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褲掉了

  「除了賽車, 也只有你值得我花時間了。」


  亨特在那一刻忽然覺得心裡燙燙的。


  「如果你以此為標準來要求你的愛人的話,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苛刻?」


  溫斯頓淺笑著將手機還給亨特。


  那一絲笑容,讓亨特感覺到自己是被對方無條件珍惜著的。


  如果是這樣, 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再放肆一點?

  「你不看我的手機簡訊了?」


  「我沒有那麼無聊。」溫斯頓恢復了他的沉冷。


  「我才不會要求我的愛人邀請我吃最貴的晚餐住最好的酒店,那是男人做的事情。」亨特看著對方的眼睛認真地說。


  我想你明白,真的想要你明白……溫斯頓,我想要的並不僅僅是你現在給我的。


  「那麼你的標準是什麼?」


  「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至少曾經有過天長地久的決心。」亨特躺回到了被子里, 「我知道, 比起最貴的晚餐和酒店,這個更難達到。」


  「是的。」


  「你知道以前我對於像是帆船酒店這樣的地方, 我的設想是什麼嗎?」亨特側過臉來看向溫斯頓。


  而溫斯頓也看向他,神態柔和,絲毫沒有賽場上的銳利。


  我想要的,就是當我看著你的時候, 你也這樣看著我。


  「哦, 你的設想是什麼?」


  「擁抱、親吻、瘋狂滾床單……這樣才能只會票價!」


  「你真是個俗人。」


  「要不然呢?這難道不是酒店的作用嗎?」


  「我以為你會說……像這樣躺在床上,當我看著你的時候, 你正看著我。」


  亨特僵在那裡, 為什麼……為什麼溫斯頓總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哪怕是最隱秘, 他從來不曾說出口的話?


  「不過要說擁抱接吻滾床單, 你的技術一定很爛。錢也挽救不了你。」


  「什麼?我技術爛!你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亨特立刻坐起身來。


  「哈, 果然一說你技術爛就會炸毛。不過我可是試過你的技術的。」溫斯頓看著亨特, 抬起手指輕輕觸上自己的下唇, 緩慢地向下,就在亨特快要看到他的舌尖的時候,停了下來。


  血液靜止,心臟懸空。


  「我……我那個時候喝醉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哦,所以接吻還需要思考嗎?」


  「總有一天你會驚嘆於我的水平!」


  亨特指了指對方。


  「我一直都驚嘆於你的水平。」


  溫斯頓的回答讓亨特感到濃濃的敷衍。


  「喂!你在小看我!你不是也沒什麼經驗嗎?」


  「我經驗比你豐富很多。我一直都準備好了,在腦海中模擬成千上萬次。」


  溫斯頓的手伸過來,揉了揉亨特的頭頂。


  這讓他的不爽度呈直線上升,他猛地一翻,直接坐在了溫斯頓的腰上。


  「在腦海中模擬有個屁用啊!你要不要試試看!我的技術肯定比你腦內模擬實際有價值!」


  亨特微微低下頭,居高臨下看著對方,那是一種在賽道上不曾有的優越感。


  溫斯頓的表情是驚訝的,這是亨特第一次明確知道自己走到了這傢伙的預期之外。


  但是那樣的驚訝,又讓亨特莫名忐忑起來。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我說的腦內模擬是指大獎賽。」


  「……」亨特想揍這傢伙。


  「不過,如果是別的……我不介意你來試一試……」


  溫斯頓仰起了下巴,他漂亮的頸部就在亨特的面前,亨特忽然明白自己醉酒之後為什麼會吻他的脖子。


  「取悅我……讓我發瘋。」


  溫斯頓看著亨特,他的目光沉斂到讓亨特不明白這到底就是溫斯頓所期盼的,又或者他在耍自己。


  他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性感的要命。


  就在他出神的那一刻,溫斯頓的腰猛地向上一頂,亨特差一點就要翻下來,所有旖旎的思緒被甩開,亨特的腰被一雙手穩穩扣住。


  「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喂!你小看我!」


  本來還有點猶豫的亨特這會兒覺得非親到這傢伙不可了!


  他壓住對方的肩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去親對方的唇,誰知道溫斯頓竟然故意側身試圖將亨特搖下去,他側過了臉,亨特的臉頰和他撞在一起。


