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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疑惑之君乃何人

  或許是這些日子積壓的不痛快有些過於沉重,壓在陸暖伊的心裏麵讓她喘不過氣來。陸暖伊今天披的是大紅色的大氅。她騎在馬上的樣子英姿颯颯。是那等小門戶的小家碧玉和斯文氣的大家小姐不可比擬的。


  再加上要騎馬,陸暖伊穿的是緊身的騎裝,腳上蹬著鹿皮軟靴,渾身的曲線盡顯。上一回騎馬還是賽馬的時候。也難怪那些名以上看賽馬,實際上觀美人的家夥會在一夕之間把陸暖伊抬升到盛京第一美人的地位。


  這年頭,找幾個美人不困難,找幾個和陸暖伊一樣讓人一眼就記住的美人就很難了。


  陸暖伊鮮衣怒馬的從還結著冰的永定河邊經過的時候,卻是有一靜室裏麵坐了兩個男子,他們的坐在室內的椅子上麵,兩人的中間擺著一張小方桌,上麵有幾道菜一壺酒。


  隻是這兩個男子一個是賢王單於睿,一個卻是那當初把陸暖伊買下的神秘男子。


  “你說的價格太貴了。”


  單於睿沒有辦法接受,一把大良的彎刀就要一百貫擺明了是獅子大開口。


  “賢王,這已經是最低價,再低我會很難做。從突綸運到盛京,不但費時日久,還擔了那麽大的風險。再說我大良的彎刀舉世聞名。”


  單於睿眯著眼,在心裏鄙視一萬遍這個大良的月王。你說你一個好好的王爺不鑽進學問堆裏,或者變成二傻的紈絝,對錢那麽精明幹啥?

  “六十貫。”


  單於睿不急不躁的輕輕吐出這個數字。也不多喝他說那麽多廢話。


  嶽冉晨眼睛裏一道暗黑的氣息閃過,聲音變得有些冷,舉起酒杯一口喝下杯中的酒,陰邪的說:“八十貫,要不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單於睿妥協的說:“行,成交。”


  舉起杯中的酒,兩個人的杯子碰在一起。


  陸暖伊不知道這一切,她現在正坐在淨月山莊的正廳裏麵。


  陸暖伊坐在主座,圓桌周圍圍了一大幫子的人,都是各個鋪子的掌櫃。陸暖伊根本想不出來就這麽一家山莊,掌櫃的卻有一百一十位,陸家遠比陸暖伊想象的還要凶殘。


  整個莊子就是一個巨大的陀螺。這些掌櫃都做得很好,對陸暖伊也沒有露出瞧不起的意思。陸暖伊心裏麵卻忽然升起一股子的酸澀。她終於明白陸雪華是把什麽交到她手上。


  大業國是一個奇妙的國度,這個國度經濟高度發展,雖說官麵上還是士農工商那套說法,實際上麵商人的地位卻不知不覺之間抬升了起來。是以像陸家這樣的,沒有人嘲笑,有的隻是羨慕。


  陸暖伊心裏很清楚這是一艘巨船,而她沒有掌舵的能力,總有一天,她會把淨月山莊雙手歸還。心裏麵忽然減少了很多對老陸的惡感。


  陸暖伊沒有在淨月山莊久待,那些掌櫃的在大雪之際離開之後。陸暖伊也不騎馬,就靜靜的在冰天雪地之中慢慢的行走,仿佛全世界寂寥的隻剩下她一個人。冰天雪地之中就剩下那抹紅,還有在她的身後靜靜跟隨的馬兒。


  黃滿,陸暖伊早就打發他回去了。整個陸府的人都知道這個三小姐拗。


  陸暖伊怎麽也沒想到,走了幾步,卻看見茫茫白雪之中並不是隻有她,有個眼熟的家夥分明就是單於睿,另外一個男人帶著黑色的紗罩,大冷天的穿著勁衣,顯得身材特別好。陸暖伊再心裏麵吐槽,冷不死你。


  不過現在到底是退回淨月山莊還是無視前麵的兩人走過去,這還是個問題。


  還沒等到陸暖伊想明白,單於睿卻是朝著她走了過來。笑眯眯的說:“娘子,你怎麽會在這裏?”


  情真意切的樣子,要是不了解他還真是會被騙的連骨頭都不剩。陸暖伊有點頭皮發麻。這隻狐狸笑起來的時候總是感覺愛算計什麽。


  “淨月山莊是我家產業,我來也是不稀奇的。你呢?”


  陸暖伊隨口一問,也沒有指望他會回答。


  卻不想他笑眯眯的說:“和好友一敘。”


  一看那男人的打扮就鬼鬼祟祟的,和什麽好友才能大冬天的不在王府裏麵窩著跑到這麽遠的莊子上來。當然,這隻狐狸的事情陸暖伊也是懶得搭理。


  “娘子,一同回去可好,我觀你風雪之中隻有一馬,太遭罪了。”


  有的人越是不想搭理還越是要貼上來,陸暖伊看了一眼風雪,剛才一人獨行的好心情全部都破壞光了。


  “一馬就好,你不是有客人嗎?”


