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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番外之後來的二三事】

  高考成績出來,兩人的分數果然只差了十分,想考一所大學完全不成問題。他們的第一志願都是s大,因為興趣和想要的發展方向很相似所以還報考了同樣的專業,以後應該還可以像高中時一樣一起學習、生活。


  s大在另外一座城市,距離他們目前居住的城市不是很遙遠,高鐵大約兩個多小時就可以到達,在國內是排名前十的大學,分數線下來后不久,林飛然和顧凱風雙雙收到了來自s大的錄取通知書。


  「以後我們還可以一起上課,一起寫論文,一起考試。」林飛然不住地把通知書拿起放下,看個沒完,「真好。」


  「小粘糕。」顧凱風捏捏林飛然寫滿了美滋滋的臉,「就喜歡粘著老公是不是?」


  「對啊。」林飛然坦誠地應了,一扭頭樹袋熊般往顧凱風身上一掛,出招似的自言自語,「粘住!」


  於是軟糯可口的小粘糕就被順勢撲倒在地懟出了粘液!


  可慘!


  王卓和何昊這次考得也不錯,進了同一所大學的不同學院,和顧凱風林飛然這兩個恨不得乾脆長在一起的人不一樣,在何昊的威壓下拚死狂學了一年多的王卓現在一想到要和何昊一起上課考試寫論文就腿軟,選專業時的一大原則就是跟何昊專業的交集越少越好,省得何昊天天監督他學習。


  「以後我就自由了!」王卓得意洋洋地撣了撣手裡的錄取通知書,對何昊嘚瑟道,「到時候哥的專業課你都聽不懂,我看你怎麼追著給我講題。」


  何昊語氣涼涼地說道:「還有英語四六級呢。」


  王卓:「」


  高考後這個最放鬆的暑假裡,顧凱風和林飛然一半的時間用在了旅遊上,另一半也是每天膩在一起吃吃玩玩,因為太輕鬆自在,最後連玩都有些提不起興緻來了。不過他們對彼此倒是一直都很有興緻,所以開學前的幾天過得簡直可以說是荒那啥無度,非常的不能描述。


  九月初,兩人來到s大報到,他們被分到同一個專業的不同班級,不過大學里不同班級也是在一起上課的,基本沒什麼區別,寢室雖然也沒有分在一起但反正以後也要去外面租房子,所以也無所謂。報到結束后就是軍訓,s大的軍訓是出了名的嚴酷,以往每年都會把新生專門送到軍營訓練,今年也不例外。


  軍訓為期兩周,十四人一間寢室,顧凱風被分在林飛然隔壁。


  軍營條件比較艱苦,這些過慣了舒適生活的學生一進寢室就傻眼了——外面三十度的高溫,屋子裡卻沒有空調,沒有風扇,天氣悶熱得一絲風也沒有。而且山裡的蚊子個頭大得像變異了一樣,靜止不動時像一隻大蜘蛛,起飛虎虎生風,振翅嗡鳴有聲。最要命的是男生住宿樓里沒有正經洗澡的地方,條件稍微好一些的住宿樓留給女生了,男生據說只能在水房用涼水簡單沖沖。


  林飛然把行李放好,從裡面抽出兩把扇子,顛顛兒地跑去隔壁寢塞給顧凱風一把,又回自己寢室一通狂扇,其他同學紛紛湊在旁邊蹭風。


  部隊給這些學生髮放了軍訓時的統一著裝,下身軍綠色長褲,上身迷彩半袖t恤,還有一頂帽子。


  休息了一會兒換完衣服,學生們去訓練場集合,走廊里林飛然一眼就看見人群里的顧凱風。顧凱風有健身習慣,身上有恰到好處的肌肉,能撐得起這種衣服,那胸口飽滿的肌肉和半袖下結實的臂部線條很是惹眼,他脊背筆挺地側身靠牆站在走廊上等林飛然,一副英姿勃發的樣子。


  林飛然緊跑幾步粘住顧凱風,兩人肩並肩往外走,林飛然怕人聽見,仰起臉小小聲道:「你穿迷彩可好看了。」


  顧凱風心頭一熱,左右看了眼,親昵地伏在林飛然耳邊道:「你穿這個」


  林飛然幽幽打斷道:「不許說淫蕩啊。」


  對套路很熟悉了!顯然平時沒少被這麼說!

