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捏酸吃醋之頭疼
那男人剛應好,單於澤卻馬上道:“不好,為什麽他打了我你還讓他留在你身邊,你什麽意思?為什麽我要忍受他,他分明就是對你有想法,對我的敵意瞎子都看的出來,伊伊……”
說到最後男人根本就是在歎息了,陸暖伊也在歎息,這個男人真的是計較起來都忘了他還沒有穿上衣裳了,那細膩的卻帶著不少傷痕的身體上,還有陸暖伊情動的時候留下的痕跡,有的是咬的,有的是抓的,看起來特別的刺眼,嶽冉晨眼睛微微眯起來,心中酸溜溜的。
不止是單於澤在等待陸暖伊的答案,就是嶽冉晨也在等待陸暖伊的答案,隻可惜他們都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因為陸暖伊難得一次的耍賴了。
她拉著單於澤的手道:“我不管,他是如如叫來的人,我就是想留下他,澤,餘明和張峰他們你也從來沒有這麽挑剔過的,你今天是怎麽了?”
說起來單於澤這心裏七上八下的,和吞了一隻蒼蠅一樣的難受,可是陸暖伊這裏他還是在心中告訴自己一定要忍。想到顧瑜說過的話,當明明知道一定會口出惡言的時候幹脆就不要說話,要不然說錯一句話事後再說一百句也補不回來那一句話的裂痕。
單於澤想想自己這段時間多不容易才把和陸暖伊的關係弄到現在這個地步,要是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破壞了那不是他不值得了。這個人是要防備的,但是還是直接攻略主要人物才是最主要的。
因此單於澤甕聲甕氣的說道:“我先去穿衣服。”
陸暖伊柔柔的手輕輕的拉著他的手道:“澤,你生氣了?”
單於澤瞧著陸暖伊道:“沒有,我隻是太在乎你了,我吃醋了你知道嗎?伊伊,我總是很害怕你會被別人搶走,因為你總有吸引別人目光的本事。”
顧瑜語錄,適當的甜言蜜語有增進感情的神奇效果。單於澤在心中吐槽,雖然你不會唱歌不會跳舞,武功還是半吊子,偏偏這樣的性子配著這樣的臉蛋總是讓人欲罷不能,雖然會經商但是人太懶。
自然,這些話單於澤是一句話都不會告訴陸暖伊的,他現在都有一種想要把陸暖伊完全藏起來的衝動了。所以陸暖伊懶一點對他來說大有好處。
果然聽見單於澤的話陸暖伊臉上的表情變得特別的柔軟,那個適當表達自己對情人的在乎,效果是超級好的。
單於澤表示看見一旁的氣場變得特別嚇人的男人,他的心中異常的痛快。至少這個不知道是誰的家夥,就連表達感情都沒有他這樣的優勢,或者他根本就表達不出來。
不得不說單於澤這個家夥跟顧瑜學的越來越腹黑了。
嶽冉晨忍耐忍耐再忍耐,可是他的確沒有任何立場對陸暖伊說這樣的話。一見鍾情騙鬼還好一點,他可以說能為陸暖伊去死,卻不能對她表露一點別的心意,要不然就做好讓陸暖伊拆穿的準備好了。
單於澤的手撫摸了一下陸暖伊的頭發,然後說:“乖,我去穿衣服了。”
陸暖伊笑的傻兮兮的在一邊敲著單於澤,一直看著他穿上衣服為止,心想他穿上還是不穿上都很好看。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的時候,陸暖伊心想,真是要不得,怎麽就不小心就花癡了,這個習慣可不好,得改掉,可是轉念一想單於澤是她的,她愛怎麽想就怎麽想。
不得不說單於澤對陸暖伊的影響是深遠的,他在一步一步讓自己在陸暖伊的心中變得更重要。
陸暖伊還沒有意識到單於澤的小心思,卻不否認越來越迷戀單於澤。
顧瑜語錄,就算是情人也要經常製造驚喜讓情人看見自己不同的側麵,要經常散發耀目的光彩。
單於澤本來不太清楚經常散發耀目的光彩是怎麽回事,但是現在看見陸暖伊癡迷的看著他的眼神,單於澤似乎有些明白了。說起來以前陸暖伊可是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的。
單於澤對這句話的理解就是發掘自身的魅力。
不得不說相比嶽冉晨這個對陸暖伊開始產生自卑心理的家夥,單於澤無疑是幸運的,因為他的身後有一個紈絝公子顧瑜一直在指點他,讓他一直有辦法抓住陸暖伊的心。
單於澤瞧著陸暖伊說道:“伊伊,我們明天一起去淨月山莊劃船好不好?”