  陸暖伊的意思就是讓他不要再多管閑事管到她的頭上來了。


  嶽冉晨眯著眼睛看著陸暖伊和單於睿的互動。盡管心裏麵明白他們之間並不存在多少親密。心裏麵卻還是莫名的在意單於睿可以大大方方的喚她娘子。


  嶽冉晨並不傻。想想從前的那些女人,他知道什麽時候是為了美色而心動,什麽是動了真心。


  整整幾個月了。除了那回把眼前的這個女人堵在巷子裏麵,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她了。


  隻是關於陸暖伊的一切卻全部都在他的桌案上。包括陸暖伊的娘親是千年世家秋言,包括她是如何被姐妹出賣的,包括她在碧遊宮裏麵發生的一切,包括她動手燒了將軍府。事實上這件事情他讓一些人在裏麵加了一把料。


  如果說一開始他看見的隻有她的臉蛋腰肢,那麽自從她對著他伸出了尖銳的爪子,把內地裏麵的黑暗暴露出來,他就對她越來越感興趣。


  嶽冉晨用手捂著跳的越來越快的心,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瘋子。他眼睜睜的看著陸暖伊在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裏麵垂死掙紮,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心腸一點一點的腐爛。


  可是他卻不想幫她。陸暖伊被劫到碧遊宮的時候,他甚至就偷偷的跟在後麵。她的慘叫聲讓他心裏麵的氣全部都消了。他覺得或許以後不會再想起她,卻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偷偷跑進碧遊宮裏麵。


  甚至她摔下層層階梯的時候,他就在不遠的樹上看著。當鮮血染紅地麵的時候,他的心糾痛的難以想象。那一刻他的眼睛隻是空茫的看著陸暖伊漸漸的離開他的視線,渾渾噩噩的隨意找了一家酒家,喝了一整個晚上的酒。


  嶽冉晨看著陸暖伊拒絕和單於睿一起走。嶽冉晨也牽上他的馬,不緊不慢的跟在陸暖伊的身後。


  單於睿看著他們消失的身影,眼神帶著一抹興味,嘴唇翕張說:“有趣。”


  馬蹄在雪地上麵噠噠噠噠,一路上全是馬蹄的印子。已經有一刻鍾了,這個男人始終緊緊的跟在身後。陸暖伊終於失去了耐心,她不耐煩的看著身後跟著得男人說:“你跟著我做什麽?我又不認識你。”


  男人哈哈哈哈哈哈的笑著,陸暖伊一停頓,他就駕著馬到陸暖伊的前麵攔住了陸暖伊的去路。陸暖伊的馬兒鈴鐺不爽的衝著他的大黑馬噴了幾口氣,大黑馬也一臉挑釁的模樣,不過男人在它的頭上一拍,那匹馬就老實下來了。


  陸暖伊皺眉,這個聲音聽著就是有些耳熟。


  “誰說的,伊人,才幾個月不見你就把我忘記了,可是叫我好生傷心。”


  這個賤男完全是一副花花公子的腔調。陸暖伊卻挎了臉。若此人真是個紈絝就不用那麽頭疼了。


  看著陸暖伊臉色突變,嶽冉晨心情很好的笑了起來,他樂滋滋的說:“看來你是想起來了。”


  陸暖伊的聲音卻一下子冷了下來,她說:“你想怎麽樣?”


  陸暖伊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停留。本來就心情不佳,看見他更是鬱氣上湧。


  “喲,是誰讓你受了這麽大的氣,火氣太大了不好。”


  這是和她磨上了。陸暖伊不知道這個人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說第一次看見的時候這個男人隻是把她當成一個玩物,第二次看見可能隻是心裏麵不服氣。


  那現在,過了好幾個月了,陸暖伊都以為再也看不見這個人了,事情也就算了了。卻沒想到那麽巧的遇見他。現在卻換了這種態度,陸暖伊眼中的不耐煩更加嚴重。


  “休與我說廢話,你讓開,不要擋著我回家的路。”


  陸暖伊這已經是壓著脾氣了,這個人那麽危險還在這種時候和單於睿勾搭在一塊。陸暖伊一點都不像惹上他。


  在陸暖伊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男人雙手撐在大黑馬的馬頭上。身子一翻正好跳到陸暖伊的身後。他的手抱住陸暖伊的腰,他的唇貼著陸暖伊的耳朵。然而陸暖伊卻暫時沒有功夫管這些,因為鈴鐺受到了驚嚇,陸暖伊正在緊緊的牽著馬繩,一邊大聲嗬斥:“鈴鐺別鬧了。”


  鈴鐺長嘶一聲,才很委屈的安靜下來。脖子上麵掛著的金色鈴鐺還在當當當的響個不停。鈴鐺靜靜的走在雪地上。那隻大黑馬卻用頭去碰鈴鐺。鈴鐺不滿的叫了幾聲。


  陸暖伊這個氣啊,馬和主人一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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