  單手維持住了平衡,亨特追著溫斯頓的臉眼看著就要正中目標,還沒親到,溫斯頓的腰陡然向上一抬,這一次幅度很大,亨特直接被晃了下來。


  倒在床上的那一刻,亨特的臉砸在被子里。他還沒緩過神來,就感覺腰上一沉,是溫斯頓翻身坐在了上面。


  「媽的!你給我下來!」亨特正要坐起身,誰知道溫斯頓將全身的力量都施加在了上面,亨特跌了回去,下巴再一次砸在枕頭上。


  「你這技術可真是高超,一秒鐘就被反壓。女人都會覺得沒有挑戰性。」


  感覺到溫斯頓彎下腰來,覆在亨特的耳邊說話,溫熱的氣息讓亨特更加緊繃,他用雙臂試圖將自己撐起,誰知道溫斯頓竟然按住了他的臀,一把將他摁了下去。


  掙扎之中,溫斯頓得手始終壓在亨特的臀上,讓他怎麼用力也抬不起來。


  亨特奮力撲騰了半天,怎麼晃也沒辦法把對方晃下去,這讓亨特萬分惱怒。


  「讓我起來!放我起來!」


  「都十一點多了,你還起來幹什麼?直接睡吧。」溫斯頓的聲音懶洋洋的。


  「我要起來!」亨特用手捶了捶枕頭。


  「還玩嗎?」


  「不玩了!」


  看我以後玩死你!

  「我怎麼覺得你會伺機報復呢?」


  「我下輩子都沒辦法趕超你!我決定安於現狀!」


  別被我逮到機會!我也一定讓你被壓到抬不起頭!


  溫斯頓抬起腿,輕鬆地翻回了原來的位置。


  亨特感覺到身上的重量消失,呼出一口氣來。


  今天的澡算是白洗了,他又出了一身汗。


  泄憤一般,亨特抬起腿朝著溫斯頓的方向踹了一下,誰知道又被對方扣住了腳踝。


  「媽的!我是要幹什麼你都知道嗎!」


  他這樣突然一招都被對方防住了!


  亨特試著要將腳收回來,對方卻死死扣著。


  「你想幹什麼我當然很清楚。」


  「你清楚個屁!」


  我想親你咬你非禮你,你知道嗎?


  別以為你有多了解我!

  「哦,要不然我怎麼抓住你的?」溫斯頓的拇指在亨特的腳踝上打了個圈,亨特的心也跟著轉了一圈。


  亨特坐起身來要將溫斯頓的手指掰開,誰知道這傢伙直接將亨特的腳踝提了起來,亨特冷不丁又栽回到床上。


  好心塞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亨特用另一隻腳去踩溫斯頓的胳膊,但是對方指節扣住另一隻腳踝,無論亨特怎麼蹬踹都沒有用,對方只是靠坐在原處,任憑亨特掙扎,對方穩如泰山。


  亨特整個人都快橫過來了。


  十幾秒鐘之後,亨特決定想開點放棄了。


  他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大氣地說:「你喜歡拽就拽著吧,我要睡覺了!」


  說完,亨特就將枕頭拽過來,墊在自己的腦袋下面。


  本來就只在前往迪拜的路上睡了一會兒,現在的他已經很累了,心情一旦放鬆就陷入了睡眠,呼吸變得平緩而拉長,一隻手就放在耳邊,像個孩子一樣。


  溫斯頓緩緩放開了亨特的腳踝,起身來到他的身邊。


  輕輕扣住他放在枕邊的那隻手,得到自由的雙腿跟著蜷了起來,溫斯頓靠近他的唇,輕輕碰了一下。


  亨特沒有什麼反應。


  溫斯頓的胳膊繞過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托住他的腰,幾乎將他橫抱著放回了睡覺的位置。


  房間的燈熄滅了。落地玻璃窗外是星光下隱約起伏的海水。


  溫斯頓側過臉來,輕輕摟著亨特,手指捻著他的發梢。


  亨特動了動,抬起自己的腿,毫不客氣地搭在了溫斯頓的腰上,另一隻胳膊也搭了上來。


  他的臉靠向對方,像是在尋找最佳角度一般,鼻尖在溫斯頓肩膀的位置蹭了蹭。


  溫斯頓抬著亨特的腿,也側過身來,與亨特面對面。


  他仰起頭,輕柔地吻上亨特的上唇,一個輕微的吮吸,亨特就像有知覺一般,舌尖在溫斯頓的唇縫上頂了一下,溫斯頓的手指口緊了被子的邊緣,肩膀也綳了起來。


  亨特微微張著唇,輕微的呼吸沿著枕頭到達溫斯頓的唇間,男人的眉心蹙了起來,再次靠了上去。


  他本想咬他的下唇,可最終還是沒有用力,含著它,牙齒輕吻地擦過。


  側著臉的亨特仰起下巴,就像是要將自己送給對方一般,溫斯頓的手指輕柔地拂過他的額角,最終握緊了拳頭,向後微微退離。


  在迪拜的第一個夜晚就這麼度過了。


  當亨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他揉了揉眼睛,就看見溫斯頓站在床邊,正在將t恤穿上身,一個動作全身肌肉線條舒展開來,讓人百看不厭。


  「醒了就起來洗漱。是誰說要玩水上樂園的?」


  「我馬上就起來!很快!」


  老實說,帆船酒店的早餐味道真的不怎麼樣,亨特感覺很失望。但是水上樂園的人氣還是很讓人驚訝的。


  亨特和溫斯頓去更衣室換了泳褲出來,溫斯頓瞥了亨特一眼之後就說:「你的泳褲是誰給你買的?」


  「啊?我自己隨便買的。」


  男人的泳褲就和內褲一樣,沒有追求款式的必要啊!


