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妃常黑心> 第128章 新麵目之驚異

第128章 新麵目之驚異

  單於澤雖然隻是短短的一段話,可是心情絕對是複雜扭曲的。最讓他沒有辦法接受,單於澤從來都不是個軟綿的男人,相反他很強勢,之所以在陸暖伊麵前他一直都壓著情緒也僅僅是他見識過了陸暖伊的脾氣。他很害怕陸暖伊會做出更加決絕的事情。在陸暖伊的麵前他會這麽有耐心也隻是他覺得陸暖伊的這條命好不容易撿回來的,不能因為他的關係弄丟了。


  可是對嶽冉晨卻是不一樣的心情了。把他眼睛弄成這樣,要不是出於很多的考量他一定要嶽冉晨百倍還之,雖然嶽冉晨現在人是死了,可是卻絲毫不影響他心頭的那股鬱氣,還有就是嶽冉晨讓陸暖伊動心了更是罪不可恕。離著單於澤最近的陸暖伊最能感受到他各種糾結的情緒。


  陸暖伊一瞬間就覺得單於澤的神情就那樣定格在哪裏了,凝成了一尊冰雕,這樣的感覺異常不好。隻是陸暖伊眨了眨眼睛卻還是退卻,她素來如琴音一般悅耳的嗓音這個時候卻顯得特別的沉,陸暖伊隻是應了短短的一個字道:“是。”


  陸暖伊發現僅僅隻是這樣,嶽冉晨的眼眸卻是在一瞬間發紅了,他有些可怖的看著陸暖伊,然後說道:“喔,這樣。”


  可是空氣中卻分明充斥了不友好的生息,單於澤顯得有些失控,陸暖伊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不管經過再多的時日,她依舊沒有忘記當初單於澤拿著匕首對著她的臉的時候是什麽模樣。那樣失控的單於澤她這輩子隻見過那一次,可是陸暖伊卻再也不想看見一次那樣的單於澤。那樣的他是陸暖伊這輩子最黑暗的記憶之一。


  還好,結果沒有陸暖伊想的那麽可怕,今時今日的單於澤總算是還能控製自己的情緒,沒有把他心中的那頭惡獸放出來肆無忌憚的傷人。他隻是深深的喘氣屏息,然後慢慢的平複心中被激發起來的總總念頭,單於澤在心中暗暗的歎息,嶽冉晨畢竟是死了,他不能再失控。單於澤明白他失控最主要的不是因為他的眼睛,最主要的還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子也就是陸暖伊。


  陸暖伊站在幾步之遠的地方,莫名其妙的看見單於澤那周圍散發著的寒冽氣息在一瞬間消失殆盡,整個周圍都圍繞著一層暖暖的絲綢般的能融化人心的氣場,倒是讓陸暖伊一下子看不懂他這腦子得想什麽才能在一瞬間轉變的這麽快。不過,不管怎麽樣,這對陸暖伊來說倒是一件好事情。


  陸暖伊提起的心放下來了,單於澤卻趁著這個瞬間攫住了陸暖伊的唇,很是霸道的吻,妄想直接登堂入室,陸暖伊隻是呆了一瞬間,等到理智恢複過來的時候她就毫不猶豫的一把推開單於澤。


  陸暖伊的手太快,單於澤沒有及時反應過來,很不巧的摔到了地上,最糟糕的是單於澤就那樣倒下了,頭還有點暈。陸暖伊本來以為單於澤是在裝,還退後了幾步就是不肯上前,誰叫他總是這麽放肆,自從嶽冉晨離開之後,陸暖伊的吻就沒有給過別人,也就隻有單於澤,她再多難聽的話都說了,就算是金剛鑽做的心都能被打擊壞了,可是這位倒是好,一次又一次的來攪亂陸暖伊的心緒。


  陸暖伊不相信他是真的暈倒,實在也是陸暖伊把他的武力值想的太高了,她真的沒有辦法相信她隻是那麽一推他就能直接摔了。陸暖伊完全錯估了她完全爆發的力量有多大,也完全錯估了單於澤也會有措不及防的時候。這就是單於澤在她麵前失去應該有的戒心所導致的嚴重後果。


