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路見不平
趙三龍回到喬府,把關於萬劫門的相關情報以及自己與伍世華的分析對喬書畫敘述了一遍。
喬書畫靜靜的聽著,眉頭越皺越緊,「三龍,我聽了家丁的稟報,你走後便將所有黑衣人的屍體做了檢驗,這些黑衣人穿著相同,相貌相似。但我發現了其中有兩具不同的屍體,不僅裡面穿的衣服不同而且,」說到這裡,喬書畫停頓了一下,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這兩個人居然是通城章家的人。」
「什麼?!」趙三龍大驚失色!他猛地站了起來。「書畫,你怎麼知道他們是章家的人?不會是看錯了吧?」
「絕對沒有看錯!其中一人左眉間有顆黑痣,姓凌,以往我們與章家在生意上的往來大都是此人來我喬家溝通,我對他的印象極深。」喬書畫表情凝重聲音低沉。
「哦!」趙三龍緩緩的坐了下來。夫妻倆都沒再說話,沉默了許久。
「書畫」
「三龍」
兩人的目光相互對視著,幾乎同時開口:「陰謀!」
喬書畫站起身來,背著手在大廳上來回的踱著步,「章家這些年來,無論生意還是勢力都一直穩步增長,特別是家族的實力遠遠超過我們喬家。只是這最近一年內勢力莫名其妙的大幅萎縮,江湖上的事極少參與,反倒讓我們喬家在勢力排名上超過了他們。」
「是啊,以前我們誰都沒有細想,反而為能得到一張英雄帖而沾沾自喜。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他們蓄謀已久的!」趙三龍接著喬書畫的話題說到。
「三龍,我們與章家也算老朋友了,特別是在生意上交往甚密,可以說存在著共同的利益。而我們喬家做的是章家下游的生意,他們幾乎一半以上的貨物都是靠我們經營賣出去的!把我們剷除對他們章家損失巨大!既損人又害己。你說,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喬書畫看似在詢問趙三龍又似自言自語。
「書畫,我覺得章家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他們家族的利益,而是其背後隱藏著一個更大的陰謀。」趙三龍也是緊鎖雙眉。
「他們章家也不過只是一個江湖之上的幫派而已,能有什麼利益會高於自己家族的利益呢?」喬書畫望著已經漸漸西垂的落日若有所思的說到。
「書畫,這萬劫門與當今的朝廷密不可分。如此看來,這章家也就與朝廷之間有很大的關係了。」趙三龍推測到。
「就算章家是朝廷安插在江湖上的一顆釘子,可我們喬家一直安分守己,從來沒與朝廷發生過衝突,朝廷也沒必要剷除我們啊。」喬書畫還是無法理解。
「這件事卻是讓人匪夷所思,不過權力之間的博弈遠非我們這些江湖草莽所能分析理解的。但是,既然我們得到了英雄帖,那我們就絕不會再失去。不管是誰,也不管什麼目的,想輕易滅掉我們喬家那是做夢!」趙三龍站起身傲然的說到!
「三龍,你說得對!這聖京我們喬家還去定了!」喬書畫握住趙三龍的手,語氣堅定,豪氣勃發!
夕陽西下,趙三龍夫婦與江湖四怪又開始了緊張而周密的部署。
這一夜他們沒有等來萬劫門。
趙三龍與喬書畫以及江湖四怪獲得了暫時的喘息之機,然而司徒生辰與安英洛卻陷入了一場陰謀之中。
送走了難纏的江湖四怪,司徒生辰與安英洛二人也離開了岩城繼續趕往聖京。
在岩城與通城之間有一座小鎮,這一日,司徒生辰與安英洛來到了小鎮。
兩人小憩一晚,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正準備離開客棧繼續趕路,這時就聽鼓樂齊鳴,碰巧一隊接親的人馬路過客棧。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司徒生辰一擺手中的摺扇,笑眯眯的看著窗外接親的隊伍。
「真熱鬧啊,咱們倆還是等人家過去后再走吧,別沖了人家的喜氣。」安英洛有些羨慕的望著那頂大紅花轎。
「嗯」這是司徒生辰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看到結婚接親的場面。
客棧門前的大街上,接親隊伍中,新郎騎著高頭大馬,身穿大紅喜服,披著紅綢帶,時不時向身邊的花轎中偷瞄著,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新娘子肯定很漂亮,這兩個人也一定相愛已久,你看新郎那一臉得意的神情就能知道。」安英洛笑著說到。
「漂亮是肯定的,但是不是相愛就很難說了,也許是搶來的媳婦呢。」司徒生辰不屑一顧的抬著杠。
司徒生辰與安英洛在一起是經常抬杠鬥嘴,也不知道為什麼,司徒生辰就喜歡看安英洛那嗔怒的神態,每每看到安英洛發怒他都有種說不口的異樣的感覺。
兩個人早已習慣了這種兄弟之間,老朋友之間的相處方式,這一路之上是樂此不疲。
「我說你這條黃花魚,是不是看了人家娶個漂亮媳婦嫉妒人家啊?」安英洛鄙視的看著司徒生辰。
兩人正斗著嘴,忽然,窗外傳來一陣馬匹的嘶鳴之聲,就見接親的隊伍一陣大亂。
「洪樹林,你這欺男霸女的惡霸!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然搶我的媳婦,這和土匪有何區別?真是欺人太甚!我今天和你拼了!」
只見一個一身書生打扮的瘦弱少年手拿一把菜刀直接奔新郎撲了過來。
「馮溫禮,你他媽的找死!小柔我早就看上了!好言與你商量你不幹,給臉不要臉,逼老子動手。老子就搶了!今天起小柔就是我洪樹林的媳婦了!你他媽的敢壞我的好事,我他媽宰了你!」那個騎在馬上的新郎惡狠狠的咒罵著,隨後一揮手,「把這個不要臉的廢物給拖一邊去,往死里打!別擋著老子路,耽誤了老子的吉時。」
那個叫馮溫禮的書生被一群打手象抬死豬似的抬了起來,狠狠的扔到路旁,隨後一頓拳打腳踢。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呀?!姓洪的,你不得好死!」
馮溫禮滿臉是血,聲嘶力竭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