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齒兇手18 隱秘的往事
此時sci全員都聚集在辦公室里,案件取得了大的線索,需要開個會。
所謂的進展,也實在是有些出乎眾人預料。趙爵竟然認識這個通過暗中多種手段,揚言掌握五顆棋子,與sci為敵的幕後人,而且聽說話的腔調,似乎還有些仇怨。
趙爵拽著展昭和白玉堂發完飈之後,扭臉看一旁的白燁。
展昭等人轉過臉,就見白燁神情複雜地靠著門框,看著裡邊的趙爵。
展昭對白玉堂使眼色,那意思——問白燁!
白玉堂也不管是趙爵還是白燁,只是問,「究竟是什麼人?」
趙爵眯著眼睛,「賤人。」
「知道是賤人了,你說過了。」展昭無語,「現在問你那賤人叫什麼名字?」
趙爵不知道是在鬧什麼彆扭,倒是白燁開口說了句,「他叫謝天成。」
「謝天成?」展昭皺著眉頭,「這麼耳熟……」
「我也好想聽到過。」白馳眨眨眼。
倒是趙禎突然問,「跟那個謝天朗有什麼關係么?」
「啊!」展昭一個激靈,「對啊,謝天朗!」
sci其他人都在想謝天朗是誰,公孫好奇問白馳,「幫我回憶一下,什麼人啊?」
「你忘啦?」白馳提醒公孫,「之前秦鷗的案子里,我們抓到的那個假冒禎的經紀人的美女,是那個謝天朗假扮的,叫李穎的。」
「哦……」
白馳一句話,眾人都從失意狀態還醒過來了。
「就那個人妖是么?」趙虎問,「那個波浪卷大美女。」
馬漢問,「不是被關起來了么?謝天朗和謝天成兩個名字那麼接近,是不是有關係?」
「是親兄弟。」白燁道。
趙爵忽然白了他一眼,白燁顯得挺無奈。
展昭和白玉堂敏銳地察覺到,這裡頭似乎有什麼牽扯,總之這個謝天成,讓趙爵挺不爽的。
「你們誰給我描述一下這個謝天成?」白玉堂問趙爵和白燁。
「他是變態。」趙爵斬釘截鐵。
展昭瞄了他一眼,「知道了,除了形容詞你還能說點兒別的么?」
「變態不是形容詞!」趙爵認真,展昭將他推到一旁,不讓他發言。
趙爵不滿,剛想反抗,展昭突然捂著手,「哎呀,手疼。」
趙爵僵在凳子上不動了,瞧著展昭。
展昭挑了挑眉,指著凳子,「不準動!就坐著!」
趙爵扁扁嘴,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坐著不動彈了。
一旁,包拯和白燁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些詫異又有些吃驚。
展昭問兩人,「你倆挑一個說。」
包拯很無奈地道,「我跟這兩兄弟可不熟。」
眾人於是看白燁。
白燁張了張嘴,似乎是在想該怎樣形容。
「謝天成啊……」
這時,忽然另一個人開口。
眾人都望過去,就見是白錦堂。
「嗯,我大概知道那是個什麼人。」白錦堂道,「他和大波浪卷女人在一起出現過。」
「你也見過?」展昭和白玉堂驚訝。
公孫輕輕拽了拽白錦堂,邊使眼色示意他——包拯也在這兒呢,說了不要緊么?
包拯忽然很受傷,他們都拿他當壞人了……
白錦堂倒是無所謂,除了趙爵,就算真讓白允文和展啟天知道他的記憶已經恢復了,也沒人能對他怎麼樣。
「嗯……」白錦堂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色複雜地看了看白燁,又看了看白玉堂,皺眉「嘖」了一聲。
白玉堂受不了了,心說你們非要這樣賣關子么?
「我記憶中的畫面是那個男的。」白錦堂想了想,又指了指白玉堂,「調戲你。」
「咳咳……」正喝奶茶的白馳一口茶水嗆住,趙禎幫著拍他背。
展昭瞄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一臉無辜,搖頭表示——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等一下。」趙虎問,「如果是白大哥小時候的記憶的話,那隊長還沒出生呢。」
「也就是說……」眾人看白燁,白燁現在就跟白玉堂長得超級像,二十年前應該是一模一樣了吧?換句話說,對方調戲的應該是白燁?
眾人都下意識地張大了嘴,白燁的暴力指數不是一般的高,那不是找死么?!