  隻是過了一會之後,陸暖伊終於發現不對勁了,特別是蟬鳴不斷,單於澤卻還是安安靜靜的慘兮兮的躺在地上的時候,陸暖伊趕緊湊上前去,仔細的看了單於澤一遍,這才發現不對來。在單於澤的嘴邊很是明顯的有一片汙漬,看起來倒像是餘毒未清吐出來的汙血,弄的陸暖伊在一瞬間就因為這個原因而感覺到深深的內疚了。因為,很不巧的是這件事情和她有關係,因此她真的沒有辦法淡定的。


  陸暖伊又聽大夫說過他餘毒清理幹淨隻是時間的問題,按照常理來說他把毒血吐出來了是件好事情,因此陸暖伊現在開始擔心的是他會不會被摔壞了頭所以才會暈過去。


  就在陸暖伊腦子裏麵越想越亂的時候,她上前叫了一聲:“喂,你醒醒。”


  陸暖伊隻叫了一聲他的眼睫毛居然快速的煽動起來,就是半天沒睜開眼睛,看的陸暖伊這個無比糾結。等到單於澤好不容易克服頭暈腦脹等等問題睜開雙眼的時候,就隻來得及說一句話,他道:“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從來都沒有叫過我的名字。”


  陸暖伊一瞬間就愣住了,這個男人的腦子到底是想到什麽詭異的去處去了,陸暖伊忽然之間就變得很想知道這件事情,於是她就著剛才蹲下來的姿勢,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他道:“你是皇上,誰會叫你的名字,你倒是告訴我,我也很想知道。”


  單於澤頭暈的狀況還不太好,看著陸暖伊想也沒有想的說道:“母後叫我阿澤,桑桑叫我澤哥哥,父皇叫我澤兒。”


  陸暖伊眼冒金星的用很是奇怪的眼神繼續瞧他,阿澤!澤哥哥!澤兒!陸暖伊瞬間就覺得自己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她道:“你覺得我這麽叫你合適嗎?而且我和你的關係真心沒好到那份上。”


  而且真相是陸暖伊最雷的就是這幾種稱呼,什麽帶著阿字開頭的叫法特傻,叫什麽某哥哥的叫法特肉麻,什麽某某兒的叫法總是感覺被叫小了。


  單於澤或許是頭不那麽暈了,他在腦子裏麵過了一遍陸暖伊用那樣的語調叫他,一瞬間單於澤也開始雞皮疙瘩落滿地,他狐疑的用帶有研究意味的眼神看著陸暖伊道:“我怎麽覺得別人叫起來都那麽正常的,可是一到你嘴裏就變得那麽讓人無法忍受呢?肯定是你看起來太不像是個正常女人了。”


  陸暖伊用眼睛橫著他,再橫著他,瞬間單於澤開始感覺到來自陸暖伊的冷氣加身。單於澤瞧著她嫵媚的雙眼,莫名的覺得她的眼睛特別的晶亮,他甚至有衝動想要把吻落到她的眼睛上麵。


  陸暖伊心中不知不覺的就橫生惡念,該死的男人,你既然敢這樣說,那我還非要這樣叫你才對得起你的期待了。陸暖伊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迅速的變了臉色,陸暖伊瞧著他放軟了臉上的神情道:“阿澤,澤哥哥,澤兒……”


  最妙的是最後一個尾音恰好往上勾,果然看見單於澤狠狠的打了個寒顫。單於澤的眼眸裏麵全部都映著陸暖伊的影子。他道:“果然還是聽你叫我爺的時候聽著最順耳了。”


  單於澤嘴巴一張就開始咕嚕這麽一句。聽的陸暖伊是戾氣橫生。剛才還那麽軟綿的叫他,轉眼間這臉色就變了,陸暖伊總算還剩下理智,記得誰才是傷者,因此隻是口氣萬分惡劣的道:“你起來。”


  單於澤悶悶的隻是一句話都不願意說,他剛才還算好的心情一下子就糟糕到了極致,隻為了陸暖伊是在用那樣的口氣在對他說話,他萬分不喜歡這樣的口氣,所以越想越是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單於澤其實並不是總這樣,隻是當這樣做的人換成了陸暖伊他發現自己就是很容易變成許多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模樣,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把他氣成現在這個樣子,也從來沒有誰可以讓他的心情在一天之內數次起伏不定。


  “爺,我真的叫你大爺了還不行嗎?”


