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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紙條之終於見麵

  盛夏,驕陽似火,絲絲焦躁的火熱讓人心煩意亂,特別是無風的日子更加讓人難以忍受,陸暖伊沒有想到她從大良回來轉眼就已經有一個月了。


  有好幾天了,陸暖伊一直都知道有人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後的。陸暖伊的耳力其實沒有那麽好的,隻是那人根本就沒有掩飾的意思,陸暖伊隻要一看見有人寫給她的紙條子上麵的字跡還有語氣就能知道會做這一切的是誰了,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單於澤。


  其實陸暖伊心中也清楚的,據說單於澤也是一直在養傷的,因此他大概也沒有那個時間每天都來。隻是不管是;禮物還是字條,全部都沒有少。


  陸暖伊坐進房間裏麵,手上拿著一摞的字條,有些出神。


  伊伊,歲月如梭,好久不見。


  伊伊,我和你都被人砍了一刀,朕受的傷害朕找回來,你受的傷害我一起找回來。


  伊伊,我想你了,我說的是真的,你什麽時候會來見我?

  伊伊,我累了,很想念你陪在我身邊的日子。


  其實,有很多的東西明明是可以在一張紙上麵寫完的,可是,單於澤卻偏偏每一次都拆分成無數句話,一張紙條上麵隻有一句話這是一定的。陸暖伊想了好幾次最近覺得他這樣做完全就是為了凸顯存在感,因為每一句話都是分開看的,所以陸暖伊每一句話都會記得特別的清楚。陸暖伊也不知道,每天看著那些紙條,卻是一點都沒有要丟掉的意思。單於澤沒有和她見麵的意思,陸暖伊感受不到來自這方麵的壓力,剛開始隻是好奇看他會寫些什麽東西上去,最近倒是有些習慣了。


  陸暖伊在其實一點都不相信單於澤說的能幫她把傷害找回來這件事。因為,木楚夢實在是太狡猾了,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讓人發現蛛絲馬跡。陸暖伊也不相信他就能找到人,人都找不到,還能怎麽報仇。


  陸暖伊倒是對那個木楚夢真的心存顧忌的。人家說大世家裏麵出來的女子必定有非凡的氣度。她作為嶽冉晨原先的嫡妻自然就被教育了這個身上匹配的上的一切。隻是最終卻半分沒有容人的雅量。陸暖伊見過木楚夢幾回,倒是絲毫看不出來她身上有一絲絲寬容和仁慈的影子。不得不說,她能弄得嶽冉晨那麽多年隻有嶽笙一個女兒就可見她是什麽樣的人了。


  如果再次看見她,陸暖伊恨不得把木楚夢這個女人千刀萬剮,可是陸暖伊卻不得不承認木楚夢手上掌握的力量實在是太強悍,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麵,陸暖伊的安全即使有了陸府最好的庇護也依舊顯得特別的脆弱。或許,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真的被這個女人暗算了。剛何況,陸暖伊上一次近距離的解接觸,已經知道木楚夢這個女人似乎已經變得有些神經質,說不定現在比那個時候更嚴重。現在的木楚夢或許就是一個思慮周全的瘋子。


  陸暖伊這些沉凝的神色卻在陸勇毅親手幫她端上一碗酸梅湯的時候煙消雲散,陸勇毅隻能看見陸暖伊若有所思的托著腮。


  陸勇毅把冰鎮酸梅湯端到陸暖伊的手上,陸暖伊笑眯眯的喝了下去,陸勇毅倒是也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陸暖伊這才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了,看來他在外麵果真認識了一個讓他動心的女子。


  陸暖伊緩緩的用勺子攪動一番然後說道:“哥哥,你今日倒是得閑的很,現在這個時候你就在家裏麵了?”


  陸勇毅點點頭說:“嗯,出去外麵也不知道去哪裏。妹妹你是女子肯定最了解女子的心思,你說女子都喜歡什麽?”