  「沒想說那個,」顧凱風開始日常吹捧,「我想說你穿這個特別帥,很陽光,挺不一樣的。」


  林飛然揉揉鼻尖,低頭偷笑了一下,故作無所謂道:「是嗎,我覺得很一般啊。」


  虛偽的自謙是為了更多的讚美!

  顧凱風也是十分上道:「怎麼能一般呢,我家然然穿什麼能一般?你就是光著屁股都好看」


  林飛然緊張地東張西望,怕人聽見。


  顧凱風:「不對,準確地說是你光著屁股更好看。」


  「喂!」林飛然急忙抬手捂他的嘴!


  軍訓就這樣開始了,內容基本都是那些,站軍姿、走正步、拉練還有萬惡的半夜緊急集合,教官的哨響就是命令,三分鐘內必須穿戴整齊在樓下列隊集合完畢,而且施行連坐,一個人著裝不整或是遲到,全班都要受罰,一百個俯卧撐起做。


  雖然辛苦,不過有這麼一大幫同學陪著一起,還是可以苦中作樂的。


  這一天,烈日下的三十分鐘站軍姿訓練結束,新生們逃命一樣衝到陰涼的地方。樹下,顧凱風拿帽子給林飛然和自己扇風,林飛然休息了一會兒,面色自若地把手揣進軍訓長褲松闊的口袋,在裡面鼓搗了一會兒,然後神叨叨地對顧凱風道:「頭轉過來,張嘴,別讓教官看見。」


  顧凱風聽話地張開嘴,林飛然出手如風,往他嘴裡扔了兩顆巧克力豆。


  顧凱風愣了一下,忙閉上嘴。


  巧克力甜美香濃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顧凱風一手虛握成拳抵在嘴邊掩住嘴唇,可那微微彎了起來的眉眼還是出賣了他的表情。


  林飛然自己也偷偷吃了兩顆巧克力,吃完斜眼瞄著顧凱風,輕輕踹了他一腳,紅著臉嘀咕道:「笑什麼啊,就是讓你補充補充能量。」


  嘴裡的巧克力化沒了,顧凱風意猶未盡地品了品,覺得那甜味兒簡直都滲透進全身每一個細胞里了,甜得他心猿意馬,顧凱風狠狠抹了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滿道:「公共場合別這麼撩我,撩完又不能親你,受不了。」


  林飛然沉默了片刻,問:「那我們一起請假去個廁所?」


  顧凱風:「別了吧寶貝兒,教官就算給假也得讓我們一路匍匐前進。」


  這大熱天的怕是那啥都要烤熟了。


  林飛然笑出聲。


  結束了一天的軍訓,飽受折磨的新生們去食堂吃飯。


  這邊都是大鍋飯,雖然管飽但基本都是蔬菜和主食,肉少得可憐,新生們在桌邊坐好,幾盤菜已經擺在桌上了,大家都眼冒綠光地盯著那盤白菜炒肉,這是桌上唯一帶葷腥的一道菜。剛來的時候這些學生還能在新同學面前發揚發揚紳士風度,吃飯的時候都不搶,但幾天清湯寡水地吃下來他們什麼風度都顧不上了,一上飯桌就像上戰場一樣。


  顧凱風目光犀利地把那盤白菜炒肉掃描了一遍,把明面上的肉片和被白菜掩蓋著只露出一點的肉片分佈位置都記准了,隨著教官一聲哨響顧大少爺下箸如風,拼著一張帥臉不要,唰唰唰地夾了幾片肉丟進林飛然碗里。等他這幾片夾完剩下的就被其他同學搶光了,還有不死心的人用筷子在盤子里撥了撥,見實在沒有肉的影子,才失望地夾了一片不受待見的白菜。