陸暖伊撅嘴道:“不好,明天我要休息,今天我很累了。”
瞧著陸暖伊在撒嬌,單於澤又說道:“那好,你明天休息,不過我明天還是去看看你。如果你覺得累,我們就在房間裏呆著。”
陸暖伊戒備的瞧著單於澤道:“在房間裏你想怎樣?”
單於澤的眼神被陸暖伊一句話勾的更加火辣了一些,可是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惹陸暖伊,他話鋒一轉道:“那我們明日出去嗮太陽,這種天氣在外麵放上一個搖椅一定舒服的很。”
陸暖伊被單於澤幾句話說的動了心,她道:“好主意,那我們明日就把搖椅擺出去一起嗮太陽。”
單於澤接著出主意道:“要是你嗮太陽膩了正好可以繡繡花,你要是能送我一條手帕就好了。”
陸暖伊瞅著單於澤道:“我不是才送給你一個香囊嗎?”
單於澤哀怨的說道:“可是你都沒有送過我手帕,要是你送手帕給我,下次我也有禮物送給你。”
陸暖伊嬌媚的橫了他一眼道:“為什麽不是你先給我送禮物?”
單於澤道:“你先送給我,我再送給你,這樣你就會期待了。”
陸暖伊歪著頭想了一下,她道:“不公平,那你都知道我要送給你的是什麽了,你就不會期待了。”
單於澤認真的瞧著陸暖伊道:“我發誓,一定會非常期待的,我又不知道你繡什麽給我,而且你沒有繡好我也看不見最終到底是什麽模樣的。”
陸暖伊想了想道:“說的也是,那你就期待著吧。你還真是的,我也就刺繡這點手藝還能見人了,我看你也不敢問我要別的禮物。”
單於澤笑眯眯的道:“你煮飯給我吃我也是樂意的,我知道你廚藝還行。”
陸暖伊用手擂了一下他的胸膛道:“去你的,還想讓我煮飯,門都沒有,是你自己說煮飯的事情交給你,那我就接著拭目以待,不過你下次送的禮物不能用這個搪塞。”
單於澤神秘兮兮的瞧著陸暖伊道:“當然不會,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顧瑜語錄,當出現讓你覺得威脅性很大的人時,營造一種讓他覺得無法插足的氛圍,讓他自動自覺黯然銷魂的離開,達到兵不血刃的目的。
單於澤發誓他真的沒有故意想這些,隻是自從接觸到花花公子一代紈絝顧瑜的內心世界之後,能夠不被影響的人很少很少。單於澤覺得他也就是那大多數人中的一個罷了。還好顧瑜說的一般都很有效果,果然那個人渾身散發一種黯然失意的陰暗氣息。
單於澤深深的覺得,整個人爽的要死。那種全然的興奮是根本就掩飾不住的,當然這期間他沒有看那個男人,隻是把這張笑臉對著陸暖伊,弄的陸暖伊還以為他是因為很期待明天的事情所以才會這個樣子的,陸暖伊根本不知道他陰暗的內心是在暗爽什麽。
第二天,陸暖伊一清早就難得的早起了,今天陽光明媚,真的真的很適合單於澤的那個建議,於是陸暖伊在吃早點的時候就已經讓人把搖椅擺好了。
陸暖伊心中就琢磨著,不知道單於澤什麽時候來。她興衝衝的把針線全部拿出來,心想繡給單於澤的手帕繡個什麽好呢?
