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心思
常樂逸聽了寧馨的話,眼睛一眯:“我身體怎麽樣你要不要……”
“住嘴。”
寧馨一下打斷了常樂逸,她知道他下一句不會是什麽好話。
“別生氣嘛寧馨,我不說了。”常樂逸又貼著臉皮湊了過來。
待了許久,常樂逸才離開。
辦公室剩下寧馨一個人,做什麽事都方便了許多,比如,宮閔派區秘書時不時的送點東西。
路上經過部門外的人,剛開始覺得新奇,後來見怪不怪了。
寧馨總是能收到宮閔送的各種東西,一盆花,一條項鏈,有時是一條裙子。
進過多次反駁無果,寧馨也幹脆的接受了。
這天下班,宮閔讓寧馨在公司門口等他。
站了半天,也沒見他的人影,反倒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鄭源從一輛車的後麵突然跑了出來,還順便嚇了寧馨一跳。
看樣子,他像是埋伏很久了。
寧馨現在對他可是一點好感沒有,堅定的認為他和寧柔是一對狗男女。
現在見了他,不用想都知道又是來懊悔的。
“馨馨,我聽說你出車禍了,現在還好麽?”鄭源略顯擔憂的問。
寧馨淡淡的瞥了兩眼,不去理會他。她以前怎麽不知道,這人這麽難纏,像塊狗皮膏藥一樣。
看見寧馨不搭理自己,鄭源又急忙開口說:“馨馨,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甚至是討厭我,可我會努力讓我們的關係變回以前的!”
看著鄭源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寧馨很想吐。
這麽一番話倒是提醒了她自己以前的眼光有多差,怎麽看上這麽個東西。
“不用,現在挺好。”寧馨轉過頭去。
鄭源又跟著走了過來,麵對著寧馨:“馨馨,你到底怎樣才能原諒我,我願意盡我的一切努力去彌補,我們回到以前吧,好麽?”
說完,鄭源竟然想去握住寧馨的手,寧馨帶著警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才訕訕的把手收了回去。
寧馨不耐煩的數起了手指頭,鄭源看的奇怪,道:“馨馨,你做什麽呢?”
寧馨沒好脾氣的把手往前麵一放,不客氣的道:“鄭源啊,我算算這是你第幾次來了,每次來都是同樣的話,要不下次你來的時候準備好錄音給我放一顫,看我能不能感動。”
鄭源的嘴巴不明顯的抽搐了一下,可他內心依然鬥誌昂揚。
“馨馨,因為這是我的心裏話啊,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機會?孩子生出來了還能塞回肚子裏麽?”寧馨大聲道。
鄭源汗顏,真不懂寧馨這是什麽比喻。
“馨馨,我……”
話說到一半,鄭源就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有些不自然的看了寧馨一眼:“我先走了,我們改天再聊。”
走了才好,寧馨心想,誰要和你再聊。
不過他怎麽突然,寧馨順著鄭源剛才的目光望去,一下就明白了。
宮閔黑色的跑車徐徐開了過來,不緊不慢的停到了寧馨的麵前。
寧馨想到上次鄭源被打成那樣,肯定是有了陰影,隔著老遠都能探查到宮閔了。
她笑嘻嘻的上了車,卻見宮閔冷著一張臉。
“怎麽了?”寧馨問。
“他又來騷擾你了?”
這個他,依然指的是鄭源。寧馨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來是來了,可沒做別的。剛才遠遠的看到你的車就被嚇跑了,真厲害!”
說著,寧馨還豎起了大拇指。
宮閔外放的氣壓收了回去,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可下一秒,身旁的人壓身過來,臉離寧馨隻有一個手指頭那麽近,溫熱的呼吸噴到了她的脖子上,惹起一陣酥麻。
寧馨一動也不敢動,可很快的,宮閔便起身了,抽離了屬於他的那股獨特香味。
這一係列動作,寧馨還沒反過味來,就見宮閔骨節分明的手哢嚓一扣,係上了安全帶。
這解釋,已經夠明白了。
寧馨低頭看著自己側身的安全帶,果然被牢固的扣上了。
宮閔看著不知所措的寧馨,露出了一抹壞笑:“我看你的表情,好像很期待我多做點什麽啊? ”
寧馨一怔,臉一紅,又瞬間恢複狀態。
她幾乎是一字一蹦道:“沒有。”
可宮閔並不打算放過她:“那你剛才閉什麽眼睛。”
這話談談的被說出來,聽的人卻像刀刮臉。
寧馨臉很僵,剛絞盡腦汁準備回應就聽見某人淡淡的飄來一句:“我們結婚吧。”
寧馨:“……”你剛才是說話了麽。
見寧馨沒反應,宮閔又湊過來盯著寧馨的臉:“你聽到沒有,我說我們結婚吧。”
寧馨不是沒聽清,她隻是不敢確認。
“宮閔,我們不是結婚了嗎,證都領了。”
宮閔搖了搖頭,道:“我說的是,正常的結婚,一場盛大的婚禮。”
寧馨腦袋翁的一聲,婚禮兩個字重重衝擊了她。
婚禮,是每個女孩都向往的。可她和宮閔,不過是合約的關係,過度的奢望可不太好。
寧馨權當他在開玩笑了,道:“婚禮,可是我們又不是真的,沒有必要吧。”
不知道為什麽,想到這個寧馨竟然有點難受,這麽長時間的生活一度讓她模糊了自己和宮閔的關係,不過是一紙合約。
不經意的,宮閔好像抬了一下眼,可又好像什麽也沒發生過。
“不,我們是名義上的夫妻了,怎麽能沒有婚禮。”
很驚訝的,寧馨好像從這句話裏聽出了一絲嗔怪。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真的不用的,你辦婚禮不還是要大張旗鼓,太麻煩了。”
“做我宮閔的妻子,本來就不是件簡單事情。”
吹進車裏的風柔柔的,寧馨的心撲通撲通亂跳。
寧馨低下頭,看不出情緒,她道:“你好像一個小孩子啊,一定要得到好看卻味道不佳的糖果。”
宮閔停頓了幾秒,又好像不在乎的笑笑,道:“誰說味道不佳,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吃這樣的?”
一時間,車裏的氣氛很微妙。好像有什麽小心思被捅破,又好像有些心事被蒙了一層紗。
兩人沒再說話,安靜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