  「大了。」溫斯頓淡淡說了這一句,亨特又有一種被對方傷到的錯覺。


  再看看溫斯頓的身材,特別是那鼓鼓的一部分,亨特愈發感覺喉嚨有點干。


  「走吧。」


  溫斯頓走了出去,亨特跟在他的身後。


  這個水上樂園最有意思的方式就是坐在橡皮圈上,由下而上一層一層被水流沖向至高點,然後再從至高點滑下來。


  在遊戲開始的地方,亨特就聽到了無數呼喊的聲音。


  但怎麼樣也不可能比一級方程式的比賽更兇險了。


  很快,亨特就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當水流以從下而上的力量將亨特坐著的橡皮圈衝上去的時候,亨特是嵌在橡皮圈中間的空洞里的,每一次衝擊,亨特的泳褲都快要掉下來。


  「我的媽啊——」亨特想要伸手勾住自己的泳褲,但是鬆了手就隨時可能要從橡皮圈上掉下來。


  已經被衝到這麼高了再撒手,摔下來可不是開玩笑啊!


  來之前,歐文特地囑咐他要買大一號的泳褲,亨特忽然覺得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等著自己出醜呢!

  他就不該相信勞倫斯·歐文!


  眼看著就要衝到最高的地方了,亨特剛放鬆那麼一點,泳褲就真的給衝下來了!


  它可憐兮兮地掛在亨特的小腿上,還好是一個一個遊客被衝上來的,不然亨特就糗大了!

  溫斯頓早就被衝到前面去了,亨特本想叫喊一聲讓對方幫個忙,但轉念一想又丟臉又沒什麼可幫忙的,只能淚流滿面,祈求著滑下去之後沒人注意到他!

  當他從螺旋狀的滑梯高速滑落,落水的那一刻毫無準備。


  糟糕——他的泳褲掉進水裡了!


  亨特只能鑽進橡皮圈中間的洞里遮住自己,將手伸進水裡試圖尋找自己的泳褲。


  但是半天什麼都沒撈著,而且下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唯一讓亨特感到安慰的就是泳褲被衝掉的好像不止他一個……


  這時候,溫斯頓單手拉著橡皮圈朝著亨特走來,水剛好漫過他的腰部。


  「你怎麼了?」溫斯頓問。


  「我……泳褲沒了……」亨特靠近溫斯頓,小聲說。


  「在哪兒沒的?」溫斯頓的眉心好像蹙起來了。但是他至少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下來的時候。」亨特覺得超囧。


  「下來會有水流,可能被沖更遠的地方去了。」溫斯頓看了一眼前方。


  「那可怎麼辦啊?總不能讓我光著上去吧?」亨特欲哭無淚。


  「誰要你買那麼大的泳褲?」溫斯頓輕哼了一聲。


  「……我也沒想到它那麼大啊……」


  「沒想到?一看就大了。」溫斯頓將自己的橡皮圈推給亨特,「你幫我拿著,我去找一下看。」


  「這麼多人,怎麼找啊?」


  亨特話剛說完,溫斯頓就彎下腰,扎進水裡了。那姿勢叫優雅有力度,雖然只有一瞬,亨特卻覺得很有眼福。


  十幾分鐘過去了,亨特就這麼傻兮兮地身上套著橡皮圈,手中拉著一個,等著溫斯頓回來。


  就算找不到泳褲了,能問遊樂園借一條浴巾裹上也好。


  就在這個時候,溫斯頓從幾米外的地方逆著人流,朝著他的方向走來,手中好像拎著什麼東西。


  「拿去。」溫斯頓將泳褲一甩,差一點沒扔在亨特的臉上。


  亨特一緊張,沒接住,又掉進水裡了。


  他剛要拽住漂遠的泳褲,溫斯頓就將它勾住了。


  「你是還要我替你找一回嗎?」


  「不不不!這樣你都能找到!你簡直就是阿拉丁燈神!許下什麼願望都能實現!」亨特不忘拍馬屁。


  溫斯頓將亨特的橡皮圈從頭頂拿掉,這個高度還是隱隱能看見亨特的泳褲沒了,溫斯頓扯著褲子,說了聲:「腿進來。」


  亨特趕緊抬腿,迅速將泳褲穿上。


  感覺到溫斯頓拎著泳褲的手指沿著他的大腿上滑,特別是穿好之後替他拎了一下後面,就像摟著他的腰一樣,亨特的心跳又失常了。


  「走吧。」


  溫斯頓提醒了一聲之後,拉著兩人的橡皮圈朝著岸上而去。


  「還玩嗎?」溫斯頓問。


  亨特立刻搖頭。


  他可不想泳褲再掉一回,可不是次次都能找回來的啊!