  陸暖伊語調透著幾分輕快的說道:“這要看你喜歡的那位姑娘是什麽身份了。大凡文人家裏的孩子送她書本畫冊或者樂器之類的很好弄的。”


  陸暖伊才剛開口說了一點點陸勇毅就馬上說道:“她才不是那種文弱的女子。”


  陸暖伊掩嘴輕笑道:“我也覺得你不會喜歡那種模樣的女子,要是和你一樣的你幹脆投其所好送兵器給她得了。當然胭脂水粉你也可以考慮看看,是個女人都對這些東西有興趣,或者珠寶首飾之類的,哥哥,我看你還是自己動腦筋好了。”


  陸勇毅拍手說道:“不用了,那些都不用,就聽你的,送兵器給她好了,她不是尋常女子。”


  陸勇毅說完就一溜煙的離開了,陸暖伊遠遠的看著他去的方向好像是兵器庫,他可千萬不要正好拿的是陸雪華的那幾個寶貝疙瘩,要不然陸雪華要生氣發瘋的。


  陸暖伊臉上黯然的神色這才悄然的出現,這樣也好,家裏麵的人不用整天都陪著她。時間容易讓人淡忘很多的東西。至少現在陸暖伊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真的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所以陸府的人全部都放心了。陸暖伊同樣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不再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她,這樣反倒是讓她自在的多了。


  事實上這一個多月一來她也算是看開了,不看開一點也沒有辦法改變嶽冉晨已經在這個時候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麵的事實。嶽冉晨那邊都已經入土為安了,是陸雪華親口告訴她的。陸暖伊相信陸雪華說的是真的。她不肯親眼看著他入葬也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陸暖伊卻還是在那之後的幾天偷偷瞞著家人去買了香燭,偷偷的去城外的郊外燒紙給他。


  陸暖伊得承認,這一次她傷的很重很重。如果沒有陸府的人,陸暖伊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麵就變得可以控製好自己的情緒。盡管依舊是難受,卻已經不至於太過傷神。


  還有就是單於澤送的這些小禮物,禮物也不是什麽別的或許有他的畫作,畫的絕對不是陸暖伊而是他,陸暖伊看見的時候免不了要笑一回。那上麵也是貼著一張紙條的,說的是這樣你就可以天天看見我了。


  陸暖伊感覺這人已經把沒臉沒皮發揮到一種很高的境界了。至於別的也都是一些不會引人反感的東西,一樣珠寶首飾都沒有送,倒是送了看起來奇形怪狀的石頭,還有精致的木雕,諸如此類的小件。


  單於澤在這個時候和陸暖伊留出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倒是讓陸暖伊不會有壓力,而那些小物件也可以看看看。


  隻是這種情況又持續了半個多月,卻不知道怎麽的在皇宮裏麵發生了一件事情,皇後不知和皇上說了什麽,那一個晚上鬧的夠嗆,外人隻知道第二天單於澤就宣布廢後。陸暖伊本來也沒有多關心這件事情,隻是春雪和她說的,她也就那麽一聽罷了,阮桑這個女人壞不徹底好不透徹,以前在皇宮的時候氣暈她也算是報了仇。


  陸暖伊倒不是心腸有多好,要知道當時她那樣對陸暖伊,陸暖伊這個人就是個心眼小的,永遠別指望她能學會什麽叫做一笑泯恩仇,她隻知道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隻是,陸暖伊這貨對阮桑始終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的,反正單於澤隻要做一天皇帝絕對會慢慢的折磨她,陸暖伊會很滿意她在後宮裏麵從一種鮮花熬成一朵花幹。


  然而,這件事情並沒有這樣低調的結束,在許多大臣出於各種原因或者維護或者譴責這件事情的時候,單於澤又在半個月之後宣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要立陸暖姿為皇後。一時之間,這個一石激起千層浪。陸府一下子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單於澤寫給陸暖伊的紙條忽然就變少了。陸府外麵每天都停著不少的馬車,懷著各種心思的人一擁而入湧進陸家,陸府大夫人三夫人心中也是不痛快,可是大夫人還是得耐著性子去招待那些人,而且臉上還要露出完美的笑容。