  林飛然挺不好意思,不敢抬頭看人,他雖然也是個肉食動物,但他太好面子,要他放下少爺架子和人搶肉他寧可不吃,所以如果沒有隨時可以拋棄臉皮的顧凱風照顧著,那他軍訓這半個月八成一口肉都沒得吃。


  顧凱風給他夾了五片肉,林飛然想夾回給他一些,顧凱風卻擋住他的筷子,笑了笑低聲道:「自己吃,回去請我吃頓好的就行了。」


  林飛然搖頭,堅持夾回給顧凱風兩片,又把多出來的那片咬了一半,剩下一半也夾給顧凱風。


  這樣就一人兩片半肉,特別的平均!

  顧凱風見他一定要讓也就不再拒絕了,夾起那片還帶著林飛然牙印兒的半片肉,笑得肩膀發顫。


  林飛然也覺得自己這副算算計計的樣子很搞笑,面頰微微泛紅,忙埋頭吃飯。


  他們平時從來沒這樣過,想要什麼不夠再買就行了,何至於要你讓我我讓你的,不過在這裡林飛然倒也有點兒莫名的開心,他有種和顧凱風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過了的感覺。


  一天的訓練結束后,他們回到宿舍。


  顧凱風休息了幾分鐘就去林飛然的寢室喊他洗澡,男生們只能在水房或者廁所隔間裡面用盆接自來水簡單沖涼,按理說這麼熱的天洗洗涼水澡沒什麼問題,但這邊都是直接抽上來的地下水,即使是三十度的大熱天從水龍頭流出來的水也是冰涼冰涼的,沖多了皮膚都會凍得發木,而且還沒地方燒水。


  不過有得洗就不錯了,顧凱風來到水房時水池前站著兩排男生,都哆哆嗦嗦地用涼水洗著,邊沖邊凍得罵娘。顧凱風用盆接了水,然後找了個廁所隔間用盆里的水沖了沖髒兮兮的地面,等林飛然來了就招呼他道:「然然,過來。」


  林飛然拎著兩桶4l裝的純凈水過去,笑出一口小白牙,邀功似的道:「你摸摸。」


  顧凱風伸手摸摸那兩桶純凈水,是溫熱的。


  林飛然得意洋洋道:「我今天早晨接的涼水放在外面曬,剛拎回來的,我們拿這個洗澡,一人一桶,夠用了。」


  「我家然然怎麼這麼聰明呢?」顧凱風樂了,接過一桶溫水道,「你先進去,衣服脫了給我。」


  林飛然進隔間關上門,把衣服一件件脫了從門上面遞給顧凱風,顧凱風接過,和自己的衣服一起丟在盆里,然後用桶里曬了一天的溫水沖涼,愜意得不行。


  沖完澡,顧凱風負責把自己和林飛然的衣服洗乾淨晾上,兩人穿上換洗的那套迷彩服,各自回寢室抓緊時間補覺。


  昨天他們半夜緊急集合了三次,覺都沒怎麼睡好,今天半夜估計也睡不踏實,林飛然腰帶都不敢解,小心翼翼地把床上顧凱風幫自己疊的豆腐塊被子挪到一邊,然後蜷在床邊上休息。


  天太熱,即使太陽已經下山了吹進宿舍的風也仍然是溫吞吞的,林飛然熱得焦躁,在床上干躺了半個多小時也睡不著,於是便下地去走廊轉了一圈。可能是軍營里陽氣重,這裡的鬼比較少,過路的基本沒有,只有幾個常駐鬼,林飛然看來看去,拉了一隻樣子不嚇人的過來,讓鬼坐自己床邊上,一熱得受不了了就碰碰鬼。


  可以說是酷暑中難得的清涼了!

  鬼一臉茫然,彷彿在鬼生中迷失了方向:「」


  就算你不怕我也不要這樣好嗎?這種事情傳出去讓人以後還怎麼做鬼!