  「那就回去。我們下午去沖沙。」


  「沖沙好啊!」


  「小心褲子又衝掉了。」


  「啊?沖沙會把褲子都衝掉嗎?」


  「你腦子沒事兒吧?」溫斯頓瞥了他一眼,向前走去。


  亨特這才明白他說什麼沖沙把褲子衝掉是在奚落自己。


  吃過了午飯,溫斯頓就開著車將亨特帶到了沙漠的邊緣。泛著紅色的沙漠彷彿隨風起伏,浩瀚如海。


  亨特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樣的景色,不由得發出一聲感嘆。


  「溫斯頓!幫我拍張照片!」


  亨特將手機扔給了對方,然後比了一個剪刀手。


  「你的姿勢很蠢,你知道嗎?」


  「好吧……你到底給不給我照?」


  「你換個姿勢,我給你照。」


  「你對剪刀手有仇恨嗎?」


  亨特想了想,換了一個張開雙臂的姿勢。


  溫斯頓給他摁了一下就將手機扔回給他了。


  「你等等我。」亨特趕緊跟上去。


  他們加入了一個沖沙隊,隊里還有不少的年輕人。


  溫斯頓本來就有出色的外表,很快就有幾個年輕的女大學生來搭訕。借口就是幫忙拍照什麼的。


  正常情況下,誰都不會拒絕幫忙,但是溫斯頓卻能微微低一低下巴,說一聲:「抱歉,我不擅長拍照。」


  亨特就快笑開了花。


  那幾個女孩露出了遺憾的表情。亨特剛才還氣憤著呢,現在又忽然發覺溫斯頓不愛給人拍照也是優點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男孩兒忽然叫嚷了起來:「啊!你是范恩·溫斯頓——法拉利車隊的溫斯頓!我是你的粉絲!」


  「什麼?你說他是那個拿了好幾個冠軍的溫斯頓?」


  「拿了好幾個冠軍」這種說法一看就不是經常看一級方程式的人,溫斯頓拿的是分站冠軍,所謂的年度總冠軍還是要拼積分的。去年的年度總冠軍是夏爾,前年是歐文。


  當然,今年奪冠的機會很大,溫斯頓只差兩分就要追上歐文了。


  但這說明哪怕是不關注一級方程式的人也聽過范恩·溫斯頓這個名字了。


  「我們想跟你合影可以嗎?」溫斯頓的那個年輕車迷取出了手機。


  亨特在心裡對他表示深刻的同情。喜歡誰不好非要喜歡他呢?


  果然,溫斯頓標準式地低了低下巴算是表示抱歉:「對不起,我不大喜歡拍照。」


  那個車迷果然露出了遺憾的表情,大概是因為溫斯頓的冷淡形象早已經深入人心,他竟然一點都不生氣。


  「能和你一起沖沙也是我的榮幸!」


  哎媽呀,死忠粉!


  亨特摸了摸下巴羨慕了起來。


  什麼時候他才能有自己的死忠粉啊!


  「你是馬庫斯車隊的伊文·亨特吧?」那個年輕的車迷終於注意到了他。


  「啊,我是。」


  「溫斯頓的車迷都知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從蒙特利爾站開始,我就注意到你了!到銀石賽道的時候就變成欽佩了!你實在太厲害了!之前論壇里還有人說不明白為什麼溫斯頓會看中你,但是每一站比賽下來,你都在刷新我們對你的認知!大家都很期待有一天你和溫斯頓能成為隊友呢!」


  「不是成為對手嗎?」亨特笑了笑。


  大概是因為亨特明顯比溫斯頓好相處,再加上他又和溫斯頓親近,所以這個年輕人幾乎一直黏著亨特說話。


  對方很開朗,亨特倒是一點都不討厭,還偷偷告訴了他一些溫斯頓的習慣。比如賽前抽什麼香煙,點的牛排是幾成熟。


  這時候沖沙隊開始分配車輛了,溫斯頓打開車門,朝著亨特高喊了起來:「亨特——」


  「啊呀!那傢伙叫我了!忘記告訴你了,他還討厭遲到!」說完,亨特就朝著溫斯頓的方向跑了過去。


  車隊沿著沙丘上下起伏,如同在海浪中行進。


  一開始滿懷期待的亨特卻失望了起來。


  「好像一點都不刺激。」亨特歪過腦袋看向一旁的溫斯頓。


  對方的表情是沉靜的,估計和亨特一樣也覺得不刺激。


  沖沙車的司機用阿拉伯腔調的英語說:「別著急,年輕人!刺激的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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