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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特VS溫斯頓

  三輪自由練習賽結束, 亨特揣著口袋哼著歌從洗手間里走出來, 正好碰上了歐文。這傢伙劣跡斑斑,亨特記憶猶新。


  還沒進入一級方程式之前, 亨特對歐文這樣的頂級車手原本滿心嚮往敬佩,而現在,他只是對他翻了個白眼。


  剛要從歐文的身邊走過,對方忽然一把拽住了他。


  「小亨特,不打個招呼就要這樣走過去, 很沒有禮貌哦。」歐文輕側著腦袋, 半開玩笑地說。


  「我又跟你不熟。」亨特冷冷地瞥過對方,一抬眼, 就看見夏爾正好迎面而來。


  夏爾看見歐文的那一刻,明顯臉色變臭。


  夏爾在一級方程式中,屬於標準的金髮藍眼,第一眼讓人想起的是裘德洛或者萊昂納多那樣的帥哥, 但他性格張揚, 脾氣也不大好,年輕時候媒體也沒少寫他的壞話, 只是每每都用實力打臉。


  上次聽唐納德說過, 歐文整過夏爾, 如今洗手間內狹路相逢, 亨特忽然很期待他們兩個打起來。以夏爾的暴脾氣, 一定可以讓歐文被打破頭!


  亨特本來想留在洗手間外聽牆角, 但是歐文卻饒有興緻地調笑道:「小亨特留下來一起玩嘛!」


  「玩什麼?」夏爾不爽的目光橫了過來。


  「三人行啊!」


  「神……神經病!」亨特比了個中指快步離開。


  夏爾嘖了一聲, 看著歐文揚了揚下巴:「你什麼時候跟這個小鬼這麼熟了?」


  「怎麼?你嫉妒啦?別這樣親愛的,你永遠是我的最愛。」歐文張開懷抱一副要擁抱對方的樣子。


  「是嗎?我倒希望你博愛一點,全世界一起倒霉最好。」夏爾輕哼了一聲。


  「話說,除了在賽道上,你有沒有想過在別的地方給溫斯頓一點顏色看看?」


  「你想怎麼玩?」夏爾涼涼地問。


  「你當著剛才那個小鬼的面,去勾引一下溫斯頓吧。」


  「哈?」夏爾皺著眉頭,「今早出門,你忘記吃藥了嗎?」


  「或者,你當著溫斯頓的面,去勾引那個小鬼?」


  夏爾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歐文的肩膀:「我看你不是要整范恩·溫斯頓,你是要整我。」


  說完,夏爾就走遠了。


  歐文摸了摸下巴,說了聲:「好可惜啊!」


  自由練習賽之後,迎來了排位賽。


  車隊進入緊張狀態,而雅思港口賽道的觀眾席也是破天荒的座無虛席。


  根據網路調查,這一次比賽有兩大看點。


  第一個看點就是溫斯頓能否在歐文和夏爾的夾擊之下守住奮戰冠軍。第二個看點,則是在積分榜上不斷上升名次的亨特,是不是還能與夏爾這樣的高手一較高下。


  排位賽即將開始,亨特的雙手扣著方向盤,呼出一口氣。


  雅思港口賽道的始發位置很重要,亨特抿了抿嘴唇,神經綳了起來。


  q1的比賽中,溫斯頓領跑桿位,歐文和夏爾的圈速始終緊咬其後。調整性能后的賽車讓亨特放手狂奔,力壓佩尼和杜楚尼,始終處於第四位。


  馬庫斯握著拳頭,不斷地點頭。


  「他的駕駛越來越成熟了。」


  「你知道嗎,每當他開著我們的賽車,就有一種期待會被超越的感覺。然後期待得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貪心。」沈川說。