陸暖伊托著下巴還在想的時候,嶽冉晨就站在了陸暖伊的身邊,他道:“你以前給繡過手帕送給別人嗎?”
這個男人的聲音裏麵依舊充滿陸暖伊不能理解的感情,雖然隻是一句平平淡淡的問話,但是這話卻不該是他問的。偏偏因為是他,陸暖伊還真的回答了,陸暖伊想了想道:“沒有。”
隻是剛剛說完她又遲疑了一下,她道:“我也不確定,有段記憶想不起來,不知道送過沒有。”
嶽冉晨知道她說的是冷狄,偏偏她還知道陸暖伊不是從前的那個陸暖伊,所以就算那個陸暖伊和冷狄之間有什麽牽扯也不是他關心的事情,他關心的隻是他遇見的這個陸暖伊果真從來沒有把她親手做的東西送給過別人。
嶽冉晨的心裏忽然就有些酸酸澀澀的,因為陸暖伊從來沒有想過送一件給他。
嶽冉晨又問道:“那你記得的記憶裏麵,為什麽以前不送呢?”
陸暖伊的腦子裏麵忽然想起嶽冉晨,又和單於澤做了一番對比,她認真的回答道:“因為澤臉皮厚,我的禮物是他討要的。不過……香囊是因為以前我做了一個,隨便弄的,他卻收起來很寶貝的樣子,我沒有說送給他的,可是後來見他喜歡,所以我就做了一個新的給他。”
嶽冉晨沒有想過陸暖伊會說單於澤臉皮厚,他現在忽然有些遺憾,要是當初他也像那個單於澤那樣臉皮厚一些,是否也能收到陸暖伊的香囊或者繡帕呢?
接下來的話就連陸暖伊都不知道為什麽要說,可是她就是開口了,陸暖伊一邊看著手上的線一邊說道:“其實,我也是到了現在才明白,或許對我來說,另外一個人臉皮厚些會比較好。我的性子我知道,很別扭,剛開始回來的時候很難過,他寫了很多紙條給我,還送了不少禮物,最後紙條和禮物被我燒掉了不少。”
嶽冉晨靜靜的站在那裏,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原來還有這麽一出。
陸暖伊又接著說道:“我不是個好脾氣的,有好幾次罵的他狗血淋頭,甚至最慘的那次都被我逼的說出以後再也和我沒有關係之類的話了。可是我沒有想到過不了多久他居然自己又找上門了。他說才不會中我的招,還說才不會就這樣放棄。”
明明知道他最後努力的結果可是嶽冉晨還是忍不住問道:“後來呢?”
陸暖伊又是笑又是怒,她道:“後來就變成各種厚臉皮各種耍無賴,耍無賴的程度到了讓人受不了的地步,甚至會說你欺負我,你欺負瞎子,你壞。也就隻有他能那樣說他自己,要是別人敢那樣說他,我看小命都沒了,拚命的在那裏博同情,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了。”
男人開口了,聲音帶著些許顫抖,他道:“這樣你就接受他了是嗎?”
陸暖伊卻道:“不是,我挺愛記仇的,很少有人惹了我還能讓我動心的,可是有一次他救了我,就是木楚夢那個瘋子,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她把一個人送給我的發釵擊碎了,那個時候我的心都碎了。”
男人拚命的克製,陸暖伊沒有發現他的情緒不穩定,他戴著紗帽,陸暖伊看不見他的表情,再加上陸暖伊現在還沉浸在回憶裏麵。
陸暖伊接著說道:“那個時候他對我說我救了你一命用來抵消我以前做過的,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陸暖伊接著說道:“所以我決定給他機會,我想或許他做不到,或許他會忍受不了我,馬上離開,可是我沒有想到他願意為了為做到現在這個地步,他讓我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那個人努力的壓下心中那種鋪天蓋地的難受,他瞧著陸暖伊道:“你接受了他,可是你愛他嗎?”