趙爵眯著眼睛看著白燁。
白燁相當無語,「那個不是我,起碼不完全是。」
「那是誰?」白錦堂不解,「明明跟你長得一樣,不過氣質上倒是很不同……」
說著,白錦堂愣了愣,隨後不說話了,皺著眉頭摸下巴。
「那後來呢?」展昭好奇問白錦堂。
白錦堂道,「哦……我看到他騷擾那什麼……之後……」他看了趙爵一眼。
「之後?」眾人都催他趕緊。
白錦堂指了指趙爵,隨後伸出兩根手指,彎成爪狀,做了個摳下自己右眼珠的動作。
眾人都睜大了眼睛。
白錦又指了指趙爵,那意思——趙爵摳了他一隻眼珠子。
展昭看了趙爵一眼,輕輕敲著下巴不語,隨後問,「他幹嘛要針對sci?跟當年的案子有關係么?「
趙爵挑眉,「我怎麼知道?變態的心思誰曉得。」
展昭盯著他看。
趙爵見他眼神不善,不滿,「幹嘛!」
展昭捂著手蹲下,「哎呀哎呀……」
趙爵無語,「你再裝!」
「好痛啊!」展昭仰著臉看趙爵。
此時外頭白允文和展啟天似乎交代完了醫院的事情,也趕來看看情況,正好看到這一幕。
展啟天嘴角動了動,白允文也是驚訝又緊張地看著趙爵的情況。
趙爵嘴角直抽。
展昭眯起眼睛,握著手腕子,「都是你的錯。」
展啟天的眉頭微微一皺,白允文就想要阻止,但是白燁輕輕一攔他倆,那意思,似乎是——隨展昭去。
趙爵盯著展昭看,問,「你覺得都是我的錯?」
「對啊。」展昭點了點頭,伸出手到趙爵眼前,「所以你要負責。」
趙爵看著展昭被裹成木乃伊一樣的胳膊,「要我也切一隻手下來賠給你么?」
展昭歪過頭,反問,「你切下一隻手來,我的手會瞬間好,我會瞬間痊癒瞬間不痛了么?」
趙爵咬了咬牙,「那我去幫你宰了那個傷你的人。」
展昭挑眉,「你殺了他又怎麼樣?你殺了跟他相關的所有人又如何?我的手會好么?」
趙爵沉默良久,問,「那你要我怎麼賠你?」
展昭笑眯眯站起來,一指趙爵,「精神賠償!」
趙爵眨眨眼,「你要我催眠你讓你不疼?」
展昭抬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記,「蠢。」
趙爵張大了嘴,sci其他人也張大了嘴,白燁嘴角不由自主往上一挑——解氣。
趙爵揉著腦袋瞪展昭,「造反啊你?!」
「在我手好之前這段時間,你要聽我的!」展昭道。
一旁白玉堂看著趙爵,這貓算是抓到把柄了,還不好好利用么。
趙爵盯著展昭看,「就這樣?」
「是。」展昭點頭,「我處於半休假狀態,所以sci我的工作你要分擔掉一半。」
趙爵看了看sci眾人,問,「你要我跟這些山頂洞人合作?」
趙爵話一出口,就見sci其他人臉垮了下來,心說——不開口則以一開口欠揍說的就是趙爵這種人。
展昭點了點頭,那意思——就這麼辦。
趙爵摸了摸頭,看一旁白燁。
白燁一聳肩,表示——很合理的要求。
於是,趙爵瞧了白玉堂一眼,「謝天成那個變態跟地鼠一樣,躲起來很難找的,不過他突然冒頭來找你們麻煩,不會沒有原因。」
「什麼原因?」白玉堂問,「會跟被關押的謝天朗有關係么?」
「他們兩兄弟感情也不是多好,謝天朗全年女性裝扮,野心勃勃。」趙爵一攤手,「不過謝天成對很多事情都不感興趣,除了一個人。」
眾人都看白燁。
趙爵笑了笑,「可不是他,他哪兒有那麼可愛。」
「咳咳。」
這時,就聽白允文突然咳嗽了一聲,看著趙爵。
趙爵剛白了他一眼,展昭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示意他回頭看自己。
趙爵回頭,展昭問,「白燁有兩個么?」
趙爵剛想開口,白允文道,「這和案件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白玉堂開口。
「有什麼關……」白允文沒問完。
白玉堂道,「這裡是sci,有沒有關係我說了算。」
眾人同時張大了嘴——哎呀,反了!
展昭咬牙忍笑——白玉堂自從白錦堂差點被抹去記憶那次之後就開始了遲來的叛逆期,這耗子的心理果然是最有趣。
展啟天適時地按住要發脾氣的白允文,白允文則是看包拯,那意思——你管管他!
包拯卻是佯裝看一旁,不去接收白允文瞪過來的視線,心說關我什麼事,你們自己的家務事,幹嘛要我做壞人?!