  「我們有最好的團隊,什麼貪心的夢想都能實現。」馬庫斯看著沈川笑了。


  q2開始,格局發生變化,溫斯頓圈速下降,被夏爾所超越,歐文緊隨溫斯頓之後。亨特仍舊保持在第四位,但從第五位開始,名次一直在變化。


  觀眾們興奮的吶喊,彷彿將空氣加熱到另一個溫度。


  亨特已經出了很多的汗,但他的內心躁動著,但他卻必須竭盡所能地剋制,等待在最關鍵的時刻爆發。


  當q2結束的時候,溫斯頓被夏爾所超越,排位第三,亨特守住了第四的排位。


  心弦無法放鬆,q3是新一輪的考驗。


  佩尼逐漸威脅著亨特的排位,這讓亨特不得不在q3的下半段發力,拉開與佩尼的距離。


  整個排位賽充滿了火藥味,排在桿位的夏爾被歐文所代替,而溫斯頓將第三的排位保持到了排位賽結束。


  正賽將在夜間舉行。


  亨特很認真地聆聽著車隊的策略,甚至於其他對手在這條賽道上曾經的表現。


  會議結束的之後,馬庫斯有感而發:「感覺亨特好像短短几個月就長大了。之前明明是個問題兒童。」


  沈川笑了笑:「亨特看起來好像孩子氣,但其實他是個很認真的傢伙。而且一旦下定決心,誰也攔不住。」


  馬庫斯按住眼睛:「是啊……誰也攔不住。」


  還剩下一個多小時正賽就要開始了。


  亨特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一抬頭,就能看見西沉的太陽。


  他眯了眯眼睛,仰著頭,似乎在感受著什麼。


  「真難得,你不是找個地方抽煙。」


  聽著那個聲音,亨特的唇角抿了起來,好像原本某種小小的期待忽然實現一般雀躍,但是他一動不動。


  「我想抽來著。但是忘在酒店裡了。」


  一小片陰影擋在了他的頭頂,亨特緩緩睜開眼睛,腦袋向後仰去,正好靠在某個人的腿上。


  溫斯頓的氣息蔓延開來。


  亨特忽然很想就這樣賴在對方的身上。


  身後的男子不緊不慢地打開了那個鋁製的煙盒,將一根煙點燃,放在了唇間,輕輕吸了吸,然後煙頭泛起了暗紅的火光,他的咽喉輕微動了動,煙圈從他的唇間溢出,他的雙眼彷彿半夢半醒之間。


