家的郡主,都是高不可攀的金枝玉葉。可這兩個女孩子偏偏都對自己萬般的痴心,看來自己這輩子註定要與權勢打交道了。
「賢弟!賢弟!」陌路情殤晃著司徒生辰的肩膀。
半晌,司徒生辰緩過神來。
「賢弟,你傻了?!」陌路情殤一拍他的肩膀,有些擔心的問到。
司徒生辰看著自己的義兄,不由得一陣苦笑。
「司徒兄弟,安妹妹不惜捨命救你,可見她對你用情之深。你可不要辜負了她的這份痴情啊!」柳詩筠看著司徒生辰動情的說到。
司徒生辰不覺有些黯然。
陌路情殤沖著他的肩膀就是一拳,「賢弟,你文武雙絕,乃曠世奇才!別說是王爺家的郡主,即便是黃帝家的公主你也配得上!」
被陌路情殤和柳詩筠這麼一說,司徒生辰不由得豪氣勃發!「大哥大嫂說的對!瓔珞對我痴情一片,捨命救我。別說她是鎮國公的女兒,就算她是當今聖上的女兒我司徒生辰也定要娶她為妻。此生絕不負她!」說完一挽陌路情殤的手臂,「走,我們喝酒去!」
司徒生辰與牧白芷在洞山上小住了五日,這五日可把小怪物給忙壞了。她不僅幫中毒的洞山派弟子們挨個的解毒還為柳詩筠配製了大量的毒藥和解藥。
這些毒藥加入了奇異谷中的毒素,可以說令人聞之即倒,能在關鍵時刻幫助洞山派克敵制勝。
牧白芷這邊忙的是不亦樂乎,而司徒生辰和陌路情殤這哥倆卻足足喝了五天的酒!
五天後,司徒生辰與大哥、大嫂告辭,帶著牧白芷離開了洞山。
陌路情殤和柳詩筠夫妻二人依依不捨的將他們倆送至洞山山腳。
司徒生辰對他們夫妻一抱拳,「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大哥、大嫂,我與白芷在聖京等候你們,咱們英雄大會見!」
說完二人翻身上馬奔聖京而去。
聖京,天國最大的都城。是天國政治、文化和經濟的中心。
走進這座雄偉的都城,心胸豁然開朗。
高閣廣廈,酒樓林立;坊肆商鋪鱗次櫛比。青石的街道筆直而寬敞,街道兩旁一排排銀杏樹。此時正值深秋,恰是銀杏最美的季節。
正是,樓台翠玉砌,街旁兩行金;風過迷離眼,紙醉少年心!
聖京,天子腳下,正是公孫王侯薈萃、商賈名流雲集之地。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酒店青樓明燈高掛,划拳行令,琴音燕語,豪氣干雲,溫柔無限。
正所謂:春風十里桃花塢,紙醉金迷銷金窟;瓊樓玉宇神仙舞,皇子王孫計無數。
離英雄大會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接到或搶到英雄帖的各方勢力紛紛進入了聖京。
李鳳君親率一百名雨桐派弟子和燕子也來到了聖京。
雨城是個盛產美女的地方,而雨桐派女弟子可以說個個貌美如花。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招惹不要的麻煩,在進入聖京后,雨桐派的女弟子們都頭頂竹蘿面蒙輕紗。
這些女弟子們大多是第一次來聖京,她們頓時被這座大城的氣勢和風貌所震撼和吸引!走在街道上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睛不夠使了。
燕子作為唯一一個男人自然被李鳳君物盡其用,吃飯住店這等日常瑣事都由他來打理。對於李鳳君的安排,燕子自然是滿心歡喜樂此不疲,而且這也是他的強項。
只不過,跟隨司徒生辰久了,走到哪裡都喜歡擺譜。對於李鳳君來說也不過是多花些銀子罷了,這些弟子都是經歷過洗禮后雨桐派新一代精英,又是第一次跟隨自己出遠門而且還要進行多次的比武,吃得好一些,住的好一些也是應該的。所以也就任由燕子去花銷。
到了京城,燕子也知道這裡可不是隨便擺譜的地方。於是就找了家看起來還比較不錯的酒樓安排眾人住下。
趕了一天的路,大家早已經是人困馬乏了。看完客房后,燕子便帶領大家來到酒樓的飯廳準備就餐。
此時正是用餐的時段,酒樓里的包間只余有一間。燕子自然安排李鳳君以及諸位師叔伯們進入包間就餐。而簡清霜雖然說是李鳳君的女兒、司徒生辰的未婚妻,但畢竟還算小輩,也不能單獨搞特殊。於是就跟隨大家一起來到大廳就餐。
都說兩個女人一台戲,眾多女孩子圍坐一起那便是一台大戲了!
吃飯不能蒙著面了,女弟子們摘下竹蘿,撤去面紗。
大家都是第一次進京,看什麼都覺得新奇。坐在一起自然便是嘰嘰喳喳一片燕語鶯聲。
一百名美女同時就餐自然引起一陣轟動。
而此時用餐的多數都是從外地進京準備參加英雄大會的江湖人士,這些人大多都是性情豪爽、不拘小節。特別是喝過酒後更是把持不住。
雨桐派的弟子雖然都是女孩子,但身為江湖兒女自然沒有一般家庭中女孩子那麼多禮節和嬌氣。對於這些江湖豪傑粗俗的話語也大多能忍受的住。
但是,有些人偏偏去招惹他們不該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