  陸暖伊自從那之後就不再去前院,然後什麽也沒有說的,隻是把單於澤寫的那些紙條還有東西全部扔進廚房裏麵燒掉了。就連看著那燃燒的旺旺的火焰的時候,陸暖伊的臉被火光的顏色暈染著,眼角眉梢帶著的卻依然隻有寧靜,誰也看不出來陸暖伊是在想些什麽。隻是陸暖伊因為那些紙條變得有些柔軟的眼神就開始變得冷寂。


  陸勇毅也知道,可是他卻完全沒有辦法了解陸暖伊在想些什麽。陸暖伊沒有忘記嶽冉晨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要不然,她也不會開始學畫畫。不,或許不應該叫做學畫畫的,她隻是專門讓師傅教她怎麽畫人物的畫像,然後一遍又一遍的練習,從剛開始畫的慘不忍睹,到最近總算是有了一點長進,用教她畫畫的先生的話來說就是她沒有半點天分,貴在持之以很。陸暖伊反正對意境靈氣這種東西也不追求,她追求的隻是全須全尾的把嶽冉晨的樣子畫出來。別說,最近把嶽冉晨的臉還有他的眼神畫的越來越傳神了。


  陸府的人從來都不在這件事情上麵多嘴,甚至那個畫師還是陸雪華專門去人家家裏麵把人挖出來的,陸暖伊不知道這老師傅的金貴,陸勇毅卻是知道的,這位老先生在人物畫和山水畫上麵當真可以稱得上是一代宗師。要不是看見陸雪華的份上,他才不想來教這樣一塊朽木。隻是當朽木畫一個人變得越來越厲害的時候,老先生又有些糾結了,有這樣的恒心就畫一個男人多可惜,所以果然還是朽木。


  陸暖伊才不知道這個看起來一本正經的老先生心裏麵是在想什麽東西,她隻知道她畫的越來越好了,陸暖伊很是滿意。


  從這一點上來看陸勇毅覺得她還是在惦念著那個死人,而單於澤送來的東西原本是一件不落的收下,按照陸暖伊原來的脾氣不是退還而是會直接扔掉。而現在原本一直都把那些東西收的好好的,現在隻是聽聞陸暖姿變成了皇後就硬生生的把那些東西全部都燒掉了。這個時候陸勇毅忽然特別的想念如如,他在想,那是如如回來了他就不用思考這麽麻煩的問題了,如如一定會弄清楚三妹妹是在想什麽的。


  想到如如陸勇毅發現他更加的煩了,三妹妹說過的,把如如拐走的那個莽夫武功很厲害,想要揍他真的很不容易。陸勇毅在知道他是誰之後已經一點能夠超越他的想法都不剩下了。陸勇毅現在經常想著要打敗那個家夥。對了,問她要一些奇怪的東西,這樣就可以對付那個叫做蕭梁的討厭鬼了。


  單於澤還在寫,暗影裏麵的人不由得抽了一下嘴角,最近不管寫什麽都會被扔掉,弄的他們這些做暗衛的好為難,還要在陸府的三小姐那雙隨時都準備噴火的眼睛的注視下麵把紙條上麵的內容照說一邊,這樣就算是紙條都扔掉了,也不妨礙單於澤把他的意思讓陸暖伊知道了。


  最近那些暗衛去陸府都被陸府的三小姐揍的特別慘,不是他們的功夫太弱,隻不過不敢對陸暖伊動手罷了,加上那三兄弟每次都在背後敲悶棍,弄的那些暗衛看著單於澤的時候眼神裏麵的怨氣不斷的蒸騰,單於澤依舊忽視這樣的眼神,每天被陸暖伊扔掉,可是每天還是依舊在不斷的寫紙條。