  過了好一陣子陸暖伊終於無奈的開口道,單於澤也不知道怎麽的剛才那種鬱鬱的心情一下子就撥雲見霧,雨過天晴。


  單於澤不是有意為難隻是真的鬱悶的開口道:“我起不來,我的腳被扭傷了,地上涼,這樣下去我要生病的。”


  單於澤的話雖然聽上去可憐兮兮的,可是說的卻是萬分有道理,要是再這樣的話,即使是夏天,身體接觸泥土久了也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夏天咳嗽之內的往往比別的季節更難好,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陸暖伊被他弄的沒有辦法,總覺得今晚的單於澤特別的不一樣,總是讓她有點無力的感覺,她上前把單於澤扶起來才發現他果然是摔疼了,就算被她扶著還能走得奇怪八歪的。臉上一直疼的出冷汗,也不見他叫疼,不過倒是齜牙咧嘴的直吸氣吐氣。


  陸暖伊疑惑的開口問:“你不是隻摔到腳嗎?”


  單於澤的臉色更加難看,他道:“腰也摔到了,要是我出問題了,你要賠我。”


  這種天經地義的口氣他到底是從哪裏生出來的,陸暖伊不知道怎麽的在瞬間就生出一種他最好是摔死了活該的感覺。


  “不許把我扔地上要不然你就是在欺負瞎子。”


  陸暖伊聽見這句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就破功了,她真想指著這個混蛋大罵,當年難道不是這個人就因為她無心說了一句他瞎的而把她折磨的那麽慘的嗎?現在倒是好他自己一口一個瞎子叫的毫無心理障礙,陸暖伊鄙視的道:“去你的。就隻有一隻眼睛看不見也好意思給我裝可憐,我就欺負你這個瞎子又怎麽樣?混蛋。”


  “你欺負我。”


  單於澤用控訴的語氣衝著陸暖伊吼,陸暖伊無言了,單於澤這是從哪裏學來的新策略,簡直就是太欺負人了。


  陸暖伊頓時懷疑他背後有哪個高人指點。


  看見陸暖伊的反映單於澤在心中暗樂,看來顧瑜說的沒錯,隻要在女人麵前用這一招,大多數的女人就沒有辦法,他現在才不是一年前那個可憐兮兮的單於澤,他才不在乎在陸暖伊的麵前拿眼睛這個事情說事,當然要是別的人敢這樣說他照樣殺無赦。


  單於澤靠在陸暖伊的身上得意的齜牙咧嘴。


  陸暖伊氣的直罵:“你混蛋,誰欺負你了,少在我麵前做出一副這樣的嘴臉。”


  單於澤眼睛亮晶晶的瞧了陸暖伊一眼道:“你就是欺負我,你就是欺負我,你就是欺負我。”


  陸暖伊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惡狠狠的磨牙道:“再讓我聽見你這樣說這一次我保證把你直接扔在這裏,沒有二話。”


  單於澤這才閉嘴,心裏想著不能把她逼得太緊。


  等到陸暖伊把他扛回房間裏麵的時候,也沒有什麽人看見,陸暖伊本來就不喜歡一大堆的丫鬟,再說就算看見也無所謂了,這個人明目張膽到一定地步,陸府的丫鬟誰不知道來著,就是那些隱秘的風聲,陸暖伊也沒有那個力氣去一一的辯駁了,她把他放到床上,陸暖伊的手尋摸著他的腰的位置,然後手動了幾下,把他摔的歪掉的骨頭正回去了,最近和家中的幾位兄長勤練武的關係倒是讓陸暖伊把人體的構造尋摸的更加的清楚了,因此陸暖伊那一下倒是恰到好處,不過還是痛的他夠嗆。


  陸暖伊這下也相信他是真的摔得慘了,把他的鞋子脫掉,陸暖伊把他腳上的褲子一直往上卷,結果全是淤青一片,看的人觸目驚心的。陸暖伊奇怪的看著他說道:“那附近也沒有什麽石頭的,你怎麽會被摔的這麽慘?”