  亨特喜歡極了這樣的溫斯頓。


  那是一種屬於男性的優雅與性感,亨特夢寐以求的,溫斯頓似乎都有。


  他不說話,只是這樣靠著溫斯頓的腿,仰望著他。


  溫斯頓傾下身來,緩慢地靠近,雙腿卻一動不動,任由亨特靠著。


  他的鼻尖,他垂落的髮絲,每一寸最細小微妙的晃動都讓亨特覺得心癢。


  但是溫斯頓的左手卻覆上了亨特的眼睛。


  「你這樣仰著頭,小心眼睛被灼傷。這裡夕陽的光線還是很強烈的。」


  當他感受到溫斯頓掌心的溫度時,內心有一種莫名的滿足,他想要靠上去,更近一點,更用力一點。


  有什麼觸上了他的唇,是那根香煙。


  亨特下意識用舌尖輕輕托住煙蒂,那裡是被溫斯頓的唇含過的地方,亨特的心癢得更厲害了。


  他吸了一口,用牙齒輕輕咬著煙蒂,從齒縫間將煙圈吐了出來。


  溫斯頓正要將香煙拿回來,亨特卻將腦袋歪到一邊:「都是我的。」


  溫斯頓只是輕笑了一聲。


  「嘿,我說……這一次的正賽,我終於在你的身後了。」亨特的臉上是大大的笑容。


  「你一直在我身後,從未超越。」


  溫斯頓在亨特的身邊坐了下來。


  失去依靠讓亨特有點不爽,但是更不爽的是溫斯頓的那句「從未超越」。


  亨特氣憤地用腿撞了一下對方,然後繼續眯著眼睛吸煙。


  「如果我把這個排位堅持到最後,你就要給我跳脫衣舞啦!你的底褲是什麼顏色的?」


  亨特擠了擠眼睛,用幸災樂禍的表情說。


  「黑色的。」溫斯頓坦蕩地回答。


  亨特頓時失望了:「你說你……有沒有什麼能稍微讓你害羞一下嗎?」


  「你真的想知道?」溫斯頓側過臉來問。


  「想啊!」


  「等我跳脫衣舞的時候再告訴你。」


  溫斯頓的唇上是亨特熟悉的壞笑。


  他站起身的同時,手指捏住了亨特含在唇間的半支香煙。


  亨特故意加重咬住的力度,沒想到溫斯頓卻伸出另一隻手,捏住了亨特的臉頰,強行令亨特鬆開齒關,香煙就這樣被拿走了。


  「切!」亨特不滿地別過頭去。


  溫斯頓的手指捏著香煙離去,緩緩將它送到了唇邊,他的舌尖抵著亨特舔過的位置,輕輕抿住。


  這一場比賽對於亨特來說很重要,如果他能拿到前四的排名,意味著在積分榜上他將進入前八位。


  正式開始,夕陽隱沒。


  原本日間的乾熱空氣中隱隱滲透出一抹涼意。


  所有賽車各就各位,亨特看著斜前方的溫斯頓,眯起了眼睛。


  這是離你最近的一次。


  我絕對不會跟丟你!


  引擎的震動席捲著氣流,塵埃在沸騰,亨特的心緒從緊張回歸平靜。


  而這樣的平靜醞釀著力量。


  當溫斯頓衝出去的那一刻,亨特感覺心中如同爆破的星球,衝破所有束縛。


  第一個彎道是守住位置的關鍵,亨特冷靜地應對身後杜楚尼發起的進攻,緊緊跟隨著前方的溫斯頓,如同雙星軌跡,穩健出彎,與身後的對手拉開距離。


  「很好……很好……」馬庫斯死死盯著亨特遠去,只是第一個彎道而已,他能感受到這個孩子真的長大了。


  如果說剛剛進入一級方程式的前三站比賽顯得無知和無措,此時此刻的亨特就像沙場老將。


  第一圈而已,溫斯頓就毫不留情地對夏爾發起了超車。


  而亨特也面對佩尼的追擊。


  前五名之間的較量一開始就電光火石,溫斯頓在一個緩彎差一點提前出彎,卻被夏爾堵住了最佳的出彎點,差一點碰撞的緊張感令觀眾手心冒汗。


  亨特在長直道感覺到了佩尼的超車意圖,加速接近彎道,沒有給佩尼接近的空間,卻在入彎之前冷靜制動,平穩進入彎道,出彎之後迅速接近前方的溫斯頓。


  他似乎憋著一口氣,讓觀眾們產生了他在追擊溫斯頓的緊張感,甚至就快要貼上去一般。


  第八圈的一個連接長直道的急彎,亨特將賽車的性能發揮到了極限,速度與溫斯頓匹敵!觀眾們站了起來,馬庫斯難以克制地喃語:「我的老天……」


  當兩車速度如此接近時,賴以取勝的便是車手的技術和膽量。


  溫斯頓的駕駛風格是看似穩健卻能在最關鍵的時刻銳利地刺入,而亨特則像是泄洪的浪潮要將對手淹沒。


  亨特在彎心幾乎要與溫斯頓碰撞,看得人心臟都要炸裂開來,兩車幾乎同時出彎,但溫斯頓卻掌握了最微妙的時機,拼過了亨特,繼續保持優勢。


  「好可惜……」馬庫斯雖然嘆氣,但臉上卻難掩欣賞。


  雖然沒有超過溫斯頓,但除了歐文和夏爾,已經很久沒有看過有哪個車手能夠在彎道「逼迫」溫斯頓了。


  亨特的眼睛眯了起來,對於他來說,剛才只是不顧一切的試探,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能趕超溫斯頓。


  但是他也看到了自己與溫斯頓的差距,不是入彎,也不是制動,而是出彎的較量。看似自己差一點超越對方,但重來一次,溫斯頓還是能搶在他的前面出彎!