  隻是有的時候暗衛都不敢念了,剛念完,你是在吃醋嗎?很短,一天隻用他念這麽一句話,陸暖伊惱羞成怒正中暗衛的眼睛。


  陸暖伊坐在陸府的軟榻上麵,狠狠的給自己的嘴裏灌了很多的水,水珠子順著她的唇角滴下去。陸暖伊眸子裏麵的火氣依舊沒有消退。生起氣來的陸暖伊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驚人的美,陸暖伊恨恨的說道:“誰吃醋,吃你妹的醋,可惜你沒有妹妹,所以吃醋是不成立的,你以為你單於澤是誰?不過就是個……”


  陸暖伊轉身居然看見了正主,隻見那個男人絲毫不以為恥的拿過陸暖伊剛才放下的小水壺就對著壺嘴喝了不少茶,他道:“是個什麽?”


  穿著一身寶石藍暗紋綢緞麵的長袍,發髻隻用同款的藍色水晶發釵固定,腰上麵叮叮咚咚的掛著玉佩還有一個小袋子,陸暖伊一眼認了出來,那個荷包分明就是她當時繡的那個,這個男人倒是好意思堂而皇之的戴在自己的身上。


  陸暖伊大聲吼道:“不過是個討厭鬼。”


  陸暖伊的手被他拉住,他看著陸暖伊說道:“伊伊,好久不見。”


  單於澤的語調特別的曖昧,弄的陸暖伊有些怔愣,這句話就像一個魔咒一樣。讓陸暖伊的記憶又回到了很久之前。單於澤看起來明顯比原先精神好多了,陸暖伊看他的眼睛發現以前裏麵的那種陰霾幽暗的東西已經消散的差不多,現在的單於澤正如同那蒙塵的珍珠,隻要輕輕的把灰塵擦掉就可以重新放出讓人驚豔的光輝。


  陸暖伊看著站在眼前的單於澤,穿越了重重的時空的阻隔有些像她從前認識的單於澤又有些不像。從前的那個單於澤自己活得太過壓抑,也讓在他周圍所有的人都跟著壓抑難受。可是現在這個就像是擺脫了毛毛蟲的醜陋身軀的美麗蝴蝶,怎麽看怎麽讓人喜歡。


  陸暖伊不否認就是她也被現在這個模樣的單於澤吸引了全部的目光的。隻是那個人忽然朝著她走進了幾步,剛才那個美好的如同幻夢一樣的魔咒終於被打破,陸暖伊的麵前站著的單於澤雖然和從前看起來有很大的不同,陸暖伊卻終於是恢複了理智,看著單於澤的眼神也恢複了清明,一定是他變化太大所以她才會這樣的。


  單於澤看著陸暖伊的眼神之中露出了幾分笑意。


  陸暖伊卻不想再靠近單於澤,她道:“你以後不要再給我些紙條了,沒有這個必要。”


  單於澤逼近陸暖伊,他的眼深深的望進陸暖伊的眼底,那隻眼睛即使瞎了卻還是讓人感覺他看人的時候是那樣的淩厲。他隻是帶著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有沒有必要不是你說了算,我願意寫。”


  陸暖伊氣勢上麵不比他若上半分的說道:“我不願意看,也不願意聽。”


  單於澤瞅著陸暖伊問道:“你已經看了一個月都看的好好的,你也聽了半個月聽的好好的,現在才說不要看不要聽已經晚了。”


  陸暖伊氣惱的看著他說道:“你到底為什麽非要纏著我,你不是已經讓陸暖姿成為你的皇後了嗎?我真的不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是我不得不說一句我現在得叫你一聲姐夫,姐夫,和你說實話,我對於姐妹花這種事情最討厭了,更討厭的是和陸暖姿一起,那樣我會直接選擇去投河自盡。”


  單於澤的臉上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和他說話,他看著陸暖伊說道:“該死,你這個女人看起來還真是欠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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