陸暖伊隻是淡淡的道:“他還清了欠我的,所以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他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卻變成我更喜歡的模樣了。”
陸暖伊說完這些就發現那個男人忽然就不說話了,於是陸暖伊也不再多說什麽,她隻是拿出針線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我還是想想繡什麽好了。被你這麽一說我忽然發現我知道繡什麽了。”
陸暖伊繡的是向日葵,現在的單於澤和陸暖伊剛開始的時候看見的完全不一樣,那個時候的單於澤陰鬱,情緒讓人捉摸不定,而現在的單於澤整天帶著笑臉偶爾還會吃醋,有時會鬧小別扭,更是時時把陸暖伊放在心上。
單於澤說以前她曾經溫暖過他,所以他記住了,所以他開始把目光放到她的身上,可是陸暖伊現在卻想說,現在的單於澤把她從荒蕪悲傷的深淵裏麵拉了出來,現在的單於澤可以溫暖她。
陸暖伊一針一線的繡著,很快的男人大概能看出她繡的是什麽了,在秋日的陽光下麵,拿著針,逆著光,還有細細的粉塵飄在空中,在搖椅上坐著的陸暖伊美麗認真的眸子一直盯著繡品,這樣嫻靜她看起來特別的讓人心動。
她身邊的男人忽然問道:“為什麽決定繡這個?”
陸暖伊說道:“因為他是我的向日葵。”
陸暖伊說完這句話又接著繡,她沒有想到這句話對嶽冉晨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現在的嶽冉晨永遠穿著一襲黑衣,永遠需要帶著紗罩,他討厭陽光,隻是為了站在陸暖伊的身邊才勉強的忍耐,可是陸暖伊卻說,那個男人是她的向日葵。
男人瞧著陸暖伊,嘴裏艱難的問道:“如果有一天你曾經以為是向日葵的男人,隻能生活在陰暗裏麵,你還會愛他嗎?”
陸暖伊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如果真的有這麽一個人,如果我真的一直愛他,那麽我願意做他的向日葵。隻要他不是一輩子都呆在黑暗裏,要不然向日葵也會累的。”
男人靜靜的立在那裏,心口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他是否連讓陸暖伊做他的向日葵的期限都已經超過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因為男人瞧著陸暖伊繡的是兩朵向日葵,那兩朵向日葵靠的很近,雖然還隻是簡單的勾勒,可是形狀已經出來了。
所以,陸暖伊已經做好決定了她要做單於澤的向日葵。嶽冉晨其實很想哭,可是他發現他的眼睛裏麵似乎流不出眼淚。
陸暖伊暫時還沒有發現,自從這個男人來了以後,她的身邊站著的始終是這個男人了,餘明和張峰早就不知道躲到什麽地方去了。
他們兩個沒有保護好陸暖伊這個時候哪敢露頭,再說了,得給自己主子機會,看起來好可憐的樣子,要是他再不努力,恐怕他們的女主人就要不見了。
男人靜靜的瞧著陸暖伊繡著那兩朵向日葵,陸暖伊卻忽然開口說話了,她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你的聲音我也沒聽過,可是我就是覺得你說話的語氣很熟悉,你是有很多傷心的事情嗎?今天你一直都問我一些很奇怪的問題。如果你真的還是很傷心,那你為什麽不去把屬於你的向日葵找回來呢?我覺得你應該也有一朵向日葵的。”
男人聲音沉沉的開口他道:“我沒有向日葵,我隻是曾經有一朵薔薇花,可是我的薔薇花不見了,我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