  半夜,緊急集合的哨聲響起,林飛然一躍而起,抄起桌上的帽子穿了鞋背上東西就往外跑,這次大家都集合得很及時,所以都沒有挨罰,只是在訓練場上跑了兩圈就列隊回宿舍睡覺了。


  林飛然又困又累的,晃晃悠悠地跟隨大部隊往回走,宿舍樓走廊光線很暗,走著走著他手臂突然被側邊的人扯了一把。林飛然知道是顧凱風,就半點掙扎也沒有地由著對方把自己勾進懷裡緊接著閃進一間空宿舍的門后。


  「一拽就乖乖過來了,看都不看一眼。」顧凱風懲罰似的咬了一口林飛然的耳垂,「萬一不是我怎麼辦?」


  林飛然被咬得縮了一下,想了想,無辜道:「就是你你和別人不一樣,我能感覺出來。」


  顧凱風猝不及防又被甜了一下,貼著林飛然低聲道:「想你了,想得睡不著,好幾天沒好好親親你了。」


  林飛然越過顧凱風的肩膀朝門上的小窗戶張望著,又是興奮刺激又是怕被人撞破:「我們別在這,一會兒人都回來了」


  「沒事兒,這一片都是信息工程系的宿舍,」顧凱風把他抵在門上,舔舐著林飛然的嘴唇急切而含混地說道,「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們俯卧撐還沒做完呢。」


  林飛然聞言馬上勾住顧凱風的脖子熱情地回應了起來,輕聲道:「我也想你,特別想」


  五分鐘后,兩個人像兩隻沒吃飽但不得不停嘴的小野獸一樣,一臉不滿足地從人家的宿舍里溜出來,悄悄各自跑回了自己的宿舍。


  半個月地獄般的折磨結束了,彙報演出結束后同學們上了返校的大巴,這群之前一直嚷著要回家的學生紛紛像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一樣抹著眼淚和教官告別,一副恨不得再訓上八百年的樣子。林飛然也有點捨不得,不過想想軍訓結束就能和顧凱風盡情膩歪,那點捨不得就很快煙消雲散了。


  回學校之後兩人沒過上幾天集體生活,顧凱風就猴急地跑去看房子,而且當天就租下了一套。


  「我們是不是在學校多住一段時間會比較好?」林飛然猶豫道,「和同學多熟悉熟悉。」


  顧凱風臉一黑:「不好。」


  林飛然:「」


  顧凱風面色陰沉地磨牙:「我一想到你現在居然和別的男生住一間寢室,我就連覺都睡不好。」


  林飛然扶額:「他們都是直的,你不用吃他們醋的。」


  顧凱風好笑:「你一開始不也以為我是直的嗎?」


  林飛然竟是無言以對!


  顧凱風租的房子在學校對面的居民區,走路五分鐘遠的地方就有大型超市,上課和生活都很方便。考慮到不出意外的話可能會在這裡住上四年,經房東允許後顧凱風僱人好好把房子收拾了一下,把其中一間卧室搬空了,又往裡面放了一個大書桌和書架作為書房。