趙爵則是拍著腿哈哈大笑,指著白允文,「遭報應了吧……哈哈。」
笑了一會兒,趙爵忽然回過頭,正經臉對展昭說,「白燁只有一個。」
展昭微微皺眉,難道自己的估計是錯的?
「還有一個是假的。」趙爵笑了,「因為有人太愛他,不捨得他走。」
「所以……」展昭似乎覺得什麼呼之欲出。
「所以造了個假的。」
沒等趙爵說完,白燁幫忙補了一句。
眾人都看著白燁,假的?
白燁指了指自己,「替代品。」
「是完美的替代品,也是延續。」趙爵微微一笑,隨後頗有些詩意地說了幾句,「這世上最龐大秘密的開端可能只是最簡單的事情,一個小小的誘因做出了一個小小的決定,原本以為只是很私人很私人的事情,沒想到……卻打開了一扇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並且拽進了無數的怨魂。」
「原本以為門後面是天堂,沒想到打開卻是地域!門後面那個等你的人,也再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天使,而是一個完美的,怪物……」說著,趙爵笑了起來。
展昭看著他笑得開懷,白玉堂則是看了看一旁皺著眉頭的展啟天和白允文,還有若無其事,似乎覺得也挺有趣的白燁。
「還有還有。」趙爵像是一個說起有趣事情的小朋友,拽著展昭的衣袖說,「兄弟兩個喔,一個特別特別可愛,一個特別特別討厭,還有一個普通討厭不過樣子不錯的死黨。」
眾人都搞不清楚誰是誰,不過白允文和展啟天那樣子像是要待不下去了。
「可是特別特別討厭的那個,生下來的卻是特別特別可愛那個的翻版喔,你說好笑不好笑?」趙爵邊說,邊回頭問白允文,「允文吶?你看著他一天一天長大,怕不怕的啊?」
白允文臉色難看到極點,「你瘋夠了沒?」
趙爵托著臉靠在桌邊,饒有興緻地問展昭,「精神賠償這個怎麼樣?」
展昭微微一笑,點頭,「我手不疼了。」
趙爵笑眯眯滿意地趴在桌邊。
白玉堂見在場的白允文和展啟天似乎都很尷尬,白錦堂也有些無奈,而sci其他人則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閑話聊完就來說說這個謝天成吧。」白玉堂打斷這尷尬的氣氛,問趙爵,「他目的究竟是什麼?」
「這個無恥之徒大概是馬上就要死了,所以最後準備興風作浪一下,畢竟年紀也到頭了。」說著,他站了起來,「不如去問問謝天朗吧?」
展昭和白玉堂一聽可以去審問謝天朗,都一起轉臉看包拯,「他還活著吧?」
「嗯……算是還或者。」說著,包拯又看一旁白允文和展啟天。
白允文嘆了口氣,道,「這是sci的地方,要幹什麼還需要問過我么?」
白玉堂摸了摸鼻子——哎呀,老頭子真小氣。
展啟天無奈地拍了拍白允文,對展昭道,「你們查這個案子小心點,我回去照顧你媽了。」
展昭點頭,展啟天拽著氣哼哼的白允文走了。
白錦堂伸手,輕輕拍了拍白玉堂,道,「其實他不是那麼壞……別這麼跟他說話。」
白玉堂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去查謝天朗吧。」展昭意外地基本搞清楚了老一輩之間的關係,頭一次有一種撥開雲霧終於見到了月亮的感覺,雖然月亮還不是很清楚。
低頭,展昭看了看自己那隻受傷的手,別說,傷得還真直,趙爵賠給他的這筆精神損失費,實在是夠豐厚。
眾人一起往外走。
白玉堂好奇地問跟在後邊的白燁,「你原本也是白家人么?」
白燁搖了搖頭,「不知道,大概不是。」
「可是……」白玉堂有很多不解。
「我比白家人還像白家人是么?」白燁笑了笑,問白玉堂。
白玉堂點了點頭,他蹭一度以為白燁才是自己親生老爸,除了樣貌之外,主要還是一些特點,被趙爵稱之為最強血統的,那個神秘的「白氏」血統,似乎只有他、白燁和白錦堂才有。
白燁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他說過了,我是最強完成品,說簡單點,有人執著地追去地獄想把死去的天使拉上來,沒想到的確拉回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但卻是個魔鬼。」
白玉堂皺眉,看著白燁。
白燁拍了拍他肩膀,「說起來這真是一件非常好笑的事。」
說完,走了。
白玉堂看了看白錦堂。
白錦堂拍了拍他肩膀,沒多說話。
白玉堂隱隱覺得,白錦堂當年目睹的,會不會就是那個所謂的「想從地獄里將天使回來,卻拉回來了一個魔鬼」的過程呢?