  單於澤沒好氣的看著陸暖伊道:“那附近是沒有石頭,可是有樹根,而且我是被摔了兩次,先是被摔到樹上,腿就被碰的一片清,又摔到樹根上,你說你多狠心。”


  單於澤現在還真的是逮到機會就開始在那裏不停的裝可憐,陸暖伊都能尋摸出他這個德行了,於是陸暖伊說道:“行了,你少在這裏裝,我幫你上藥。”


  陸暖伊雖然口風依然沒有鬆動可是說話的語氣卻是明顯的腰溫和的多了。單於澤臉上露出寧靜的神情,顯得特別的安靜,而且他覺得躺在陸暖伊的床上特別的放鬆。陸暖伊幫他腿上腳上還有腰上擦藥的時候他還不住的嫌棄還不住的說痛,陸暖伊也不知道怎麽的越來越對單於澤這個模樣沒辦法了。不過她卻沒有那麽好心,等到單於澤好了以後,陸暖伊道:“你現在就回去,不要留在我這裏。”


  單於澤這一次倒是沒有反對,反而很乖的起身,說道:“那我回去了。”


  然後還可憐兮兮的看著陸暖伊道:“你抱抱我。”


  陸暖伊道:“不抱。”


  然後這個男人就帶著很是委屈的表情離開了。陸暖伊抿唇,怎麽弄的她不回應他就想睡有罪一樣的,這可不好,她又沒病,可不能再被單於澤這樣接著影響下去了,陸暖伊自己都說不好就是覺得一切都變得非常的不對勁,她其實最想說的是怎麽從頭到尾都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好像現在對單於澤做出什麽樣的反擊都已經不靈驗了一樣。


  陸暖伊抓起床上的被子二話不說的就給扔到地上,自己去櫃子裏麵把新的被子毯子枕頭拿出來換了一遍。陸暖伊這個女人基本上來說沒有那種難纏的潔癖,可是很不巧的是她有精神上的潔癖,這個就不好說,所謂精神的潔癖就是不被她認可的人不允許沾染她的床,陸暖伊習慣自己的床上隻沾染自己認可的氣息,要是條件允許她就一定會把這個實踐到底,這樣看起來陸暖伊還算不上是特別的嚴重。


  隻是今晚陸暖伊是注定睡不著了,整個晚上不知道為什麽就一直想起單於澤來,陸暖伊直到天光雞鳴的時候她才終於懂了,她會這樣完全就是因為這一次單於澤變的太過徹底的緣故,他用這種新的麵貌出現在她的麵前很有一種洗腦的功效,弄的陸暖伊整個晚上腦子裏麵就是他古怪的言行。


  一直到醒過來,陸暖伊才在心中得出一個結論,她不要再接著胡思亂想下去了,不管他出什麽招隻要她不接就是了,誰叫眼前這個男人現在掛著一個她的救命恩人的身份呢?陸暖伊本心是不純良,可是她卻是最討厭欠別人的,偏偏她就是欠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所以有些事情還是忍一下他。想要用救命之恩換他們重新開始的機會門都沒有。


  陸暖伊想到這個又在心中暗罵了一遍木楚夢,這個女人從大良瘋到朝國來了,她怎麽不去死?

  陸暖伊卻完全不知道此時的木楚夢卻是被一個男人藏了起來,在朝國有能力藏起木楚夢的男人是真的不多了,至於藏起木楚夢的男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單於睿,也不知道他是想要打什麽主意。要是陸暖伊知道了一定會打個寒顫,在她眼裏這兩個都是瘋子,加上一起情況堪憂,也不知道這兩人爆發出的殺傷力最後會弄的誰比較倒黴。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