  書桌上備了一套練習硬筆書法的用具,包括鋼筆,墨水,字帖,練字本除此之外,還有一套擺著主要為了好看的毛筆字用具。


  這些都是林飛然自己準備的,上大學之後時間自由了很多,林飛然打算沉下心好好把字練一練。


  某個周六的下午,林飛然在書房裡揮毫潑墨,昨天折騰人折騰到凌晨的顧凱風愜意地補了個午覺,只穿著一條大褲衩,睡眼惺忪,晃晃悠悠地走進書房,給了林飛然一個熊抱。


  「寶貝兒練字呢,寫得不錯,有進步。」顧凱風昧著良心誇讚道。


  其實練字這種事情短期是很難見成效的,不過給點信心總不是壞事。


  「我也覺得比以前好看了。」林飛然心安理得接受誇讚,在紙上認真地寫下顧凱風三個大字,小尾巴豎得老高,得意道,「你看!」


  顧凱風心尖一顫。


  林飛然寫的「顧凱風」這三個字畫風明顯和其它字不一樣,間架結構恰到好處,和字帖幾乎沒有出入,顯然是著重練習過這三個字。


  「我這三個字寫得最好,因為練得最多。」林飛然扭頭望向顧凱風,可能是因為對著光,那精緻的面容顯得格外白皙明快,他坦誠中略帶一絲羞怯的笑容好像在發著光。


  顧凱風心頭騰地躥起一簇邪火,清了清嗓子,似是有所企圖地問:「老公陪你寫會兒毛筆字?」


  林飛然天真地點頭:「好啊。」


  十分鐘后林飛然才明白過來,原來所謂的寫毛筆字指的是顧凱風用毛筆蘸水在自己身上寫字。


  「夠了」林飛然被按在桌子上,胸前水亮一片,抬手遮著眼睛不好意思看人。


  蘸飽了水的軟毛在他身上肆意遊走著,那酥癢透過皮膚一路癢進了骨子裡,癢得他發慌,顧凱風卻還壞心眼地問:「這是什麼字?」


  「不知道」林飛然都快被弄哭了,一隻手慌亂地在桌面上抓了兩把,抓到一張紙,便難耐地將那紙抓成了一團,「你停停一下!」


  「猜不出來就不停。」顧凱風一心二用,去涮筆筒里給毛筆蘸飽水,又在林飛然身上寫了起來。


  這時,書房半掩的門后冒出兩個毛絨絨的小腦袋。


  分別名為綠豆糕和雲片糕的兩隻小貓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完全不明白愚蠢的二腳獸們在幹什麼。


  房子租好之後沒多久,兩人就買了兩隻小貓養起來,它們和林飛然一樣都是糕字輩,一白一黑特別般配,林飛然心心念念已久的養貓大業終於落實,高興得不行,沒事就在網上給貓主子們買點兒這個,填點兒那個。這個周末他在網上訂的貓爬架到貨了,顧凱風負責收拾客廳放貓爬架,林飛然則下樓去附近的餐館買飯。


  顧凱風把客廳的沙發和茶几挪了挪,騰出一塊空地,然後拆開快遞箱把貓爬架拿出來安置好,綠豆糕和雲片糕分別趴在它們一黃一橙兩個南瓜窩裡靜靜看著這個高大的二腳獸忙活,時不時互相舔舔毛。


  顧凱風弄完貓爬架,蹲在貓窩前逗貓。


  他還記得高中時那次林飛然救了四隻小奶貓,想養但沒條件養,不捨得送人的事情,自己當時說上大學了就養,林飛然卻發脾氣說不會和他考一所大學,說話的時候自己就臉紅了,一看就是口不對心顧凱風蹲在地上對著兩隻貓發獃想事情,想著想著,嘴角便慢慢地、溫柔地揚了起來。


  夕陽將他的身影描上淡金色的邊,初秋滿載回憶氣息的風穿堂而過,恍然間彷彿仍是高中九月開學的時候,顧凱風深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給林飛然發微信。


  顧凱風:「然然,在哪了?」


  林飛然秒回:「還在店裡,飯剛打包好,我現在往回走。」


  顧凱風:「快點兒回來,跑步前進。」


  林飛然:「你是軍訓訓傻了嗎」


  顧凱風:「不是,就是突然特別想你。」


  直到面部肌肉隱隱開始發酸,顧凱風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傻笑。


  林飛然沒再回他的消息,兩分鐘後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顧凱風開門的一瞬間被人抱了個滿懷,一路跑步前進的林飛然氣喘吁吁地仰起臉用力親了他一口,隨即歡快地跑到餐桌旁打開飯菜的包裝,招呼道:「快來快來,聞了一路饞死我了!」


  「來了——」顧凱風溫和地應著,關上門朝他的小粘糕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租房,大學,養貓,練字都交待完了!那就這樣愉快地結束吧!


  不過他們的人生沒有結束,我願意相信瘋哥和然然的確在某個意念創造出的世界中存在著,繼續幸福地生活著。


  感謝小夥伴們一路的支持!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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