  別著急,亨特。


  別著急。


  亨特曾經成百上千次地模擬著自己從後方超越溫斯頓的瞬間,他設想了無數種情況,但都沒有剛才那一刻簡銳,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卻又讓他感受到那零點幾秒的差距是多麼大的鴻溝。


  只是沒有人看到,在長直道上狂奔的溫斯頓,唇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前方的夏爾與歐文的較量如同迸裂的火花,夏爾在發卡彎超越了歐文,而歐文又在之後的緩彎奪回位置,幾次在彎心和出彎處的互懟,看得觀眾們心潮澎湃。


  同樣讓人神經緊繃的還有亨特向溫斯頓發起的第二次超車。


  亨特在入彎點之前幾乎與溫斯頓並排行駛,這種感覺對於亨特來說是極為興奮的,因為他再不是看著溫斯頓的後背,而是與他並肩。


  可所有看著這一幕的觀眾們都為亨特捏了一把冷汗。因為雖然從技術角度來說,亨特擁有行車線的使用權,但假如他與溫斯頓發生碰撞,責任在於亨特。


  亨特的超車並不激進,兩車劃過的弧線帶著某種驚險的默契,讓人即期待溫斯頓的防守,又對亨特充滿打破僵局的希望。


  亨特的神經被繃緊,被拉長,呼吸就像隨時裂開的絲線,他很清楚自己必須在制動點和入彎點之間保持與溫斯頓二分之一車身長度的距離,否則假若溫斯頓在入彎點前仍舊保持超過二分之一車身的優勢,他將佔據行車線,亨特將失去超車的權利。


  這場較量僅僅發生在不到半秒的時間內,溫斯頓斬斷繭絲一般拉開了與亨特的距離,亨特失去了超車的機會。


  「媽的……」亨特低聲咒罵。


  而溫斯頓則繼續行駛在亨特的前方。


  這讓亨特產生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自己好像被對方調戲了一般,每一次超車就像一場接吻,每當亨特試圖佔據主導權,都被溫斯頓反壓回去。


  卧槽!越想越不爽!


  前方的夏爾與歐文先後完成了進站,亨特也很清楚自己該換胎了。


  馬庫斯緊張了起來:「快快快!亨特要換胎了!」


  這是馬庫斯車隊技師們神乎其技的一刻,從亨特進站到出站,僅僅2.1秒,創下他們的最快紀錄!

  亨特出站之後飛速賓士,圈速越來越快,而溫斯頓則在出站之後暫時落後於亨特。


  亨特知道自己必須把握這個時機,拉開與溫斯頓的距離,他向著前方的夏爾衝去。


  夏爾冷哼一聲,他早就想教訓一下這個小鬼了。


  而亨特的內心深處知道,守住此刻的位置和優勢,對於馬庫斯車隊來說已經難能可貴,如果上前去拼夏爾,以他老道的技術,說不定能將自己懟出跑道,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守住這個位置。


  而且……沈川和小溪也一定很想知道比起賓士車隊的賽車性能,他們到底有沒有拼一拼的可能!


  亨特加大馬力,在一個緩彎道與夏爾正面交鋒,如同兩柄利刃的廝殺,光寒瞬間。夏爾心中一驚,收緊線路,只差一點就被亨特搶到超車點。


  亨特牙關一咬,正欲繼續跟隨,但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溫斯頓從後方貼近,在直道與彎道的連接點一舉反超亨特!

  亨特還是第一次產生叫罵的衝動。


  這傢伙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他甚至可以想象溫斯頓上揚的唇角,還要眉眼間那一絲愜意!

  于是之后的比賽完全變成了亨特追趕溫斯頓,溫斯頓與夏爾對拼,夏爾試圖反超歐文。


  驚險的超車場面一個接著一個,就連解說員也表示這是本年度大獎賽水平最高的一次比賽。


  亨特向溫斯頓發起了八次超車,其中四次彎道超車在出彎處敗給了溫斯頓。


  而前三名的更迭也是風雲變幻,每一秒都可能產生完全不同的結果。


  最後的六圈,能夠明顯感覺到夏爾放棄了對歐文的超越,轉而防守著溫斯頓。而最後一圈,歐文率先衝過終點線,夏爾與溫斯頓幾乎同時撞線,亨特緊隨其後,觀眾們瘋狂吶喊著,整個賽道彷彿在燃燒。


  最終結果揭曉,歐文是本站的冠軍,夏爾領先溫斯頓零點零四秒獲得第二,溫斯頓奪得第三,而亨特拿下了第四位。


  馬庫斯車隊熱烈地歡呼起來。


  馬庫斯看向身邊的沈川,發現他已經不在了,而是和沈溪還有其他工程師一起研究起本站比賽的性能數據。


  「這個瘋子……這個時候應該和大家一起開心才對啊!」


  亨特看著前方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賽車,忽然覺得眼睛有點發燙。


  溫斯頓之前已經連續兩站拿到分站冠軍了,這一次卻輸給了歐文和夏爾。他的心裡不知道會不會不好過?


  可對於亨特來說卻是喜悅的。


  他終於與溫斯頓較量了。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深刻地體會到這個男人的實力——對瞬間的把控,對距離的估測,還有那種要將時間都斬斷的果決,這些都是亨特夢寐以求的,而溫斯頓都有。


  他是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亨特。


  他敬佩他,感激他,嚮往他。


  就連他的失敗都讓他心緒沸騰。


  亨特伸出手,想要抓住溫斯頓的背影。


  可就在那一刻,溫斯頓側過頭來,看向他。


  隔著安全帽與防火面罩,亨特看不見溫斯頓的臉,但是視線相碰,亨特只覺得自己的心緒像是在瞬間被拖拽而去。


  溫斯頓好像是笑了。


  亨特停在那裡,久久不得平靜,直至溫斯頓遠去。


  而在領獎之後,夏爾正在準備賽后採訪,忽然有人從後面一把抱住了他。


  「嘿,謝謝你。」


  夏爾頓了頓,隨即冷笑了一聲:「真難得勞倫斯·歐文會對我說謝謝。但願你的謝謝真心誠意,沒有陰謀。」


  「謝謝你。」歐文再說了一遍,「我知道,如果不是你壓制溫斯頓,我拿不到冠軍。」


  「如果是為了這個,你不用說謝謝。我本來就必須要壓制住他。雖然我和你不對付,但是比起范恩·溫斯頓,我寧願你拿到冠軍。」夏爾半低著頭,聲音里也沒有了以往的張揚,顯得沉穩厚重。


  「因為我和你代表一個時代。」歐文笑道。


  「而我和你的時代,可不會那麼容易被掀翻。」


  夏爾回頭,與歐文碰拳。


  「下站再戰。」


  「當然。」


  回到車隊,亨特甩開安全帽衝上去,一把將端著平板電腦的沈川扛了起來。


  「沈博士你太厲害啦!我超級喜歡你的賽車!」


  沈川無奈地拍了拍亨特的肩膀:「亨特!亨特!放我下來!」


  亨特將沈川穩穩噹噹地放下:「我這是第一次與溫斯頓還有夏爾這樣的頂級車手較量!我們賽車的性能很棒啊!」


  「所以你剛才不該說『我超級喜歡你的賽車』,因為你開的賽車還有底盤工程師、儀錶工程師、懸挂工程師以及很多工程師的努力……」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們的賽車』!」亨特笑道。


  「等明年大獎賽,我們會設計真正的媲美大車隊的賽車給你。」沈川抿唇一笑。


  而亨特的視線越過沈川的肩膀,正好對上了沈溪的眼睛。


  她直落落地看著亨特,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亨特卻有點害怕,他還記得沈溪曾經說過要引雷劈死自己呢!


  「那個……小溪,怎麼了?」


  「我也是你的工程師,可是你卻沒有像抱著大哥一樣,把我抱起來。」沈溪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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